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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行兇,就順手?jǐn)S出,當(dāng)了暗器。 官差沒有得手小美人,又被這一下打得腕骨生疼,心中怒火熾盛,一時便沒想到能用出這般暗器的會是何等人物,只覺自己的威嚴(yán)被冒犯了:“哪來的刁民——阻礙公務(wù),其罪當(dāng)誅!” 說著,抽出腰刀就向符騫斬去。 符騫用腰間短匕反手一格,匕首不曾出鞘,擋得依然輕松。面白陰柔的官差在一旁看著,覺出不對,在另一人氣頭上沖想要再斬一刀時,伸手把人攔了下來。 “你究竟是何人?”白面官差一邊按著莽撞的那個,一邊朝符騫道,“為何攪擾官家之事?身份文書可有?” 這人看著不凡,若是在官府有身份的人,他們倒不好太過得罪。 符騫垂了垂眼皮。身份文書是沒有的,原本身份也暴露不得——若是因為從這邊傳出消息壞了庾令白的計劃,簡直荒謬至極——那么…… “當(dāng)家的不過老實本分地住個店,又怎么惹著你們這些官爺啦?”連微慢了一步,終于下了樓,此時忽然柔韌如蛇地攀上符騫胳臂,在他頸間吐氣如蘭。 符騫被纏上的那只胳臂頓時僵硬了起來,他感受著頸間熱氣,不自覺動了動喉結(jié)。 “要妾身說,當(dāng)家的就不必和這些官油子多說,一刀一個斬了就得了,咱們原先殺的官還少了么?”連微似乎沒察覺到這一點僵硬,還是攀著符騫不放,做足了一副土匪頭子的壓寨夫人的模樣。 這世道,在這些官痞子面前,良民倒不如土匪來得更有幾分薄面。 果然,聽見連微出口的話,又看看她那非常人的顏色,白面官差瞇了瞇眼,口氣松了幾分:“既然只是住店,就不要多管閑事,速速回去吧。” 符騫直直站在原地,不容置疑道:“你們不是要問詢近來的異狀嗎?不如與我說說,與這小姑娘卻又何干。” 被攔了半天的那人此時掙出白面官差的鉗制,冷笑道:“與你又有何干?識相的就快滾,饒你不死?!?/br> 符騫眸色沉了沉,正思索該如何解決此事,一旁被忽視已久的掌柜忽然拎著一柄錘子沖出來,用盡全力往還站在小姑娘前面的官差頭上掄去。 官差及時躲閃了一下,錘子只擦過他還有些活動不靈的左臂,帶起一陣刺痛。 掌柜的悶不吭聲,提起錘子就要再來第二下。 “反了天了!”蠻橫官差驚怒,勉強(qiáng)傾斜身體,又躲過一擊。 掌柜的已經(jīng)紅了眼,接連揮錘。他自知自家女兒已被這兩人盯上,即使仰仗這兩名神秘的客人一時解決了難題,日后也還會被他們找上門來,甚至可能因為今天的得罪,進(jìn)了他們后院還要受到磋磨。 官官相護(hù),他們這些平頭百姓,又能做出多少掙扎呢? 至多不過是忍不下去時抽出武器,揮向頭頂?shù)拇笊搅T了! 掌柜的本就不會武藝,一時激憤和絕望的驅(qū)使之下,錘子揮得越發(fā)毫無章法。官差很快尋了空隙抽出腰刀,眼神一厲就要下死手。 長刀卻被一把短匕隔開了。 他驀地回頭,就見白面官差已靜靜倒在血泊中,身上衣擺也不曾弄亂,只有喉間一道利落的貫穿傷,一擊致命。 而那把沾著同僚鮮血的匕首,此時就架在自己的刀上。明明是極不適合與長刀對戰(zhàn)的兵器樣式卻被那人用得如臂使指,靈活地像一條蛇在吐信,每每往自己要害處襲來,逼得他手忙腳亂。 做出這樣凌厲攻擊的人卻仿佛閑庭信步,只有面色越發(fā)沉冷,余者,連呼吸的頻次都沒有變過。 “你怎的…”官差看著高壯,招架得卻頗狼狽。