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劍玲瓏(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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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午夜的風(fēng)帶著點點夜霧靜靜地熘過長京城熱鬧的街,任何的街上若是吹著這 樣的風(fēng),路人都會全身泛起寒意,只想要加快腳步回到家中。 可是這里是長京城。 街道上仍然是燈火通明,那風(fēng)掛來,離去,就好像天真的孩童妄圖只靠吹氣 就讓guntang的茶水一下子涼下來。 街道上的人群絲毫沒有在意那夜風(fēng),川流不息的前進(jìn)著。 歌舞聲,歡笑聲,吵鬧聲,把那寒氣一點點的震碎在這中原首屈一指的大城 市的街道上。 酒客們劃著拳,嫖客們摟著姑娘,商販們自顧自的吆喝著,游人們圍聚在賣 藝人的身旁,時不時的丟出幾枚銅幣,或者爆出幾聲喝彩。 這一切都被一名坐在街邊一棟酒館二樓的白衣少年收在眼里,他的目光掃視 著街上的人,不過你若是盯著他的那一雙發(fā)著光的眸子的話,你很快便能知道, 他的心卻早已飛到別出去了。 他從來不擅長掩飾自己的心思,就好像別的十六出頭的少年一般。 一頭黑色的短發(fā)雖然沒怎么打理保養(yǎng),不過仍然可以稱得上柔順秀麗,如果 你能把這個詞用在男人的頭發(fā)上的話。 他臉上神情柔和,左手撐著他的腦袋,似乎在回憶著什么快樂的事情一樣, 修長而白凈的右手從他的腰間佩劍上離開,抬起,探到桌上,從一個碟子里拾起 了一塊桂花糕,送到了嘴里,一口吞了下去。 倘若是好管閑事的酒客看到他,必然會多說幾句,畢竟來酒館吃甜點的就已 經(jīng)算少數(shù)了,而滿桌都擺滿了各式各樣甜點卻不見酒的,實在是此間酒館個 了吧。 他臉上的柔和隨著桂花糕的消耗變成了溫柔與愛意。 「師娘的桂花糕卻是比這個好吃了不少,真想快點回去」 他忽然喃喃自語道,他的聲音仍然保持有些許孩童的稚嫩,似乎變聲期尚未 結(jié)束,抑或是還未開始。 一句話說完,他又陷入了那溫柔與愛意當(dāng)中,那是在外游蕩的孩童對家的懷 念,對母愛的渴求,對美好時光的回憶。 不同于一般的離家少年,在失去了家庭的庇護(hù)之后便變得害怕,暴躁,或者 悲傷,他的臉上只有著幸福的笑容。 江湖之上,有那么幾種人,是萬萬不得小看的,少年,女人,老人和殘疾人。 倘若膽敢在這江湖上游蕩,那么此人就必然是有幾分本事,因為沒有本事的 人都已經(jīng)死了。 這四種人,倘若你因為外表就對他們輕敵,覺得他們尚未成熟,弱不禁風(fēng), 行將就木,或行動不便,那么還未出手你就占了下風(fēng)。 這白衣少年也不例外,倘若是眼尖的江湖老油條,必然能認(rèn)出劍鞘上的花紋 是象徵著天下劍派天山派的親傳弟子的白云卷龍紋。 天山派的掌門人天龍道人,江湖上傳言他一輩子只收了八個親傳弟子,而這 八個弟子卻是各個為人中豪杰。 . 不過這八個關(guān)門弟子中,年紀(jì)最小的也有二十三歲了,所以倘若這少年并不 是冒名頂替假冒親傳弟子,那么他就是這二十三年間,天龍道人所收的唯一一個 親傳弟子。 只可惜,在這間酒館里,能知曉到這一層的卻怕不是寥寥無幾。 他自己算一個,而正在緩緩接近那少年的紅裙女人也算一個。 少年的目光仍然在街上漫無目的的掃蕩著,不過俊俏的臉上的溫柔和愛意已 經(jīng)漸漸消去,很明顯,他的思緒已經(jīng)從遙遠(yuǎn)但是親切的天山跳到別處了。 