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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個眨眼,商四就消失不見,剩他一個人站在夜晚的庭院里,怔怔出神。太白太黑跑過來,仰頭看著他,拉拉他的褲腳管,“陸陸、陸陸,房間準備好啦!去睡覺覺啦!”陸知非這才回過神來,收起失望的心情,跟著去了。另一邊,商四不慌不忙地到了大明星瞿棲居住的筒子樓里,沿著樓梯慢悠悠地上去。瞿棲家門緊閉,但這對商四來說并不是什么問題,破掉門鎖走進去——大明星的家里意外的很普通,就跟這棟老舊的筒子樓一樣,所有的家具物什看起來都已經(jīng)年代久遠,唯一值得稱道的是屋子里打掃得很干凈,房間布置得也很有品位。透著一股nongnong的瞿清衡的風格。商四隨手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手抄本,落款上寫著:1910年,于上海故居,瞿清衡。其他的商四不再看,這里屬于瞿清衡的痕跡太重了。如果不是確定他已經(jīng)死去,商四肯定會認為他還活著,在這個房間里看書、喝茶,安享著太平盛世。但他明明已經(jīng)死了,這種友人被刻意模仿的痕跡讓他有些不悅。他忽然想起什么,轉(zhuǎn)身去臥房打開衣柜,不期然間,在衣柜深處看到幾件旗袍。女人的衣服?不,恐怕還不止。商四轉(zhuǎn)過身,背著手瞇起眼打量過這間臥房,空氣里依稀還殘留著一絲絲元力波動——那是困靈鎖的氣息。是誰曾經(jīng)被困在這里?而且時間肯定不短,否則困靈鎖的氣息不可能停留那么久。與此同時,陸知非一個人睡不著,便坐在房間門檻上,倚著門框發(fā)會兒呆。忽然一個身影在庭院中出現(xiàn),陸知非還以為是商四回來了,站起來探出走廊欄桿一看,卻發(fā)現(xiàn)是個扎著黑色長發(fā)穿著黑風衣的陌生男人。那人抬眼看到他,冷峻漠然的面孔上沒有絲毫表情,“商四不在?”“他出去了?!标懼潜3宙?zhèn)靜,“你是誰?”“你有資格問么?”男人仰視著陸知非,可那神情足以把陸知非貶入塵埃,“讓商四出來見我?!?/br>陸知非的神情比他更淡漠,“哦,很抱歉我也沒資格使喚他出來見你?!?/br>男人蹙眉,“商四就是這么教你規(guī)矩的嗎?沒大沒小?!?/br>“書齋有書齋的規(guī)矩?!标懼墙褚剐那椴皇呛芎茫鎸ν蝗缙鋪淼脑懾?,那自然更好不了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如果你要等,請自便?!?/br>語畢,陸知非轉(zhuǎn)身就要回屋。可下一秒,男人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他面前,阻攔了他的去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告訴我他在哪里?!?/br>“我不知道?!标懼堑共慌滤跁S里動手,老竹子說過,書齋有禁制,除非來人比商四厲害能一舉破了禁制,否則陸知非就是安全的。而且他能自由出入,看來也是商四的朋友。然而他既不動手,也不讓開,兩人沉默對峙。忽然,兩聲“咿呀!”打破平靜。太白太黑兩個小胖子從拐角沖出,手里拿著兩把袖珍小掃帚,非常英勇地沖過來擋在陸知非面前,掃帚一甩,“呔!來者何人!”男人愣了愣,隨即用一張黑臉嚇得兩個小胖子小腿肚打顫,“星、星君!”星君?陸知非馬上想起他在南英的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嚶嚶嚶……”兩個小胖子看著星君的臉,感到妖生悲慘,而就在這時,一道在平日聽起來極其欠扁可今夜卻尤其悅耳的聲音響起,“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星君大駕光臨,百年不見,您老不去干點大事,跑我這兒來欺負弱小了?”星君回頭,就見商四站在欄桿上,背對月光面籠黑暗,于是說道:“百年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裝模作樣?!?/br>商四咧嘴一笑,“那叫裝逼。你又沒睡一百年,詞匯量怎么還是那么貧乏呢?”“cao?!毙蔷吐曋淞R了一句,看得陸知非莫名覺得很爽。這時商四從欄桿上跳下來,站在陸知非身前半步,余光瞥著他,“怎么還不睡?出來看星星看月亮嗎?”陸知非錯了,商四的毒,是全方位無死角不分敵我的。然后星君接著放毒,“他不是在等你嗎?”陸知非心說我哪里在等他了,可星君的語氣意味深長,陸知非覺得不對勁。目光一掃,忽然看到身上穿著的這件花團錦簇裝,然后再想起額頭上的朱砂痣。房子——商四的。衣服——商四的。朱砂痣——商四點的。陸知非知道自己這副花枝招展的樣子沒什么說服力,也不想繼續(xù)再接收他們妖界的毒氣,冷冷說道:“你們聊,我先走了?!?/br>然后,轉(zhuǎn)身,進屋,關(guān)門,“砰!”星君狐疑,“他是不是生氣了?”“我真的很懷疑就憑你這情商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都沒被人打死的?”商四說。星君坦蕩,“因為沒人殺得死我?!?/br>話音落下,星君的眸子里又浮現(xiàn)出一抹怒意,“你明知道南英身體不好,為什么還讓他跑腿?”商四冷眼對視,“你既然知道他身體不好,為什么還讓他郁郁寡歡那么久?百年前我就警告過你,壞人姻緣天打雷劈?!?/br>“人妖殊途,況且這是那個人自己立下的誓言,如果他連這個都不能兌現(xiàn),有什么資格跟南英在一起?”“人妖殊途就是個屁?!鄙趟泥托?,“那群老不死都他媽死光了,除了我,還有誰能管這破事?”“你難道忘了瞿清衡的悲劇了嗎?”星君皺眉。商四默然,看著星君的眼神里滿是悲哀,過了幾秒,說:“說你傻你還真傻上了,一個男妖一個死道士,你倒是讓他們生個半妖給我看看?這要是能生出來,我管你叫爹!”星君頓時陷入了可疑的沉默,數(shù)秒后,生硬地開了另一個話題,“今天南英托我查瞿清衡,我查了查,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個不對勁的地方。瞿清衡有個學生叫許宛靈你知道嗎?她死了很多年了,可到現(xiàn)在都沒投胎?!?/br>“游魂?”“不,”星君搖頭,“她的魂魄失蹤了,并且成功瞞過了我。如果不是查瞿清衡順帶查到她,我可能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br>聞言,商四腦海中靈光一現(xiàn),“我知道她這些年在哪兒。”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的套路就是,除了太白太黑和我們軟軟糯糯的南英,其他的妖怪都有毒。下一章副CP就要出場了,就是我先前在微博說過的民國小少爺和他的忠犬~☆、偶像(四)翌日。陸知非上完課,照常跟馬晏晏去李茹心的工作室見習??山裉炖钊阈娘@然不在狀態(tài),頻頻看手機或者張望窗外。問了才知道,原來瞿棲是李茹心下月大秀的壓軸模特,說好了今天要來試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