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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傾城叫什么?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傾城向前一步,湊在我的耳邊說:“公子于我有恩,離別之前,就送公子一個秘密吧?!?/br>別別!我如齋公見了葷腥,連連后退。我承受不起。你的身是衡睿贖的,馬車是徐寧雇的,與我真的沒什么關(guān)系。傾城忽的拉住我的衣襟,低聲道:“......旭瑤......”我側(cè)頭對上傾城那雙水波粼粼的眼。“我的真名,柳旭瑤?!?/br>微熱的風(fēng)拂過耳際,耳畔是傾城酥到骨子里的聲音。我回過神,抖抖一身的雞皮疙瘩。與傾城拉開距離。傾城微笑著問:“我只告訴公子一人,公子莫要忘了?!?/br>那我可受寵若驚了。我揉揉鼻子,問道:“令妹......額......阿桃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吳捕頭的?!眳乔鄤偝捎H,你倆就急著走,若說與吳青沒關(guān)系,打死我都不信。傾城愣了愣神,好看的眉眼彎起來,說道:“你猜。”猜毛線啊猜。我撇撇嘴,轉(zhuǎn)身欲走。猛地一下,傾城拉住了我的手,然后一張美顏靠近飛快擦過我的臉頰,溫溫?zé)釤岬囊凰查g,再然后,我就徹底僵在了那里。傾城輕笑著,揮手向我們告別,馬車絕塵而去。我訕訕的撓撓頭皮回頭看他們?nèi)齻€。慕一飛黑著一張臉,像是要將我扒皮剔骨。衡睿悠然抱著胳膊,斜挑著一邊的眉毛,笑的一臉詭異。徐寧站的最遠(yuǎn),直挺挺望著遠(yuǎn)處,放空。天空,一群大雁往南飛,一會排成一個人字,一會排成一個一字。我摸摸剛剛被傾城親過的臉頰,道:“親吻是西方禮儀很重要的組成部分,傾城公子,嗯,很時髦嘛,居然懂西方禮儀,哈哈哈哈......”上大學(xué)的時候,每每講到平衡的原理,我就會想起那時候一本很流行的似乎關(guān)于悖論而又雜糅點哲學(xué)唯心主義理論的偽科學(xué)書。那本書上有一句經(jīng)典名言是這么說的,這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和能量守恒原理一樣,不會憑空滋長,也不會無故消失,而是追尋著某種原則,此消彼長,在空間上永遠(yuǎn)是一個零的凈值。我對此呲之以鼻,而我當(dāng)時的下鋪卻大為推崇,嘖嘖稱贊,簡直當(dāng)做圣經(jīng)一樣膜拜。我指著這句話對他反駁道:“那眼淚呢?按照此消彼長的原則,人的眼淚是如何消了彼處而在此處滋生的?”那兄弟是個滿腦子小資情調(diào)的小白臉,聽見這話,只是憂郁的嘆息一聲,道:“淚從心生,淚流盡了,心也就空了?!?/br>我面皮一抽,驚嘆:言情果然要不得。我卷著書一敲他腦門,道:“以后多讀讀托爾斯泰,莎士比亞,要嫌枯燥看看馬克·吐溫的黑色幽默也行,別老捧著現(xiàn)代一些腦殘少女文學(xué)來荼毒身心了?!?/br>可是面對著此情此景,我卻想起了那本偽科學(xué),忽然覺得它有關(guān)平衡的準(zhǔn)則變得很有些精辟起來,精辟得都有一些詭異。因為,在回家的路上,在阮疏桐那間小院外面,我看見了一個人。按照那本偽科學(xué)所說,我最近牽扯了太多人的情感,堆積到一定的程度量變勢必會發(fā)生質(zhì)變,而在質(zhì)變之前,一定會有一個人來分擔(dān)我的情感,這是一種平衡。而這個人,就是阮商浚。自然,我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我并不知道他是阮商浚,不過,我謝小爺是誰?一向直覺敏銳,洞察力驚人,推理出眾的我怎么會沒看見徐寧與衡睿在看見門口那位老兄時,臉上剎那間閃過的驚訝,以及轉(zhuǎn)瞬間又恢復(fù)的故作鎮(zhèn)定。于是我明白,哦~~~~~~~~原來這就是傳說中讓阮小弟牽腸掛肚,以及造成我們這整個故事,卻還沒有露過臉的重要人物——阮二哥,他就這樣粉墨登場了。按照一般的敘事模式,阮二哥這樣的重要且極具殺氣的人物出場的時候,勢必是會刮起一陣席卷整個太平洋的大型熱帶風(fēng)暴。他應(yīng)該是這樣:懷抱長劍,低低的壓著帽檐,在昏暗的月色下,看不清容貌,只是露出了下巴完美的輪廓。黑色的長衫拉長男子修長的身影,他站在那里,背倚著一輪慘白的月,像一只蓄勢待發(fā)的兇猛野獸,凌厲而且危險。不好意思,狂想癥發(fā)作了。但是,即使不這樣,也該如柳永所說:“執(zhí)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庇只蛘呤切齑蟛抛佣裕骸跋南x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可見情至深處,任何言語都是多余,唯有沉默沉默沉默。為何到了這阮家兩兄弟這里全不按常理出牌?阮商浚一個箭步跨過來,伸手就開始扯我的面皮,一邊扯還一邊說:“還真是人皮。”靠!不是人皮是什么?這可是你弟弟的殼子,如假包換。阮二哥笑笑,道:“早前聽阿睿提起還覺得不可思議,今日一見,原來這世上還真有這等奇事?!?/br>我自覺過濾無關(guān)信息,阮二哥這話到我耳朵里最后就剩下兩個字:阿睿。切~赤果果的□□。“其實并不奇怪?!毙鞂幍溃骸叭疃釉鲞^睿王的侍讀?!?/br>我了然,腦中腦補(bǔ)了某些和諧畫面:小小衡睿牽著小小阮商浚,一蹦一跳,童聲朗朗:“小么小二郎呀,背著那書包上學(xué)堂,不怕太陽曬,不怕那風(fēng)雨打......”卻見天空黑色的閃電閃過,黑影過后,小小阮疏桐從天而降,叉腰說道:“只怕師父笑我懶呀,沒有......”....................額,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阮疏桐叉腰做小潑婦狀,道:“浚哥是我的,不許你搶?!?/br>三足鼎立,掎角之勢拉開。阮商浚瞅瞅左邊,又看看右邊,一邊是青梅竹馬,一邊是兩小無猜,小小年紀(jì)就搞三角戀,鐵器時代的小孩子果然早熟。我打住自己越來越天馬行空的幻想,縮著肩膀湊過去,露出經(jīng)典的猥瑣笑容,沖著徐寧呲了呲牙,道:“他倆是什么時候搞上的?”徐寧愣了愣。我暗叫不好,忘了面前的是徐寧,最近對著慕一飛太多,習(xí)慣性用對著那小子說話的模式對著徐寧了。我趕緊挺直脊背,呈玉樹臨風(fēng)狀開始醞釀措辭。沒想到,徐寧并未皺眉,卻只是淡淡笑了笑,說道:“緣何話到了你嘴里,會成這樣?”我大感驚喜,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徐寧這般神仙一樣的人物,跟我待久了,遲早也會被我?guī)侠锶?,滾一身泥。要是他哪天也來一句:“滾粗?!蹦蔷途柿?。徐寧微笑的樣子真是好看,看的我如沐春風(fēng),渾身舒坦。我一下子沒忍住,美滋滋就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