少年嘴里這時候塞在嘴里的是蜜餞蘋果,旁邊的碟子堆起,只是短短的那么 一會,他竟然已經(jīng)吃了四五盤了不一樣的甜食了。 但是無論是栗子糕,豆沙卷,蓮子糕,還是別的仍然殘留在桌子上的小食, 似乎都無法解開他緊鎖著眉頭。 又過了一會,他右手又抓起一塊桂花糕,送到嘴里,便停了下來,啪嗒一聲 甩在了桌子上,而他的目光也從街上收了回來,轉(zhuǎn)而望向酒樓里。 他看到了那女人,那女人卻似乎并沒有注意到他。 那女人說來也大概有三十出頭了吧,不過仍然保養(yǎng)得很好,雖然說不上國色 天香,不過舉手投足間的嫵媚氣質(zhì)卻也讓她平添了幾分姿色。 似乎才注意到那少年的目光,她也緩緩轉(zhuǎn)過頭來,開始更加靠近著白衣少年。 她的步伐是那么的不緊不慢,不過腰肢卻隨著踏出的每一步的裊裊婷婷的扭 動著,她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過一眼望去,你卻總會以為她正在對著你微笑。 她的一只手插在纖細(xì)的如同水蛇一般扭動的腰上,而另一只手垂在她的身旁 ,似乎并沒有什么動作,但是你卻很難把目光從她的那一只手上挪開。 事實上,一旦她看見了你正在看著她,那么你就很難把你的目光從她的身體 任何一個部位挪開了。 正當(dāng)那少年還在震驚于這穿著艷麗紅袍的女人身體里所蘊(yùn)含的吸引力的時候 ,那女人卻早已貼近了少年,少年甚至沒有察覺到她的步伐是如此的快,如此的 安靜,尋常江湖人士尚且少有能做到這樣的,況且那女人還穿著高跟鞋。 那白衣少年還未來得及警覺,便感覺到后頸一癢,竟是那女人的手順勢搭在 了他的肩上。 「這位小官人,你可是一個人?在這酒樓上滿臉苦惱但是不喝酒的,你算是 我見過的個,」 她的嘴緩緩地探到白衣少年的耳邊,貼的是那樣的近,在說話之間,她的舌 頭似乎都舔到了他的耳廓里。 不過那少年卻并沒有行動,紅袍女人的嗓音似乎有一種安撫人的魔力,就算 她已經(jīng)侵犯到了他的個人領(lǐng)域,不過那略微沙啞但是仍然飽含魅力的樂器卻早已 把任何的不安和警覺都送入了九霄云外。 這女人懂得如何使用她的身體的每一部分。 說完話,她的舌頭卻并沒有抽離,而是更加深入的開始舔舐著少年的耳朵。 . 她非常的熟練,搭在肩膀上的那只手已經(jīng)伸到了他的潔白而光滑的臉上,固 定著他的腦袋不亂動好方便她舌頭上的入侵。 而另一只手從后面穿過少年的腋下,開始隔著衣服撫摸著少年平整的胸部, 她的手是那樣的溫柔,手指從左胸慢慢掠到右胸,接著又用指甲尖在少年那平整 右胸的唯一凸起上調(diào)皮的打著轉(zhuǎn),然后又滑到左邊去,唯恐驚走這剛剛到手的甜 美少年。 不過她舌上的侵略卻是如同少年身體里那一股不知名的火一樣熱情,舌尖靈 活而又肆無忌憚的掃過他耳中的每一個角落。 而她身上傳來的馥郁芳香也更是助長了少年體內(nèi)那一股無名火的燃燒。 少年沒有動。 能夠在幾個呼吸之間消無聲息的繞到少年的背后,并且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 搭上他的后頸,貼近他的腦袋,那么這也就意味著倘若她想要殺他也是易如反掌。 不過這卻不是少年不動的緣由。 他知道,他的劍很快,就算那女人能這樣繞到他的背后,就算那女人只要稍 稍一用力他的脖子便會咔嚓的一聲斷掉,但是他也有自信能在她察覺到自己已經(jīng) 死了之前便殺死她,而死人是不會擰斷別人的脖子的,這是他作為天龍道人弟子 的自豪。 