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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但凡有一絲可能,便得查明真相,否則出泉宮中,人人危矣!”常無界拍了拍柳夫人的手,出聲道:“不錯,宮主,此事的確蹊蹺。若不能查明,實在令人難以安眠?!?/br>“此事也不是不能查證?!币姵皙?dú)眠神色動搖,宮主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顧懷忙道,“首先,我們讓凌容與證明他真能做出一盞幻靈燈,接著只需將降真花蕊放進(jìn)去,驗證是否真能使幻靈燈變成魘燈,就知道整件事究竟是不是我們杜撰的了?!?/br>“降真花是何等珍稀之物,豈能讓你這般隨意踐踏?”仇獨(dú)眠沉著臉,神色亦有些猶疑不定地看向?qū)m主,“何況哪里去尋一位化神期的大能來做這個被魘之人呢?”見眾人或詢問或隱憂的目光都投向他,陽燿天從容一笑,揮了揮手。殿門洞開,兩個人走了進(jìn)來。一個是個寬袍緩袖的胖子,一進(jìn)來便豪爽道:“我來!”說著沖陽燿天恭敬地見禮,含笑的目光巡回落在眾人臉上,“陽宮主,多年不見,您仍是這般風(fēng)采非凡,令人仰慕啊。”接著又走到凌容與前,拍了拍他的頭:“小少爺,長大了?!?/br>顧懷心道,原來他就是圭泠界來的那位醫(yī)仙凌間寂。凌容與卻遠(yuǎn)遠(yuǎn)看著站在一邊那個白衣中年人,眼眶陡然一紅,神色自責(zé)又委屈,看上去比起被抓走的時候還要難過幾分:“云師父……”-------------------------------------云歸天走過來,他的面色還有些大病之后的蒼白,但一雙眼睛卻似雨后清空一般清朗寧靜。他也神色溫和地拍了拍他的頭,轉(zhuǎn)身沖宮主道:“宮主,我相信我的弟子不是一個會將幻靈燈做成魘燈的人,更不是一個會欺師滅祖的人。還請您給他一次機(jī)會,洗刷冤屈,也給我一次機(jī)會,尋到真正害我之人!”“至于那朵降真花,”凌間寂補(bǔ)充道,“便由我圭泠界買下罷。”話已至此,仇獨(dú)眠自然無話可說,陽燿天也頷首許可。于是凌容與便在眾人的注視下,做出了一盞幻靈燈。片刻之后,降真花被牧應(yīng)秋取來,花蕊被放在燃燒的蓮心石上。看著漸漸被魘在燈中的凌間寂,眾人的臉上都沒有長舒口氣的輕松,反而愈加凝重起來。顧懷心中郁悶地想,這明擺著有人混進(jìn)出泉宮了,不用推理都知道肯定是反派乾元門的人,就是不知道最大的boss四方魔有沒有摻和。這么大件事,書里竟然一個字也沒提,作者還能不能行了?就知道升級打怪!陽燿天面沉如水:“此事必須徹查!我出泉宮里竟藏有這等歹人,用著閣中奇珍,傷害宮中大能,陷害山殿弟子,實在欺人太甚!”“此事只怕不易查清。”牧應(yīng)秋嘆了口氣,如實道,“宮中弟子并修士眾多,各兼有奇術(shù),誰都可能拿走降真花蕊放在幻靈燈中。如今一場大雨,又耽擱這許多時日,痕跡早已消失。若非燕顧懷恰可為凌容與作證,甚至不會讓此事浮上水面。此人行事十分謹(jǐn)慎,如今躲在暗處,怕已難尋蹤跡。”常無界沉吟道:“便以降真花這條線先查下去,一一排查,如何?雖宮中奇能異士眾多,但藏珍閣也絕非任意來去之地?!?