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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覺得楊瓊心地好。日日做光怪陸離的夢,即便是每次醒來都記不清楚,但那邊的生活比之村里,可謂是云泥之別。薄被下的手捂暖了,楊長壽伸出手握住楊瓊的手,溫柔道:“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來著我?!?/br>“那是當(dāng)然,長壽哥這般聰慧,我總不好給浪費(fèi)了?!睏瞽偣笮Α?/br>楊二嬸去田地除雜草去了,楊福元還在家里,約莫是準(zhǔn)備出門的,正巧楊瓊來借牛車,楊長壽身體又好了許多,原本想去鎮(zhèn)上請大夫來家里,這下倒不如楊長壽去鎮(zhèn)上,就是抓藥什么的,也方便一些。牛車上鋪了兩床被褥,上面再蓋上一層,楊福元把楊長壽背上去?!皸疃蹇焐蟻恚睏瞽偼n青石那邊挪了挪,“咱們慢一點(diǎn)?!?/br>半路上,楊瓊吃了會兒板栗,覺得有些累了,便也跟著蓋著被褥,昏昏沉沉地睡下。到了鎮(zhèn)上,直奔藥鋪,楊瓊剛好也醒了。老大夫剛巧不忙,先給楊瓊把脈,摸著胡須連連稱奇,“我本以為你腹中胎兒必定保不住,你的身體先天體虛,沒想到最近越來越好,稀奇,真是稀奇?!?/br>楊瓊可沒說自己懷里天天揣著一個成精的,喜歡呼呼大睡的小人參娃娃呢。“你這個娃子也是運(yùn)氣好,藥方里千金難尋的藥都找齊了。”老大夫感慨一番,抬手寫藥方,“那副藥喝完了,就喝我開的這個,以后你的身體雖然還是比常人弱一些,平安終老卻是無恙的?!?/br>診金連同藥錢一兩銀子出頭,老大夫把零頭抹了,只要整數(shù)。楊福元從懷里掏出錢袋,說什么也不肯讓楊瓊代付。所有的銅板都拿出來,最后數(shù)了數(shù),堪堪湊夠數(shù),楊福元千恩萬謝地背著楊長壽出門,嘴里一疊聲說著,“楊子啊,這是老天開眼了,以后我就是做牛做馬都愿意……”“楊二叔說的什么話。”楊瓊松了口氣,他身體沒有大礙,長壽哥也有了盼頭,“長壽哥還要在村里教書呢,我領(lǐng)你們?nèi)砜途茦?,你們在那里歇息一下,我和青石去買青磚?!?/br>店小二跟楊瓊已經(jīng)很熟了,不用通報東家,直接就把楊瓊領(lǐng)到二樓,不一會兒端來茶水和點(diǎn)心。朱三早就吩咐過,只要楊瓊來了,一定要茶水點(diǎn)心伺候著,飯錢全免。今天正好朱三爺不在,楊瓊樂的輕松,坐了一會兒便離開。鎮(zhèn)上有一個磚窯,富戶們蓋磚瓦房都來這邊買,農(nóng)戶們一般都是石塊鋪地基,墻壁是泥塌的,也解釋的很。青磚比想象中的便宜,楊瓊直接敲定了數(shù)量,雇了鎮(zhèn)上的苦工,木車搬運(yùn)。給了定錢,讓苦工們在磚窯等,楊瓊跟韓青石回來客酒樓吃飯。十幾個銅板的套餐,一人一份,楊長壽靠在墻根,氣喘吁吁,眼睛卻是幾兩,一語道破,“這機(jī)巧吃食,是楊子想出來的吧?”“長壽哥厲害?!睏瞽傊苯哟蟠蠓椒匠姓J(rèn),余下的沒有多說,想必楊長壽也能猜個一二。來客酒樓出售的套餐,還有不時推出的優(yōu)惠活動,這其中的商機(jī)有多少,楊長壽分毫便能算個差不多。想來?xiàng)瞽偸掷锏你y錢就是這么來的,楊長壽不禁慶幸,楊瓊的機(jī)緣,又何嘗不是他的機(jī)緣呢。“長壽哥,給你吃這個?!