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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關系。“報警,就說這里有人醫(yī)鬧?!惫艌蚝敛豢蜌獾膩G下這句話,讓跟著女人打算大鬧的人都悄悄走了?,F在醫(yī)鬧可是犯法的,誰都不想為此去警察局。“女士,您身后已經沒有人了,您還是離開吧?!?/br>聞言,女人轉身一看,就只剩下她的弟弟一家,原本攛掇她要討說法的人都不見了。“jiejie,咱們走吧。”男的上來拉著女人的胳膊,松開了古堯的衣服,然后她靠在弟弟的肩膀上大哭了起來,嘴里喃喃叫著兒子的名字。“女士,請您節(jié)哀?!泵C茗這時候過來了,其實他一直都在人群外面,看著古堯把這件事輕松化解掉,等人走了他回到護士休息區(qū)拿了一包紙巾又倒了一杯水過來,把紙巾和紙杯給了那個女人,好言相勸。古堯看著肅茗,幾乎整個晚上都沒睡覺,剛才都累得坐地上了,這會兒還有精神頭去安慰別人。不過這種工作一直都是護士來做的,基本上醫(yī)生都不管,但古堯看不得肅茗這么辛苦,就往前踏了一步,把紙巾抽出來一張塞到了女人的手里,“您不要太難過了?!彼f出口的話很干,沒什么安撫的性質。兩個人把那個女人送走回來時,同事給肅茗帶的餃子都涼了。肅茗掀開盒蓋看了看,又蓋上了,餓過勁兒了,已經不餓了。“肅茗,你們這還有水嗎?”古堯這時端著水杯進來,看到肅茗那一盒虛掩著的餃子問:“你還沒吃飯?”肅茗點了點頭,“沒什么胃口。你要喝水嗎?我們這還有?!泵C茗要從古堯手中接過杯子,被他攔了一下,“我可以把餃子拿到食堂讓他們幫忙熱一下?!?/br>肅茗笑著搖了搖頭,抬手看了一眼時間,“不了,我想趁這會兒沒什么人打個盹?!惫艌蚩粗C茗沒精神的樣子抬手想貼近肅茗的額頭,被他猛地退后了一步,他的手舉在半空中,露出尷尬的笑容:“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不舒服,有沒有低燒?!?/br>肅茗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眸,“沒事,就是太累了。我給你倒杯水?!泵C茗把水杯接過去,古堯看著他慢慢垂下眼睛,接過肅茗遞還的杯子后低聲說:“不想吃也要多少吃一點兒。急診室就是這么累,你要是不吃點兒東西,身體頂不住。”肅茗眨了眨眼,嗯了一聲,“我知道了主任?!惫艌蜻@個主任沒什么架子,而且也不喜歡別人這么稱呼他,他說主任主任的,感覺像是再叫四五十歲的人似的,都把他叫老了,所以他更喜歡別人叫他古醫(yī)生或者直接叫他的名字。但肅茗有時候就會這么稱呼古堯。期初古堯覺得這個稱呼被肅茗一喚,心臟像是被絨毛拂過似的感覺,有些癢癢的,所以他不強求肅茗喚他的名字或古醫(yī)生。但聽得多了,古堯能從這聲主任里聽出疏離感,他才明白肅茗之所以這么喚他,就是想跟他保持距離。“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惫艌蛴挚戳藥籽勖C茗,這才拿著杯子走了。肅茗在古堯離開后關上休息區(qū)的門,披上他的羽絨服趴在桌子上小憩。第二章護士篇肅茗當晚臨下班時又處理一個病人,在走出醫(yī)院后看到熟悉的車,他嘴角浮起很淺的弧度,腳步快速地朝那輛車過去。