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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一場圍攻大戰(zhàn),自此菩提靈界消失,其他六界也損失極大,凌容與的太爺爺甚至就死在這場大戰(zhàn)之中。他幼時的那場七峰之亂,之所以還被稱作“七峰之亂”,正因除了六界在亂之外,菩提靈界的消息才是引發(fā)此亂的緣由。菩提靈界雖說消失無蹤,卻像幽靈一樣,一直都籠罩在六界峰上,所有界峰一方面擔(dān)心它不知何時會恢復(fù)元?dú)庵匦鲁霈F(xiàn),一一報復(fù)回來,又仍然暗中查探,希望在其他界峰找到它之前先行將之納入囊中。他的父親雖也說六界入侵菩提靈界乃是不義之舉,但若任由其他幾個界峰將菩提靈界瓜分,圭泠界的勢力無疑會大打折扣,因此對菩提靈界的消息也是風(fēng)吹草動都不放過。此時聽顧懷忽然提起,他心中一動,立刻明白過來,面露驚訝道:“你是說,你在找菩提靈界?”顧懷點(diǎn)點(diǎn)頭,硬著頭皮道:“據(jù)書中記載,菩提靈界可能就落在黑水林中……”“……又是書中?”凌容與一挑眉,瞇眼懷疑地看著他,“你看的書倒不少,連菩提靈界的下落都有所記載,甚至,記載詳細(xì)到它在這石潭之中?”他忽的又想起了生死城的事,顧懷知道戚忘言的法寶,也說是在書中看過……到底是什么書?!顧懷吞了吞唾沫,心虛地避過他探詢的眼神:“……以后我再同你解釋,我們先找一找吧?”凌容與眸光閃爍地盯著他,一語不發(fā)。顧懷在那目光中緊張地攥了攥手,忽福至心靈地想起了約法三章的第二章——有一次顧懷跟一只會噴墨水的怪獸纏斗,被噴了一身的墨,十分狼狽,偏那只怪獸十分狡猾靈巧,他一個人竟然怎么都打不中。凌容與卻在旁邊看熱鬧,看著他氣得跳腳都不肯幫忙。直到顧懷看出那目光中的意味深長,湊過去主動親了他一下,他才好心幫忙收拾了那只墨魚變種的怪獸。也就是說——有事相求要先行賄賂。想到此處,顧懷咽了咽唾沫,幾步走過去,壯著膽子在他臉頰上親了親,討好地笑道:“好不好?”凌容與臉上微微一紅,矜持地咳了一聲,大赦天下般道:“……好吧?!?/br>這回怎么不計較親近的事了……顧懷忍著好笑,沒戳穿他的規(guī)則里自相矛盾之處,拉著他走到石潭邊,兩人各自捏了個避水訣,一同潛入水中。————————————————————————顧懷(寫):第一,隨便親是不被允許的;第二,有事相求要先親;第三,如果犯規(guī)的話,懲罰是被親。結(jié)論:沒有什么是親吻不能解決的,如果一個不行,那就兩個。b( ̄▽ ̄)d凌容與:……???燕顧懷?。。?╯‵□′)╯︵┻━┻顧懷:(* ̄3 ̄)╭實(shí)踐的時候到了!第二十六章水間菩提開石潭中水極寒,入水就覺刺骨鉆心,顧懷一攏眉,將真火一分為二,推了一簇入通幽古陣中。凌容與內(nèi)府霎時一暖,寒意霎時被驅(qū)散,側(cè)頭看他一眼,指尖用夜明術(shù)燃起一點(diǎn)微光,率先扎了下去。顧懷忙撥開水追上去,兩人在水中一路深入,一點(diǎn)微光漸漸沉入了潭底。直到看見潭底脈脈流光的玉符,顧懷都不敢相信此行竟能順利如此。凌容與更是驚怔地看著那塊躺在沙石之上的玉符,心情一時有些復(fù)雜。七界峰都有自己的玉符,玉符就像人的元神,是界峰的核心所在,也可以說界峰正是存在于玉符中的一個小世界。每個界峰的峰主都必須得到玉符的認(rèn)可,方可控制整個界峰。