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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找魏家的對頭,散出些個朝廷要抄撿魏家的消息,他敢不交?包管你要什么他交什么!”許郎中當差多年,經驗豐富。 杜長史抓把大棗塞許郎中手里,“許大哥,以后你可得多指點兄弟?!?/br> “少來,笑話我不是?!痹S郎中塞給杜長史,“你多吃,補血。這棗還行?” “行,特別好吃,甜?!?/br> “一會兒我打發(fā)人再給你送兩筐過去,家里有的是,做棗糕也好吃?!?/br>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杜長史笑瞇瞇仿佛不經意間問,“許大哥你跟鴻臚寺卿相熟?” “李寺卿為人高傲,俗人不入他眼。李寺卿的父親先文勤公李相是我當年科考時的座師。” 杜長史登時就明白為何許郎中這一科的進士鮮少在朝斬露頭角之人了,李相當年也是一代名相,奈何英年早逝。座師弟子在官場中是極有講究的,倘李相仍在,如許郎中鄭郎中這種單憑自己也年紀輕輕便是從四品郎中的俊才,怕還不止眼下位子。 杜長史也明白為何許郎中鄭郎中這樣實心為殿下做事了,鄭郎中性情如此,天生嫉惡如仇,許郎中怕是有投靠之意。 這朝廷,單打獨斗你永遠是雙拳難敵四手,志同道合者必然要抱團才能生存。 想到李寺卿家公子這事,杜長史也不禁唏噓,“李相故去沒幾年,他的孫輩就要受商賈之子的欺辱。當時我是不曉得這事,我若曉得,必為李公子出這口氣。” 兩人交接好賬冊,說會兒話到落衙時分便告辭回家去了。 許郎中在查賬上十分得力,沒幾日便將胡源、周家、牛家在大昌銀號的賬目悉數(shù)整理清楚,穆安之大致看過,“胡源一直是在大昌銀號存銀?!?/br> “是?!痹S郎中回道,“同胡家管事確認過,胡源的賬多是在大昌銀號走?!?/br> 胡安黎就在穆安之身邊,湊巧聽到,因無旁人,他便說了一句,“這些年一直是大昌銀號,我記得小時候曾有興隆銀號的東家過府請安,以前的事,可以去問問興隆銀號。” 要論大義滅親,許郎中還是最服胡安黎。胡安黎側臉微垂,睫羽在夕陽的光輝中染上一繼光芒,他斯斯文文的收拾起穆安之批好的公文,下去分別派發(fā)。 ☆、一六零章 因還要往上追查胡源的賬目, 穆安之令魏家大昌銀號將十五年前的賬目一并交出,同時宣興隆銀號的東家過堂問話。 魏家叫苦不迭,找到韋相跟前, 捧著茶跟韋相訴苦, “阿叔啊, 咱們做生意的,尤其是銀號生意,最要緊的就是給客人保密。倘只要胡源一人賬目,再如何繁瑣我們也要整理出來給三殿下過目。三殿下一要便要十幾年的賬, 這事要傳出去, 誰還敢到咱家存銀錢做生意?!?/br> 韋相捋著頜下美須,不急不徐接過茶, “你也別急, 事有輕重緩急, 三殿下其實是個再講道理不過的人, 你這話就說的很在理,十幾年的賬,一下子拿出來的確也不容易。這樣,你親自去衙門說明這情況,三殿下只是急著手里的案子,你這樣明白的人,直接把胡源的賬奉上, 三殿下怎能不喜歡呢?!?/br> “阿叔, 這成么?”魏東家在生意場上殺伐決斷了一輩子的老生意人都有些猶豫, “三殿下出了名的六親不認, 不好說話?!?/br> “那是你們誤會三殿下了,玉石案中, 十幾家玉石商聯(lián)手硬杠,結果如何,在三殿下期限前交出賬簿補足罰銀的兩家玉石商,一點事情都沒有,那些不給三殿下顏面死硬著不交賬的,三殿下直接把賬抄了,細算下來,又豈買賣匿稅走私玉石一樁罪過?!倍潭處兹眨f相已對穆安之近來所為一清二楚,他語重心長道,“不要只看三殿下手腕強硬,這位殿下行事一向有分寸。你放心去,好言好語好生照著三殿下的吩咐辦,如果有難處,再過來跟我說。” “是?!蔽簴|家自嘲一笑,“聽阿叔一席話,我這心里才算有了底?!?/br> “你是太急了?!表f相道。 魏東家親自到衙門上交胡源、牛家、周家這些年的細賬,也有大半車。魏東家這次畢恭畢敬,見到杜長史直接一個頭磕地上,“見過大人。” 杜長史抬抬手,“魏東家這是怎么了,這般客氣。起來說話?!?/br> 魏東家起身,“昨天接到衙門的公文,我怕大人著急,先把胡源、牛家、周家這些年的賬送過來,旁的賬簿還在整理。不日也一起送來?!?/br> 說完,從懷里摸出三本細賬奉上。杜長史接過,隨意翻閱著問,“你們這回怎么這么俐落?” “大人吩咐,原就該俐俐落落的送來。上次是老朽糊涂,生意人鼠目寸光,請大人恕罪。”魏東家恭敬的恨不能趴地上去。 杜長史頗有些少爺性子,見魏東家這般倒也未加為難,令手下人按照著細賬目錄接收三家賬本,隨意撿了張椅子坐下問魏東家,“他們這三家的賬都理清了,怎么旁的賬簿還要再等?” “大人有所不知,我們行當內,像存銀過十萬兩的大戶都會單獨立賬,故此他們三家的賬都會獨自立賬。前番上交的賬簿也是如此。”魏東家生怕杜長史誤會,連忙補充一句。 前番賬根本不是杜長史查的,杜長史說,“那這些大戶的賬入不入總賬?” “自然要入的?!?/br> 杜長史勾起薄唇,垂眸吃口茶,“原想著他們三家的賬你已送了過來,其他賬就算了,既是這般,你們收拾好把其他賬也一起送來,我要佐證清楚?!?/br> 魏東家登時如吞了個木瓜一般,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直待杜長史輕咳一聲,魏東家抬頭正看到杜長史不善的眼神,立刻一個激靈,連聲道,“是是是,我已是讓他們準備著,只是積年老賬,怕要些時候才能準備好?!?/br> 杜長史不輕不輕“啪”的一聲將茶盅放手邊兒四方幾上,“這樣的托辭,對我無用。陳年舊賬自然是封存,你們連今年上半年的賬都送來的,以往舊賬直接點清楚立刻就可以拉來,還要準備什么?準備做套假的來糊弄我?” “草民斷斷不敢!”魏東家滿臉苦澀,“賬是店鋪的根本,不敢瞞大人,草民回去是要叫手下伙計抄留一份,好將原冊給大人送來。” “你這就想多了,當刑部什么地方還要私留你賬簿不成,賬查完了,包準一模一樣的給你送回去?!?/br> 魏東家又跪下了,“請大人體恤?!?/br> “行,體恤你?!倍砰L史白凈修長的手指搭在扶手上敲了幾下,“那就這樣,明天送一年的,后天送一年的,十年賬,給你十天的時間抄錄,不算不體恤了吧。非但體恤,我還給你規(guī)劃好了。” 魏東家險沒吐了血,他是半個“不”字也不敢說,杜長史還留他吃了一盞益氣補血的紅棗桂圓茶,魏東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