他沒有動,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這女人要干什么,倘若這女人要出招,那么 她會在她身體里真氣還沒開始運轉(zhuǎn)到手上的時候就被他殺死,但是這女人沒有出 招,她在舔舐,吮吸著他的耳朵,武林之中功法秘籍千奇百怪,但是這絕對算不 上是一種功夫。 不過這卻比大部分的武功更加致命。 未經(jīng)人事的少年并不知道,他身體里正在熊熊燃燒的那種欲望到底是什么, 但是他也無暇去顧及這些了。 聞著她身上的香味,感受著耳中的溫暖,他的思緒也在慢慢的融化,消失。 女人扶著少年臉的那一只手的小拇指與無名指漸漸的挪到了少年的嘴旁,撬 開了他毫不設(shè)防的嘴唇和牙齒,彷佛知道這少年已經(jīng)不會反抗了一般,把兩只手 指伸到了他的嘴巴里開始挑逗,玩弄著他的舌頭。 而另一只在他胸上的手也不再是輕柔地?fù)崦?,而是時不時的隔著衣服在揉捏 ,擠壓著少年的rutou。 「嘻嘻,真是乖巧呢,如果好好打扮打扮的話肯定會非常受歡迎的吧…」 不知什么時候,那女人的舌頭已經(jīng)離開了少年的耳中,手也從他的身上放下 ,自顧自的坐到了少年的對面,撿起了一塊桂花糕開始吃了起來。 那少年仍然是雙目無神的盯著前方,神情沉迷且空洞,嘴巴微張,口水毫無 控制的從嘴角滑落,留下水跡,完全沒有聽到女人的話語。 不過很快那晶瑩的滑痕便中斷了,是那女人的手。 她微微站起,斜著伸出身子,用探出去的手輕輕的刮去他嘴邊的口水。 倘若坐在她對面的是一個仍然清醒的男人的話,此刻他所能欣賞到的乍瀉春 光卻是可以羨煞旁人了。 一雙溫軟的巨乳垂在因為伸出身子所以大開的衣領(lǐng)之間,彷佛兩輪明月,乳 頭彷佛像紫葡萄一樣,讓人看到之后,總想要把它吃到嘴里才罷休。 不過那白衣少年卻是沒有這么好的福氣了,他仍然像是丟了魂一樣呆呆地坐 在那里。 女人把她咬了一口的桂花糕輕柔的塞到了他張開的嘴里,桂花糕上面還殘留 著不少的胭脂。 她的食指緩緩把桂花糕完全的推了進(jìn)去,接著指腹撫摸著他的臉龐,滑到了 下巴處,稍稍一勾,少年的嘴巴也隨之閉上了。 少年下意識地吞咽著口水之時,那桂花糕也連著一同下了肚去。 不消一會,少年似乎回過了神來,雙目中漸漸又回復(fù)了光彩。 但是他眉頭緊皺,似乎在試圖思考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不過他自己的思緒很快 又被那略帶沙啞但是性感依舊的聲音給牽引了過去,開始模煳了起來。 「這位少俠,還望原諒奴家的無禮。奴家只不過是看少俠滿面愁思,又孤身 一人在這酒樓之上,便心生愛憐,想要讓小公子笑起來,畢竟…那么漂亮的臉蛋 ,愁起來可就不好看了呀…哈哈,若有無禮之處,還望小公子莫要怪罪呀」 那女人臉上露出些許憂慮,彷佛擔(dān)心那少年會怪罪于她,但是聲音卻又不急 不慢的,彷佛根本不在意他會怎么答復(fù)。 那少年也全然沒有在在乎她說過的話的內(nèi)容,不過聽到那女人笑了一笑,他 也趕忙略微呆滯的笑了幾聲。 「公子若是有什么苦惱,就應(yīng)該告訴奴家…畢竟煩惱的事情,都是說出來了 才會好受一些的,你說對不對?」 見到少年沒有答復(fù),那女人臉上什么表情也沒有,只是雙目柔柔地注視著少 年的眼睛,不知怎的,少年不由自主的也只能死死盯著那女人的雙眼。 . 聽到女人的吩咐,少年這才開了口,「在下是來長京城調(diào)查…yin…吃人妖婦 的事情的,不過這已經(jīng)過了許多天了,卻還依然沒有任何頭緒…」 少年剛剛說到y(tǒng)in字的時候頓了頓,眉頭微皺,但是很快舒展了開來,而接下 來的內(nèi)容也是行云流水一般的說了出來。 