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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轉(zhuǎn)飄進他耳朵里,簡直像是世上最好的“催/情藥”。 他身體里猛然開始熱起來,喉嚨間滾動了下,他眨眨眼,輕輕喚她一聲,“皎皎,你睡會兒吧,我一會兒該走了。” 她卻又說不要,睜開眼睛,翻過來蠻橫將他壓下,小臂撐在他胸膛上,整個人都覆上來,“我不想你走?!?/br> 她說著話,指尖輕輕在他耳后的皮膚上撫過一遍又一遍,眸光盈盈望著他,“我現(xiàn)在很后悔當初準你進樞密院,若是你還留在棲梧宮,我們就能每天都黏在一起,多好?!?/br> 身上有些重量,但都是甜蜜的,他伸出手臂環(huán)在她腰背上,溫然笑起來,“每天都黏在一起,時日久了,你怕是要厭煩我的。” “胡說!”她抬手在他胸前拍了一巴掌,低頭同他咬耳朵,“我何嘗就是那始亂終棄的負心人了,明明愛你都來不及,怎會厭棄你,嗯?” 他耳朵紅紅的,貼在她紅唇上是guntang的熱度,見他沒有躲,便得寸進尺含住他的耳垂,唇齒輕輕廝磨。 晏清心尖兒顫個不停,手掌扶在她腰間用力握了一把,聲音卻仍舊自持,“世上多少人從卿卿我我走到相看兩厭,與始亂終棄無關(guān),只是花開花落終有時罷了?!?/br> “你在我這里可不是什么零落成泥的嬌花兒......” 她說著嫣嫣地笑起來,俯身相就,紅唇貼上脖頸,忽地輕輕咬了一口他不甚明顯的喉結(jié)處,聲音輕輕的,“你是我的心尖尖兒?!?/br> 他微微蹙眉,呼吸漸沉,甚至有些微喘,“你也......是我的心尖兒人。” 他有些話不成音,但她聽得愉悅,指尖靈巧幾下挑開領(lǐng)子上的幾顆盤扣,手伸進去,放肆游走在他的胸膛上,觸碰到那一點,來回撩撥。帶些獎賞的意味曲起膝蓋,一點一點往上,直到抵上他的大腿根兒,問他,“喜歡嗎?” 晏清說不出話來,明明消受不住了卻又舍不得教她停下來,那感覺簡直就像是沾染了芙蓉膏的滋味兒,在難耐與歡愉的邊緣反復(fù)輪轉(zhuǎn)。 他點頭,似有若無地輕輕吟嘆了聲,她聽到了,妖精似得笑起來,手上更放肆些,側(cè)臉將耳朵湊近他,“喜歡就說出來,我愛聽?!?/br> 他喘了口氣,深覺實在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便伸手掰著她的臉過來,揚首親上去,狠狠地親,深深地親,直親到教她也軟化下來,綿綿趴在他胸膛上,從撩人的妖精變成柔順的貓。 消磨了許久,晏清抬眼朝外頭看,日頭沉到了樹梢上,是真的要回去了。 他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續(xù)回最初她說的話,“皎皎,別為眼下片刻的分離而傷懷,我眼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日后更長久的朝朝暮暮?!?/br> 她聽著抬起頭來,沒有再來得及問什么,又聽他說:“所以答應(yīng)我,每天都要讓自己開開心心地,只有你是快樂的,我才能后顧無憂,也才能找到做這一切的意義。” 他把她當做生命中唯一的意義,多動聽的情話啊,她低頭輕笑,從前真是看走眼了,這人明明一點都不木訥。 “知道啦!如今有你和阿英伴著,我每天都很開心,看不見的時候,你也無需掛念我?!?