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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度,以他淺薄的了解來看,她實在不太像是喜好聲色犬馬享樂之人。 姜瑤月猜到了幾分虞容璧心中所想,又問了一遍:“皇上要不要來看?” 相比騎馬練劍,虞容璧在音律歌舞上實在不怎么敢興趣。 精通倒是也有幾分精通,不過是養(yǎng)母張賢妃喜愛樂器舞蹈,他從小也算耳濡目染,再不親近也總能看上幾眼聽上一耳朵。 既是姜瑤月邀他來看,虞容璧也想不出什么推辭的理由,又隨口問道:“皇后喜歡看什么?” 姜瑤月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使勁兒搖了搖頭,隔了一會兒之后才說:“臣妾不懂這些,幼時在家中看過一回,只記得很好看。” 大梁民風(fēng)開放,京城尤甚,貴女中也常有擅舞的,不會出去拋頭露面,閨中倒也自得其樂,將來成親嫁人亦能添幾分閨房之樂。 姜家卻不會允許女兒們?nèi)绱恕?/br> 姜家家規(guī)森嚴人盡皆知,虞容璧也不奇怪,反而繼續(xù)對姜瑤月道:“父皇那時,教坊的白貯舞尤其出色,父皇和母妃閑時常愛看的。其中又有一位舞姬,善作鼓上舞,翩躚婀娜,怕比之趙飛燕毫不遜色?!?/br> 姜瑤月掩嘴輕笑,聲音輕巧纖透,像一根羽毛在輕輕撩著人的心尖尖:“皇上說笑了,那趙飛燕可是妖妃,怎可作比?” 虞容璧笑了,略帶輕蔑,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了兩下茶杯璧,清脆如敲冰戛玉。 “大梁的宮闈之中,不會出現(xiàn)趙飛燕。” “大梁得天庇佑,”姜瑤月順著他的話點點頭,又打趣了一句,“臣妾也會盡好管理后宮之責(zé),只是皇上到時別厭惡了臣妾才好。” 虞容璧嘴角還掛著方才的淺笑,投射向姜瑤月的目光也不似往日那般冰冷,薄唇微啟,只吐出了兩個字,聲輕卻擲地有聲。 “不會?!?/br> 應(yīng)該很快就能日更了,之后都會是每天穩(wěn)定更新,我要化身勤勞的碼字機,愛大家喲(〃'▽'〃) ☆、第 11 章 如此又是半月過去,雖無大事發(fā)生,姜瑤月卻瘦了一圈兒。 皆是因她害喜害得愈發(fā)嚴重,一日三餐能平平安安吃下一頓都是少有,常是吃幾口就吃不下了,甚至要把才吃了的那點吐出來。 王姑姑性子急,自是憂心不已,如此下去連母體都撐不住,更遑論姜瑤月腹中胎兒。 后來還是杏檀機靈,叫了綠檀給姜瑤月做她在閨中時愛吃的吃食,姜瑤月這才能多吃兩口。 其實姜瑤月自己倒也不擔(dān)心,餓是不可能餓死,一日三餐她雖沒好好吃,但底下人不會讓她真的餓著,手邊零嘴吃食不斷,只是她少吃點罷了。 至于瘦不瘦的,太醫(yī)日日來請脈,她與孩子都好得很,也沒見衰弱下去。等害喜稍緩一些了,rou也自然就長回來了。 王姑姑卻一刻都不肯放松,這日又端了兩碗燕窩來,急著問姜瑤月:“一碗是杏酪燕窩,一碗是八寶燕窩,娘娘這會兒是想用哪一個?” 姜瑤月一聽就覺得有些犯堵,這兩樣都不是油膩之物,可如今她只嫌入嘴的不夠清淡,倘或是酸物又更愛一些。 好在也不是完全不想見不想碰,姜瑤月打算吃上兩口,燕窩滋補養(yǎng)人,于她和孩子也有益處。 