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番外02
被問到寶寶的名字,杜成禮一愣。實話說,關(guān)于寶寶的名字,他是想過的。不過那是分身和韓家明在一塊的時候,畢竟他們是從一開始就對孩子知情,備孕、安胎,經(jīng)歷了很長的過程。這個過程中,杜成禮當(dāng)然和韓家明探討過孩子的名字。只是那些名字,都是和韓家明商量的,但這個孩子不止韓家明有份。杜成禮覺得在孩子取名這種大事上,單獨聽從他們中一個人的,不大合適。四個一:“有什么不合適呀,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人了啊。”杜成禮:“一只鳥。”如果是一個人,他至少能開口問問,尊重對方的意見。畢竟孩子不是他們單獨哪個,就能生出來的。四個一:“……會長真民主,以后看來是要投票制←←”杜成禮沒理它,因為他師尊跳了出來,直接跟留仙法師說:“孩子姓杜!”“師尊?”杜成禮皺了皺眉,雖然他以前和韓家明討論的結(jié)果,的確是跟隨他姓。因為韓家明說,杜成禮三個字比較好聽。但是,杜成禮比韓家明好聽,也不代表比霍澤、卡洛夫、喬治……好聽。四個一:“哎,會長您一次要念八個名字,也是蠻辛苦的QAQ”杜成禮已經(jīng)顧不上被吐槽了,因為留仙法師接著問:“姓杜,然后呢?杜什么?”“師尊,名字的事我們還沒商量好……”杜成禮話還沒說完,就被赤須子打斷,“你們足足九個人,沒有一個像親爹,臨到上戶口還沒取好名!其實有什么可商量的,不跟你姓,難道跟八玄姓嗎?八玄是號,為師給你取了道號‘沖夷’,你會給孩子取名姓沖嗎?”杜成禮有自己的看法,“八玄是八玄,那是上輩子,孩子是我和他這輩子生的。我想和他們商量后再決定名字。”“和他們商量?你是說這只鳥嗎?”赤須子嗤了一聲,看著小徒弟寶貝似的捧著那只破鳥,心里一陣膈應(yīng)。他哼道:“好啊,這只鳥要恢復(fù)人形,幾個月幾年都說不準(zhǔn),那你是要為了這點小事,在下界待到它恢復(fù)成人為止?別怪為師沒提醒你,下界的靈炁和大千世界可不是一個層次,到時候沒恢復(fù)好,一半人一半鳥,那就有樂子了。”四個一:“……”杜成禮頓了頓,“師尊說得對。”赤須子這才高興了,笑瞇瞇的看著懷里的襁褓,徒孫剛好也醒了,咯咯笑著看著他。真討人喜歡,就和小徒弟小時候一樣。一看就是個聰明孩子,資質(zhì)更不用說。赤須子輕咳了兩聲,“我是你師尊,八玄雖然曾經(jīng)和我同輩,但現(xiàn)在既然和你結(jié)成道侶,那就是我的晚輩了。身為長輩,給徒孫取名天經(jīng)地義,你說呢?”杜成禮知道,以師尊的性子,他決定了的事,上到關(guān)系三界存亡的各種政策法令,下到靈茶要喝什么品牌,都不容他人更改。但是關(guān)系到他們唯一的孩子,杜成禮還是沒有輕易應(yīng)答,而是低頭看向八玄鳥。他摸了摸鳥身上黑亮的毛羽,輕聲問:“師尊想給寶寶取名,你們覺得怎么樣?如果不愿意的話,就搖搖頭,我們再想辦法現(xiàn)取個。如果你們沒意見的話,就……”誰知話音未落,八玄鳥的八個毛茸茸的腦袋,難得整齊了一回,嘩啦啦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赤須子原本還覺得威嚴受到挑釁,但見徒媳婦們這么懂事,胡子也不吹了,眼睛也不瞪了,笑容能夾死蚊子。“算你們識相?!?/br>赤須子喜笑顏開,“蒙以養(yǎng)正,雷以動之,風(fēng)以散之,雨以潤之,日以烜之……我徒孫屬火,便取烜之?!?