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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板,怎么說呢,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沒有所謂的灰色。游遠(yuǎn)衡坐在一旁慢慢喝著咖啡,聽杜默跟顧思源說關(guān)于離婚的事情,因?yàn)閷I(yè)所致,杜默給出的建議很中肯,要是顧思源不太滿意,他還會繼續(xù)提出其他的建議。“杜律師,你以前也跟我說過,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在我孩子的問題上花一些心思,看看能不能做點(diǎn)兒什么?!鳖櫵荚纯粗拍@讓他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思慮片刻杜默說:“我會認(rèn)真考慮的?!鳖櫵荚袋c(diǎn)了頭,“如果可以,我要他全部身家的三分之二?!?/br>“這個沒問題,我可以做到?!倍拍屏送蒲坨R,眼神在顧思源的肚子處過了一下,內(nèi)心有些波動。他處理離婚案件也不是第一次,卻是第一次看到當(dāng)事人挺著肚子來辦離婚,幾個月不見,還以為孩子生下來了,卻沒料到孩子沒了。杜默覺得顧思源挺可憐的,懷著孕被丈夫拋棄不說,孩子也沒保住,可他又覺得顧思源很堅(jiān)強(qiáng),這事要放別人身上,估計(jì)精神都不正常了。談完了,顧思源和游遠(yuǎn)衡從辦公室走出來,杜默也跟著送他們出來,“您慢走?!鳖櫵荚袋c(diǎn)頭頜首,表示他的謝意。杜默推了下眼鏡,囁嚅道:“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边@句話有些多余,他只是顧思源聘請的律師,過于私事的話他不合適說。顧思源怔了一瞬,露出淺笑,“謝謝?!?/br>杜默看著顧思源,他的淺笑很柔和,如春風(fēng)拂面、又如秋日高陽,輕輕的暖暖的,讓人很舒服。杜默愣神的時候顧思源已經(jīng)跟游遠(yuǎn)衡轉(zhuǎn)身離開了。兩人走出律師樓,游遠(yuǎn)衡說要送顧思源回家,他搖頭道:“我想走一走,這幾天一直悶在家里,都要發(fā)霉了,正好曬曬太陽,去去霉運(yùn)?!?/br>“我陪你走一會兒吧?!庇芜h(yuǎn)衡也不放心顧思源一個人,但他拍了一下游遠(yuǎn)衡的胳膊,說了句我先走了就轉(zhuǎn)了身。游遠(yuǎn)衡蹙眉看了看顧思源的背影,嘆了口氣朝車子走去。顧思源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順便思考一下該怎么報(bào)復(fù)榮騁,他的財(cái)產(chǎn)是他該得的,這不能算作報(bào)復(fù),那該怎么做?顧思源正在考慮的時候正巧從一家街角的店鋪?zhàn)叱鰜硪粋€人,算是顧思源和榮騁共同的朋友,但能認(rèn)識還是通過榮騁。“這不是思源嗎?你怎么一個人逛街???”姜泓走過來,他身后錯了幾步還有個人,聽到他的名字時那人的臉色頓了頓,然后就旋身往前走了幾步,跟他們拉開距離。顧思源有些疑惑,還沒細(xì)想,面前的人就把他的思緒拉走了,“我聽聞你最近在跟榮騁離婚?是真的嗎?我說你們兩個不是一直很恩愛嗎,怎么鬧到要離婚的地步了?”顧思源皮笑rou不笑的說道:“這個世界上傻子都不會跟他恩愛。”這話說得很沖,可姜泓就跟沒聽出來似的還笑瞇瞇的,“哎呦,夫夫兩個啊,有什么誤會只要說開就好啦,何必鬧到離婚呢,多不好看。”顧思源懶得搭理他,姜泓自顧自地說:“思源,別說我沒勸你,榮騁真的是打著燈籠也不好找的男人,你啊還是要知足。”