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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冷了,風(fēng)刮得她臉疼。她不想去,奚行疆可不答應(yīng),拽著她就是一頓長跑。 林非鹿就是常鍛煉,哪比得上他日日習(xí)武,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大口喘氣時又喝進(jìn)幾口冷風(fēng),頓時嗆得大咳不止,眼淚都咳出來了。 奚行疆這才手忙腳亂地松開手,蹲在她面前拽著自己袖口笨手笨腳給她擦眼淚:“不去就不去,你別哭??!” 林非鹿氣死了:“誰哭了!我嗆到了!” 奚行疆噗地笑出來,往她跟前一蹲,逗她:“叫聲世子哥哥,背你過去?!?/br> 林非鹿懶得理他,重新系好自己的小斗篷,邁著小短腿雄赳赳往前走去。 獵場外的高墻已經(jīng)若隱若現(xiàn),這個天氣這個時間,就是常練習(xí)騎射的皇子們也不會過來,除了幾個守衛(wèi),獵場空蕩蕩的。有奚行疆在,守衛(wèi)當(dāng)然不會攔,只是好奇地打量了兩眼縮在斗篷里的小女孩。 兩人方一進(jìn)去,本來以為空無一人的獵場里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緊接著利箭劃破空氣,蹭的一聲朝著林非鹿身后那塊箭靶而來。 射箭那人也沒想到突然有人進(jìn)來,也是嚇了一跳,但已經(jīng)開弓,收箭來不及,只能厲喝一聲:“讓開!” 千鈞一發(fā)之際,只聽到奚行疆說:“別怕!你長得矮!” 林非鹿:“???” 然后那箭就從她頭頂掠了過去,蹭的一下插進(jìn)了箭靶。 她確實被嚇到了,畢竟也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緩緩轉(zhuǎn)頭時,看見旁邊的奚行疆咧著嘴笑得十分自信。 他說:“你看,我就說你矮嘛。”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第三更晚上九點哈~ ☆、【24】三更 奚行疆還有心情逗她, 當(dāng)然是自信那根箭不會傷到她。 騎射之人高坐馬背,箭靶又高高聳立,以小豆丁的個頭, 除非對方是個瞎子,把箭往地上射, 才有可能射到她身上,不動反而安全。 只是用他這種直男方式說出來, 林非鹿有點想跳起來打他膝蓋。 她這頭還在大眼瞪小眼, 前方一陣“吁”聲, 馬兒一聲嘶鳴,前蹄高揚停住了,馬背上的少年翻身躍下,疾步朝他們走來,急道:“可有傷到?” 林非鹿這才看向來人。 他年紀(jì)約莫跟奚行疆差不多大,身高也相差無幾,穿一身暗紅色的騎裝,腰纏玉帶, 領(lǐng)繡云紋,打扮貴氣又利落,背上背著的箭囊金邊鑲嵌,連手握的弓箭都在冬日泛著漆黑的光, 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林非鹿心中剛冒出一點猜測的念頭,就被旁邊的奚行疆證實了。 他拱手行了一禮:“太子殿下?!庇中σ饕鞯溃骸皼]受傷,遠(yuǎn)著呢。” 果然是她的三皇兄, 皇后的兒子,當(dāng)今太子林傾。 林傾略一點頭,見兩人安然無恙站著,俊朗眉眼間的急切才緩緩散了。林非鹿之前聽宮人說起這位太子,贊他芝蘭玉樹,溫良恭儉,又謙和好學(xué),十分得林帝喜愛。 如今一見,確實如此。雖身為太子,滿身貴氣,但舉手投足很是儒雅知禮,一點都沒有身居高位就目空一切的高傲狂妄。只是那雙眼睛看人時有些深,像藏著許多心思在里面,有著不符合這個年紀(jì)的沉著。 