/br>杜成禮覺得喻義不錯,他也覺得男孩子應(yīng)該經(jīng)受磨礪,在伏養(yǎng)八卦中,雨的坎卦與火的離卦遙相呼應(yīng),與寶寶的五行相和。師尊取名很有講究。他微笑著看向八玄鳥,“你們覺得怎么樣?”八玄鳥此起彼伏的表示贊同。赤須子也對自己的水準(zhǔn)非常自信,他對等待已久的留仙法師說,“我徒孫就叫杜烜之?!?/br>“好勒?!?/br>留仙法師大筆一揮,杜烜之寶寶的大名便烙進了大千世界的身份系統(tǒng),從此成為合法人口。在大千世界的司法保護下,再也沒人能侵犯他的人權(quán)。哦不,魔權(quán)。卻說回到大千世界,杜成禮便回協(xié)會,向師兄告了產(chǎn)假。別說此前他從沒休過假,不論是年假,還是法定假日,就是他這次還不休,弘光也得逼著他休。這次任務(wù)的后遺癥,給師弟造成的影響太大了,以后給職工切片,還是要慎重。雖然除了他師弟,也沒人會愿意這么為工作獻身了。杜成禮這次好好的休了長假,工作雖然重要,但是眼下他不僅有半身不遂的丈夫要照顧,還有嗷嗷待哺的寶寶要養(yǎng),工作也就只能暫居二線了。其實赤須子是很想幫小徒弟分憂的,比如帶帶徒孫。但是考慮到徒孫特殊的飲食結(jié)構(gòu),還有魔音穿腦的天賦技能,如果他帶回去,除非獨占一界,否則肯定會被隔壁洞府投訴噪音污染。他堂堂前三清局長因為這種沒素質(zhì)的事情上新聞,那就太不體面了。“這樣,等烜之?dāng)嗄桃院螅阍偎偷綖閹熯@來。”赤須子左思右想,末了還不忘道:“你現(xiàn)在是照顧不過來,等八玄恢復(fù)了,樂不樂意照顧還兩說。你又是個工作狂,不如為師熱愛傳道受業(yè),勉為其難為你減輕負擔(dān)了?!?/br>杜成禮心生感動,“多謝師尊?!?/br>雖然他對孩子并不熱衷,但寶寶畢竟是他自己生出來的,還是愛情結(jié)晶,愛和責(zé)任還是有的。只是孩子受到師尊喜愛,而且愿意親自教授,仍然是件令人高興的事。只是赤須子離開后,杜成禮身邊發(fā)生的事就不怎么令人高興了。而是諸多煩惱。八玄魔君的身份曝光,魔合羅界反響激烈,前赴后繼的來找杜成禮。更別提各路媒體,實在煩不勝煩,即使他躲在自己的洞府里,每天上門的也絡(luò)繹不絕。不得不說,現(xiàn)在靈網(wǎng)覆蓋太廣,凡是靈網(wǎng)上露過臉的,都別想銷聲匿跡。都會被人掘地三尺,找出個蛛絲馬跡,人人都是首界群眾。四個一:“可不是,這么久沒回大千世界,靈網(wǎng)真是越來越可怕了。您這還好,您還記得協(xié)會創(chuàng)始人之一的成淵妖尊么,前陣子在下界誕下私生女,小姑娘還以神獸體參加大千世界的寵物比賽……妖尊在靈網(wǎng)上已經(jīng)成了不負責(zé)任渣爹代名詞QAQ”杜成禮:“那位尊上不像是這樣的人?!?/br>四個一:“誰關(guān)心真相,就好像靈網(wǎng)上現(xiàn)在說酸您是豪門灰小伙,父憑子貴……哪里知道會長的辛酸史,而且完全就是自掏腰包養(yǎng)老公孩子啊?!?/br>杜成禮對于自掏腰包這件事,并不覺得有什么,養(yǎng)伴侶和孩子本來就是他的應(yīng)盡之責(zé)。他也完全負擔(dān)得起,身為協(xié)會副會長,怎么說都是高層公職。多年來勤勤懇懇,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幾百年間也積累了一筆小財,有洞府有飛劍還有首界戶口。