拉開車門時里面的人正拿著手機不知道干什么,看到車門打開時驚了一下,下意識就把手機放進了口袋里?!瓣蓾?,等久了吧?剛才一個小孩兒突然過來,額頭破了,縫了兩針,就晚了一會兒?!弊M車里后肅茗就開始跟項晟澤嘮叨自己工作中的事,幾乎事無巨細,除了他累得坐在手術室外面的地上沒說。項晟澤的眉宇之間顯出些許的不耐之色,但他沒有打斷他,而是使自己思想剝離開,想著剛才跟人發(fā)的消息,嘴角漸漸浮起一絲淺笑。“晟澤,你想什么呢?”肅茗剛說完追尾車禍,就看到項晟澤笑了出來,伸手輕輕推了推他。“啊?沒什么。你剛才說道哪了?”項晟澤有點兒心虛,要是被肅茗知道他剛才一直都在想著別人,就不知道會是什么樣了。肅茗又繼續(xù)跟他說剛才的話題,項晟澤偶爾點個頭嘆口氣,表示出他的遺憾和哀切,就沒什么回應了。兩個人到了家,項晟澤的父母正坐在客廳里,看到他們兩個人進來,項晟澤的母親冷哼了一聲,肅茗換了鞋走到父母面前說:“媽,對不起,我回來晚了?!?/br>“今天哪算晚啊,這才剛過七點呢,算早了?!表楆蓾傻哪赣H說起話來陰陽怪氣的,這兩年肅茗早就習慣了,所以他就是垂著頭也不回答,因為他要是說什么了,只會引起他母親更大的怒火,只有不吭聲才會得以讓這個家保持一份安寧。“肅茗,來吃飯了?!表楆蓾蓜傞_始還會幫著肅茗說說話,讓他能在自己母親面前不至于太卑微,但漸漸的他也懶得再說了,確實在某個問題上肅茗有著很重大的責任。什么問題?孩子啊。項晟澤和肅茗結婚五年了,肅茗都沒懷上孩子,剛開始還以為是兩個人誰身體不好,結果一檢查什么問題都沒有,健康得很,但肅茗就是懷不上孩子。肅茗洗了澡出來,一邊坐到床邊一邊擦著頭發(fā),項晟澤在浴室里水聲停了的時候就把手機收起來了,拿起床頭柜上的一本書翻看著。要是放在以前,項晟澤會過來給肅茗擦頭發(fā),擦著擦著就會滾到床上去了,然而現在項晟澤再也不會過來給他擦頭發(fā),兩個人之間甚至已經很少發(fā)生關系。頭發(fā)擦的差不多了肅茗就起身去浴室里把頭發(fā)吹干,吹風機的聲音很吵,他就沒聽到項晟澤給人打電話親密的叫那人寶貝兒,想你了,想cao你了的話。等肅茗關了吹風機出來,項晟澤還是剛才那個樣子,動都沒有動過。肅茗上床蓋好被子,說了句早點兒睡,項晟澤嗯了一聲,翻過一頁書,肅茗已經睡著了。項晟澤扭頭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機給那邊的人發(fā)消息,說一些很色情的話,聊到很晚他才關燈睡下。要說項晟澤和肅茗是怎么相識的,這還得從五年前說起。那時候項晟澤因為身體不舒服的關系去醫(yī)院檢查身體,負責照顧他的就是肅茗。那時候的肅茗比起現在來說要輕松一些,因為那時候他剛從實習護士轉正。當時醫(yī)院里也有不少人追肅茗,但他一個都看不上,有人說肅茗眼光高,肅茗就笑笑說,總要找一個我喜歡也喜歡我的人啊。不怪肅茗眼光高,他長得漂亮皮膚比較白皙,身高腿長的,往哪一站就是道風景線,自身條件這么好,自然就比較高傲一些了。項晟澤當時住院也是肅茗照顧他的,他那時候給病人扎針經常會把病人扎疼,所以他就養(yǎng)成了一個扎針之前會先給病人說他手藝不好,要是弄疼對方了先給陪個不是。給項晟澤扎針也是如此,扎之前說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