女人似乎并沒有在意那細(xì)微的停頓和改詞,不過嘴角卻是微微的翹了起來, 那。 「公子若是想找個吃人妖婦,奴家倒是知道一個去處,公子應(yīng)該跟著奴家去 見見她,不是嗎?」 她的目光依舊柔和,但眼中微微亮起的紫色光華卻顯得格外的詭異和魅惑, 她的目光也依舊鎖定在少年的雙眼上,而少年那一雙明亮的眸子似乎也染上了些 許的這種紫色。 「…可是我?guī)煾嫡f過…不能跟著…陌生人…別人亂走…」 這種淺顯的道理,在他的嘴里竟然是這么難說出,僅僅是產(chǎn)生出與那女人吩 咐相左的想法就已經(jīng)變得十分困難了,更別說開口說出來,而拒絕,只要盯著那 女人的眼睛,那就已經(jīng)變成不可能了。 「呵呵,想不到公子還是清清楚楚的記得師傅的教導(dǎo)了,別人都稱呼奴家為 紅兒,現(xiàn)在你知道我叫什么了,公子也應(yīng)該告訴紅兒你的名字吧?!?/br> 看到自己上一個提議被拒絕,那女人卻也并沒有驚訝,嘴角的笑意反而是更 加濃了,而她的目光也變得更加的溫柔,更加的讓人只想要沉淪進(jìn)去,她雙目的 紫光也愈發(fā)的耀眼了。 「葉…葉…葉凌龍」 一開始還稍微帶著一些停頓,不過到后面少年卻很流暢的把自己的名字說了 出來,然后便閉了嘴,不過可以看出,葉凌龍此刻已經(jīng)徹底被那發(fā)光的眸子給吸 引進(jìn)去,絲毫沒有抵抗了。 「嘻嘻,凌龍,凌龍,真是個好名字呢,跟奴家來吧,奴家這就帶你去見見 這個吃人妖婦,」 說罷,那女人竟然就這樣在大庭廣眾里,把自己腰間的那縷紅綢從紅袍上抽 了出來,衣服失去了腰帶的約束,就這樣在空中散開。 熱鬧的酒樓中,大多數(shù)酒客自然已經(jīng)見慣了喝太多而發(fā)酒瘋是怎樣一番場景 ,不過這般眾目睽睽之下,將自己的身體的一大半裸露在別人的視線之中,這酒 樓里的酒客也是次見。 似乎是在享受著別人的視jian,紅兒媚笑著抬起了頭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但是很 快又低下頭去,靈巧的把綢緞系在了葉凌龍的手上,手中抓著紅綢的另一端,心 底彷佛知曉他一定會跟過來似的,就這樣從酒樓窗戶中飛了出去。 . 而葉凌龍眼中仍然染著紫光,聽到紅兒的吩咐,又感到手中一股拉力,竟然 絲毫沒有反抗,就這樣乖巧的運起輕功跟了出去,只留下一屋子詫異的酒客們。 倘若天山派的萬里清風(fēng)天凌云在此處的話,也一定會贊許那女子的輕功。 如果說天凌云輕功施展開來如同清風(fēng)拂面,空靈而又飄淼,可在人不經(jīng)意之 間就以飄出數(shù)丈,那么這女子就好似那清風(fēng)里的一縷絲綢,隨意且不可琢磨,你 剛剛接近她,她又飛到別處去了。 葉凌龍現(xiàn)在就有這種感覺,他努力催動真氣,試圖追上他前面那個女子,不 過每每稍微接近,那紅影又飄到更前面去了。 雖說如此,但是其實葉凌龍在輕功上的造詣甚至是可以追上名家大派中比他 大出一兩個輩分的人的,所以兩人雖然是在人流中穿行,卻是絲毫沒有被阻攔, 時而從川流中躍出,踏在街邊小販的招牌上飛出半丈,時而沒入人流,在人與人 構(gòu)成的縫隙中閃轉(zhuǎn)騰挪。 是就這樣被紅綢牽引著,葉凌龍不遠(yuǎn)不近的跟在紅兒后面。 二人來到一棟奢華的高樓面前,大門敞開著,周圍停著許多裝飾華麗的馬車。 紅兒熟門熟路的就這樣衣服半開著走了進(jìn)去,而葉凌龍也只好木衲衲的跟上。 穿過鶯鶯燕燕,二人來到二樓的一扇門外。 