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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后阮柔煙被白月光灌下了毒藥,一尸兩命。 睜眼醒來的阮柔煙卻發(fā)現(xiàn)自己重生到了進肅王府的第二天, 枕邊的蕭淵蒼白著臉正緊閉雙眼,她心如止水,欲哭無淚, 阮柔煙:告辭。 于是阮柔煙毫不猶豫地跑了路,成了村口的俏寡婦。 仗著自己百嘗百靈的舌頭,男人女人都為阮柔煙做的菜而折腰,從此阮柔煙聞名鄉(xiāng)里。 等蕭淵找到她的時候,她身邊的適齡男性絡繹不絕。 阮柔煙對著蕭淵小腰一擰,拉起身邊正在玩泥巴的兒子,一臉決絕:“殿下,妾身已然重新嫁人,孩子不是你的?!?/br> 蕭淵上前一步,長眉一挑,嘴里卻道:“孤的時日不多了。” 1v1,男女主雙重生。 ☆、第 2 章 天暗得徹底,淑妃的鐘粹宮依舊亮堂堂如白晝,紅燭高照。 淑妃施之柔自小便習慣了夜里室內(nèi)通明,她出身淮陰施氏,綿延數(shù)百年幾經(jīng)戰(zhàn)亂卻屹立不倒的世家豪強,幾根不起眼的蠟燭還是用得起的。 今日她又嫌燭光稍稍刺眼了些,太陽xue一跳一跳地疼,于是背著燭火斜倚在紫檀雕花嵌云母的軟榻上,聽著貼身宮女松雪輕聲給她回話。 “說是剛剛醒了,這會子皇上那邊也該知道了,過一會兒怕是要往那邊去的?!?/br> 淑妃長著一張巴掌大的圓臉,精致又嬌俏,與她嬌小玲瓏的身材很是相稱。聽了松雪的話,她那張紅艷艷的櫻桃小口向上一挑,欲笑不笑。 “葛貴妃那邊呢?”她問。 “回去就將貓關了,其余咱們鐘粹宮知道的,她們景仁宮也沒有不知道的道理。” “唉?!笔珏朴茋@了口氣,調轉了身子,仍嫌寢殿內(nèi)光線刺眼,便扔了塊帕子蓋到臉上,“最急的是她才是。我便罷了,我也沒比皇后早入宮幾天,她的肚子是爭氣了些,但我也不急?!?/br> 松雪低了頭不說話,隔了一會兒,只聽淑妃又澀澀地酸道:“她入宮有三個月沒有?皇上也不見去她那里去得過分勤快,怎么就?” 其實驚訝的也不止其他人,連姜瑤月自己都沒想到自己那么快就有了身孕。 王姑姑滿臉喜色地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時候,姜瑤月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王姑姑竟說的是她有喜了。 “是奴婢們大意了,這等大事都沒有立刻察覺?!蓖豕霉孟肫鸢兹绽锝幵略谕饷鏁灥贡阈挠杏嗉?,一點防備都沒有,這要是不小心真?zhèn)四睦?,他們這些人萬死難辭其咎。 姜瑤月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這陣子總是疲乏得緊,稍稍一動便累得慌,只想倒在枕上睡覺。 前幾日開始連胃口都不好,綠檀她們變著法兒做她愛吃的東西,她都懶得動一下筷子,倒是只心心念念想著酸梅湯喝。 杏檀端了一碗熱氣滾滾的藥上來,綠檀還在忙著上下指揮,王姑姑變親自端了藥來喂姜瑤月。 王姑姑已是四十上下的年紀,是當年是姜瑤月姑祖母昭熹皇后身邊的人,昭熹皇后姜氏靠著賢德忠言將太后做到了老,穩(wěn)穩(wěn)當當壽終正寢。 兒子沒招一位姜氏女進宮算是老太后最大的遺憾,但得用的人卻早早備下了,為著萬一有朝一日姜家女兒再入后宮而未雨綢繆。 