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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歲以后,都多少年沒有犯了……符騫心里暗嘆,回身招呼小七:“你去——” 本想讓小七去廚房收拾了那些人骨,想到那里面還有她的母親,符騫吞下已到嘴邊的話,改口道:“你去找找有沒有方便帶著的干糧,收拾一點吧?!?/br> 懷恩寺的匪徒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現(xiàn)在寺里是安全的了。 不過終究還是有點不放心,他回身看了眼蜷在檐下的連微,問:“能站起來嗎?” 連微的手腳還在發(fā)軟,她扶著墻站起,穩(wěn)住身體:“可以?!?/br> 從空置的房中扯出床單,去小廚房里把人骨以及那一扇肋排兜起。懷恩寺就在城中一個小山丘旁,兩人也不繞遠,爬上山丘,找了個尚有青草綠意的地方。 因為骨頭都混在一塊兒,分也分不清,符騫用耳房里翻出來的鐵鍬挖了個大坑,一股腦都倒了進去。然后填上土,做成個墳堆的樣子,好歹讓這些不知名的游魂有個安息之地。 回到懷恩寺中時,小七已經(jīng)抱著一個包袱在等他們了。見到符騫,她擱下手中包袱,端端正正行了個大禮。 “謝恩人為娘親埋骨?!?/br> 瘦瘦小小的女孩兒面有悲色,眼神卻清明。好壞善惡,這個年紀已經(jīng)能分得很清,難得的是沒有被仇恨迷了眼,走向偏激。 符騫沖她一點頭,“起來,我們該上路了?!?/br> 這一番折騰,天際已露出磅礴晨光。昨夜的雨已停了,空氣中還帶著微微濕氣,混著早晨的涼意,令人神思清明。 符騫把懷恩寺中匪徒的尸體聚在一堆,放了把火。黑煙滾滾而起,熏黑懷恩寺的墻角,越過漆黑的城垣,與西邊還未散盡的夜色融在一處。 兩年前,這樣的黑煙是否遮蔽了整座陳陵,才有了他們現(xiàn)在看到的模樣? 一行人找了輛小板車讓馬兒拉著,背向這黑煙重新啟程。 官道上還濘著泥水,一車一馬走不快。天尚未全亮,前方傳來凌亂急促的馬蹄聲。 一小隊人馬疾馳而來,到得近些,便看清這一行人披甲,馬配鞍,裝束整齊,行色匆匆,應是隊官兵。 符騫松開已搭上驚霜的手,駕車到道旁打算等他們過去。為首騎匹白馬的小將卻忽然勒馬,一雙眼睛定在了形容狼狽的三人身上。 “你們是什么人?為何會在此處?” 盡管從廂房中翻了相對干凈的衣物換上,但沒有皂角和清水盥洗,符騫身上還沾著濃重的血腥氣。連微更不必說,符騫當時直接擲過驚霜抹了趙四兒的脖子,頸動脈中guntang的血液一半都噴在了她身上。 臉上手上血跡斑斑,發(fā)絲被血黏成一塊一塊。這幅尊榮,沒有直接拔刀問候已經(jīng)客氣得很了。 符騫一拱手:“某昨兒趕路,不巧下了雨,原打算在陳陵廢址那兒歇息一晚,熟料遇上了匪徒……” 三言兩語,開始重復他們昨夜的經(jīng)歷。 小將聽到一半,眉頭已深深皺起。他喚過隊伍后的一人,開口正要問些什么,卻見這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與此同時,小板車上一道尖利到發(fā)顫的童聲劃破了空氣—— “爹爹——?。 ?/br> 話音未落,小七瘦瘦的身體就跳下了板車,踩著飛濺的泥水沖官兵那邊撲去。被小將喚過來的那人也連忙下馬,不顧地面臟污跪坐在地,迎面抱住小七。 剩下的人愣了一愣,隨即抽出腰間佩刀,齊刷刷指向二人。 小七的父親也想起什么似的,慌忙把人從自己懷里拉出來,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又連珠似的問道:“他們沒傷你吧?你怎么會在這兒?你……你娘呢?” 小七喊出聲時,眼中淚水已經(jīng)滾滾而下,現(xiàn)在撲在父親懷里,更是哭得說不出話,只抽噎著擺手示意符騫不是壞人。旁的詞不成詞句不成句,誰也不知她想說些什么。 一隊官兵都有些猶疑,符騫很是配合地攤手示意自己無害,連微看小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在一旁低聲對她父親道: “節(jié)哀,孩子的娘……已經(jīng)沒了。” 男人神色疲倦,胡子拉碴,原本靠著一股勁兒還顯出幾分精神,這話一出,眼中的火光登時熄滅,身材頎長的一條漢子,怔怔地竟淌下淚來。 片刻,他收斂神色,拉著小七起身,向二人行了一禮:“在下喻揚,二位對小女的援手,在下感激不盡,必竭力相報。只不知拙荊…是怎么去的?” 符騫于是把被打斷的話說完。喻揚安安靜靜地聽完全程,又行禮致謝,神色平靜。眼尖的連微卻發(fā)現(xiàn)他緊攥的拳縫里滲出絲絲鮮血。 直到一行人調(diào)轉(zhuǎn)馬頭,踏上回扈郡的路,她也沒聽見喻揚再說一句話。 返程路上,連微從那叫溫綸的小將處得知,他們此行原來就是要剿匪的。昨日有被打劫的行商留著一口氣逃回扈郡,報與城主知曉陳陵這邊盤踞了一窩悍匪,才有他們今日侵早出行。 喻揚是城主府中掌文書的,不知從哪聽聞了消息,趕在小隊出城前攔住了他們,說自己的妻子回娘家數(shù)日,本已到了返程的時候,卻遲遲沒有音信,懇請他們帶上自己。 溫綸見他實在擔憂,便通融了一二。熟料竟真的…… “依你們說的,陳陵匪窩已毀,那幫匪徒卻沒有清繳干凈?”溫綸確認。 “不錯?!?/br> “如此,若我派出的斥候沒查探出線索,還要勞你再來引路了?!?/br> 前方已可見城池的輪廓,城門處熙熙攘攘,人流往來。不知為何,有不少攤販竟把攤子擺在了城外道旁,等待入城的人少不得都去看兩眼,十分熱鬧。 見符騫二人注目,溫綸隨口解釋:“近日城中有貴客,對路引查的嚴了些,城外因此攔下了不少人。商家逐利,就把攤子擺在了外頭。” “對了,”他忽然道,“我看你們風塵仆仆,可也是從別處來的?” 卡、到、死…… 以及,未來三天緣更預警…… 因為12.16也就是下周一,有一場學分占比特——別——高——的大考試!今天又卡成這個鬼樣子,蠢作者怕有心無力,又不想請假(那就徹底放棄了),所以就在這里先道個歉OTZ 周一過后會努力補更的! 鞠躬/ 【超小聲:或者祝福我不要卡文?如果手速能有1500就好了…… 不過話說回來! ☆、同室 他們離開扈郡時,并沒準備路引一類的物事。 一來,當今世道路引其實是件罕物,沒幾座城會真的檢查,通常只有要住驛站的官家人會備著,逃生的流民若有路引反倒奇怪。 二來吳胤近年對肅州盯得是越來越緊,若拿著肅州的路引,怕是比沒有還要引人注目,暴露的可能平白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