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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想回來就回來唄?!?/br> 松雨:“……可是路途遙遠?!?/br> 林非鹿:“路途遙遠,又不要你用腿走,馬是用來干嘛的?” 松雨:“…………” 林非鹿美滋滋:“體驗新生活,開拓新副本,聽說宋國依山傍水,海鮮特別多?!?/br> 松雨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傷感了。 不過想想也是,既能不打仗維系了和平,公主還能嫁心愛的男子,好像真沒什么可傷感的。于是松雨也高興起來,和公主一起開開心心暢想今后新生活。 林景淵一直將她送到大林邊境。 跨過那塊界碑,就是宋國的疆土了。 這兩年他倒是沉穩(wěn)了很多,不像以前那么不靠譜了,看林非鹿高高興興地下來和他道別,倒也沒再木著臉,只說:“他若欺負你,我一定幫你教訓他!” 林非鹿笑著點頭。 她不想搞得哭哭啼啼的,揮手催他走:“景淵哥哥,快回去啦,以后對嫂嫂溫柔一點呀!” 林景淵說:“我對她還不夠溫柔嗎?我都快忘記自己兇起來是什么樣子了?!?/br> 兩人笑了一陣,終是互一行禮,就此別過了。 送親隊返程離去,接親使團倒是沒著急趕路,借著宋林邊界這一片樹林就地扎營休息片刻。 林非鹿坐久了馬車也腰酸背痛的,下去溜達了一會兒,一直到車隊再次拔營,才慢悠悠走回車架上。 剛一掀車簾,便見里頭人影一晃,有人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將她拖了進去。她還沒來得及出聲,就看見里頭是誰,到嘴邊的叫聲又被她給咽了回去。 兩人對視良久,林非鹿嘆了一聲氣,“奚行疆,你要做什么?” 里頭的男子黑衣黑發(fā),風塵仆仆,面容憔悴,像日夜兼程才終于追上她,眼球里都是血絲。 他看著她不說話,只是固執(zhí)地抿著唇,握著她的手腕。 過了好一會兒,林非鹿才聽到他啞聲問:“你是自愿的嗎?” 她點點頭:“嗯,我是自愿的,我喜歡他,想嫁給他?!?/br> 他眼眶越紅,暗啞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我不信?!?/br> 林非鹿問:“你不信又能如何呢?” 是啊,他又能如何呢? 一邊是家國大義,一邊是他心愛的姑娘,他唯一能做的,好像就是私自追上來,見她最后一面。 車馬拔營,外頭傳來松雨跟隨行丫鬟說笑漸行漸近的聲音。 林非鹿低頭看看握住自己的那雙手,又抬頭看向他,無奈地嘆了聲氣。 她說:“奚行疆,放手吧?!?/br> 奚行疆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良久,緩緩放開了手。 他知道,他這一放,就是永遠的放開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春刀寒沒有心?。。?/br> 我?guī)湍銈兞R (明天開啟帝后甜寵副本) ☆、【92】 松雨掀開車簾走進來, 懷里還抱著一個果盤,笑吟吟道:“公主,使團帶來的水果可甜了呢, 一路用冰保存著,十分新鮮, 快嘗嘗吧?!?/br> 林非鹿看了眼手腕漸漸消失的紅印,隨手一拂袖, 將手腕遮住了。 沒多會兒, 車子一晃, 車隊拔營繼續(xù)出發(fā)。林非鹿趴在窗邊問護衛(wèi)領隊:“陳統(tǒng)領,此處到臨城需多少時日?” 陳耀是宋國禁衛(wèi)軍的副統(tǒng)領,這次陛下安排他來接親,在別人看來簡直是大材小用,但陳耀卻知道這份差事有多重要。聽到公主開口,立刻畢恭畢敬回答:“若疾行十日便能到,但未免公主舟車勞頓,車隊慢行, 日落扎營日出出行,約莫需要二十日?!?/br> 林非鹿:“…………” 啊,好懷念飛機和高鐵啊。 她一臉不高興地坐了回去。 陳耀聽到小公主在里面嘟囔:“要坐這么久,突然不想嫁了?!?/br> 陳耀:“…………” 他吞了下口水, 轉頭朝跟在公主車鸞后的護衛(wèi)隊看了一眼。 此次接親的護衛(wèi)隊也是從禁軍里面挑的,武力值十分高,紀律嚴明, 足有三百人,統(tǒng)一著裝禁衛(wèi)鎧甲跟在后面,一眼望去黑壓壓一片。 陳耀剛看了兩眼,就跟一道悠悠目光對上,嚇得一抖,趕緊將視線收了回來,老老實實騎馬跟在車鸞旁邊。 過了會兒,一陣馬蹄聲不緊不慢地追了上來,陳耀回頭一看,立刻就要行禮。 端坐在馬背上的黑衣男子略一揮手,淡聲說:“回去吧?!?/br> 陳耀一頷首:“是?!?/br> 他調轉馬頭朝后面的三百禁軍走去,守在公主車鸞旁邊的護衛(wèi)便換了人。 林非鹿吃完了水果,又趴在軟塌上看了會兒專門帶在路上解悶的游記,想到還要在路上走二十天,哀嚎一聲,翻了個身把書扣在臉上:“為了小宋我真的付出太多了!” 就這么一會兒,她已經(jīng)換了不下十個姿勢,用胳膊枕著腦袋,像只咸魚似的躺在軟塌上,無精打采地嗶嗶:“宋驚瀾沒有心?!?/br> 松雨趕緊道:“公主,可不能直呼陛下名諱!” 林非鹿在寬闊的馬車內滾來滾去:“宋驚瀾變了——宋驚瀾以前不是這樣的——宋驚瀾是不是不愛我了——宋驚瀾是不是后宮有狗了——” 松雨嚇得臉色都白了。 車窗外突然有人笑了一聲。 林非鹿愣了一下,一個激靈翻坐起來,定定盯著車窗外。松雨也聽到了,試探著說:“是陳統(tǒng)領吧?” 林非鹿沒說話,只是心臟跳得有些快,手腳并用爬到車窗跟前,猛地掀開了簾子。 入目還是一匹高大的黑馬,馬背上的人穿著玄色衣衫,云紋墨靴踩在馬鐙上,衣擺邊緣有暗紅的紋路,晃晃悠悠垂在空中。 她仰著腦袋,目光一點點上移,掃過勁瘦的腰腹,挺直的背脊,最后落在那張盈盈含笑的臉上。 他微側著頭,垂眸看著探出窗來的小腦袋,薄唇挑著淺淺的弧度。 林非鹿倒吸一口冷氣,蹭的一下坐了回去。 車簾自行垂落,擋住了窗外的視野。松雨問:“公主,怎么了?” 林非鹿驚恐地說:“見鬼了。” 過了一會兒,車鸞一晃停住了。林非鹿不由得坐直了身子,駕車的宮人在外邊喊了聲:“松雨姑娘?!?/br> 松雨還以為有什么事找她,趕緊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車簾再次被掀開,林非鹿看著彎腰走進來的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出什么表情。 他好整以暇地在她旁邊坐下,還是那副笑意融融的樣子,只是眉梢微揚,有些疑惑地問她:“我哪里變了?”頓了頓,“我以前是什么樣的?” 林非鹿:“…………” 她默默往后挪了挪。 她一挪,他也不緊不慢地跟過來,最后林非鹿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