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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羅。“這個你大可帶去給醫(yī)生檢查,保證符合以前的病歷?!?/br>如果說過了那么久黎素明還不知道廖曉凡和韓羅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那自己真的就沒有資格守著廖曉凡了。而眼前的這個人,就真的是以前的廖曉凡的翻版,也不得不佩服韓徹的用心良苦。韓羅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周曉的眼神越來越冰冷。“你這是,打算否定我的存在嗎?”周曉哽咽著對韓羅說,“還是說,我對你來說,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了,所以,你不要我了……”周曉的控訴在外人看來很無厘頭,但是,只有周曉知道那種,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也不記得,誰也不認識,記憶里只有他一個韓羅的時候,自己有多恐慌,有多么渴望見到他。自己每天每天都在等他,盼他。好不容易把人盼來了,他卻不認自己了。韓羅看著眼前傷心的人兒,心里一陣抽痛。那個人,從來沒有主動招惹過自己,從來都是被動接受自己給的一切,自己的出現(xiàn)也好,離開也罷,他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說過委屈,就連絲毫的發(fā)泄,都沒有……那天在墓園,他該有,多疼!第25章這個人到底是誰韓羅一個人坐在空蕩而昏暗的客廳中抽著煙。煙是三年前認識廖曉凡之后戒的,現(xiàn)在,又忍不住點起了煙。那人倔強的臉,冰冷的眼一直出現(xiàn)在自己的腦海里。一直在腦海揮之不去的還有那人瘦削而寂寥的背影。現(xiàn)實告訴自己,那人不是廖曉凡,可自己的心卻忍不住要去想他。之前在墓園見到那人的時候,自己真的不想要傷害他,甚至想要好好地照顧他。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真的喜歡上他,整個人就會變得極其暴躁,總是抑制不住地去欺負他、傷害他。即使自己的心會很疼。但,只有那種疼,才能夠讓自己冷靜下來。現(xiàn)在,韓羅覺得自己更糾結(jié)。在沒有見到周曉之前,自己還能夠以“他是韓徹給自己精心制造的囚籠”這樣的借口來禁止自己去愛那人、想那人。現(xiàn)在借口沒有了,自己又該怎樣來控制對他的感情。不過,即使沒有周曉的出現(xiàn),這感情估計也抑制不了多久了。韓羅看著手指間即將燃盡的煙,長長地嘆了口氣,摸著黑,走回自己和那人房間。和衣躺在床上,徹夜未眠。“我向劉主任打聽過了,廖曉凡現(xiàn)在一切情況都挺穩(wěn)定的,只是,聽力一直不見好轉(zhuǎn)?!庇√煲贿呍谇么蜴I盤寫手術(shù)記錄,一邊向韓羅匯報廖曉凡的情況。“聽力不見好轉(zhuǎn)?”韓羅盡量壓抑住自己語氣里的關(guān)心,“他不是感冒嗎?”……印□□電腦翻了個白眼……得!原來這祖宗還真是跟自己小男人吵架了,連自己男人怎么住的院也不知道。“他得的是突發(fā)性耳聾,大概就是你給我打電話來的那天晚上的事情。他的聽力在發(fā)病后一小時之內(nèi),將到最低,第二天再次檢查時發(fā)現(xiàn),聽力,幾乎為零?!?/br>印天頓了頓,他能夠感覺到韓羅那邊重重的呼吸聲。“更不好的是,經(jīng)過這么久的治療,他的聽力幾乎沒有改善?!庇√毂M量平淡的敘述廖曉凡的病情,避免某人分分鐘疼死,這樣,太便宜他了。“可是幾天前,我們還在墓園……說過話,他能夠正常和我……交流”韓羅死命地攥著手中的杯子,仿佛那就是他溺死在名為心疼的海洋里的浮木,抓緊它,才能暫時,不被心疼沒頂。“你別說,我還真是佩服你們家媳婦兒的先見之明?!庇√炷闷鹋赃叺谋?,淺淺的喝一口水后,“鄭重”的開始對廖曉凡的評價。“你們家媳婦兒,居然會唇語!而且失憶的時候,居然將這種技能保留了下來,真的不知道該說他厲害,還是該說他幸運?!?/br>“你說,是不是他預(yù)感到自己有一天會失聰,所以提前學(xué)了唇語?!?/br>預(yù)感到會失聰,所以,提前學(xué)唇語……印天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從韓羅的天靈蓋劈下,從頭到腳疼一遍,最后,在心里炸開,再順著血液蔓延全身……廖曉凡雖然是一個有愛心的陽光青年,但是,他從來沒有過要和聾啞兒童接觸的想法。他從來沒有告訴過自己,他學(xué)過唇語、也從來沒有告訴過自己他對唇語感興趣。但是,很久以前,曉曉對自己說過,即使有一天自己真的什么也聽不見了,他也不會恐慌,更不會害怕,因為只要他想,他的心就能夠聽見。那時候韓羅總以為是廖曉凡在寬慰自己,并未深思。但是,仔細一想,原來是這樣……那么,這個人到底是誰?他有著廖曉凡所有的習(xí)慣,所有的能力,但是他的耳朵……如果說他是廖曉憶的話,很多地方就能夠解釋得過去,但是,無論他們兩個綜合方面再怎么像,自己總能夠第一眼就分辨出來,到底誰是廖曉凡,誰是廖曉憶。即使是他們兩個單獨出現(xiàn)。況且,還有個黎素明。黎素明對廖曉憶的愛有多深,對他有多執(zhí)著,自己也是見識過的。不僅僅是自己,怕是所有認識黎素明的人都知道,他廖曉憶就是他黎素明的心尖尖,誰碰一下,就是拼命的節(jié)奏。所以,如果那人真是廖曉憶,他決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廖曉憶和自己同居、結(jié)婚、甚至……可要說那人便是廖曉凡,那么所有的事情都說得通,除了,耳朵……韓羅感覺自己的腦袋前所未有的亂,心也一樣。到了現(xiàn)在,他才知道,當初韓奕告訴自己的“謀定而后動”到底意味著什么。或許韓奕還有其他的話要和自己說,但是,自己沒有給他說下去的臺階,也沒有給他說下去的理由。韓羅再次嘆口氣,將險些燙到自己手指的煙蒂扔掉,收斂心神,埋頭處理桌上的文件。“韓羅最近的狀況似乎不太好?!表n徹笑著對坐在自己面前年近半百的男人道。“換了誰都好不起來?!蹦凶訉⒆郎系牟瓒似饋?,輕嗅茶香,淺抿一口后緩緩將茶杯放在自己的手邊。“你得抓著這個難得的時機,好好地‘幫幫’他韓羅,畢竟他可是你們韓家老爺子心目中的接班人。”男人似笑非笑地望著眼前成竹在胸的人,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安的。“印叔,您放心,他現(xiàn)在雖然在懷疑,但是從我和印天的交談中不難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是愛上了那個人了,只是,我們家老幺臉皮薄,現(xiàn)在還不敢承認,不過,他韓羅認清自己的心也是遲早的事?!表n徹理理自己西裝袖口,細細把玩著上面的藍寶石袖扣,面上全是與他那柔和、愛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