倘若是葉凌龍的任何一名師兄在場的話,必然會認(rèn)出此處竟然是一處春樓, 樓下的女孩們穿的暴露下流,而男人們卻是都是或多說少的面帶yin笑,周圍圍繞 著一個兩個女孩。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春樓老板對貧乳的女孩也有愛好,這間娼寮中的一部分少 女,用丁香乳來形容都已經(jīng)算是夸大其詞了,雖然一個個都楚楚可人,笑得千嬌 百媚,不過唯獨這胸部卻是會讓不少男人露出遺憾的神情。 然而那些有著貧乳女孩的嫖客們卻似乎毫不在意這一點,仍然是各個面帶yin 笑的調(diào)戲著那些她們。 可惜的是,葉凌龍并不知道這一點,而他此刻也沒有能力去注意到這一點。 他十六年的人生全都是在天山上渡過的,別說春樓了,就是男女之愛是什么 他也并不了解,他所能夠接觸和了解的,只有師娘對他的愛。 隨著停止注視紅兒的那妖異雙眸,少年眼中的紫氣也在緩緩?fù)巳?,「那妖婦 就在里面,去偷看一眼吧,」 突然,紅兒轉(zhuǎn)過身來,湊到葉凌龍跟前,耳語道,不過這次她卻沒有舔舐他 的耳朵,只是澹澹地呵著氣。 不知怎得,葉凌龍又回想起了在酒樓上,那被吃耳朵的感覺,似乎腦袋都要 被舒服地吃掉了一樣。 他打了個激靈,沒錯,他不但回憶起了那被舔耳朵地甜美感覺,也回憶起了 他整個人都被他眼前的這個女人給控制住了的感覺,她吩咐一句,他就順從的聽 著指令,「那種感覺似乎………出奇的不差?」 葉凌龍腦海中忽然冒出這樣的一個想法,不過很快他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他 的處境上。 「如果這里面就是那吃人妖婦,那我把拿下便是…」 他的臉變了,那是不同于之前的溫柔與愛意或是沉迷與空洞的第三種神情, 那是一種虛無的神情。 . 他臉上什么表情也沒有,但是任是誰看到他這樣的臉色,都會不由自主的后 退幾步,那紅衣女人也不例外。 葉凌龍的劍已經(jīng)搭在了他的手上,沒錯,他的人已經(jīng)變成了劍的一部分,正 常劍客使劍,那是劍隨人走,人想要劍指向哪里就是哪里。 不過葉凌龍不一樣,他全身的動作都跟隨著劍的指引,彷佛人已經(jīng)消失了, 只剩下了一把劍直直的懸在那里,劍想要去哪里,他就會去哪里。 紅兒笑容已經(jīng)全無,面帶驚色地后退了幾步,直到腳后跟碰到了柵欄,竟然 險些摔了下去。 那不是殺氣,因為只有人才會發(fā)出殺氣,而劍只會要你的命。 那一柄劍緩緩地前進(jìn)著,突然,門里傳來一聲婉轉(zhuǎn)的嬌啼,聽聲音來看也不 過二十來歲,很快那嬌啼變變成了急促的呻吟,而劍也又一次的變成了葉凌龍。 劍沒有情感,而葉凌龍有,劍沒有七情六欲,而葉凌龍有。 身體里那種無名的火又燒了起來,氣息變得急促了些。 葉凌龍把頭轉(zhuǎn)向紅兒,眉頭微皺,問道,「這房中的人不過二十來歲,又怎 可能是吃人妖婦,你莫非不是在戲弄我?」 站穩(wěn)了腳步,紅兒強(qiáng)行平復(fù)著心中的恐懼,還好此處燈光并不明亮,否則那 少年必然會發(fā)現(xiàn)此刻紅兒額頭上,手上,全都是冷汗,而在紅兒的背后,冷汗也 早已濕透了那簡單的紅袍。 不過意識到葉凌龍竟然因為幾縷yin喘就變回了葉凌龍,她臉上又掛起了笑容 ,「小公子你也是太木頭了,呵呵,妖婦什么的…不過是行家的私房話罷了,等 你打了就知道了…哪個女人,不是妖婦~」 似乎是忽然意識到,不只是那扇門里傳來了這樣的聲音,周圍的所有門里, 都或多或少有少女的嬌喘和男人的低吟,葉凌龍的心突然更亂了。 