/br>“但若是明查,怕會打草驚蛇?!背皙?dú)眠開口道,“不如不動聲色,暗中查探?!闭f著睨了一眼凌容與,“此事你雖是無心之失,魘燈中總有你一半罪過,我如今改罰你在小孤峰面壁一年,你可有話說?”剛從魘中被叫醒的凌間寂忙道:“不可不可?!?/br>凌容與卻跪了下來,低頭道:“我害了云師父,確該受罰?!?/br>云歸天一把將他拉起來,斥道:“幾日不見,你怎么便腿軟了起來?”凌容與抬起頭,目光堅定:“師父,殿主說的沒錯,此事本來就與我脫不了干系。且我一定要幫您抓住那個仇人!只有我仍是唯一的罪人,他才會放松警惕,露出馬腳?!?/br>云歸天安撫地拍了拍他的頭,這孩子一向聰明,竟一句話點(diǎn)破了殿主的深意。仇獨(dú)眠終于贊許地看了他一眼。凌間寂也只得嘆了口氣:“小少爺既然堅持如此,我也無話可說,我會回去回稟峰主。若此案有何處需要我圭泠界出手相助,我們義不容辭。云師父,您如今境界已然穩(wěn)固,只需照我所開藥方吃上幾味,便可痊愈。雖一時不能恢復(fù)化神期,有圭泠界的煉體術(shù),潛心修煉,必可早日復(fù)原。此事是圭泠界對您不住,您是小少爺?shù)膸煾?,也就是我們圭泠界的上賓,日后您若有什么需要,圭泠界一定竭盡所能?!闭f著沖宮主和云歸天各行了一禮,又沖凌容與笑了笑,竟就這樣轉(zhuǎn)身而去。顧懷心想,陸師姐猜得沒錯,殿主果然會叫凌容與繼續(xù)待在小孤峰面壁。好在只是一年而已,尚在可以接受的范圍內(nèi)。他還在沉思,凌容與已經(jīng)跟著仇獨(dú)眠往殿外走去。經(jīng)過幾人的時候,凌容與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們一眼。“……”“……”幾人默默對視幾秒,場面有些尷尬。凌容與抿了抿唇,又攥了攥手,猛地開口——吐出一口氣,然后憤憤偏過頭,耳根都紅透了。仇獨(dú)眠走出殿外,轉(zhuǎn)身喚道:“凌容與。”凌容與的目光從幾人面上掃過,停在顧懷臉上,然后轉(zhuǎn)過身去,走出幾步,終于頭也不回地憋出一句很輕又似很重的“多謝”。那三人登時找回了久違的存在感,齊刷刷昂首道:“不用謝!”“天地有正氣!”“為了正義!”顧懷噗嗤一笑,過了一會兒,忽想起一事:“司空師兄,你不是說小孤峰上千年積雪,寒氣逼人,他穿成這樣,不會生病吧?”三人都轉(zhuǎn)眸瞪著他,司空磬驚恐道:“這你也要管?!”“其實天地有正氣的下面還有一句,”說話間,顧懷同他們各自燒了一道駕云符,在空中騰云駕霧時,分外不要臉地忽悠道,“就是人間有真情?!?/br>“……”一年的光陰忽忽而過,司空磬如今已習(xí)慣了每隔幾月都被顧懷以獻(xiàn)愛心的名義逼著將各種東西送上小孤峰去接濟(jì)凌容與,以及其他有幸沾光的水閣弟子。最初只是一塊保暖的火靈石,后來發(fā)展成他們午飯時吃到的各種好吃的以及月市上各種有趣的玩意,直到凌容與大爺已經(jīng)開始把他想要的東西列清單的時候,司空磬終于對這一整個傻逼透頂?shù)摹叭碎g有真情”獻(xiàn)愛心活動耗盡了耐心,怒掀桌表示燕顧懷想去就自己去,他大爺堅決不伺候了。……還有兩個月就刑滿釋放了,就算不給他送這張清單上的東西也不會怎樣吧?顧懷慫慫地想。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