躲閃間,他斷續(xù)道。 “我原還擔(dān)心為店家留下后患,既然他自己做出了選擇……”符騫對為惡者都深惡痛絕,并不在乎是官是民,“我自當(dāng)幫他一把。” ☆、第 48 章 匕首很快瞅準(zhǔn)一個空隙,切斷柔韌的喉管。官差的眼睛驀地瞪大, 喉管中發(fā)出血液與氣體混合產(chǎn)生的咯咯聲, 往后一靠,又順著墻壁滑倒在地。 血液噴涌而出, 濺在墻上衣上,又潺潺地順著流下。桌后的小女孩兒在打斗開始時就嚇得僵在原地, 好在符騫接管戰(zhàn)斗以后,退下的掌柜及時去捂住了她的雙眼, 沒讓她直面如此血腥的一幕。 而已經(jīng)親手殺過人的連微站在后頭, 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nèi)心無比平靜。她看了一眼房中的狼藉景象, 主動到客棧后院去尋墩布和水盆。 而掌柜的此時還半跪在案后榻上,輕聲喚著僵硬的女兒:“蕓娘?蕓娘?” 女孩兒小小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一言不發(fā)。 “蕓娘不怕,爹爹已經(jīng)把事情都解決了, 咱們玩一回盲人過河的游戲好不好?”掌柜輕輕擦掉她臉頰濺上的血點, 柔聲道, “爹爹遮住蕓娘的眼睛, 蕓娘只要跟著爹爹走,好嗎?來……” 他解下發(fā)帶, 輕輕繞過女孩兒的雙眸綁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她扶下榻,引著她往門外去。 “來,這邊……沒事,那是爹爹不小心打翻了水盆,蕓娘小心不要踩著滑倒了, 真乖……” 符騫目送掌柜半弓著身護(hù)著女兒出去,眼眸微垂,隨手甩去匕首上的血珠,轉(zhuǎn)身去了后院。他與連微一起找到水盆,又另外盛了一桶水拎著,便回到一層的這個小房間里,打算先清理一番。 卻看到掌柜已經(jīng)回到了這個房間,他垂頭站在地上橫陳的兩具尸體前,額前頭發(fā)散下,被油燈打出的影子遮住了表情。 連微想到幾乎經(jīng)歷了變故全程的小女孩,不由得問道:“蕓娘她還好嗎?” “蕓娘是個乖孩子…她受得住?!闭乒駟÷暤溃廊浑p拳緊攥,看著那神色猙獰的兩具人尸。 昔日飛揚跋扈的官差,現(xiàn)在無聲無息躺在地下,本該是極解氣的場面??尚念^奔涌的熱血隨著尸體一起冷卻,更現(xiàn)實的問題來到了眼前。 殺了官差,他這個小客棧,還能開多久? 這些人若是查到他頭上,又會如何處置這膽敢冒犯官府威嚴(yán)的惡民? 掌柜的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抬頭,向符騫道:“壯士心善,不知……不知能否應(yīng)允小人一個懇請?!?/br> “你說?!狈q道。 “小人…小人在南面百里的杜家村,尚有兄弟在,壯士若是順道,可否將小女捎上,帶上小人的話,托付給村東頭的杜獵戶一家?”他停頓片刻,又道,“若能辦成,小人半數(shù)薄產(chǎn),都可贈予壯士?!?/br> 符騫擰眉:“女兒自是跟著父親的好,你這是要做什么?” 掌柜慘笑道:“今次雖是避過了這一波人,但他們久去未回,官府發(fā)現(xiàn)了,終會查到小人頭上。到時候兩人都死,不如先送走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