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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一頓,斜睨了他一眼,輕笑道,“我不,我就要你親自做。”季盛瑜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看著他已經(jīng)進(jìn)了校門的身影,一時間有點(diǎn)哭笑不得。賀森涼這是對他的報復(fù)嗎?小少年的記仇心還挺強(qiáng)啊,他搖頭,跟著進(jìn)了學(xué)校。賀森涼覺得這么早,學(xué)校的cao場應(yīng)該沒有什么人??匆奵ao場上默不作聲各自跑步的人們時,他有些詫異,“假期還有這么多人來跑步?”“平時有更多,這幾天大概有些選擇出行了吧?!痹谒砗笞哌M(jìn)來的季盛瑜說道,“健康的經(jīng)營自己的身體,才能有更多的資本去奮斗?!?/br>“別再給我灌輸這些放了超量雞精的心靈雞湯了。”賀森涼對季盛瑜的目的一目了然,他胸有溝壑,自己想要什么,想知道什么一清二楚,并不需要別人過多的在旁干涉他,更別提季盛瑜這人是校長弄過來的,就算持有他爸媽給的尚方寶劍,他不想配合還是會甩攤子走人。季盛瑜沒有過多干涉賀森涼選擇的意思,雖說他答應(yīng)校長盡力把這人引上正道,但如果賀森涼本人對這件事抵觸太多,他也不會強(qiáng)迫別人,凡事講究緣分嘛。他覺得自己和賀森涼的緣分頗深,畢竟醫(yī)院在東,學(xué)校在西,相隔那么遠(yuǎn)都能再次遇見,肯定不能說兩人只有淺薄的一面之緣。“不然咱們攤開說?”季盛瑜問,他也不是喜歡強(qiáng)人所難的人,“你想怎么樣?”“這話應(yīng)該我問你,你想怎么樣?”兩個人的性格都是干凈利落,絕不拖泥帶水。賀森涼問完這話眼瞅著和季盛瑜對上了目光,從對方的目光里看到了同樣的意思。兩人同時想:就喜歡這樣的爽快人。“你想讓我考試不再隱藏自己的成績?”賀森涼問。“不是我想,而是校長想?!奔臼㈣ご?。“現(xiàn)在讓我別藏著掖著的人是你?!辟R森涼肯定的說。季盛瑜:“……”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賀森涼說的對,他答應(yīng)了幫校長的忙,直接說是他讓賀森涼靠自己考出真正的成績來,也無可厚非。“有什么問題嗎?”賀森涼問,“沒什么問題我們繼續(xù)說?!币膊唤o季盛瑜反駁的機(jī)會,他頭腦清醒,思路嚴(yán)謹(jǐn)?shù)恼f,“而,我最想做的,一直都沒變過——把你從我同桌的位置上踢走?!?/br>“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么執(zhí)著于自己一個人坐兩個人的座位,你可以為我解答下嗎?”賀森涼說到了這個問題,季盛瑜趁此機(jī)會把自己心底的疑惑問出了口,他又接著問,“如果說,你不能把我從同桌這個位置上趕走的話,你會怎么樣?自己重新去別的地方開辟新天地嗎?”“你問的這些問題,等月考成績出來,你把我同桌位置讓出后,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答案?!笨此判臐M滿的樣子,季盛瑜真心不想給他澆冷水,相信等成績出來后,他會目瞪口呆宛如智障的失語。“其實(shí)不用,你現(xiàn)在告訴我也一樣?!奔臼㈣ふf。“怎么會一樣?”賀森涼奇怪的問,那時候是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向他解釋,現(xiàn)在,賀森涼把目光從cao場的塑膠跑道上挪到季盛瑜的臉上,“那時候肯定不一樣?!?