而且,八玄鳥狀態(tài)的下的丈夫,還挺好養(yǎng)的。比八個丈夫好養(yǎng)多了。每天杜成禮都為它準(zhǔn)備不同的靈食,甚至還能通過心頭血感應(yīng),知曉一些對方的意圖。比如有的喜歡吃甜的,有的喜歡吃辣的,還有人喜歡吃酸的,不一而足。杜成禮對伴侶一向包容寵愛,為了分辨他們,更好的養(yǎng)大他們,于是想出了一個辦法。感應(yīng)到他們是誰是誰后,便給不同的毛茸茸腦袋,系上不同的絲帶。赤橙黃綠青藍紫,再加個白色,齊活。杜成禮看著八玄鳥頭上上不同顏色的八個蝴蝶結(jié),唇角止不住的上揚,幾乎要合影留念。八玄鳥似乎也察覺到了彼此脖子上的裝飾,一個個發(fā)出唧唧的叫聲,仿佛在嘲笑除自己以外的對方。不過這樣安靜養(yǎng)鳥的日子,并沒有持續(xù)太久。不到一個月,小鳥就造反了。小鳥是魔寶寶,不是昵稱,是真的變成小鳥了。小黑鳥。一樣有八個頭。比它爸那只還小一倍,只比拳頭大一點。它看上去像只可憐蟲,還被大鳥啄得到處亂滾,唧唧的慘叫著,在桌子上用鳥爪一蹦一跳。據(jù)付元子說,魔種出生后這么短時間,就返祖成原形,是餓的。杜成禮思量道:“不應(yīng)該,每天我都讓寶寶的爸爸睡在寶寶身上,魔核應(yīng)該能傳遞到,能喂飽孩子?!?/br>付元子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認真的問:“杜會長,您和魔君多久沒有交合了?”杜成禮抿了抿唇,“它變成八玄鳥以后?!?/br>付元子嘆了口氣,“難怪了,您忘了么?我說過,要想寶寶發(fā)育健康,盡快破殼,這需要父母雙修來刺激魔核分泌滋養(yǎng)物質(zhì)。距離上次分泌的,肯定是魔核里沒有寶寶需要的營養(yǎng)了。”杜成禮沉默了一下,“可他不恢復(fù)成人形,我們不論種族和體型,都沒法交合吧。”付元子想了想,靈機一動道:“其實也不是,您知道魂交嗎?”杜成禮原本是不知道的,奈何在龍神那兒學(xué)會了幾乎所有的雙修方式,自然也包括雙修入門式,魂交。簡而言之,就是兩魂交融。這難不倒杜成禮,但他遲疑著問:“這樣也可以刺激魔核分泌?”付元子也不是很確定,畢竟他對古魔的了解,更多是典籍理論知識。cao作實踐上,由于現(xiàn)在的古魔一族不僅珍稀,而且過于強大,根本不會給他練手和研究的機會。他身為古魔關(guān)愛小組的組長,實在是滿腔愛心無處下手。付元子搖了搖頭,懊惱的說:“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不然這兩只鳥就只能相互作伴,慢慢等大鳥復(fù)原,小鳥才能填飽肚子復(fù)原了。”杜成禮看著在桌子上嬉鬧,毛茸茸的老公和孩子,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好好的人不能做,做鳥,他當(dāng)然心疼。所以付元子走后,杜成禮馬上開始嘗試和八玄鳥魂交。以他的修為,魂交輕而易舉,甚至八玄鳥的實力這么不在狀態(tài),也能應(yīng)付。杜成禮輕巧的將自己的魂魄引出來,他已有返虛修為,元魂形如實質(zhì)。只是因為五行屬木的緣故,修仙者的魂魄帶著淡淡綠色。然后,他嘗試引動對方的。如果八玄鳥在狀態(tài)的話,應(yīng)該自己出體,但是它不在狀態(tài)。所以就由老婆代勞了,好在老婆技術(shù)嫻熟,撩撥幾下,便令鳥腹丹田凝成氣流。隨著杜成禮的低語,一道道如虛似幻的物質(zhì),便從八玄鳥周身飄蕩出來。