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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蘋果,笑著低聲說:“不告訴你……”這一刻,我清楚地聽見了自己的心跳,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仿佛,下一秒,它就要沖破我的胸口跳出來。我知道,我淪陷了……又或者說,我,蘇醒了……“傻瓜?!蔽龅拇笫终戚p揉著我的頭發(fā)。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韓羅……”“嗯。”“我……我還要一塊蘋果?!蔽覀冊谝黄鸢?,就這樣一直在一起……“傻瓜。”帶著寵溺的微笑,繼續(xù)給我削蘋果。我動心了,你呢,你喜歡現(xiàn)在的我嗎?我不敢問,我怕,因為我知道,結(jié)果是否定的。“廖曉凡”,你擁有過去二十多年所有的一切,那么現(xiàn)在,你就把你的韓羅借給我好不好,借給一無所有的我,行嗎?如果,如果到最后他還是放不下你,我就離開,把他還給你,好不好?我不知道偷偷占有以前的自己的幸福算不算偷,但是我真的舍不得放開。“韓哥晚上好,老板娘晚上好。”就在吃完午飯后,韓羅告訴我,要回家?guī)滋?,原因,我沒有問,我也不想知道。他提出讓我沒事就來酒吧里幫他看看。一個什么都不會的人能幫他做什么呢?這不過是他轉(zhuǎn)移話題,掩飾尷尬的方法罷了,不過誰知道呢。不過,他還是帶我來這里,說要讓我熟悉一下環(huán)境,讓伙計們也熟悉熟悉我。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些伙計都全部認(rèn)識我;了。“曉曉,我回去以后,你要照顧好自己,這里有空過來看看就行了。不要把自己累著了。”韓羅拉著我的手看著我嚴(yán)肅地說,“我保證,最多一個星期,最多一個星期我就會回來?!?/br>“嗯?!蔽业拖骂^,避開他熱切的目光。韓羅緊緊地將我擁入懷中,像小狗一樣在我的肩膀上來回蹭。“韓羅……”“嗯?”“我們下去看看吧?!蔽业饶慊貋怼?/br>“嗯?!?/br>松開緊緊環(huán)繞著我的雙臂,牽起我的手,一步步走向樓下。第一次仔細(xì)看這個地方,才發(fā)現(xiàn),這里給人的感覺是那么的曖昧,那么得讓人容易放寬心情。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邂逅一個暖心的人,真的不錯呢。“韓羅,我們怎么認(rèn)識的?”突然,好想知道,這一段被韓羅刻入骨血的感情,有著怎樣浪漫的開始。“我們,就是在這里認(rèn)識的?!表n羅嘴角帶著笑,拉著我在吧臺前坐下,自己給動手認(rèn)真的泡著咖啡。“那天,我在這里給客人調(diào)酒,你在整個酒吧轉(zhuǎn)了一圈后,疲憊的坐在你現(xiàn)在坐的位置,微笑著看著我說‘麻煩給我一杯咖啡’……”“麻煩給我一杯咖啡,謝謝?!泵媲耙粋€美麗的小伙微笑著說。“額,帥哥,我們這里不賣咖啡?!币坏卫浜箯捻n羅的額頭劃過。“我知道呀?!泵利惖哪凶尤允菐е鴾嘏奈⑿Γ八?,一杯咖啡,謝謝?!?/br>還是微笑。雖然韓羅在這個年青人的臉上看到了說不盡的疲倦,但是,微笑,仍是明亮的,暖人心的。那一刻,韓羅的心,韓羅的視線,像是有人用萬能膠水牢牢地粘在眼前這個溫暖美麗的男孩子身上,再也撕不走。“后來呢?”我拿起一邊的勺子攪攪手里香醇的咖啡,用鼻子輕輕地嗅了嗅,再攪攪,再嗅嗅……“哈哈哈,然后我就把辦公室里的咖啡給你泡了,然后你就像現(xiàn)在這樣……還真是改不掉的習(xí)慣呀?!表n羅刮刮我的鼻子,“可愛死了?!?/br>“呀,韓老板好久不見呀?!币粋€男人在我旁邊坐下。來人三十歲左右,米色毛衣,藍色牛仔褲,手里拿著一杯酒,至于長相嘛,只能準(zhǔn)確辨別出他是國字臉,長得估計不討厭。似乎感覺到我的視線,男人側(cè)過頭,訝異地看著我“廖曉凡!你不是,你不是出車禍……死……沒了嗎?怎,怎么……”“郭銘,曉曉沒有事,出事的是了了,曉曉的弟弟……”男人還是死死的盯著我,沒了剛開始看見韓羅時的興奮,有的,只是疑惑和驚訝。在他的眼里還有一種我無法理解復(fù)雜的表情。“那什么,我還有事,改天再找你們敘舊,再見?!蹦腥寺浠亩樱粑乙苫蟮睦^續(xù)嗅我快要冷掉的咖啡。“曉曉,你沒事吧?我不知道會有人提起了了的事……我……”“我沒事。”繼續(xù)嗅我手中的咖啡……為什么這些人提起車禍?zhǔn)紫认氲降氖俏宜懒??是因為消息不靈通?還是說,這場車禍本來要毀滅的是我?如果是后者,那么,我的了了,無辜的了了……了了……我的心,好痛,像是有無數(shù)的針不停地按先后順序在扎一樣,痛……“曉曉,曉曉!你怎么了?”韓羅著急看著我,焦急的詢問著。我一手捂住疼痛不已的心,一手死死的抓住他的手,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般用力。韓羅反手牢牢地抓住我,“曉曉,哪里難受?”“了了,了了,韓羅……我的了了……”視野,越變越小,最后定格在韓羅焦急的臉上,然后,就什么都沒有了。“他怎么會這樣?”韓羅平靜的詢問。“動態(tài)心電圖和核磁共振掃描都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他這種情況可能和他的情緒有關(guān),他這也才是第一次發(fā)病,還需要繼續(xù)觀察?!?/br>“也就是說他這種情況還可能再犯?”“說不準(zhǔn)。”“我兩天后要回去,大概會要一周才能回來,這段期間會發(fā)作嗎?”“你最好還是陪著他,這種事誰也說不清楚?!?/br>“如果我非要回去呢?”“他身邊最好有人能夠陪著,老韓,咱們兩也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對你說句大實話,如果他下次發(fā)病只有一個人的話,會很危險……”“我會安排好……”韓羅…………感覺心里好像少了點什么,空空的,難受…………“你是在夢里都還很難受嗎?”微涼的手撫上我的眉頭,“曉曉……”夢里一點都不難受,難受的是夢會醒。韓羅,如果我裝睡,我的夢可不可以不醒?韓羅,韓羅,韓羅……韓羅的手還是輕撫著我的額頭,衣服不小心拂過耳際,癢癢的,麻麻的,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撓。“曉曉,你醒了!”額,好吧,我已經(jīng)伸手去撓了。果然,就算在想要裝睡,最后還是會醒……“韓羅……”“嗯,我在呢?!钡统恋?,略微沙啞的聲音悠悠地響在我的耳畔。“我餓了……”真的非要回去不可嗎?不能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