顧思源給了姜泓一個白眼,姜泓就跟沒看到一般,靠近顧思源壓低聲音:“思源,是男人就會犯錯,你給他一個臺階,他不就下來了,你還真跟他離婚???不是我說,不管是雙性還是女性,離過婚想再找好的就難咯?!?/br>這話顧思源不愛聽,他剛想反駁,姜泓又嘀嘀咕咕說了好多,哪句話都是極盡的貶低他,說他離了婚就不好再找了,男人都喜歡干凈的,他這種就只能往低了找?!拔易鳛槟銈z的朋友,當(dāng)然還是希望你倆能好好的不是,照我說啊,你就回去跟榮騁道個歉,這事情就過去了?!?/br>顧思源喘著粗氣,氣的,就沒見過這種人,以前跟他相處的時候顧思源就很討厭他,姜泓這個人也是雙性,但總也是瞧不起別的雙性,喜歡炫富和吹牛,米粒大的事情到了他嘴里就能給你吹成西瓜一般的大,動不動就伸著手跟人炫耀這寶石是他新男友給買的,他不要新男友就非要戴在他手上,好煩哦云云。顧思源覺得他做作,但礙于是榮騁的朋友也不好拂了面子,就應(yīng)付應(yīng)付?,F(xiàn)在他都要跟榮騁離婚了,才不會受他的鳥氣!“憑什么要我給他道歉?他執(zhí)意要跟我離婚,難道我還要跪下來求他嗎?”“可不就得這樣?!?/br>姜泓理所當(dāng)然的態(tài)度氣的顧思源說不出一句話,姜泓就還是沒看懂一般笑瞇瞇的?!敖耐炅藛??”先前的人側(cè)身看過來,顧思源把頭偏開,他不想讓陌生人看到他現(xiàn)在滿臉怒容的模樣,這算是一種自我保護(hù),也是基本的教養(yǎng)。“完了完了。思源,我這邊還有事,回頭我們再聊?!苯f完就轉(zhuǎn)身跟那個人笑著離開。顧思源氣的胸脯起伏很大,真是什么樣的人就交什么樣的朋友,榮騁是個人渣,朋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第四章律師篇趁午休時間,杜默來咖啡廳里想休息一會兒,他點(diǎn)了一杯咖啡,剛喝了一口靠在椅背上,就聽到后面有人說話,他不是喜歡探聽別人隱私的人,就想起身換一個地方,收了記事本聽到后面?zhèn)鱽硪粋€名字——顧思源。杜默頓了頓,重新打開記事本裝作細(xì)看的樣子,豎耳聽著身后的對話。“白祎,你都不知道顧思源有多賤。本來他和榮騁還沒到要結(jié)婚的地步,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說要結(jié)婚,沒多久就傳出他懷孕的消息。哼,我看啊他說不定是給榮騁吃了什么,兩個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奉子成婚的。”被稱作白祎的人沒說話,杜默又是背對著看不到他們的臉。“但我們倆現(xiàn)在不也在一起了?!边@個聲音該是那個白祎,杜默眼神往后瞥了瞥,聽他繼續(xù)說:“你也知道,我來自小地方,榮騁他是大城市的人,我覺得配不上他,所以……”說到這,白祎沒再說下去,對面的人開口:“哎呀白祎,你真是糊涂。你也不想想,愛情里哪會在意這些東西,愛情啊,就是你愛榮騁,榮騁也愛你,這就夠了?!?/br>白祎嗯了一聲,語調(diào)羞澀,杜默卻聽得心里有些氣憤。再怎么說也是人家夫夫兩個人的事,你們作為顧思源的朋友,這么在他背后貶低他合適嗎?有人走近,杜默翻了一頁記事本,端起面前的咖啡,杯沿還沒靠近嘴唇就聽到身后傳過來的聲音,“榮騁,你來了。”是顧思源現(xiàn)在法律上的丈夫。杜默放下咖啡杯,他對榮騁這個人的印象就是顧思源給他的,第一次這么見到他還真有些好奇心理,想知道這個榮騁究竟是什么樣的人。“你們在聊什么?”榮騁坐在白祎的身旁,胳膊搭在他靠著的椅背上,白祎顯得不是那么高興的樣子,身體微微前傾?!拔以诟椎t說顧思源呢?!甭牭竭@個名字,榮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