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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心情有點不好啊。 也對,被自己喜歡的女人三番兩次的拒絕,還要看她打上別的男人的女人的印記,心情能好才怪了。 季無羨莫名心疼自家公子,本想安慰幾句,這會卻詞窮的很,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同身受般的嘆了口氣,“我先進去看看。” 季無羨查看了一番,心里嗚呼,這真的是被人心疼就是塊寶啊,他再過幾個時辰來,這酒都該醒了。 他以前醉的比這厲害,都是被丟棄著自生自滅的。 季無羨想著,取了藥出來,“這是醒酒藥,搗碎,摻到水里面,喂進去,醒過來的時候,頭就不會疼了,身上其他地方,也不會難受。” “不用,就讓她難受,然后記住教訓(xùn),下次也不敢再貪杯!” 謝云弈走了進來制止,那莫測的眼眸,依舊深沉,卻是一片清明,季無羨見狀,心頭也跟著敞亮起來。 公子剛剛一個人站在那里,必然是下了某個決心,做了某個決定。 沈琦善雖然心疼蘇梁淺,但覺得謝云弈說的也很有道理,今日是在季家,有他們這些人在,這萬一要碰上對她圖謀不軌心懷惡意的,她這個樣子,不要說算計,就是被人取了性命都不知道。 而且,酒大傷身,尤其女孩子,喝這么多,更是不雅。 “沈表姐,要不要我領(lǐng)你參觀參觀?” 謝云弈還沒說放棄呢,作為他的神助攻,自然是極盡所能給他創(chuàng)造機會和條件。 沈琦善遲疑。 “表姐也累一下午了,這里有我和秋靈影桐。” 謝云弈的意思,也是支走她。 沈琦善看了蘇梁淺一眼,又看了看謝云弈,面對著季無羨,點了點頭。 第九十三章:誰和我搶,我弄死誰! 影桐秋靈說是留在這里,沈琦善一走,她們也很快離開,屋子里很快就只剩下昏睡不醒的蘇梁淺,還有謝云弈。 謝云弈坐在床邊,伸手,幾次遲疑后,手背指腹,觸上了蘇梁淺的臉。 雪白的肌膚柔嫩,與其他的少女一般無二,和她特立獨行將人拒之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完全不同。 少年清雋的臉,有可疑的紅暈,爬上了耳根。 這樣乖巧軟萌的少女,怎么會有那么強硬詭譎的手段,一旦出手,完全不給人反擊的機會余地。 謝云弈微熱的指尖,留戀的從蘇梁淺的臉頰滑過,從額頭,到眼睛鼻子,最后停留在嘴唇,忘返。 蘇梁淺的眉,再次擰了起來,神情似也有些痛苦。 “讓你貪杯?!?/br> 謝云弈一只手溫柔的替她撥掉貼在臉上的發(fā)絲,另外一只手貼著她一側(cè)的太陽xue,輕輕的按著,隨后,那只撥弄頭發(fā)的手改撫摸輕按腦袋,完全恰到好處的力度,讓因喝酒而發(fā)疼的腦袋,舒緩了許多。 迷迷糊糊的,蘇梁淺其實是知道有人給她擦拭身體更換衣裳的,但醉的太深,兩只眼睛仿佛黏合住了一般,根本就睜不開。 她感覺到,有人一直在看著她,眼神溫柔充滿了憐愛,那是可以讓人覺得自己是被愛的眼神,寬厚溫實的掌心,一下下的,撫著她的額頭。 蘇梁淺覺得好熟悉。 她想起自己小的時候,身體每每不舒服,外祖父都會將她抱在懷里,她就枕在外祖父的腿上,她一說頭疼,他的手,就是這樣,從她的額頭向后,撫摸輕按腦袋,舒服極了。 后來,這個人變成了沈大哥。 她在邊境近千個日日夜夜,生病發(fā)燒,他就學(xué)著幼時的外祖父,照顧她,撫慰她。 蘇梁淺想起許多和他們在一起的歡快時光,忽然想到,他們已經(jīng)死了。 沈大哥就慘死在自己的面前,為了證明他們的清白,為了讓夜傅銘放過他,他生生的剜出了自己的心,還有外祖父舅舅,隨同他們一同上戰(zhàn)場的沈家軍,他們一定也死的很慘。 給蘇梁淺輕揉著額頭腦袋的謝云弈,看著原本醉酒昏睡的人,整張臉都擰了起來,哀慟悲傷至極,因為克制著的某些情緒,她的手也握成了很緊的拳頭,眼淚,從她緊閉著的眼睛眼角滑落。 她的淚流的很快,又急又兇,雖然沒有聲,但卻好像是在哭。 謝云弈看著很快在掌心鞠了一把的眼淚,只覺得那比剛燒開的水還要guntang灼人。 她到底夢到了什么,那樣的傷痛。 亦或是說,她到底曾經(jīng)經(jīng)歷了什么,這樣恐懼。 謝云弈握住蘇梁淺的兩只手,她柔滑的手心,已經(jīng)有了指甲印,謝云弈將她的手指掰開,很快,自己的手,被她牢牢的握住。 她握的很緊,就好像,那是她生命中最不想丟失的東西。 謝云弈那顆冷硬的心,就和少女的臉一般的柔軟。 “蘇梁淺,原來,你是會害怕的?!?/br> 他看著蘇梁淺那張蒼白又痛苦的臉,輕輕的呢喃了聲。 她一直是大膽的,且仿佛無所畏懼。 原來,不是不害怕的,而是將所有的恐懼柔弱,都隱藏了起來,那她的內(nèi)心呢?是不是希望自己是能有個依靠的? 昏睡的蘇梁淺,在睡夢中,起起伏伏,那種仿若夢魘般的感覺,讓她屢次都覺得自己好像醒不過來。 蘇梁淺再睜開眼時,入眼的天,一片漆黑,四周安靜,可以聽到廊下的燈,被風(fēng)晃動的聲響。 蘇梁淺覺得身上黏黏答答的,枕頭,濕了一片。 蘇梁淺并不知道自己哭了,只以為是出的汗。 “醒了?” 蘇梁淺看著就坐在床邊,忽然湊上前來的男子,那張溫雅清雋的臉,在隱隱綽綽的燈下,更顯溫柔,那雙看著自己的眼睛,倒映著她的臉,里面是明明滅滅的光,細細碎碎的,像是黑夜里的星辰閃爍。 柔情肆意,好看至極。 是那種可以將人心的堅冰融化的好看。 蘇梁淺喉嚨干澀,覺得發(fā)生有些艱難,只嗯了一聲,嗓音嘶啞。 她想要坐起來,輕輕一動,腦袋就疼了起來。 這種疼,蘇梁淺一點也不陌生,是那種宿醉后第二天醒來的疼,仿佛要裂開了般,是她熟悉卻好久未曾經(jīng)歷的。 她上輩子的酒量,已經(jīng)到了自己不想醉,就不會醉的地步了。 謝云弈見蘇梁淺皺著眉,將她扶著坐了起來,“下次還喝酒嗎?” 蘇梁淺沒接這話,問謝云弈,聲音沙啞,“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我表姐她們呢?” 影桐秋靈便也就算了,怎么連沈琦善也沒在,蘇梁淺醒來,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