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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賀森涼說話,季盛瑜轉(zhuǎn)身又進(jìn)了廚房,賀森涼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那盤熱氣騰騰,伴隨著蛋香以及蔥香的蛋餅,一時間忘了動作。愣愣的對著一盤蛋餅發(fā)呆,季盛瑜洗完碗出來發(fā)現(xiàn)他沒動蛋餅。“怎么?不想吃了?”季盛瑜問。賀森涼回神的看著季盛瑜,慌亂的說,“不是,你沒給我拿筷子,總不能用手抓吧?”季盛瑜知道他在找借口,依舊順著他的話說了,“我不給你拿筷子,你不能自己拿?。楷F(xiàn)在你還能使喚我,等以后看你使喚誰?!?/br>“難道不能一直都使喚你嗎?”賀森涼輕聲說,聲音極輕,輕到羽毛落地聲都能蓋過他的這句更像是在心底默念的話。季盛瑜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蓋住了深邃的眼睛,依照慣例的把筷子在水龍頭下沖洗了一遍,賀森涼對他的心態(tài)不對,應(yīng)該說對他的態(tài)度不對,隱隱約約更想靠近他,甚至想貼著他,話語間露著點點曖昧,拿捏著不多不少的度,剛好他能感受到卻不會反感。把筷子擦干凈,他心里似海嘯狂卷,山馬奔騰,賀森涼磕錯藥了?形勢不明朗,感情表現(xiàn)不突出,他不能確定賀森涼究竟是不是那個意思。酒醉初醒的人,理智格外的薄弱,會帶著酒后吐真言的后遺癥,表現(xiàn)出的任何神色、動作或說出的每句話,都是他們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賀森涼那瞬間給他的感覺——喜歡他。他拿著筷子走出了廚房,憑借一瞬間的感覺就說賀森涼彎了似乎過于獨斷專行。賀森涼接過筷子,夾開一部分挑起吃了,“很好吃,你要不要吃點?”季盛瑜:“我晚上吃的很多了。”賀森涼低頭吃了幾口,“我爸沒讓你喝太多酒吧?”說著又吃了幾口,“你不想喝就說,他不會和你計較的?!?/br>“嗯,你趁熱吃?!奔臼㈣ふf。賀森涼不再說話,專心的吃盤子里的蛋餅,直到賀森涼把盤子洗干凈,各自回到房間里,兩人都沒有再說過話。跟著季盛瑜來到畫室的賀森涼皺著眉頭看著窗外,最近一個星期的季盛瑜很奇怪,對他很冷淡,甚至處處在和他保持距離。明面上他們和之前一樣,每天一起晨跑,中午一起吃飯,晚上也還是一起吃飯做作業(yè),但他就是感覺到季盛瑜對他的疏離感。晨跑的時候不會再和他像之前一樣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更不會幫他按摩;中午吃飯也不會和他聊八卦,晚上也一樣,做作業(yè)的時候,季盛瑜甚至不再坐在他對面的沙發(fā)上,而是獨自在餐廳的課桌上寫著畫著……他想和季盛瑜談?wù)劊瑓s找不到談話的契機(jī),也找不到一個好的話題。這件事困擾他好幾天了,甚至晚上睡覺還會夢見季盛瑜丟下他,自己一個人出了國。賀森涼煩躁的拿著手里的碎粉筆砸著窗外的樹葉,長青的樹葉上留下斑駁的白點,被風(fēng)一吹白點更淡了。季盛瑜專注的畫畫,沒去注意窗戶邊賀森涼的動作。“這位同學(xué),你是對我有什么意見嗎?”從下面?zhèn)鱽硪宦暿煜さ呐?,賀森涼回過神看見站在樓下抬頭看他的人赫然是教導(dǎo)主任兼他們班語文老師的溫禾,他收起手里的粉筆,沖溫禾厚著臉皮一笑。“溫老師好?!?