這不果然姜瑤月就入了宮,姜家對她寄予厚望,希望她能繼續(xù)延續(xù)姜氏女為賢后的神話。 姜家可算是大梁的后族,光開國德惠皇后便是姜家聞名鼎盛的根基,當年高祖甫一登基,便封了德惠皇后母家姜家為安國公府,并直言皇后與他患難與共,蕙心賢淑,是他安身立命之本,而安國公府的“安”,其意自然也不言而喻。 此后姜氏也陸續(xù)出了幾位賢后賢妃,皆各有長處,便是連嫁去其他人家的女兒,也常有賢淑之名。 雖則德惠皇后一開始只是一位鄉(xiāng)野秀才的女兒,但到了如今,姜氏教養(yǎng)出來的女兒莫不被交口稱贊。 姜瑤月乖乖將藥喝下,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其實年輕女孩兒哪有不怕苦的,只不過打小起便習慣了,喝個藥齜牙咧嘴的像什么樣子,長輩們該說她不端莊秀雅了。 王姑姑看她喝藥喝得如此爽快,很是欣慰,暗自點點頭,不愧是姜家出來的姑娘,可準備好要勸姜瑤月喝藥的話也沒有浪費,仍舊略微改上幾句說給她聽。 “喝了藥才好,這是太醫(yī)令開的安胎藥,娘娘得喝下。”王姑姑年紀也大了,話自然少不了,“之前就疏忽了,更該小心才是,娘娘的胎才剛兩個月都不到,正是不穩(wěn)的時候,事事都要妥妥貼貼,如今知道了便不能有一絲一毫出差錯的可能?!?/br> 姜瑤月自己伸手去一旁小碟子上捻了顆糖漬梅子含著,嘴里的苦澀這才消下去。 糖漬梅子倒讓她很受用,一顆吃完她肚子也有些餓了,只是喝了兩口蟲草參雞湯便嫌油膩不喝了。 “娘娘再喝幾口,一會兒熬好了燕窩粥再吃上一些?!蓖豕霉脛竦溃盀榈木褪桥履锬锖ο蚕幽?,這雞湯的油來來回回潎了好幾遍,與清湯都差不離了,一點油星子都不見的。” 若是往常,姜瑤月必定是聽這為她好的規(guī)勸的,凡事可不能只憑著自己喜好隨心所欲,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然而眼下她一來是實在喝不了,二來是想起那個夢,夢里她有三個孩子,直到她快死了,長子才被立為太子。 胃里泛著酸有些惡心,心里也涌上一陣陣煩悶,便愈發(fā)看著雞湯不順眼了。 于是她把碗微微往外推了推,道:“姑姑,我想喝酸梅湯。” 有孕之人喜食酸是情理之中,王姑姑連聲應了,正要吩咐下去,卻聽外面來報,皇上往這邊來了。 承乾宮眾人一時都欣喜不已,姜瑤月靠在大紅纏枝花卉引枕上看著他們忙來忙去準備,她也本該是為著虞容璧的到來而著心的,這也是她的分內(nèi)之事,然而今日她心中卻壓不住異樣之感。 她為著處理后宮之事而暈倒,懷的也是虞容璧的孩子,他來看看她難道不是理所應當? 王姑姑伸手給姜瑤月理了理頭發(fā),正想說什么,卻已見一人快步從外面走來。 少年玉冠高束,薄唇微抿,還未到弱冠之年,卻英挺不羈盡現(xiàn),一身玄色束袖衣衫更襯得他俊朗的面容下透著冷然,似乎是極不近人的。只那一雙鳳眼細長斜飛,亮得像是天上的星子,倒是難得地顯出些稚氣來。 姜瑤月看著虞容璧走到自己近旁來,他走路是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在別處如何姜瑤月不甚清楚,但來自己這兒向來是來去都步履匆匆。 姜瑤月作勢要起來給虞容璧行禮,這回倒是被他按住了。 虞容璧只同往常一般淡淡看了姜瑤月一眼,也并不同她說話,更不用說噓寒問暖,而是轉頭問王姑姑:“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