林非鹿也學(xué)著奚行疆,乖乖朝他行禮,脆生生道:“小五見過太子殿下?!?/br> 她方才在打量林傾,林傾當(dāng)然也在打量她。見小女孩生得唇紅齒白,粉雕玉琢,一雙眼睛充滿靈氣,抿嘴一笑梨渦若隱若現(xiàn),十分討人喜愛。 他見林非鹿是奚行疆領(lǐng)來的,不由得問道:“行疆,這是你meimei?” 奚行疆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不是吧殿下?自己meimei都不認(rèn)識?。俊?/br> 林傾一愣,又看了林非鹿一眼,不知想到什么,這才搖頭笑道:“倒是有幾分眼熟,可是我五皇妹?” 林非鹿乖巧道:“是?!?/br> 奚行疆抄著手站在旁邊,嘖嘖兩聲:“殿下有個這么可愛的meimei居然不知道,真是讓我好生嫉妒。我要是有這么個meimei,肯定每天要抱抱舉高高?!?/br> 林非鹿:“……” 林傾:“……” 感覺有被惡心到。 好在他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轉(zhuǎn)頭看向四周插滿箭矢的箭靶,問林傾:“天氣這么冷,殿下怎么會獨自來這里練習(xí)騎射?” 林傾微微一笑:“天氣雖冷,卻不敢荒廢功課?!?/br> 奚行疆大咧咧的:“不會是想偷偷進(jìn)步,在開春狩獵上拔得頭籌吧?” 林傾眼神明顯滯了一下,但只是一下,又很快恢復(fù)如常,垂眸笑道:“行疆說笑了?!?/br> 林非鹿突然覺得,若林傾是君,奚行疆是臣,估計要不了多久,林傾就要砍他腦袋。 奚行疆還想說什么,林非鹿縮在斗篷里打了個小噴嚏,兩人果然中斷對話朝他看來,林傾問:“五妹可是受了涼?”又無奈地對奚行疆道:“天氣寒冷,你帶她來這里做什么,這兒比別的地方都要風(fēng)大些?!?/br> 奚行疆說:“帶她來看看我的小馬駒,順便教教她騎射?!?/br> 林傾半開玩笑半責(zé)備:“胡鬧,五妹年紀(jì)才多大,你自己頑劣就算了,還想帶壞我meimei。這會兒子都受涼了,還不送她回去。” 奚行疆說:“別啊,來都來了,要不殿下和我比試一番?” 林非鹿:“……” 這個人以后是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林傾沒有說話,只是那雙眸子越發(fā)的深,林非鹿看不下去了,扯了扯他衣角奶聲奶氣問:“小馬駒呢?” 奚行疆這才想起今天來的主要目的,終于沒再作死,笑著跟林傾說:“算了,我?guī)÷箍瘩R駒去,擇日再找殿下討教?!?/br> 林傾還是那副謙謙君子的模樣:“隨時恭候?!?/br> 林非鹿抱著小拳頭,小身子歪歪扭扭地朝林傾行禮:“小五告退?!?/br> 倒是一下把林傾逗笑了,虛手一扶:“五妹不必多禮,看完馬駒早些回去吧?!彼氲绞裁矗∠聮煸谘g的一枚成色極好的玉佩遞給她,“此玉受過高僧護(hù)持,寓意平安,初次見面匆促,便將此物贈予五妹吧?!?/br> 林非鹿抿著唇,看了看玉,又看了看他,眼睛撲閃撲閃的,雙手接過之后才軟聲說:“小五身上沒有帶東西,等下次再還殿下禮物。” 林傾笑道:“不必,有心就好。” 這么一耽擱,林傾也沒再繼續(xù)練習(xí),讓侍衛(wèi)把馬牽回去,在兩人的目送中離開了獵場。 林非鹿看了會兒玉佩,還聞見玉上有淡淡的檀香,太子所賜不能大意,玉又容易碎,她妥帖地放進(jìn)懷里,拍了拍小胸口,抬頭跟旁邊的奚行疆說:“太子殿下人真好?!?/br> 奚行疆正領(lǐng)著她往馬廄走,聞言附和:“我也覺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