/br>“你好,你對我有什么意見嗎?”溫禾站在樓下看著趴在二樓窗戶邊的賀森涼,這個漂亮的男孩子溫禾有印象,第一次見面是在廣場邊,“你那么趴在窗戶邊很危險?!?/br>“老師,上次你還說過騎車打鬧很危險?!辟R森涼笑著說。溫禾抿唇一笑,“對,都危險,你看,地上被你扔的都是粉筆頭,這對學(xué)校的環(huán)境造成了多大的影響???”“我下次不會了?!辟R森涼說,“老師,你不要罰我?!?/br>“沒有下次了,這次就先放過你。”溫禾說。季盛瑜皺眉,聽見賀森涼說話的聲音,丟下畫筆走到賀森涼身后,從他的頭頂看見了站在樓下的溫禾,臉上的不悅堆積成山,一把拉回說的開心的賀森涼,對溫禾冷冷的說,“你很閑?學(xué)校里那么多的正事你都不用管?偏偏來管這點小事?”溫禾對季盛瑜的敵意毫不在意,“小事積累多了,就成了大事?!?/br>季盛瑜:“這種話你留著對別人說吧?!?/br>把賀森涼往旁邊輕輕一推,季盛瑜關(guān)上了窗戶。溫禾看著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的窗戶,無聲的苦笑了下,每次季盛瑜對她的態(tài)度都是這樣,從來不會改變。“你和溫老師……”賀森涼問。“沒什么?!奔臼㈣ふf,“回去吧,明天早上我要出去一趟,你不想晨跑就不跑了?!?/br>賀森涼沒吭聲,他背起書包默默的走在季盛瑜身邊,當(dāng)初讓他起床晨跑的人是季盛瑜,現(xiàn)在讓他不想晨跑就可以不晨跑的人也是季盛瑜,他越來越不懂季盛瑜在想什么。或者說,他從來都沒有懂過。晚上賀森涼和程裴說這件事,程裴的反而取笑他大驚小怪,季盛瑜自己有事要辦,晨跑這種事情自然是要看他自己了,難不成出門前季盛瑜還要特意交代他必須晨跑吃早飯吃午飯吃晚飯嗎?第19章第十八章程裴并不覺得季盛瑜的做法有什么不對,反倒是賀森涼的反應(yīng)偏激了些,自從賀森涼搬到季盛瑜那里住之后,這位小霸王一改常態(tài),不再和人對著干,也不再惡作劇,每天晨跑上課下課放學(xué)做作業(yè),比三好學(xué)生還值得夸獎。程裴從沒見過賀森涼像個好學(xué)生,程裴覺得這種改變不是一種好現(xiàn)象。“你是不是對季盛瑜產(chǎn)生依賴心理了?”程裴說,“我都看不懂你現(xiàn)在在干嘛了?!?/br>“我現(xiàn)在的改變難道不好嗎?”賀森涼躺在床上,翹高了他的二郎腿,“當(dāng)回好孩子的感覺還不錯?!?/br>“你不會是當(dāng)做在體驗吧?”程裴很難理解一個常年不愛學(xué)習(xí)的人,為了一個新奇的體驗去做令自己難以忍受的事情。“你覺得呢?”賀森涼反問。程裴當(dāng)然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改變到底是真的改變,還是只為了一次體驗,“你月考成績跨越太大,你們班主任就沒找你談?wù)勅松俊?/br>提起楊舟,賀森涼一陣惡寒,遇上楊舟這種班主任,不知道是他流年不利還是楊舟運氣太好。前幾天的月考他考了個跌垮眾人眼球的成績,排名出來的那天,把多日不曾出現(xiàn)的楊舟都驚動了。這位班主任當(dāng)下二話不說把他請進(jìn)了辦公室,言語間滿是對他月考成績的試探,畢竟年級第一就坐在他們前面,外人私下嘀咕這成績里有沒有水分,水分有多少還真的不好說,楊舟作為班主任自然是要過問的。尤其這成績的跨越度過分大了。賀森涼也沒和楊舟多說,直接讓楊舟臨時出了幾個題目,他用實力證明了自己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