/br>“哦,也是,肯定不一樣?!奔臼㈣べ澩恼f,可惜賀森涼沒從他的語氣里品出那么一絲絲的不同尋常,賀森涼的想法肯定和季盛瑜的不同,但又是相同的。兩人心里想的都是:那時候自己儼然是勝利者的姿態(tài),而對方是以一種不甘又迫于賭約的限制必須聽之任之。場面太美,一時間想象力都沒能完整的發(fā)揮出那副畫面。“沒有其他問題,我們先跑起來?”季盛瑜說,賀森涼沒意見,一路從小區(qū)跑到學(xué)校cao場,也算是熱身了,這時候接著跑他覺得沒有任何問題,出門被季盛瑜接二連三的催,連手機(jī)都落在了房間里,索性他也沒有一定要跑步聽歌的習(xí)慣,跟著自己的呼吸慢慢的調(diào)整著步伐。“早飯想吃什么?”就在賀森涼認(rèn)真思考如果把季盛瑜從他旁邊踢走,他還要不要履行和季盛瑜的三月之約時,旁邊緊跟慢跟被他想著各種法子要踢走的人說話了。季盛瑜顯得自己很民主似的詢問著,雖然他心中已經(jīng)對早餐有了安排。“一時沒想好,要不你把你會做的全部做一份?”賀森涼神色認(rèn)真的說。季盛瑜:“……”“那我拿主意了?!?/br>“你都有主意了還問我?”賀森涼問。“好歹詢問下客人,顯得我比較有禮貌。”季盛瑜說。“我這客人說的建議你視而不見,問和不問有什么區(qū)別?”“有,問了顯得我有禮貌。”賀森涼:“……”繞來繞去還是回到了這句話上,他十分嫌棄的看季盛瑜一眼,再次自己一個人先跑了。季盛瑜盤算著家里冰箱還剩下哪些菜,上次買菜還是高以來的那天,他裝模作樣的去超市買了一堆菜,結(jié)果一次廚房也沒進(jìn)。這都差不多一個星期了,那些菜大約是不能吃了。他琢磨著晨跑結(jié)束后,去菜市場走一趟,就是不知道前面奔跑的大少爺愿不愿意去人口嘈雜的地方了。晨跑到尾聲,賀森涼明顯有點(diǎn)脫力,常年不運(yùn)動的后遺癥在此刻暴露無遺,雙腿發(fā)軟,兩股戰(zhàn)戰(zhàn),幾乎就要癱坐在跑道上了,拉著他跑步的人輕輕松松的樣子讓他十分眼紅加嫉妒。“你是不是故意的?”季盛瑜一臉無辜的看他,“我故意什么了?”賀森涼恨恨的看他,誰會帶一個常年不運(yùn)動的人猛然跑步一小時啊,任何事情都應(yīng)該有個過程,包括運(yùn)動。這人連個過渡段都不給他,直接上升到了平均值了。“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吧?”晨跑結(jié)束,該回去吃早飯了,看吧,他要怎么為難這位別人家的好孩子。“還不行。”季盛瑜搖頭。“還有什么事?”賀森涼瞬間就炸了,難道除了晨跑,他還安排了其他的運(yùn)動?哪怕季盛瑜嘲笑他,他也不動了,渾身脫力,要不是有著不服輸?shù)哪强跉鈸沃?,他早塌了?/br>“你不是要吃我親手做的早餐嗎?家里沒食材,要去買?!?/br>賀森涼瞪眼,這個理由充分的他都沒法反駁,他難得低聲下氣一回,“那我,能先回去嗎?”季盛瑜沒發(fā)覺他的變化,“不用,回家的路上經(jīng)過菜市場,到時候我去買菜,你在路邊等我?!奔臼㈣ひ仓澜裉爝@晨跑怕是讓這位少爺吃了苦,剛跑完只覺得乏力疲憊,等緩過來,還有這位少爺好受的。他完全出自怕賀森涼適應(yīng)不了混亂嘈雜的菜市場的考慮才不讓人跟著一起去的。但這話到了賀森涼的耳里,顯得別有深意,從他和季盛瑜不對盤到現(xiàn)在,季盛瑜一直好脾氣的讓著他,哦,早上喊他起床那會兒除外?,F(xiàn)在季盛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