睏瞽傋チ藥讉€板栗放在楊長壽手里,把套餐推到楊福元前面,“楊二叔,長壽哥恐怕沒什么胃口,你把這些吃了吧?!?/br>楊福元這輩子只見過穿著華麗的有錢人進(jìn)出酒樓,這回吶吶地坐在板凳上,吃著大白米飯和小菜,聽到楊瓊的話才猛然回神,嘴唇動了動,沒說話,默默把楊長壽那份兒也吃了。一行人歇息片刻,便去磚窯。磚窯的位置比較偏僻,住在這邊的大多都是生活極差,沒有銀錢的窮苦人家,房子看著跟村里的泥瓦房差不多。季元秋目前就住在這里,只租了一間房,石金花和季大山幫忙打理好了沒急著回家,已經(jīng)開始結(jié)交鄰居們,試圖融入進(jìn)去。交了不少束脩,鎮(zhèn)上的教書先生才收下季元秋,這讓石金花以為自己的兒子就要考上秀才了,甚至不想回村。季大山頭腦還算清醒,便說先在鎮(zhèn)上找份工做,看看能不能攢些銀錢。一家子人直接把季小蓮拋到腦后了,也不想想,季小蓮一個哥兒,家里頭又沒有糧食,這是要餓死他……季元秋剛結(jié)交了幾個同窗,都是家就在鎮(zhèn)上的,在路上邊走邊討論先生留下的功課。牛車在前頭走,后面跟著一溜推著木車的漢子們,木車上滿滿的都是青磚,楊瓊靠在韓青石身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不知誰家要蓋房了,瞧著這些青磚,恐怕是大戶人家。”“誰知道呢。”季元秋臉色變了變,他認(rèn)得韓青石和楊瓊,也認(rèn)得楊福元,還有躺在牛車上的楊長壽。再也沒有心思高談闊論,季元秋匆匆告別,一路小跑回到租的房子里。石金花干了一天洗衣活,嫌太累,正在屋子里罵罵咧咧地收拾,“做什么都要銀錢,吃一棵青菜都得拿銀錢買……”“娘。”季元秋把自己看到的事說了一遍,“我看你們還是回家看看,我自己一個人住在這里也行?!?/br>總共就一間屋子,季元秋睡在床上,石金花和季大山打地鋪,晚上再怎么樣都會不自在。再說季元秋自認(rèn)為自己還要溫書,需要一個單獨(dú)的屋子,他把這理由一說,石金花和季大山也不好再在鎮(zhèn)上逗留了。☆、67|66.6.20鎮(zhèn)上雖說生活不錯,但輕松賺錢的伙計并沒有那么容易找,石金花和季大山連連碰壁,這會兒聽季元秋這么一說,也就不打算留了。匆匆收拾衣物,把銀錢糧食都留給季元秋,便往鎮(zhèn)上回村的必經(jīng)之路趕,希望能搭個順風(fēng)車。緊趕慢趕跑到路口,剛巧看到一路推著木車的漢子走遠(yuǎn)了,再追也追不上,石金花手搭涼棚看了一陣,“誰家這么厲害,我看著木車上像是青磚。”“興許是別村的。”這條路通往自己的村子最順,也有別村的抄近路走這條道,季大山前后看了看,嘆氣道,“我們走回去吧,一時半刻沒有牛車。鎮(zhèn)上花銷太大,回去看看有哪家需要幫忙的,想辦法掙些個銀錢?!?/br>這正是石金花想的,除了壓箱底的銀錢,其余的全都給季元秋了,家里也沒有多余的糧食,回去也是麻煩,不過總比鎮(zhèn)上好,吃個菜葉子都得花銀錢買。前面,楊瓊拿出來客酒樓打包的點(diǎn)心,分給大家吃。老牛根本不需要驅(qū)趕,也知道后面跟著推木車的漢子,走的并不快,優(yōu)哉游哉的。路上沒敢耽擱時間,這些漢子們都是鎮(zhèn)上的,卸車后還得趕回去呢。到了村里,楊瓊趕忙招呼漢子們卸車,又給了銀錢,客氣地請他們喝了些溫開水,這才讓人走。空木車輕輕松松,漢子們腳程快,又拿了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