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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都匯集在他身上。“春秋筆?”沒聽過……顧懷想了想,仍舊伸手去拿男主裝備,哪知那把劍竟像是排斥一般,微微往后蕩了蕩,反而那支筆,往前一湊,討好般搖了搖筆頭。俞丹隱在后面笑嘆道:“舍己之有緣,而逐彼之無緣,當(dāng)真癡兒?!?/br>顧懷腦中嗡地一聲,醍醐灌頂般明白過來——不錯,他并不想用劍,只是想著書中燕顧懷的裝備一定是最好的,但最好的未必便是最適合他的。這把劍屬于燕顧懷,但這支筆才是與他顧懷有緣的法器!他若選了這把劍,舍棄的便是自己了!珍重地拿下那支筆,顧懷感激地沖俞夫子一頷首,心中暗想:從此刻起,我要時時記著自己究竟是誰。接著過去的是司空磬,奇妙的是,那把屬于燕顧懷的劍再次出現(xiàn),半點不似方才那不情不愿的樣子,還發(fā)出了歡喜的嗡鳴。司空磬一把將之拿起,贊了聲“好劍”。“……”雖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但顧懷還是心塞地覺得自己被嫌棄了。凌容與最后一個走上去,也好奇地推了推那光柱,臉上卻是一派淡定,對自己能拿到的東西無甚期待。但不多時,他身前便出現(xiàn)了一件十分奇特的法器——一團金色的光。凌容與“咦”了一聲,收起那漫不經(jīng)心的神色,新奇地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戳,那團光討好般蹭了蹭他的手,接著自己滾進了他的掌心。--------------------------“這是什么?”所有人都滿臉好奇地轉(zhuǎn)頭望向解說員齊蘊真。齊蘊真瞪著雙眼,不可置信般喃喃:“怎么可能!”“是什么?”凌容與也轉(zhuǎn)過頭去,一只手調(diào)戲地戳著那團軟綿綿的光。“此乃‘無形’,也叫‘千變’。”齊蘊真雙眼放光地盯著那團光,瓜子都掉地上了也沒發(fā)現(xiàn),聲音激動萬分又痛心疾首,“傳說中,它能隨主人心意變幻成任何法器。這等神物,竟在我出泉宮中!”他忍住半句沒說出口,卻都寫在那雙痛心的眼睛里——出現(xiàn)在出泉宮中,竟沒能落到他手里!“……”顧懷目瞪口呆,感覺自己的男主光環(huán)碎了一地。一片嘩然的吞口水聲中,凌容與矜持地“噢”了一聲,夸獎般摸了摸那團光,輕聲道:“劍?!?/br>那團光果然便立刻幻化為一把閃耀著金光的利劍。驚嘆聲中,凌容與微微翹起嘴角,又將他變回了光,一把攥在掌心,昂首走了下來。顧懷瞅著他那開心得炸還要力持鎮(zhèn)定的樣子,滿心驚愕都變成了好笑。眾人都取回了自己的法器,約好明日辰時一刻在疏影峰頂望歸崖見,便各自解散回去收拾行李了。司空磬忙著炫耀自己的神劍,和那幾個弟子一道回了水閣,而顧懷和凌容與嘀咕了一會兒,天光還早,不急著回去,便一起跑到孤詣峰那株玉蘭樹下,研究新裝備。凌容與變戲法一般,把那團光拿在手上變來變?nèi)ィ税惚鞫纪媪艘槐?,還變出許多顧懷聞所未聞的武器,可以說千變?nèi)f化隨心所欲。不過在他打算變出一個包子來的時候,這團光還是堅定不移地拒絕了他。凌容與悻悻道:“包子可以打狗,怎么就不是武器了?”“可能怕你把它吃了?!鳖檻燕袜托α艘粫海指锌?,“不過它倒的確是最適合你的法器?!?/br>說到此處,他心中一動,手癢地取出了屬于自己的春秋筆,垂首摩挲著筆身,不料面前忽便憑空展開一段金字法訣。他瞇著眼在陽光下艱難地認字——“六字滅天咒”。嗯……聽上去蠻兇殘的。顧懷顧不得理會好奇地湊上來的凌容與,繼續(xù)往下看,半晌明白過來——原來這個筆的用法就是對著敵人畫圈圈,呸,寫字,這六個兇殘度依次上升的字分別是:“誅,殺,戮,死,滅,無”。“……這有甚分別?”凌容與一挑眉,說出他心底所想。顧懷連連點頭,兩人一起往下看,漸漸明白過來——這幾個字意思確實差不多,但是每個字所要求的等級以及攻擊力卻是完全不同的。“誅,殺,戮”,三個字都是攻擊之意,但并不是一定會置人于死地,分別要求筑基期,結(jié)丹期和元嬰期以上修為,攻擊力也逐漸上升。若發(fā)揮最大的攻擊力,“誅”只會使人奄奄一息,而“殺”會讓人死,“戮”則會讓人死無全尸。但“死,滅,無”三個字就是真正動了殺念,不死不休了,分別要求涅槃期,化神期和合體期以上修為,“死”字一出,對方必死,“滅”字出,魂飛魄散,“無”字出,抹殺軀體與元神,天地間查無此人。“……”見凌容與投來質(zhì)問的目光,顧懷也心虛地咽了咽唾沫,自己本性有這么可怕么?這功法也太直接了,一點美感都沒有啊,明明筆的名字還蠻文藝的。“我自然只會用‘誅’字的……”“……你怎么不說自己是豬呢?”凌容與忽拉出脖子上紅鏈掛著的一個象牙白小掛飾,一把抓住他的手,揚眉笑道,“送你個東西?!?/br>顧懷一愣,眼前驀地閃過一道強光,再睜眼時,自己已身處一片白茫茫之中。凌容與扯了扯他,令他轉(zhuǎn)眸看向自己身后那數(shù)十排架子。顧懷驚訝地張著嘴,雖瞬間猜到這是在一個須彌戒中,卻還是被這里巨大的空間和無數(shù)的珍寶驚呆了。比起疏影洞府中的混亂,此處的寶物皆分門別類放在不同的架子上,整齊又耀眼。書中燕顧懷也有一個這樣的須彌戒,是七界峰中的某個后宮獻上來的。那個須彌戒里也是這樣,整整齊齊碼著無數(shù)珍寶。顧懷還記得這位后宮獻上這個超級寶庫之后,人氣蹭蹭直線上升,直男們紛紛表示這樣自帶豐厚嫁妝的妹子雖說脾氣爆了點,但還是很可愛的,即便比不上冷艷高貴的楚輕寒,也十分值得一睡。顧懷當(dāng)時還忍不住懟了幾個這種沒志氣又沒下線,丟男人臉的敗類,因此對那個妹子印象深刻——橫霜界的大小姐,衡小蕪。凌容與昂頭負手,帶他在十幾個金燦燦的架子前轉(zhuǎn)了一圈,見他滿臉驚嘆,忍不住改口道:“要什么,你自己選吧。”顧懷眼花繚亂地轉(zhuǎn)了一圈,瞥見幾樣極眼熟的東西——凌容與自己做的那把扇子和那把傘,心中一動,忍不住拿了起來:“這把扇子……”“……”凌容與沒料到他看來看去竟拿了把自己做的扇子,咳了一聲掩去驚訝與竊喜,傲然道,“算你有眼光,這是我做的?!?/br>“我知道,”顧懷笑了笑,打量著手中空白的扇面,“不如把這個給我吧,我一直覺得坐在扇子上比站在劍上穩(wěn)得多。”“不行!”凌容與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