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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一眾人在議論蘇梁淺如何善良友愛,而她這般是因為心虛之類的。 蘇傾楣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臉不變形,她真想讓蘇梁淺閉嘴,然后將她的手揮開。 蘇傾楣忍著這樣的沖動,后退了兩步,“謝jiejie關(guān)懷?!?/br> 她取出自己隨身攜著的絲帕,含笑看向蘇梁淺。 蕭燕向后蹌踉了幾步,被驚出的魂魄,回歸身體,一副劫后重生的樣子。 只剩下最后一個蘇如錦。 她完全傻眼了。 蘇傾楣也借機上前發(fā)揮姐妹友愛,溫聲對她道:“不會有事的。” 知道蘇梁淺計劃的季無羨眼睛放光,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蘇如錦得知他自己是罪魁禍?zhǔn)讜r的表情。 一定相當(dāng)精彩! 蘇家的這些人里面,季無羨愛屋及烏,恨烏也及烏,他討厭蘇傾楣,但更厭煩的還是蘇如錦,誰讓她覬覦謝云弈。 她越是不自量力的犯蠢,他對她就是厭煩,因為就這種貨色,哪怕是對謝云弈的惦記,都是對他家公子的一眾侮辱! 蘇如錦在眾人的注視下,咬破了手指。 血才入金缽,一陣風(fēng)襲來,被東西壓住的包袱各角都被掀起,桌上的火燭倒向一旁,將滅但始終沒滅,一直被放置在一角,靜靜躺著的鎮(zhèn)魂鈴,鈴聲大作。 那鈴聲清脆,經(jīng)久不停,伴隨著這樣的妖風(fēng),讓人覺得莫名冷森。 遠慧走到香案前,一手托缽,另外一只手拿起金鈴。 他口中念念有詞,似乎是佛經(jīng),邊念邊搖,但一直作響的金鈴,居然停止了響動,他轉(zhuǎn)身看著蘇克明,道了聲阿彌陀佛。 “蘇大人,結(jié)果已出?!?/br> 蘇如錦只覺得自己體內(nèi)燃燒著的血液,仿佛凝固靜止了般,她的五指,就連彎曲都不能,喉嚨也發(fā)不出聲來。 蘇傾楣松開蘇如錦的手,不自覺的后退,和蘇如錦拉開距離。 “不可能,不可能是錦兒!” 二姨娘的臉,在陽光下都是透明的,她不堪打擊,站都站不穩(wěn),直呼不可能。 “大師,不可能的,不會是我的錦兒!” 二姨娘在蘇克明阻攔前沖到了遠慧身邊,拽著他的手,聲線都是發(fā)顫的,“肯定是哪里出錯了,肯定的,對,順序錯了,我的錦兒,不應(yīng)該是最后一個驗的!” 這樣的結(jié)果,二姨娘完全接受不了。 蘇如錦恍恍惚惚,如夢初醒,也沖到了遠慧跟前,額頭青筋爆出,讓紅著眼睛的她,看著說不出的兇惡,扯著嗓子,大聲道:“再驗一遍,再驗一遍,不可能是我,怎么可能是我!” 之前鎮(zhèn)魂鈴沒響,她覺得是遠慧粗心,但現(xiàn)在遠慧的反應(yīng),明顯不是如此,蘇如錦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錯。 她的聲音,是尖銳的瘋狂,刺的人耳膜都痛。 那失控失態(tài)的樣子,可不像是被臟東西附體了嗎? 蕭燕在二姨娘和蘇如錦凄厲的尖叫聲中也凌亂,這不在她計劃中,也不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 蕭燕失望歸失望,也有些不安,心里卻是暢快的。 