/br> 她答應(yīng)著,手上給他將散開的衣襟都整理好,便從他身上爬起來,站穩(wěn)了又來拉他。 兩個人到桌案邊,她從底下的屜子里拿出一塊令牌交到他手上,“這是國公府暗衛(wèi)的調(diào)令,你拿去吧,樞密院如今聲勢漸起,你日后若身處權(quán)勢漩渦中,手中沒有信得過的利刃總歸是不行的?!?/br> 晏清并未推辭,這些東西他接過來,正也將她的憂愁全都接過來,“此前在夜市上偶遇姜赫明儀,暗衛(wèi)后來有傳進來什么消息嗎?” 她搖頭,“姜赫自十歲那年后流落街頭,暗衛(wèi)掘地三尺也只找出來他直到十三歲的那三年曾化名小六跟隨商隊往返阿拜疆販賣絲綢貨物,但自離開商隊之后,便再無論如何都再找不到任何訊息。更別提他是如何與明儀相識的,現(xiàn)在想想,這人突然聲名鵲起被接回國公府那一年,簡直像是憑空冒出來的。” 他聽著只得先寬慰著,“他這樣的人,想必不止一個化名,回頭我自派人從他此前入伍的軍中查,總會有結(jié)果的?!?/br> 二人說著話,外間忽地有腳步聲跑進來,聽著歡快地很,但臨了還是停在抱柱后頭,噘著嘴先喊了句:“阿姐,我教小廚房做了櫻桃水晶糕,想要和你一起嘗嘗,你陪陪我吧。” 這埋怨的語氣、謹慎的舉止,晏清聽得又想笑又汗顏,深覺確實不能再久留了,否則容易引起“內(nèi)訌”。 他收好令牌與棋譜,從里間出來遇見扶英,仍舊規(guī)規(guī)矩矩地見了個禮,隨即提步往宮門出去了。 回到御書房,方才還離門口隔著一段距離,便聽里頭奏折砸在桌案上“啪嗒”一聲響! 門口正要送茶水進去的小內(nèi)官立時嚇得抖了下,定了定神,這才要邁步進去,身后有人上前來,立在面前,說:“給我吧。” 晏清端著茶水進去,皇帝正仰面靠在寬大的御座上望著虛空出神,聽見聲響朝這邊撇過來一眼,“你回來啦?!?/br> 晏清嗯了聲,又問:“皇上又遇到什么煩心事了?” 相處了一些時日,他的品性才能皇帝都看在眼里,如今已經(jīng)越來越不刻意避諱著他了,伸手指了指那本被摔在桌案上的奏折,“上回郴州遇刺一事,那邊的官員查出來的結(jié)果,你看看吧?!?/br> 晏清依言拿起來,快速掃過一遍,眉間微微蹙起來,“丹云山盜匪?” 皇帝輕嗤一聲,“那群盜匪屢禁不止,確實是那附近的大患,當日的刺客中也有幾個查實有曾經(jīng)為匪的經(jīng)歷,但就憑這一點,不足以證明就是那群盜匪鬼迷心竅,潛進姜家的宅子,錢財不要卻專要朕的命。” “皇上既然心中存疑,便駁了這折子,教他們繼續(xù)查就是了,何必發(fā)這么大的火,氣大傷身?!?/br> 皇帝面上卻一時頹然,“查不到了,就此結(jié)案吧,” 晏清詫異,“這又是為何?” 皇帝轉(zhuǎn)過臉來瞧他片刻,忽地一指他身后書架,“你去那邊第三排第四格上取一個楠木盒過來?!?/br> 盒子取過來后,他教晏清打開,從里頭抽出一封文牘遞給他,“刺殺之事發(fā)生時,朕就有懷疑之人,只是早先用盡了法子周折,除了這一點捕風(fēng)捉影的消息,半點實證都沒有尋到,而這次刺殺果然也如出一轍,那個老狐貍,藏得太深了?!?/br> 可不就是藏得深,就連拿他兒子的命都沒能教他漏出半點破綻! 晏清看完了信箋,心中頓起驚濤駭浪,“皇上懷疑雍候早有不臣之心?那......” 他頓了下,心中已隱隱有些猜測,但還是作急切狀,問:“那又為何還將明儀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