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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跳蚤穿過人山人海,一路順著大道走。他不知道跳蚤根據(jù)什么來前進(jìn)的,也許是無聊。跳蚤帶著他越走人越多,車相對來說反而少了不少。賀森涼抬頭環(huán)顧四周,這地方大概是某個公司競標(biāo)地皮拆掉了老廠區(qū)建造起來的購物街。各類名牌比比皆是,購物街往上劃分是高大尚區(qū)域,但你說這不適合老百姓消費,那你就錯了。在各大名牌的兩條街后有一條無論是從店面還是從路面都絲毫不遜色于名牌街的小吃街,價格親民,味道喜人。自開業(yè)到如今,因人人口授相傳,不少人慕名而來,只為品嘗被抬高了不少逼格的小吃。小吃街距離賀森涼公司所在的大廈并不遠(yuǎn),開業(yè)到如今已有半年光陰,然而賀森涼還是第一次踏足這片區(qū)域,這幾年忙于學(xué)業(yè),埋沒在公司的各種合約、策劃書里,他極少有機(jī)會接觸到小吃這類,大部分時間都靠外賣打發(fā)了。他面上喜怒不顯,眼睛里對這些看似很美味的小吃充滿了興趣,想吃但是架不住他穿著一身看起來就和整條小吃街格格不入的行頭,小吃店的老板看見他,都好奇的看著他,沒有一個吆喝他進(jìn)去吃吃看。賀森涼站在一家有冰激凌的雞排店前,他看著老板像吃飯喝水般輕易的扭出了他覺得異常有難度的奶油花,手速比傳聞中的女人翻臉還快。躍躍欲試的他張口說,“老板,可以給我來個冰激凌嗎?”收銀臺的大媽看見他,頓時眼前一亮。即便是賀森涼長的很讓大媽心曠神怡,也不能讓大媽輕易的單賣個冰激凌給他,“冰激凌是買雞排送的?!?/br>賀森涼沒想到冰激凌居然是附贈品,“冰激凌和雞排一起吃不好吧?”“你把冰激凌吃了,再吃雞排。沒讓你一口冰激凌一口雞排?!贝髬屝呛堑恼f,“你單賣一個冰激凌,我們不好賣的?!?/br>一個做大生意的老板的確不知道這一個小小的冰激凌會導(dǎo)致一家雞排店哪里難賣,自發(fā)憤圖強(qiáng)后,賀森涼更懂得人與人之間互相體諒的商量比單方面的暴怒行為來的更為有效,他并沒有一定要吃到冰激凌,一時沖動使然,被大媽一腔話說的沖動消散無影,對大媽歉意的笑了笑。賀森涼轉(zhuǎn)身離開了雞排店。他拉著跳蚤繼續(xù)順著小吃街溜達(dá),跳蚤從不走尋常路,眼見賀森涼離開了雞排店,立馬撒歡的扯著他狂奔,賀森涼不肯隨著它的大步走丟了自己的風(fēng)范。于是小吃街上的人就看見,一條中華田園犬被項圈勒的時不時露出本就占據(jù)眼眶多數(shù)的眼白,隨著主人的往前跨步,不時的往前一拱一拱,像極了在菜地里拱白菜的小肥豬。順著狗繩往后看,看見一位讓人覺得四周都透亮的青年,青年的皮囊極好,雖五官精致似女生,但無論是周身的氣質(zhì)還是通身的氣派,都有著十分強(qiáng)勢的感覺。青年對著急的狗顯而易見的習(xí)以為常了,他邁著悠噠噠的步子,絲毫不受狗用了吃骨頭得勁的影響,反而因為狗一拱一拱的動作笑了起來。這一笑,冰雪消融,春光明媚。為防跳蚤狗急咬繩,賀森涼終于加快了步伐,對他這一舉止最為有利的贊賞是跳蚤更為有力的跳躍奔跑,無論如何賀森涼不再加快腳步,跳蚤并不氣餒,它壓根不知疲倦為何物,依舊蹦跶著四條小短腿,一個勁的往前沖著。