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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如了,鄭宜玲知道他的身份,不敢反駁,氣的臉都變形了。 蘇梁淺又道:“將鄭小姐的位置撤了?!?/br> 鄭宜玲指著蘇梁淺尖叫著大聲控訴,“你是個什么東西,沈家什么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沈老夫人瞥了鄭宜玲一眼,重復(fù)著蘇梁淺的話命令道:“將位置撤了,我們繼續(xù)吃飯。” 一行人用完午飯后,除了蘇梁淺的四舅母因身子不適離開,其余的人,都聚在沈老夫人的院子喝茶,正說著話,有下人來報,“老夫人,夫人,小姐,鄭家的人來了。” 第四十章:就是,沒試過殺過人 屋內(nèi)的笑聲,戛然而止,沈睦茵更是一臉緊張恐懼之色,心虛的仿若犯錯的孩子,握緊了坐在她身側(cè)的沈邵氏的手。 懼怕之深,可見日子艱難。 沒一會,鄭家的人就到了,是鄭家的伯府夫人欲遠(yuǎn)慧,還有沈睦茵的夫君鄭營超,兒子鄭成明,除了鄭老夫人的貼身侍婢,還有五六個小廝,一行人聲勢十足,但西昌伯爺并沒來。 鄭營超一臉憨厚老實相,這也是當(dāng)初沈家和他們結(jié)為兒女親家的原因,此刻,他老實的站在鄭夫人的身側(cè),看了沈睦茵一眼,疑惑的神情,帶了幾分責(zé)備。 鄭夫人也瞥了她一眼,不喜不滿,沈睦茵瑟縮著垂下了腦袋。 鄭成明則越過祖母和父親,走到沈老夫人跟前見了禮,走向沈睦茵。 沈睦茵看到鄭成明,松開沈邵氏的手站了起來,“明兒,你怎么來了?” 鄭成明沒馬上回,而是將沈睦茵上下打量了一番,帶了幾分擔(dān)憂關(guān)心之色,“聽下人說,母親的馬突然發(fā)躁,在街上橫沖直撞,我過來瞧瞧,母親可有受傷?” 沈睦茵忍著淚意,一臉欣慰,搖了搖頭。 “無事便好?!?/br> 他松了口氣,面對著邵青衣行了禮,“外祖母?!倍蠛蜕蚣业钠渌蛉硕即蛄苏泻?。 多余的話沒有,但禮數(shù)周全,但就算是關(guān)心,他的臉也是冷冷的。 “你是沒事了,但伯府被你害死了,本來公中就銀子吃緊,不要說三倍賠償,一兩銀子都沒有,你自己惹的禍端,你自己解決!”這是讓沈睦茵拿出嫁妝。 鄭夫人沉著臉,也不管這還是在荊國公府,沈睦茵這么多娘家人在,開口就是訓(xùn)斥,完全不給她留半點面子。 她的聲音尖厲,脊背挺直,一副囂張了不起的樣子,落在蘇梁淺眼里,只覺得刻薄欠揍的很。 鄭夫人話說完,沖著沈老夫人歉疚的笑笑,“沈老夫人見諒啊,伯府和荊國公府不一樣,這大過年的,伯爺肯定不在家的,而且這走親訪友,哪樣不要銀錢,您說是不是?哎呦,今天倒是稀奇,您還有客人啊?!?/br> 鄭夫人像是才發(fā)現(xiàn)謝云弈季無羨疾風(fēng)幾個人,只輕視的瞄了眼,那口氣,譏諷至極。 長得再好,氣度再好,但和沈家扯上關(guān)系的,鄭夫人就覺得肯定是沒什么地位前途的。 沈睦茵低垂著腦袋,氣的整個人都在發(fā)抖,鄭營超還是跟在鄭母的身后,不要說站在沈睦茵這邊了,就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對沈邵氏這個岳母,也完全無視。 