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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廓,看上去頗為清秀。小師妹更是出落得水靈極了,一雙眼睛靈巧又狡黠。司空師兄容貌倒沒什么變化,只是越發(fā)瀟灑隨性。“燕師弟,快說說,這兩年你怎么過的?”“是啊,小師兄!”昊蚩與牧庭萱連連點(diǎn)頭,滿眼好奇,“你是怎么出來的?”“那日我入了黑水林,沒走幾步……”“便遇到了野獸?”“怎么?”“快說!”“別打岔!”“……便遇到凌容與?!鳖檻演p咳一聲,垂下眼,想起那日情景,又忍不住抿了抿唇。“……”眾人沉默一瞬,爆開一片大笑之聲,“原來那個山殿小少爺真跟你一起進(jìn)去了?”“哎喲情深義重啊!”“你們在黑水林干了什么?”“怎么沒換衣服啊哈哈哈?”“難怪今日,兩個涅槃期打起架來,誒,誒,哈哈哈!”“陸師姐,你不知道,仇殿主都看不下去了!”“喂,別說了!”顧懷心中一慌,連連制止,可惜雙拳難敵四手,還是被他們七嘴八舌將白日里丟人之事說了出來,登時滿面緋紅地掩面低下頭去,心中懊惱不已——早知道就不跟凌容與打架了,要打也該躲起來打。他本想著雖說小壞蛋是涅槃中期,比自己稍微高上一重,但若認(rèn)真打起來,他身負(fù)日神傳承,不可能會輸……哪知道他根本從武器就輸了——他氣勢洶洶沖過去,焚天掌被對方輕松閃過,春秋筆卻頓在手中。若是一劍刺過去倒還好,但要真真切切對著對方寫一個“誅”字,沒有一點(diǎn)殺意又怎么可能寫得出來?他愣了一瞬,手中筆鋒一轉(zhuǎn),不知所措地甩了凌容與一身墨。圍觀群眾登時哄堂大笑,凌容與霎時臉都黑了,千變之光一閃而過,已化作一根縛神索,將他死死捆住,一把拉了過去。顧懷頓悟他占了武器的便宜,死命掙扎,兩人就地rou搏起來……所有等著看涅槃期大能對戰(zhàn)的弟子們都無語凝噎,最后仇獨(dú)眠看不下去,喝聲胡鬧,將兩人趕了下去。想到此處,顧懷就覺得今日破境而出的威風(fēng)得意全被毀了,悔恨不已,愁苦萬分。“好了,燕師弟剛回來,你們就別鬧他了?!边€是陸師姐護(hù)著他,拍了拍他的頭,轉(zhuǎn)移話題,“后來呢?”“后來我們在林中修煉……”顧懷感激地看了陸師姐一眼,繼續(xù)往下講,快講到菩提靈界之時,心中卻忽的一凜,住了口。正興致勃勃聽得如癡如醉的眾弟子連聲催道:“水里有什么?”“是啊,快說!”“是不是秘笈!”顧懷遲疑地看著眾人,想起宮主那句“自己收好”,心中隱約感到菩提靈界的事不能這樣隨意地說出去,但卻又不愿對兄弟們?nèi)鲋e,一時不知該如何含糊過去。“喲呵,好熱鬧??!”正在此時,窗外傳來一聲輕笑,一人滿身清輝,自欄桿上一躍而下,隨手搶了一位師兄的酒,一口飲盡,晃晃悠悠地走過來,往門上一靠,“山殿就冷清多咯,還是我們水閣好哇。”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一片崇拜之色,欣然喚道:“古師兄!”顧懷這才算見到這位備受愛戴的風(fēng)云人物,正想細(xì)看幾眼,卻與他目光對個正著,忙跟著點(diǎn)點(diǎn)頭道:“古師兄?!?/br>“燕師弟,久仰久仰?!惫判姸⒅?,滿臉意味深長的笑意。