姜瑤月自然要那甜中帶著一絲酸的杏酪燕窩,上面點著的幾絡(luò)兒杏仁脯,她還是覬覦的。 王姑姑看著姜瑤月把杏仁脯先吃完,又舀了淺淺兩勺燕窩吃下便不動了,又是憂心又是欣喜。 吃的少讓她這個伺候的犯愁,喜食酸卻是好事,酸兒辣女,姜瑤月這胎若是男胎那就是大喜事。 沒有比中宮所出嫡長子再尊貴的了。 等姜瑤月用完燕窩,那邊廂申太醫(yī)早就等著請平安脈了。 自姜瑤月診出有孕以來,她這胎就是申元申太醫(yī)照顧的,申太醫(yī)年紀雖不很大,四十上下的模樣,卻專擅婦人之癥,申家又與姜家交好,去歲剛有一位申家的姑娘嫁給了姜瑤月的堂哥,是以安國公府指了名要申太醫(yī)照料姜瑤月,方才穩(wěn)妥。 申太醫(yī)每回來都要細細診上很長時間,倒累得王姑姑每天都要憂心姜瑤月有什么不妥。 待診完脈,申太醫(yī)知道姜瑤月近來愈發(fā)不思飲食,便道:“安胎藥還是每日要喝的,只是這方子須得拿去改一改再來讓娘娘用了。娘娘身子自小養(yǎng)得好,但總是這么少食到底也不行。” 姜瑤月點點頭,道:“勞煩申太醫(yī)?!?/br> 話音剛落,外邊卻傳來柳芽兒的聲音,似是在高聲教訓(xùn)人,聲音尖利。 王姑姑皺了皺眉,等申太醫(yī)告退之后,對姜瑤月道:“這柳芽兒氣性倒是漸長,底下宮女之間有爭執(zhí),叫她去評理她就先罵開了?!?/br> “她在姜家時便性子急,”姜瑤月想了想也覺得如今在宮里了總是不同,就轉(zhuǎn)頭對綠檀道,“你得空時提點柳芽兒幾句,不可這么急躁。” 綠檀、杏檀、玉芙、柳芽兒四個是姜瑤月從姜家?guī)нM宮來的貼身大丫鬟,自然是要好好管教的。 姜瑤月揉了揉額頭,又道:“算了,你把柳芽兒叫進來,本宮親自問問她,怎的這般高聲喧嘩。” 一時柳芽兒進了來,因她在姜瑤月身邊也有不少年份了,又是四個里面最小的一個,反倒自顧自跟姜瑤月告起了狀:“娘娘還當奴婢是那惡人欺負小宮女呢,就說方才那個叫小蕓的,她仗著尚宮局的馬司簿是她表姑姑,便時常不把人放在眼里,眼皮子這樣淺,多少人受過她搓磨,連打帶罵,無事都要生非。” 姜瑤月了然,柳芽兒是她帶進來的人,本性如何她是知道幾分的,柳芽兒不會顛倒黑白撒謊,做欺上瞞下的事,怕也是真的看不過去才罵的。 若真如柳芽兒所說,這個叫小蕓的宮女便真得好好教了。 姜瑤月想了想便道:“掌嘴十下,讓她長長記性,不可再欺負他人。” 柳芽兒得了話剛出去,玉芙便急匆匆快步進來,對姜瑤月說:“娘娘,不得了了,慧嬪娘娘在景仁宮門口......打了景仁宮的宮女?!?/br> 玉芙說話小心謹慎,與柳芽兒全然是不同的,姜瑤月只看她的樣子就知道事兒小不了。 “貴妃這幾日正吃齋念佛,等閑連景仁宮大門都不出的,慧嬪如何會去她那里鬧?”姜瑤月不解。 玉芙早就將事情捋清楚了,只等姜瑤月問她就細細說了,姜瑤月若不想管那她便不說,不去給姜瑤月煩心。 “說是慧嬪娘娘當日在東宮做良娣時就與貴妃娘娘有些交好,”玉芙說道,“她見貴妃這幾日少有出門,便去景仁宮找她說話,去了幾回都吃了閉門羹,那邊只道貴妃在潛心禮佛,不見人的。今日慧嬪倒進去坐了會兒,還送了點心,哪知到最后貴妃還是不見,原也是走了的,想來是慧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