沒錯,是一道道。杜成禮看著這一道道黑色的魂魄,漸漸成形了不同又熟悉的模樣時,心中有種不祥的預(yù)感。融合真身,保留意識和人格不奇怪。但如果連融合真身以后,他的丈夫們的保留了各自的魂魄,那這個八玄鳥到底是什么存在?八玄的八玄,到底指的是什么?這一點,杜成禮后來在孩子身上知道了。八玄鳥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奇葩存在,而八玄到底指的是什么。不過現(xiàn)在,杜成禮沒法想更多了,雖然他的魂魄更靈活自如,但也奈何不了對方有八個。幾乎在魂魄出體的那瞬,就餓狼撲食一般的蜂擁而上……既然是雙修的一種方式,即使是入門,甚至最基礎(chǔ)的,它也天然帶著交合的快感。或許是因為這樣,付元子的辦法奏效了。雖然魂交的方式,比動真格的,效率低得多,但至少能供應(yīng)寶寶填飽肚子了。在爸爸們的努力下,沒過幾天,小鳥就恢復(fù)嬰孩形態(tài)。恢復(fù)成嬰孩形態(tài)后的第一件事,他順手就拿著桌子上的餐盤去砸那只大鳥,惡狠狠的。大鳥猝不及防,盤子砸中五個頭,咔嚓一聲破成碎片。另外三個頭,不知是氣得還是笑得發(fā)抖。不過八玄鳥畢竟是個整體,很快就同仇敵愾,一致對崽。它不是普通的凡鳥,雖然嬰孩也不是普通的嬰孩,但是一鳥一人一脈相承,愣是你跳我爬,在大長桌子上追趕互毆了半天,誰也沒能討得了便宜。大鳥的好幾個鳥頭別說發(fā)型了,連毛都被扯禿了了,嬰孩也好不到哪兒去,鼻子被鳥翅膀扇出了鼻血,臉上也紅腫。最后還是杜成禮及時趕到,制止了這場父子殘殺。“怎么回事?”杜成禮一手捧著鳥,一手抱著自己的兒子,皺眉教育:“怎么剛恢復(fù)就打起來了?這是你爸爸,你不知道嗎?你怎么能抓爸爸的毛呢?”魔寶寶“嗚哇”一聲大哭,手舞足蹈的指著自己的腦袋,顯而易見,他好不容易長出來的一撮毛也禿了。大約是他變成小鳥的時候,被大鳥爸爸啄禿的。杜成禮心疼的揉了揉他的頭,然后看向另一邊的八玄鳥,“這是你親兒子,他還這么小,你怎么下得去手?”光魔寶寶會告狀不成,八玄鳥也會,而且八個臭皮匠頂?shù)靡话賯€諸葛亮。它們嘰嘰喳喳,你一言我一語,把自己的傷勢,頭上的,脖子上的,翅膀上的,甚至肚子和屁股上的,全部亮出來,顯示這個親兒子下得去手,它們是被逼無奈。四個一:“哈哈哈哈哈哈,已保存證據(jù)√,要是發(fā)靈網(wǎng),魔君的威望值肯定一瀉千里!”杜成禮:“……”他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杜成禮最不擅長處理這種問題,他擅長武力化解矛盾,比如讓矛盾主體不復(fù)存在。但是,這一套顯然不能放到丈夫和孩子身上。可是論耐心,兩家伙當(dāng)著他的面都好好的,他一離開,就勢不兩立,如同水火,已經(jīng)拆掉好幾張高階法器大桌。杜成禮焦頭爛額,深感家庭主夫不易做。每天不僅要弄吃的養(yǎng)孩子養(yǎng)鳥,還得調(diào)停父子糾紛,還得看育兒書籍,養(yǎng)鳥手冊,還得給寶寶講睡前故事,還得陪大鳥憶苦思甜,促進夫夫感情,還得……比起他來,另外兩個家伙大約是日子太閑了。杜成禮現(xiàn)在只期盼著一件事,家庭快點恢復(fù)正常,爸爸快點長大成人,寶寶快點斷奶。爸爸長大了,就不會幼稚得和兒子較勁了。寶寶斷奶后,他就解脫了。不然每天魂交那么多次,快感是有了,但對于沒有真正的紓解,反而是折磨。好在,事情很快迎來了轉(zhuǎn)機。一個好的轉(zhuǎn)機。