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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四卻搖頭,“每個土地公管轄的范圍其實很小,城里有城隍在管,還輪不到歡喜山的小小土地,擅自僭越對他沒有好處?,F(xiàn)在城里沒有其他神了,所以他能插手這邊的事,但直接塑金身,還是不行?!?/br>陸知非也沒想到這里面還有那么多講究,于是也就歇了這個心思。朋友圈里,土地公依舊勤勤懇懇地發(fā)著各種小貼士,做著他的知心好土地,然后不厭其煩地嘮叨著請大家去歡喜山還愿。太白太黑倒是很開心,每天都要指著自己的微·博頭像問商四和陸知非八百遍,“這個是我嗎?是我嗎?是我嗎?”只要隨便哪個人應上一句,他們就能捧著臉開心地美上半天。然后,在陸知非再次跟著商四來到歡喜山的這天,太白太黑的粉絲數(shù),已經(jīng)打敗了土地公積累了好幾年的微·信好友量。土地公很郁卒,他看著那一連串的“轉(zhuǎn)發(fā)這條錦鯉”,覺得自己受到了成噸的傷害。太白太黑很開心,兩個人拉著小手轉(zhuǎn)圈圈,一邊轉(zhuǎn)圈一邊唱歌,歌的名字叫。一眼看過去,兩個小胖子身邊好像開出了粉色和紅色的小花,蕩漾著春天的色彩。“貳叁叁叁!”“貳叁叁叁!”那是他們在高歌自己的粉絲數(shù)。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發(fā)燙2333☆、第97章土地公的朋友圈(八)眼瞅著土地公的臉越來越黑,陸知非趕緊把兩個小胖子裝進籃子里,拎著他們一起去樹林里采蘑菇和野果子。商四要幫忙拾掇土地廟,不能一起去,于是就給陸知非點了朱砂痣,再叫來小山妖們保駕護航。太白太黑雖然拍著胸脯說陸陸由他們來保護,但商四不是很相信他們的短胳膊短腿。一邊走,陸知非一邊跟太白太黑說著話,提到兩個小胖子那天晚上在歡喜山莊的離奇失蹤,兩個小胖子自己也說不上個所以然來。冥思苦想了半天,太白皺著眉頭說:“有只大老鼠!”太黑也想起來了,“大老鼠!啾啾啾!”事情的真實經(jīng)過就是,太白太黑因為宿醉而睡了個天昏地暗,然后又被抱著陸知非回來的商四從床上扔到了沙發(fā)上。兩個小胖子迷迷糊糊醒過來,覺得肚子餓,就去廚房找吃的。結(jié)果兩只大老鼠也來廚房偷吃東西,正好看到料理臺上擺著一個食盒,聞見里面?zhèn)鞒鰜淼南阄?,扛著食盒就走?/br>好不容易跑到了山莊外,兩只老鼠喜滋滋地坐下來準備享用美食,結(jié)果打開來一看,看見兩個捧著圓滾滾的肚子砸吧嘴的小胖子。兩只老鼠氣急了,要跟小胖子決斗。可是小胖子吃飽了,酒還沒醒,打了個酒嗝,居然就打回了原形。兩只老鼠看著兩條吐泡泡的魚面面相覷,魚再肥,老鼠也不愛吃啊。于是太白太黑就被嫌棄地丟在了旁邊的草叢里,過了一會兒,愛吃魚的孟小荃走過,就把他們撿了回去。陸知非心想,果然是錦鯉,運氣夠好。這不,又在枯樹洞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蘑菇。陸知非彎腰把蘑菇采下來放進籃子里,山妖們沒有攔著,就證明它沒毒。山妖們很熱心,對歡喜山也很熟悉,不過小半天光景,就領著陸知非采了一大籃。陸知非看了看籃里的數(shù)量,估摸著差不多可以煮一頓火鍋了,于是決定打道回府。然而他剛想走,山妖們忽然簇擁過來,一個勁兒地推著他向前。陸知非疑惑,但他知道山妖不會害自己,于是就順從地跟著過去。撥開及膝的草和樹上垂下的藤蔓,陸知非來到了一條隱秘的小路上,然后就在那里看到了正坐在地上休息的孟小荃。“孟總?”陸知非詫異,太白太黑則開心地喊著“孟孟、孟孟”,開心地撲了過去。孟小荃回過頭來,他今天穿著簡單的白色體恤和黑短裙,黑色的眼線勾勒出冷艷細長的眼睛,利落的短發(fā)下面是一條黑色的蕾絲項圈,項圈上串著一顆玫瑰金的雨滴,泛著金屬的冷意。不得不說孟小荃長得很有迷惑性,瘦削的身材作著這種打扮,看起來就像是一位高挑的美女,毫無違和感。“又來喝喜酒?”孟小荃很自然地跟他打招呼,而陸知非也對這種荒山野嶺連續(xù)兩次碰到女裝帥哥的奇遇表示淡定。“來找土地公的。你在這里做什么?”陸知非問。孟小荃拿起旁邊的高跟涼鞋晃了晃,“新鞋,硌腳?!?/br>陸知非這才注意到他光著腳,比起普通男人來略顯秀氣的腳趾頭上涂著黑色的指甲油。“坐啊?!泵闲≤跏种笓芘滋?,余光瞥見陸知非手里拎著的籃子,笑說:“□□啊?!?/br>陸知非大方地在他身邊的草地上坐下,聞言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而是有些好奇,“你還知道這個?”“那是,我還經(jīng)常去逛漫展,什么不知道?”孟小荃挑眉。陸知非越看,越覺得孟小荃真是個夠特立獨行的人。堂堂大公司的總裁,喜歡在周末的時候躲在深山老林里。喜歡穿女裝,喜歡逛漫展,嬉笑怒罵愛憎分明,活得像一首不羈的搖滾,又或許是一首慵懶魅惑的爵士?但是陸知非看著孟小荃的眼睛,卻總覺得那幽深的暗處藏著什么。但隨意打聽別人的**不是陸知非的作風,他從籃子里拿出果子用隨身攜帶的礦泉水洗過之后分給孟小荃,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不一會兒,幾個山妖忽然跑到他們跟前來,獻寶似地把一個東西塞在孟小荃手里。那是一枚黑珍珠耳釘,孟小荃看見它,眸子里有一瞬間的失神。像是被喚醒了什么記憶,強行被拖進了回憶里。陸知非看他神色有些不對,問:“這是你掉的?”“是啊?!泵闲≤趸剡^神,而后忽然嘆了口氣,往后倒在草地上。他張開手透過樹冠的縫隙看著天,“這是我第一次來歡喜山的時候掉的,我以為再也找不到了,沒想到今天又被找了回來?!?/br>意外丟失的東西,以為永遠也不會再回來的東西,卻在某天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好比小時候滾落在床底的彩色玻璃珠,被扔在垃圾桶里的可愛零錢包,和藏在某個盒子里卻因為搬家而丟失的櫻花發(fā)卡。孟小荃的目光再度看向那枚珍珠耳釘,把它放到陽光下瞇著眼去看,銀質(zhì)的針尖上還有些許殘留的血跡。那是孟小荃的血,在覺得自己會被困死在山上的時候,孟小荃決定最后一次放飛自我。他獨自坐在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