身體里的火在越來越旺的燃燒著,這不同于上次,上次他可以迷失在那女人 的香味中,把自己的全身心都交予她,不去思考任何事,而這一次他卻是一個人 在忍受著這一種燥熱,彷佛來自地獄的業(yè)炎,又或是幽冥的鬼火,無法熄滅,時 隱時現(xiàn),灼烤得葉凌龍無法集中精神。 也是,十六歲的少年,又怎么可能如同入定老僧一般對這種男歡女愛之事視 如無物呢?這種葉凌龍無法用言語去描述的沖動在他心里肆虐著,他開始有些不 知所措了,就好像迷路的孩子一樣。 而離家的少年在察覺到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迷路的時候又會怎么向路人求助 呢?「前輩說笑了…實不相瞞,晚輩為天山劍派門下凌字輩的弟子,這次下山來 歷練,聽聞長京城中有一吃人妖婦,便決心為民除害,還這城市一個安寧…前輩 也為習(xí)武之人,而且輕功也非弱手,倘若前輩能夠帶晚輩離開這地方并且將吃人 妖婦的情況如實告知…晚輩…不…天山派必然會感激不盡…」 「能讓天山派感激不盡,想來你所找的也并不是區(qū)區(qū)一個吃人妖婦吧?」 紅兒突然輕松了,她知道,雖然那劍當(dāng)真施展的話這樓中無人可從他手下活 命,她不行,她jiejie也不行,但是他畢竟也只有十六歲,正是年輕氣盛,血氣方 剛,最好塑造和影響的時候…「八佳人體軟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明里不見人 頭落,暗地使君骨髓枯」 不知怎得,她突然念到,「我看玲瓏meimei你這劍還可以更加的精進(jìn)才對呢, 之后jiejie可要好好教教你什么才是世間最危險的武器…」 葉凌龍一臉困惑,既不明白那詩的含義,也不明白她口里的那玲瓏meimei是誰。 突然,房間里傳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meimei,你總算來了,快進(jìn)來吧」 而隨著那一聲慵懶的女聲,門竟然自己打開了一條縫,些許粉紫色的霧從門 縫里露出,接著門慢慢地完全張開了,在煙霧里,一點火星漂浮在空中,忽明忽 暗,彷佛像是那狐火一般。 隨著煙霧慢慢散去,也許是被其影響了,葉凌龍體內(nèi)的那無名火也更加頻繁 的影響起了他。 煙霧徹底散開,把屋內(nèi)的光景無遺漏的展現(xiàn)給了葉凌龍。 房內(nèi)的裝飾很簡單,一張巨大的軟榻,蠟燭在軟榻旁邊散發(fā)出昏暗的光,不 過還是能讓葉凌龍看清楚,一位衣著奢華的中年貴婦正開腿躺在榻上,雖然可以 看得出她早已青春不再,不過任何人看到她,都絕不敢用半老徐娘或者風(fēng)韻猶存 去形容她。 . 雖然她嘴上掛著絲絲微笑,總是漫不經(jīng)心的抽著她手中的那一桿煙,不過你 只要看到她,你就能想象到,當(dāng)她生氣的時候會是多么的可怕。 雖然所有的女人生氣起來都很可怕,但是這個婦人卻更勝一籌,雖然所有的 女人惡毒起來都毒過青竹蛇黃蜂針,但是這個婦人卻是唯一一個能稱得上最毒婦 人心的存在。 她很美,但是越美也就越致命,任何人看到了她,都只能被她的一舉一動吸 引過去,就好像撲火的飛蛾。 然而葉凌龍的目光卻轉(zhuǎn)到了別處,那成熟嫵媚的女人雙腿之間,卻還躺著一 名少女,抑或是少年,葉凌龍還無法判別,但是他知道,這應(yīng)該就是那個發(fā)出婉 轉(zhuǎn)的嬌啼的「女孩」 了。 他接著打量著,「她」 的頭側(cè)枕在那婦人的大腿上,正在氣喘吁吁的休息著。 那「女孩」 身上并沒有任何的衣物,也正是這樣,葉凌龍才能看到「她」 下體高高翹起的那一根yinjing,上面還垂著幾滴晶瑩的液體。 