一個壞的轉(zhuǎn)機。好的轉(zhuǎn)機是,魔合羅界錢莊上門,找八玄魔君溝通產(chǎn)業(yè)打理的各項收益時,被付元子發(fā)現(xiàn)魔君名下有處深淵遺址,適合古魔養(yǎng)身體。付元子指著輿圖上的地址,興高采烈的說道:“古魔深淵幾乎都絕跡了,沒想到魔君還藏著一處,這真是太好了。在那誕育古魔的地方,魔君一定能很快恢復(fù)實力,恢復(fù)人形?!?/br>接著,他還笑瞇瞇的看著杜成禮懷里的寶寶,“杜會長,這對孩子也有好處。它在那兒會長得更好更快,你們趕緊動身過去吧?!?/br>杜成禮聽他這么一說,也就欣然前往,反正那輿圖上還標(biāo)了洞府,大約能拎鳥入住。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這處位于魔合羅界偏遠之處的深淵,的確有一處洞府。原主人自然是八玄魔君。洞府開門不靠鑰匙,靠法咒,各人家不同。杜成禮也不知道八玄鳥想起上輩子的事沒有,便是想起了,也沒法說話告訴他。于是戳破手指,將血注入洞府啟陣處,憑靠他們交換過心頭血,直接進去了。杜成禮的時間幾乎都花在修煉和工作上,沒有太多生活情趣,他的洞府自然是單調(diào)的大千世界樣板房。不過之前幾個月的家庭生活,雖然一團亂麻,也算給洞府增添了溫馨氣氛。但是八玄魔君的洞府,風(fēng)格就完全不同。一看就很貴。字面上的貴,洞府像座城堡,所有的家居內(nèi)飾全是高階法器,甚至不少都是古董。從地毯到吊燈,不論是造型還是功能,都低調(diào)奢華上檔次。四個一:“我勒個去,我剛剛隨便掃了個凳子,靈度了一下,都是拍賣會里才有的東西QAQ”杜成禮:“他年紀那么大,有些積累很正常?!?/br>四個一:“會長是嫌老公太老了嗎,嘿嘿嘿?!?/br>杜成禮沒有說話,他專心的欣賞室內(nèi)陳設(shè),還有大廳墻面上鋪滿的油畫。畫上都是人物,個個不同,描繪細膩,神態(tài)逼真。他一開始以為是八玄魔君的生平,原沒有細看的興趣,只是匆匆瞥過,卻看到了熟悉的臉。還不止一張,而是好幾張熟悉的臉。杜成禮怔了怔,不自覺一路看了過去,然后越看越心驚。這些畫像里或許都是八玄魔君本人。雖然是不同的裝束和氣質(zhì),不同的面孔,杜成禮卻能得出這個結(jié)論,因為這些面孔他太過熟悉。每一張面孔他都熟悉到骨頭里,每一張都分別朝夕相對過百年、甚至數(shù)百年。而最后一幅圖,卻是八個面孔同在畫中,一片猩紅,觸目驚心。杜成禮看著不大舒服,即使知道這些都是過去式了,這輩子他們不會再自相殘殺。但還是想知道更多,“給我查查八玄魔君的資料?!?/br>四個一:“會長終于決定好好了解老公了嗎=v=”杜成禮:“嗯?!?/br>他之前和付元子詢問過八玄鳥,但是對方了解得也不多。雖然杜成禮不在意上輩子的事,在驅(qū)散心魔后,也和伴侶徹底交付了信任,不會再隱有不安。但他現(xiàn)在確實不安了,不過不是對伴侶,而是對孩子。如果八玄魔君原本就是這個樣子,那是不是,這種分裂屬性,其實是種族性的?那他的孩子會不會也……作者有話要說:靈乎:老公和兒子都是精分,是什么體驗?杜會長:謝邀,這日子沒法過了。付元子:謝邀,科學(xué)分析一下,這是遺傳病。赤須子:謝邀,@杜成禮,離婚,把崽留下。弘光:謝邀,這種人才就該來我們協(xié)會來發(fā)揮余熱!切片拯救世界!鐘元:謝邀,呼吁關(guān)愛精分弱勢群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