賀森涼面色鐵青的拉住了跳蚤,跳蚤的目的地很明確,小吃街旁邊五十米處的臨時垃圾站,他從來沒想過被好吃好喝伺候著的跳蚤,依舊狗改不了劣性的對垃圾堆這種地方念念不忘,尤其跳蚤剛斷奶就被他抱回去養(yǎng)了。跳蚤依舊精力充沛的往垃圾堆的方向拽,如果它能看人眼色行事,此時應(yīng)該乖巧而懂事的掉頭往小吃街里走去,那里的小吃無論它想吃什么,賀森涼都會滿足它??上?,跳蚤是只從小和哈士奇長大的中華田園犬。賀森涼不去看跳蚤猴急的模樣,拽著狗繩巍然不動,跳蚤來回蹦跶了上百次后,終于發(fā)現(xiàn)自家主人的不對勁了。它邁著小短腿溜達(dá)回賀森涼身邊,歪著頭看著他。別以為賣萌我就會放你過去。賀森涼心想,盯著跳蚤的眼神兇狠中透露著一絲絲的殘酷,你要是敢往垃圾堆去,晚上回去就把你送到天橋下去。跳蚤嗚了一聲,汪汪汪叫了幾聲,狗腿的跑到賀森涼的腿邊,圍著他跑了幾圈,跑的期間時不時的用自己的狗頭諂媚意味濃厚的蹭著賀森涼的腿。賀森涼根本不會被跳蚤這種經(jīng)年長久用的招數(shù)所捕獲,他依舊淡著一張臉,不喜不悲的看著跳蚤。身為一只狗,并不能從人類臉上分析出他快樂與否,也許是解讀錯誤,跳蚤故技重施,把方才圍著轉(zhuǎn)蹭腿的動作又來了一遍。“沒用,跟我回家?!辟R森涼說。跳蚤汪了一聲,不甘不愿的拖拉著四條短腿跟在賀森涼身后,焉頭耷耳的模樣表述著未達(dá)目的的失落,賀森涼才不去管跳蚤的失落,對他而言,去垃圾堆就是不行,如同不準(zhǔn)別墅里的雞鴨鵝在泥水里淘來淘去,染上一身污垢一樣。來時跳蚤活蹦亂跳的拖著他走,去時他必須連哄帶騙的拖著跳蚤走,免得這貨狗脾氣上來,直接就地而坐,不肯和他回家。那時,他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抱著跳蚤走,一個就是順著地拖跳蚤回去。他從來不會用妥協(xié)來換取一時的安穩(wěn),畢竟一次妥協(xié)的背后將是無聲無息的百來次妥協(xié)。賀森涼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xiàn)。跳蚤對小吃街上的流浪狗似乎充滿了好感與羨慕,每每跑過一只流浪狗,它總用自己不大的眼珠子滴溜溜的盯著那只流浪狗瞧,直到看不見,方才抱以遺憾的轉(zhuǎn)回狗頭,如此反復(fù)。賀森涼不時的扭頭打量跳蚤的狀態(tài),所以輕松的發(fā)現(xiàn)了跳蚤的意向。他頓時啼笑皆非。別人總說中華田園犬養(yǎng)起來不如金毛聰明,薩摩漂亮,哈士奇二貨,但他顯然遇見了一個稀有的變異物種。賀森涼什么話也沒說,靜靜的拖著身心同不情愿的跳蚤往大道上走,一般的出租車司機(jī)都不愿意載帶有寵物的乘客,尤其他帶著跳蚤出來,既沒有籠子也沒有包,赤果果的人狗標(biāo)配。“還得回公司停車場取車,好麻煩啊?!辟R森涼喃喃說,不知道這種時間點能不能拼到車,他默默的從口袋拿出手機(jī),在出行軟件上輸入要求和留言,靜候著愿意接單的人來帶著他和跳蚤回家。散漫的坐在咖啡館停放在外的椅子上,跳蚤一張狗臉上鋪滿了距離垃圾堆還有五米被主人強(qiáng)行帶走的憂傷,時不時呼吸急促,從張著的狗嘴里發(fā)出哼哼唧唧不滿的聲音,引得賀森涼時不時低頭看它,生怕它一個二貨勁頭上腦,咬斷繩子狂奔去垃圾堆。在賀森涼專注的盯著手里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