他竟然是個男人?一臉詫異的葉凌龍看著屋內(nèi)的光景,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 么好,不過盯著那依偎在婦人胯下的「女孩」,葉凌龍的心卻開始有點不知所措 的開始砰砰地跳了起來。 「真是俊俏呀,你就是天山派的少俠?」 那婦人忽然又開口了,盈盈的笑,吞了一口煙,噴向葉凌龍。 葉凌龍看著她。 不過這時候他腦海中卻絲毫沒有想要拿劍的想法,呼吸著略帶煙味的空氣, 他的氣息變得稍稍急促了一點,他只是看著那婦人,然后癡癡的答道,「是…」 后面紅兒的聲音幽幽地傳來,「jiejie猜得真準(zhǔn),已經(jīng)喂他吃過胭脂了,如何 調(diào)制全聽jiejie的」 而此時葉凌龍已早已無法弄清楚,他到底是落入了什么樣的一伙人的手中, 心中的千般疑問,腦中的條條思緒,都在被那煙霧干擾著,而小腹似乎也對那煙 味起了反應(yīng),像火似的燒了起來,很快這種火引爆了他體內(nèi)的若隱若現(xiàn)的燥熱, 很快他的全身都如同被丟入了火海中般的guntang了起來。 「你…你到底…」 這邊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的思索只不過是像丟入了火里的干柴,讓那溫 度越升越高。 「過來吧,小寶貝」 她沖葉凌龍千嬌百媚的招了招手,而這時那雌雄莫辨的少年也乖巧的從床上 熘了下去,把她大腿中的那一部分位置讓了出來。 聽著婦人的招呼,葉凌龍緩緩地靠向了床,腦海中仍然是一盤混沌,隨著身 體乖巧的聽從著婦人的指令越來越接近房間中央的大床時,突然葉凌龍感覺到一 絲的解脫,點點的清涼,沒錯,聽從她的命令能讓他感到舒服,「…可惡」 忍受著體內(nèi)的燥熱和那舒服的清涼,葉凌龍的直覺卻在告訴他,這女人無比 的危險,寒透骨髓的危機(jī)感正在試圖一點一點的把葉凌龍的身體朝那婦人身邊拉 開,但葉凌龍很快發(fā)現(xiàn),他沒法停下靠近她的腳步。 「怎么啦?走的那么慢,是還想吃胭脂嗎?還是說…你想請我吃你的劍呢?」 正當(dāng)葉凌龍還試圖反抗的時候,那婦人從塌下某處摸出了一瓶小小的東西, 打開瓶蓋,用指甲尖挑了一小點,與煙絲混在一起。 她徐徐地又吸了一口煙,接著吐出來的煙圈卻比之前的都要凝固,真實,彷 佛那不是由煙氣構(gòu)成的,而是擁有實體的一樣。 . 說時遲那時快,葉凌龍所殘存的最后一點清醒意識已知今日他是絕無可能就 這樣逃跑的了,于是凝聚著全身的最后一點意志與氣力,他艱難地消失了。 他再一次的變成了劍,不過這一次看起來是如此的勉強(qiáng),他臉上的表情不再 是虛無,而是點點的嬌羞與媚態(tài),搭在劍上的手也在不停的顫抖著,「就看著一 劍了…」 他這樣的想著。 劍出鞘了,似乎是劍擁有了自己的意識,捎帶著后面掛著的那個人形,決絕 的飛向了躺在軟榻上的婦人。 雖然他的意識已經(jīng)被蠶食,雖然他的手在顫抖,雖然他的真氣也被那煙霧干 擾著,不過劍招已出,那么其余的一切就變得不再重要了。 劍上并沒有覆蓋任何的真氣,不過那劍光仍然是如此的耀眼奪目,閃得房間 里彷佛只存在這一把劍,而別無他物,那劍氣是如此的強(qiáng)烈,吹得在床前的那微 弱的燭火也變得撲朔不定,彷佛隨時都要熄滅一樣。 那少女一般的男孩早就遠(yuǎn)遠(yuǎn)的躲在了紅兒的背后,只敢探出頭來偷偷觀望, 而紅兒也只是怔怔地站在門框外面,卻并不敢進(jìn)去,彷佛進(jìn)去之后就會被那劍氣 給震殺。 