一旦能得到菩提靈界的玉符,就等于將六界峰苦苦爭奪的菩提靈界納入囊中,這不知是多少修士耗盡一生求而不得之事。可百年來無人尋到的這塊無比珍貴的玉符就這樣默默地躺在黑水林中一個不為人知的水潭深處,這樣輕易地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簡直像天上掉餡餅一樣不可置信。想到此處,他心中的驚喜都化作了提防,怎么看都覺得這塊玉符像是個陷阱。顧懷習(xí)慣了男主光環(huán),不似他這樣警惕,反而被這塊第一次見到的玉符的外表吸引了注意——這是塊同心圓形狀的玉符,恰好一塊饃饃的大小,通體為琥珀色,中心有一個金光隱動的符文,有些像佛教的卍字。顧懷記得書中的描寫,此時便將掌心劃破,又示意凌容與照做。凌容與遲疑了一瞬,見他神色篤定,便也將掌心劃破,兩人一起向那中心的符文按了下去。霎時間,血液滴入符中,那塊玉符光芒大盛,晃得兩人都睜不開眼,只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整個水潭翻江倒海,掀起一片波濤暗涌。玉符之上卻出現(xiàn)一個黑洞般的漩渦。顧懷只覺掌心出現(xiàn)一道極大的吸力,仿佛眨眼就要被拉漩渦之中,可凌容與卻整個人一震,驀地被那股力量狠狠彈開。怎么會這樣?!“凌容與!”顧懷滿心驚愕,另一只手忙死死拉住他的衣袖,凌容與面色難看極了,反手扣住他,想將他從玉符的漩渦中扯出來,但兩人之力始終抵不過玉符的強(qiáng)大吸力,膠著不過一瞬,轉(zhuǎn)眼間,顧懷整個人都沒入了那黑洞之中。自從入了黑水林后,兩人日夜相伴,未曾分開過一瞬,此時卻好似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強(qiáng)行拆開一般,心中都是一片恐慌。凌容與只覺指尖一空,自己卻又被玉符之力遠(yuǎn)遠(yuǎn)推開,心中狠狠一沉,死死握緊成拳,眼眸霎時冷到了極致,抬手就想結(jié)印劈碎那塊邪氣的玉符,卻忽聽水潭上方傳來一聲巨大的怒吼,整個水潭都微微震動起來。顧懷醒來之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個巖洞之中,身下是一塊華麗的毯子,身側(cè)是一個哼著歌的紅衣小姑娘。她扎著兩個小辮子,正目不轉(zhuǎn)睛盯著火上煮著的一鍋什么東西,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顧懷眼眸轉(zhuǎn)動,發(fā)現(xiàn)四周的巖壁上一道紅,一道黃,自然形成不同的分層,像是海浪紋路一般,霎時明白過來——自己果然是進(jìn)了菩提靈界……可凌容與卻沒能進(jìn)來!那個地府之中有那么多妖獸,自己只一心想著兩人一同躲進(jìn)菩提靈界,卻沒料到他竟被排斥在外,這樣一來,豈不是將他一個人留在了虎狼環(huán)飼的危險之中?!他心中一緊,面色刷得慘白,整個人被擔(dān)憂惶急之情淹沒,雙手攥得出血都沒發(fā)現(xiàn)。旁邊的姑娘卻轉(zhuǎn)過身來,“呀”了一聲,伸手掰開他的手:“你怎么了?”顧懷抽回了手,抬眸看去,這個小姑娘長得極為精致,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膚色尤為白皙,額上還掛著一個銀色的額飾,越發(fā)顯得韶顏稚齒,玉雪可愛。她想必就是阿蘇夜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