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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只是若再有下次你管不好你這張嘴這個性子,就不單單是抄佛經(jīng)抄女誡那么簡單了。本宮再有一句話說與你聽,這是皇宮,不是市井鄉(xiāng)間,你的位份不低,說話做事之前要想一想體統(tǒng)與體面?!?/br> 慧嬪本是篤定了姜瑤月會罰和妃的,沒想到打頭竟是將她訓(xùn)了一頓,雖罰的不重,但這話聽著卻是有些讓人下不來臺。 這回慧嬪學(xué)聰明了,她沒有再多嘴,只乖乖領(lǐng)了罰。 果然,姜瑤月接著話鋒一轉(zhuǎn),重又看向袁妙嫣:“宮里頭事事講究個和氣,皇上和太后也喜吉利,尋常宮人臉上都要帶著喜氣,萬沒有去觸霉頭的道理?!?/br> 袁妙嫣這時才上前來,卻低著頭并不說話,修長細軟的脖頸垂下一個好看的弧度,如春日里最柔韌的柳條。 “慧嬪縱有千錯萬錯,也不該是和妃動手的理由,往小處說是爭執(zhí),”姜瑤月頓了頓,絲毫沒有掩飾眼中露出來那絲精光,“往大了說那就是私刑。本宮尚在,有什么不如意的盡可來與本宮說,本宮自有定論,孰是孰非本宮也會做主。便是覺著本宮這個后宮之主有哪里做得不公正不妥帖,上頭還有太后、有皇上,何至于要鬧到這般地步?” “此事是妾一時糊涂,”袁妙嫣開了口,依舊是那番冷冷清清的模樣,也不欲為自己辯解,“妾愿受責(zé)罰?!?/br> 姜瑤月削蔥似的指尖輕輕敲了敲桌案,似是還在思索,這和妃進宮還沒多久,又是太后做主的,罰是一定要罰的,沒道理方姣婉白白受這個委屈,只是怎么罰到底也須得斟酌斟酌,罰得輕了不平方姣婉那口氣,且讓宮里上上下下心里又會怎么想,倒是她也不必再管事了;罰得重了又要顧忌著太后的臉面,袁妙嫣身份微妙,她便是想罰得重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意味。 眾人屏氣凝神,靜帶著姜瑤月發(fā)話。 不想一時躊躇拖延,卻等來了太后。 太后等閑從不出面理事,樂得做一個富貴閑人,姜瑤月暗道不好,便與眾人迎了出去。 稍安勿躁,明天有感情戲的嗷(* ̄? ̄*) 感謝在2019-12-07 20:31:33~2019-12-08 20:35: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霜染花天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21 章 太后前來永寧宮,自然是借著來看方姣婉的說頭。 方才姜瑤月倒沒去細看方姣婉,唯恐再度戳了方姣婉的心,她不想見人便也隨了她去了。 這會兒跟著太后再度進去,倒看清了方姣婉的臉。 白凈細嫩的臉上,一道鞭痕自太陽xue開始一直到下巴為止,斜斜地穿過了方姣婉半張臉蛋,細細一條,腫得老高。 血已止住,卻依稀仍可見血痕,加之涂了不知什么藥膏,那藥膏有些黃,更顯方姣婉臉容可怖。 連太后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了眼姜瑤月,又回頭握住方姣婉的手,輕聲道:“好孩子,哀家與皇后都知道你心里的委屈與苦處。” 方姣婉嗚咽了一聲,大概是怕眼淚會流到傷口上,紅著眼圈兒硬生生叫忍住了。 很快太后復(fù)又回轉(zhuǎn)到了外間,長嘆了一口氣,問姜瑤月道:“皇后打算怎么處置?” 姜瑤月一聽就明白了太后的意圖,她自問處事還算公道,便索性照實了答道:“臣妾罰慧嬪抄了,至于和妃,依臣妾所見......” 沒想到未等她說完,太后便直接打斷她道:“永定侯的腿從去歲開始便愈發(fā)不方便了,先皇在時也常感念永定侯的功勞。和妃是永定侯嫡女,聽說自小便跟著父兄一起習(xí)過武,怕是一時沒有收住手。” 姜瑤月也立刻回道:“想來竟是咱們宮里拘著她了。” “哀家明白你的為難之處。”太后軟下聲息,又將袁妙嫣招來自己身邊,“和妃初來乍到,下不為例?!?/br> 此舉倒也不出姜瑤月所料,太后果然是要保一保袁妙嫣的。 太后有自己的算盤與考量,至于那還躺在里頭毀了容的方姣婉,又何足掛齒? 姜瑤月自然不會去與太后爭論,既是太后開口蓋棺定論的,那么也怪不得她什么了。 只是太后這么眼巴巴來保袁妙嫣,姜瑤月心中不是沒有異樣情緒,于是便道:“臣妾以為總得給方才人一個交代,和妃罪責(zé)可免,方才人的位份還是升一升罷,母后以為如何?” 太后這回點點頭,望向姜瑤月的目光中倒有些贊許,道:“這很好,你是皇后,便由你做主?!?/br> 太后說完,有沉思片刻,似是在想什么,開了口卻道:“這事究其根本還是慧嬪惹出來的禍事,和妃才入宮不懂,慧嬪卻要好好罰一罰。” “這......”姜瑤月面露難色,看了一眼慧嬪。 “抄不夠,”太后接著道,“哀家便替你罰了,從明日起,每日巳時跪到永寧宮門口,背十遍修身養(yǎng)性,跪足一個月。” 慧嬪的臉一下子鐵青,哆嗦了兩下嘴唇,也知道太后這是有心要護著袁妙嫣,將錯全推到了她身上,再說也于事無補,“撲通”一聲跪到地上。 姜瑤月實在不知該說什么好,慧嬪有錯也是事實,她一開始問責(zé)頭一個逃不掉的就是慧嬪,只是如今光是重罰慧嬪就算了,和妃竟是毫發(fā)無傷。 召了當日張氏矚意做兒媳的人入了宮,自然還要再顯示一番寬厚的。這般尊貴的人,正妻之位已是打了水漂,總不好到了鄭太后手上就任由著人搓扁捏圓。 道理姜瑤月不可能不懂。 太后要護袁妙嫣,自有其考量,即便是出于自己的私心。話已出口,姜瑤月沒有再去反駁的道理。 于姜瑤月而已,倒也不用為了一件無關(guān)自己的事而與婆母爭辯。 只是姜瑤月到底也不想讓袁妙嫣太舒坦就揭過了這一頁。 于是姜瑤月扶了扶額頭,像是有些支持不住,身子也跟著晃了晃,然后雙眼便緊閉了。 她想她是暈過去了。 姜瑤月在周遭一片慌亂中不動如山,穩(wěn)穩(wěn)地閉著眼睛,連眼皮都沒有顫一下。 一直等到了承乾宮,姜瑤月被安頓到自己的床塌上,再等旁邊來來去去的喧鬧聲漸漸停了,不知又過了多久,等得知她暈倒的虞容璧也來了,姜瑤月才裝作悠悠醒轉(zhuǎn)。 她就知道虞容璧一定會來的。 姜瑤月聽見虞容璧進來之后輕聲問著綠檀:“怎么又暈過了?太醫(yī)看了怎么說?” 綠檀一向是老實孩子,姜瑤月對她是很放心的,只見她老老實實答道:“娘娘的身子近來漸漸調(diào)理好了些,太醫(yī)說娘娘的身孕已近三月,胎兒是穩(wěn)了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