那劍直直地飛向婦人,婦人動也不動,她知道,她躲不開這一劍,就算是真 氣能夠護(hù)體也不行,因為那劍雖然是直直的飛過來,但是它卻似乎可能刺到婦人 身上任何一個部位,她也沒打算躲這一劍。 因為在那劍和婦人之間,還有一樣?xùn)|西,那個煙圈!那個煙圈竟然沒有被強(qiáng) 烈的劍風(fēng)吹散,而是仍然緩緩地向前進(jìn)著。 而劍似乎也意識到了,它必須穿過煙圈才能傷到面前的那個女子,因為煙圈 雖然緩慢,卻在不知不覺間將劍的所有去路全部都封死了,只要劍一變招,那煙 圈必然也會隨之改變方向。 所以劍仍然一往無前的挺進(jìn)著。 一吸,劍直直的撞向了煙圈,而煙圈卻也像是實體一般,和劍哐當(dāng)一聲撞在 了一起。 倘若不是這煙圈,那么一吸一呼之間,那婦人便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尸體。 不過那煙圈畢竟擋在了劍和婦人中間。 劍一撞到煙圈,它便知道,這是由精純真氣凝聚而成的實體。 當(dāng)今世上,能做到把真氣凝聚到這般地步的而又在江湖上有名號的,扳著指 頭數(shù)也只有那么多個,不過就算你正著數(shù)一邊又倒著數(shù)一遍,那婦人也絕不在此 之列。 但是煙圈就在那里,實打?qū)嵉淖采狭藙?,接著便化成了煙霧四散開去。 她雖然把真氣凝在了煙圈中,但是卻并不濃厚,似乎是怕傷到那劍后面的人 形一般。 一呼,劍被那真氣震開,落到了地上,但是卻并不愿服輸一般,又一次得刺 了向那婦人。 這時婦人又吐出了一個煙圈,這個煙圈卻是泛著澹澹的粉色。 劍已經(jīng)飛的慢了許多,因為那一劍寄托著葉凌龍全身的氣力和意志,而一劍 已過,葉凌龍也回來了,不再是人劍合一。 這第二劍,葉凌龍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刺出去的,不過他知道,這一劍是不 可能傷到那靜靜坐在床上的婦人的,劍倘若不能,那第二劍自然也不能。 劍又一次的撞上了煙圈,不過這一次那煙圈卻是緩緩地散開了,打在了葉凌 龍的臉上。 . 吸進(jìn)鼻子里,熘入嘴巴里的味道是甜的,「好甜,」 葉凌龍喜歡甜食,但他絕不是會在生死攸關(guān)之際分心的人。 但是他這一次分心了。 接著他便徹底的失去了意識,整個人被慣性帶著挺劍飛向婦人。 婦人嘴上仍然是那一縷微笑,仍然是漫不經(jīng)心的抽著煙,看著那劍直直的飛 向她,仍然是不閃不避。 緩緩地把煙桿從嘴巴上抽離開來,煙桿在空中畫了一個圈,而上面飄著的點 點煙霧,卻突然凝聚成一條繩子,卷向那把劍。 婦人又稍稍的把煙桿往后拉了拉,少年手中的劍就這樣筆直的飛了出去,射 向婦人身后的墻壁,然后悄無聲息地沒入了其中,只留下劍柄在外面,而少年直 挺挺地落入了婦人的懷中。 而婦人先是低下了頭去看了看暈倒在她懷里的少年,似笑非笑的用手理著少 年略微凌亂的短發(fā),又抬頭看向正躲在紅兒后面的少年。 還未等婦人開口,那似女子一般的少年便了解了她的心意,一路小跑到婦人 背后的墻邊,緩緩地把劍從墻中抽了出來,而墻上的口子是整整齊齊的,彷佛就 是天生長在那里的一道縫一樣。 少年拿著劍,接著又爬到床上卸下了葉凌龍的劍鞘,退了下去,但不稍一會 ,少年又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個烏黑色的小瓷瓶。 婦人把煙桿放在一旁,稍稍挪低擺平了葉凌龍的頭,讓其枕在她的小腹處, 然后接過小瓶,從中倒出一點點碧綠色的粉末,放在了葉凌龍的人中位置,就這 樣靜靜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