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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奴才攔著是為娘娘好,不知娘娘是否聽說過,這姜侍郎與皇后娘娘并非一母同胞?” 程舒懷腦子里也靈,聽了這一句便放下手不再去碰那銅環(huán)了,狐疑點(diǎn)點(diǎn)頭,“聽過,怎么了?” “并非一母同胞,是以二人并不親近,姜侍郎娶誰在皇后娘娘看來都不是什么值得拿出來慶賀的事,娘娘又何必再為此事去叨擾皇后娘娘養(yǎng)?。俊?/br> 他把話說得半真半假,但面上神情極為真誠,程舒懷沉吟瞧他半會,到底也還是不愿為這點(diǎn)事兒觸到皇后的霉頭,當(dāng)下盈盈一笑,朝他道聲謝,“那我便先回去吧,你替我向娘娘問個安?!?/br> 她說著便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卻又想起來,回頭問:“你先前才又出去一趟,哥哥有沒有托你帶給我別的東西?” 晏七只想趕緊打發(fā)她走,如實(shí)點(diǎn)點(diǎn)頭說有,“待奴才回稟了皇后娘娘,自會送去景元宮,娘娘且稍等上片刻就是?!?/br> 程舒懷這廂滿意了,又囑咐了聲要他替自己向皇后問個安,這才扭著腰,裊裊又轉(zhuǎn)進(jìn)了岔道口。 目送她的裙角搖曳消失在墻角處,晏七收回目光,轉(zhuǎn)身推開了棲梧宮的大門。 厚重的大門吱呀響了一串,湊著庭院寮長孤寂的貓叫聲,莫名有種凄涼的味道。 他低著頭輕嘆一口氣,一抬眼,卻正見扶英睜著一雙黑亮的大眼睛直直望向他,半試探半確定地問了句:“三哥已經(jīng)回來了嗎?他竟都要娶妻了,為什么沒人告訴我?” 俗話常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會子用在這兒也算是應(yīng)景兒。 扶英心思敏捷,用不著旁人多說她也看得明白皇后與姜赫之間并不和睦,人人都知道的消息偏偏瞞著她,她根本沒指著晏七給個答復(fù),一扭身,埋頭直往正殿里奔過去了。 晏七忙追過去,但臨到門口便見粟禾領(lǐng)著兩個婢女正出來,隨手關(guān)上門,沖他搖頭,“娘娘與小姐有話要說,教我等都不必打擾。” 天要下雨了,一陣風(fēng)在庭院里攛掇了好幾個來回,被四下的樹木和墻壁困住不得出路,搖撼在窗戶上,呼呼作響。 這一等,便直等了大半個時辰。 正殿里驟然傳出來一聲茶杯碎裂的聲響,隨即大門被拉開,兩邊兒摔在門扉上哐當(dāng)一聲,扶英從里頭淚流滿面地跑出來,口中嗚咽喊著“我不聽!我不聽!” 她跑起來飛快,直沖著宮門去,哭起來話音含含糊糊,“你是騙我的......三哥不會做那樣的事,我要去找他問清楚!” 四下的內(nèi)官婢女瞧著這場景一時錯愕,都還沒緩過神兒來,那廂人卻已經(jīng)出了宮門。 晏七聽著聲音忙從偏殿里出來,揚(yáng)聲催促門口的內(nèi)官,教他們趕緊跟上去看顧著,他自己則快步先進(jìn)了正殿。 屋里的天光昏昏暗暗,皇后強(qiáng)撐著精神坐在桌邊,人在暗淡的光線里,越發(fā)顯得脆弱而單薄。 “娘娘......”晏七上前去,屈膝蹲在她跟前,抬眼仔細(xì)瞧了瞧她蒼白的臉色,溫聲勸慰,“小姐年紀(jì)尚小,很多事都不懂,驟然聽聞這些一時接受不了也是有的,等時候長了,想通了就好了。” 皇后捂著心口,胸中氣悶,悶得眼圈都泛出微紅來,閉著眼睛輕呼出一口氣,話音都是頹然的。 “本宮在她三歲的時候就進(jìn)宮了,是姜赫陪了她初知事的那五年,虛情假意也好,有那么半分真心也好,她那么小怎么分得清,本宮不怪她?!?/br> 說著話,外頭忽地滾過一串悶雷,轟隆隆的聲響,像是老天爺?shù)呐稹?/br> 她聞聲起身到門上,抬眸看一眼頭頂陰沉的天空,沒等問,晏七已先出聲請她安心,“方才小姐出去的時候奴才已差人跟上了,不會出什么岔子,娘娘先回殿中平心靜氣稍等片刻,奴才這便去將小姐找回來?!?/br> 他總是自有一份能教人心神安定的妥帖,皇后垂眸嗯了聲,眉間的憂愁好歹散去了一些,“快去吧,你的話或許她還能聽進(jìn)去些。” 晏七于她告退,下臺階時,聽見她在身后嗓音清淺囑咐了句:“要下雨了,記得帶傘?!?/br> 有脈脈暖流從他心間流淌而過,他回頭朝她欠身,接過一旁婢女遞過來的雨傘,快步出了宮門。 扶英說想要出宮去尋姜赫問個清楚,她是個言出必行的姑娘,晏七無需多問,便直接往首道內(nèi)宮門丹陽門那處去尋她。 行到半路上已有豆大的雨點(diǎn)噼里啪啦的落下來,他不敢耽誤,腳下步子越發(fā)快了,臨到丹陽門前,隔著瓢潑雨幕,果然見她站在宮門前哭喊,渾身淋得透濕,幾個跟上去的小內(nèi)官不敢強(qiáng)行擄她,只好齊齊跪在她面前一疊聲兒地請她回頭。 晏七撐著傘疾步到她身后,頭頂?shù)挠甑尾辉俾湎聛?,她察覺到了,回過身看到他一時便哭得更兇了。 “你來做什么?我不想看到你,你們都是一伙兒的,都要來騙我,都要說三哥的壞話,我不想聽,也一個字都不信!” 她用力推搡他、揚(yáng)手不停的打在他身上。 他一丁點(diǎn)都不躲,也半分都不后退,她便越發(fā)的生氣了,哭得越來越大聲,手上的勁兒也越來越大,最后都快要將他身上捶得千瘡百孔了才終于罷休,一雙手揪著他腰上的衣服,小小的身子隨著抽泣的動作一顫一顫。 晏七看著也心疼,蹲下身,不急著解釋什么,先抬手去給她擦一擦臉上的雨水和淚水,又細(xì)細(xì)將臉上黏連的發(fā)絲理了理。 扶英哭得雙目通紅,嗓子暗啞,淚眼婆娑望了他許久,突然埋頭狠狠撲進(jìn)了他懷里,再一次嚎啕出聲。 她斷斷續(xù)續(xù)喊他的名字,問他:“三哥......阿姐......阿姐說得都不是真的對嗎?晏七,三哥怎么會做那樣的事,他是最疼我的,怎么會做傷害姜家的事?你告訴我,這些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 晏七的手掌一下下拍在她背上,他給不出她最想聽到的答案,只好沉默,直等到她稍稍平復(fù)下來一些,才輕緩在她耳邊說了句:“小姐要記住,這世上,只有國公與娘娘才是最疼愛你的?!?/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0-04-04 20:45:11~2020-04-06 20:57: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如月 14瓶;火頁 10瓶;年華釀酒 3瓶;fanfay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四十七章 扶英在他懷里哭暈了過去,額頭貼在他脖頸處, 溫度guntang。 那么小的人, 才一會兒功夫就燒得滿臉通紅,躺在床上人事不知。 皇后在床前守了整整一天, 臨到晚上又給扶英進(jìn)了一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