“不敢不敢……”顧懷訕訕一笑,滿頭霧水。昊蚩心虛地別過臉去,被牧庭萱戳了戳腦袋。“來來,”古玄鐘笑瞇瞇走過來,哥兩好地一把攬住他的肩便將人往外帶,“常聽師弟們提起你,今日總算得見,咱們也喝兩杯去?!?/br>就聽半醉的司空磬招呼了一句“別欺負(fù)燕師弟啊!”其他人又說笑著喝了起來。“……”顧懷滿頭問號地被拉出去,和他一道站在廊上,謹(jǐn)慎地打量著眼前的人——這位師兄究竟從哪里冒出來的?書里有這個角色么?記不得了,圭泠界中和燕顧懷交集最多的是四靈軍以及凌容與的父親,其他人都沒什么存在感……“你還不知道吧?”古玄鐘順手搶了他手里的酒,靠著欄桿坐在廊上,咧嘴笑道,“凌容與,就是師兄我看著長大的?!?/br>顧懷一驚:“……啊?”他雖知道這位師兄是圭泠界派來接凌容與的人,卻也不料兩人關(guān)系如此親近。“他小時候可不似如今這般,”古玄鐘滿臉遺憾地?fù)u搖頭,比劃道,“就這么一點(diǎn)點(diǎn)大,便天天在我的煉器室里爬來爬去,抱起來就笑,那叫一個甜?!?/br>這是多小的時候啊,有點(diǎn)想看。顧懷欣羨得雙眼發(fā)光,聽他接著道:“后來長大了一點(diǎn),屁顛顛地跟在我后面,這也要問,那也要做,到處瞎折騰,不知浪費(fèi)我多少晶石?!彼坪跸萑牖貞浿?,懷念地嘆了口氣。顧懷忍不住催道:“然后呢?”“然后?他就長大了唄?!惫判姅[擺手,不堪回首,“整日里壞主意層出不窮,仗著雙親寵愛,鬧得整個界峰烏煙瘴氣,雞飛狗跳,所以就被轟到這出泉宮來受人管教。”然后就換可憐的出泉宮被折騰了。顧懷想起當(dāng)初他干的那些壞事,忍不住笑起來。“這小混蛋自小被縱出個無法無天的少爺秉性,出手從來沒個輕重,不把別人放在眼里,還不肯讓人冒犯了他去?!?/br>是啊,當(dāng)初他欺負(fù)自己也夠狠的……顧懷贊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摩挲著手心,又想起那種刻骨的疼痛來。“若是別人似你今日這般甩他滿身墨,我想他一定不會讓這個人站著走下擂臺?!惫判姾龅靥ы鴮λ嫖兜匾恍?,嘖嘖奇道,“可他氣得跳腳,卻竟一點(diǎn)都沒有傷你,真是令我大開眼界。”沒辦法,誰叫他喜歡我呢?顧懷給他說的心頭甜滋滋的,微紅的臉上露出兩個酒窩。“他既已安然歸來,我也該回去交差??伤豢细易?,我總得向峰主說明緣由?!惫判娚煺怪觳舱酒饋?,認(rèn)真地看著他,“你真的如他所說,有很多嫁妝么?”“……”顧懷愣了一瞬,抓狂地咬牙切齒道,“沒有!”告別了難掩失望之色的古師兄,已是月至中天,師兄弟們橫七豎八地倒在藏書閣的走廊和階梯上,幸存的如司空磬仍然支著腳坐在廊上對月獨(dú)酌,見他回來,探頭笑問道:“說完了?”顧懷在他身側(cè)坐下,陪他喝了一回。“古師兄同你說些什么?”顧懷回想了一會兒,困惑地皺起了眉:“……我也不知他想說什么?!蹦鞘且厝?,故來暗示自己對凌容與好點(diǎn)?還是要代圭泠界看看自己是什么人,能不能放心把小少爺交到自己手中?“呵,他就是這樣,滿嘴廢話?!彼究枕嘌鲱^喝完最后一滴酒,拍著他肩膀叮囑道,“別怕,他們圭泠界的也沒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