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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變得難看起來。“余清……”“妄塵!”兩人剛一開口,卻正巧和對方撞了個正著。妄塵見江余清神色冷峻,便自退一步讓對方先說了。江余清直截了當?shù)膯枺骸巴龎m,昨夜那厲鬼來找你了?那鬼對你做了什么?你有沒有受傷?”沒有意料之中的質(zhì)問,江余清的這副關(guān)心緊張的模樣讓妄塵心里一暖。他沒多想,就將紫金缽的事情說了出來,只是下意識略去了昨夜和鬼相談的那段內(nèi)容。江余清將妄塵上上下下都仔細看了個遍,發(fā)現(xiàn)妄塵只有手臂上的傷口滲出一點血,才放下心來拉著妄塵進了老廟為他更換傷口的紗布重新敷藥。“我還是放不下心來,妄塵,不如你跟我回府上去住吧……”妄塵整理好袖子,對江余清的過分擔(dān)心報以一笑:“余清你想多了,那鬼傷不了我的?!?/br>江余清不放心的看著妄塵,還想再多勸幾句,可都被妄塵原封不動的擋了回來。他沒想到妄塵看上去那么一副好說話又心軟的模樣,真要堅持起來還真事倔的十匹馬都拉不回來。勸說無望,江余清只能作罷??蔀榱送龎m的安全,他還是私下在破廟附近布置了諸多禁制。“余清,我有個不情之請。”妄塵想到昨夜鬼留下的那幾句話,最后還是忍不住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那紅衣厲鬼出現(xiàn)在臨仙城必然是有原因的。可我來這兩日,偏生在城中感覺不到半點怨氣。我覺得這其中可能有些蹊蹺,所以想從這些日子被鬼害死的人身上入手。不知余清可幫我?”江余清早就料到妄塵會提起這件事,當然也早做好了應(yīng)答的準備。“臨仙城內(nèi)出這種事,城主府上下責(zé)無旁貸。只是之前我父親狀況一直不好,這才不得已擱置了些時間。沒想到才一疏忽就縱那厲鬼做出如此殘忍之事,我也是有責(zé)任的。所以妄塵放心,此事我定會鼎力相助?!?/br>得了江余清的承諾,妄塵一開始還擔(dān)心會被阻攔的心放了下來。“那就有勞余清了,事不宜遲,不知今日余清可帶我去看看?”江余清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妄塵不知,這遇害的幾家皆是臨仙城內(nèi)頗有名望的大家族。就算是我,也不是說想去查就能進去查的。妄塵稍安勿躁,今日我就叫府上的人去給那四家遞帖子打聲招呼,明日我們再一同過去?!?/br>“是我失禮了,沒想到這一茬。只是我在法蓮寺的時候,見師父他們沒這么多規(guī)矩,就想別處……”妄塵知道自己太過心急,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余清莫怪。”“各處有各處的規(guī)矩罷了,只是這臨仙城與人世諸多牽扯,便也和人世那些所謂豪門大戶學(xué)了些繁瑣規(guī)矩,讓妄塵看了笑話?!?/br>又一次,妄塵從江余清的話語里聽出幾分嘲諷之意。妄塵有些不解,江余清明明身為未來的臨仙城主,為什么每次提及臨仙城時都會有種疏離冷淡的感覺。仿佛他口中說的不是自己生活的地方,而是一個別的什么與自己無關(guān)的城市罷了。再說昨日見過的那老城主,江余清的父親。那人看自己兒子時眼中的冷漠絕非作假,若不是江余清提前說過,妄塵絕不會以為他們之間是父子關(guān)系。妄塵看的分明,那老城主對江余清絕非什么嚴父之儀,而是真正的冰冷和厭惡。無論其中有什么隱情,妄塵都覺得江余清有這樣一個父親,過去的日子絕對不怎么好過。舔犢之情——從親生父母屠刀下幸存的妄塵從不相信這四個字。“說起來今日妄塵該沒什么要事,不如我?guī)龎m去城里四處轉(zhuǎn)轉(zhuǎn)?”江余清趁機提議到。妄塵將想起往事的不快拋到腦后,想自己也好趁機熟悉熟悉這臨仙城,便答應(yīng)了江余清的邀約。天色還早,江余清打算帶妄塵先去附近一處小館吃些素齋。可兩人才剛走到老廟門前,一個翠綠的瘦小身影就撞進了江余清懷中。江余清將這個不小心撞進自己懷中的少年輕輕推開,正要開口詢問,這綠衣少年倒是先拽著他身旁的妄塵的僧袍跪下了。“小師傅!救救紫玉吧!”作者有話說:☆、師傅,我上花樓了!這綠衣少年正是昨日妄塵在院里見過的那個,而他口中的紫玉想來應(yīng)該是那個面容冷淡的紫衣少年才對。妄塵昨天就覺得那紫衣少年面色不好,可他還是沒想到這才過了一晚就出了狀況。在看這綠衣少年一臉著急又苦苦哀求的模樣,恐怕還不是簡單地小病小傷。“小施主莫慌,你且起身帶小僧去看看紫玉公子。只要能幫得上,小僧絕不會推辭?!蓖龎m將綠衣少年從地上扶起來好聲安慰道。“妄塵,這位公子是?”一旁的江余清只消一眼就看得出這綠衣少年是什么身份。他雖知道妄塵住在這南街遲早會與此類人接觸,但沒想到才一天不到,就已經(jīng)有人主動找上門來。妄塵安撫過綠衣少年后對江余清解釋:“昨日就是這位小施主告訴我去哪里打水。余清,我先隨這位小施主去看看病人,今日我怕是要失約了?!?/br>“無妨,我也同去好了。妄塵你去看病人可別忘了帶上藥箱?!苯嗲迨谴蚨酥饕夂屯龎m一路,再者他還是不放心妄塵只身一人去小倌館。江余清想著便轉(zhuǎn)身回去拎出妄塵的藥箱,做好了一同出門的打算。妄塵對江余清抱歉的一笑也不拒絕,兩人就這么一大早跟著那綠衣少年進了一幢離老廟不遠的木樓。“二位客官可來早了,咱們這玉樹樓早上可不做生意……哎呦,這不是少城主嗎?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這來了?”妄塵與江余清才一進去,就被一個濃妝艷抹的男子攔下。綠衣少年見狀連忙與這男子求情:“爹爹,少城主和這位小師傅不是客人,是來給紫玉看傷的,你行行好讓碧澄帶他們上去吧。”那被碧澄稱作爹爹的男子在妄塵和江余清身上打量了一番,厚厚的妝容下透著一絲怪異的笑容。不過他也沒有在做阻攔,讓開了路揮揮手就讓碧澄帶著妄塵二人上了樓。“能找來少城主給你們看傷,你倒是有辦法?!?/br>妄塵剛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他下意識的轉(zhuǎn)頭去看江余清,發(fā)現(xiàn)江余清的臉色也在聞見血腥味后變得有些不好。碧澄飛快的合上門后跑到床邊,將低垂的簾帳掀開。“紫玉?紫玉你醒醒,大夫來了你會沒事的!紫玉……”妄塵見狀連忙跟了上去,他探查了一番紫玉的脈息后對一旁的碧澄說:“碧澄公子,勞煩你和我將紫玉翻個身來,我好看看他傷勢如何?!?/br>碧澄點頭,和妄塵一起將昏迷不醒的紫玉翻過個身,然后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