鄭營超老實不假,但更是是非不分的愚孝之人。 蘇梁淺看著沈睦茵軟弱無能的樣,惱她讓沈老夫人一把年紀(jì)還要受這樣的氣,與此同時,又更加愧疚自責(zé)。 外祖母的處境,比她上輩子來說,都好不到哪里去,但她做了什么,她為了夜傅銘,一步步都在逼她。 沈睦茵給她帶來的這些委屈,和上輩子她給沈家?guī)淼臏珥斨疄?zāi)來說,又算得了什么? 上輩子,她累的荊國公府一族,這輩子,她不但要護(hù)著她們,還要讓她們過的好,不受委屈,不惜一切代價,這是她欠她們的! 蘇梁淺下了決心,站了起來,笑著出聲問道:“走親訪友要銀錢,要臉嗎?” 她走到沈老夫人身前,“三倍賠償,是我的意思,這筆銀子,必須得由你們來出!” 鄭夫人囂張慣了,見個乳臭未干的女娃和自己唱反調(diào),還讓她出銀子,當(dāng)即變了臉,指著蘇梁淺的鼻子,“你是誰?” 沈老夫人握住蘇梁淺的手,“這是睦音最小的表妹,明兒的小姨?!?/br> 原本退到一旁的鄭成明走到蘇梁淺跟前,拱了拱身,叫了句,“小姨。” 蘇梁淺看著眼前這個完全不理會鄭家人特立獨行的少年,他這脾性,不像沈睦茵,也不像鄭營超,倒像她已經(jīng)過世了多年的大哥。 再過不久,這個少年,就會成為京城中炙手可熱的人物,但他卻毀了西昌伯府,也毀了自己。 “真乖,小姨不知道你要來,沒準(zhǔn)備禮物,下次給你帶?!?/br> 鄭成明抬頭,剛好見蘇梁淺對他笑,漂亮的眼睛瞇起,彎彎的像新月,臉頰的兩個梨渦陷了進(jìn)去,溫柔又炫目,很有感染力。 鄭成明有些滯住。 “就是那個一直在鄉(xiāng)下養(yǎng)著的野丫頭,難怪這么沒有規(guī)矩?!?/br> 鄭夫人斜眼瞟了蘇梁淺一眼,鄭營超則看向沈睦茵,責(zé)備著她附和道:“這么沒有規(guī)矩,音音,你怎么也不說說她,氣著了母親怎么辦?!?/br> 沈睦茵不說話,呼吸急了幾分。 蘇梁淺懶得看鄭營超,“我懷疑,有人蓄意謀害我表姐,她乘坐的那輛馬車的馬兒被人動了手腳?!?/br> 蘇梁淺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鄭夫人更是變了臉,指著蘇梁淺,更大聲的斥責(zé)道:“你不要亂說!” 蘇梁淺瞇著眼,漂亮的瞳仁轉(zhuǎn)動,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鄭夫人氣惱,但并無心虛,這次的事情,應(yīng)該不是她動的手。 “你讓人將那匹馬抬到外祖母的院子來?!?/br> 蘇梁淺吩咐了降香,又對鄭夫人道:“有沒有,你說了沒用,馬說的才算。” 鄭營超氣憤的哼了聲,“一匹死馬,還會說話不成?” “人死了尸體會說話,馬當(dāng)然也可以。”蘇梁淺說的篤定,“到時候你們別耍賴抵賴就好。” 眾人走出了院子,蘇梁淺對茯苓耳語了幾句,茯苓離開。 很快,就有幾個人將馬兒抬到了云霄院。 鄭夫人雖然苛待沈睦茵,卻也好面子,馬兒是匹好馬。 馬已經(jīng)死絕了,半點氣息都沒有,但剛死沒多久,身上還有余溫,身體也沒有僵硬,身上通體的白毛,絕大部分都被染成了血紅色,眼角有淚痕,可以窺探出他死前的痛苦。 蘇梁淺拿了下人準(zhǔn)備好的刀,“我現(xiàn)在將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