這些年,二姨娘看似安守本分,實際卻暗暗和她較勁,沒少在老夫人面前添油加醋挑撥,甚至還想取而代之,她現(xiàn)在這樣,她覺得十分解氣。 蘇克明看著皺眉的五皇子等人,想打蘇如錦的念頭更強烈了,等這次的事情結(jié)束,他一定要把姚任慧這個女人也休了! 遠慧臉上沒有絲毫被質(zhì)疑的怒意,只悲憫之色更顯,“阿彌陀佛,不管幾次,結(jié)果都不會改變。” 二姨娘蘇如錦哪里聽的進去遠慧的這番說詞,哭著鬧著讓遠慧一定要再驗一遍。 遠慧不自覺的往蘇梁淺的方向瞟了一眼,蘇梁淺并沒看他。 他暗自心驚,二姨娘和蘇如錦的反應(yīng),完全就在蘇梁淺的預(yù)料掌控中。 “那我便全了施主?!?/br> 遠慧這意思,就是同意再驗一遍了。 “既然施主說順序錯了,那一切,就由施主來安排。” 遠慧看向蘇如錦,意思很明顯,就是讓蘇如錦來安排先后順序。 蘇如錦毫不猶豫的將蘇梁淺安排在了最后一位。 但還沒輪上蘇梁淺,她的血,一滴進鎮(zhèn)魂缽,被重新放在桌上的鎮(zhèn)魂鈴就鈴聲大作。 蘇澤愷也是,鎮(zhèn)魂缽是沒響,但是狗再次沖他叫了。 一次可以說是巧合,但連續(xù)兩次,就不得不讓人深思懷疑了。 原本無所畏懼的蘇澤愷,心虛的厲害,頭重如被石壓,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 鎮(zhèn)魂鈴雖然在蘇如錦的時候就響了,但蕭燕幾個人都堅持,還要繼續(xù)檢查,最后的蘇梁淺,十分配合著將自己的血,滴入了鎮(zhèn)魂缽,鎮(zhèn)魂鈴和上次一樣,紋絲不動。 二姨娘頹喪的坐在地上,蘇如錦還是大鬧,蕭燕擔(dān)心輪到蘇澤愷,狗叫的情況再次發(fā)生,站出來發(fā)對。 蘇克明大感自己的臉丟盡,他隱隱也察覺出這些人對蘇梁淺的針對,但他明顯感覺得到五皇子等人對蘇梁淺的維護,他現(xiàn)在覺得,如果所有人里面,一定要有個邪物體的話,蘇如錦明顯是最好的選擇,他不許蘇如錦再胡鬧。 蘇如錦到底是畏懼蘇克明的,尤其見他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也不敢再放肆。 蘇涵月兩次檢查都沒事,心情放松了下來,她湊近蘇若喬,指著蘇如錦小聲道:“你可還記得她上次給昏迷的大姐灌毒藥?姚家出事,二姨娘生病,她都不管,整日就和二jiejie呆在一起,她以前是最討厭二jiejie的,卻最聽二姨娘的話,現(xiàn)在就和變了個人似的,肯定是被什么臟東西上身控制了?!?/br> 蘇梁淺回來京城不足兩月,就察覺出蘇如錦判若兩人,蘇涵月自小和她一起長大,縱然頭腦簡單,也是能察覺出她的這種改變的。 二姨娘雖然沮喪絕望,腦子還是在轉(zhuǎn)的,深知現(xiàn)在想要再測驗一次是不可能的了,估計再驗幾次,結(jié)果也不會有所改變,唯一的途經(jīng)就是讓人覺得,遠慧是個騙子,他的話不足為信。 “天命難違,阿彌陀佛?!?/br> 殺孽深重的遠慧,他自己都不是信鬼神之人,要不然也不敢這般裝神弄鬼。 現(xiàn)在,蘇梁淺就是他的天命。 二姨娘從地上爬了起來,而接下來因她說的話,生出的風(fēng)波,更是讓她在事后恨不得自己是啞巴。 “大師剛剛說,我婆母的病,只需五日,便可恢復(fù)?” 遠慧并不否認(rèn),重復(fù)之前的回答,“出家人不打誑語?!?/br> “還請大師做法,驅(qū)逐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