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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公子不必這般多禮。你來刑部做什么?” “草民聽聞家母的案子已經(jīng)結(jié)了,特意過來打聽?!?/br> 穆安之大步往里走,胡安黎落后兩步綴在身畔,穆安之與他道,“陛下剛剛朱批過,一干人犯按律處置,只是年下不好開殺戒,要等到明年秋決了?!?/br> 胡安黎快走兩步到穆安之面前,這次一揖到地,“謝殿下。草民抄一份判決書立刻回去稟告家母?!?/br> 穆安之能感覺到那種濃烈的母子之情,他笑嘆一聲,“去吧。跟你母親說好生養(yǎng)著,倘她身子還使得,明兒王妃過去說話?!?/br> 胡安黎大喜,眸中閃過一絲感激,“是。草民母親沒什么大礙了,明天敬迎娘娘下降。草民不擾殿下了,草民告退?!?/br> 胡安黎快馬回府,一路快步到小院兒,難得的晴天,信安郡主正跟王嬤嬤一起在小院兒里曬太陽,見胡安黎急步進(jìn)門,信安郡主笑,“什么事這樣急?” “母親,刑部的判決下來了。”胡安黎把抄來的判決書自懷中取出奉給母親,信安郡主對著天光大致看了看,折起收在袖中,拍拍榻板讓兒子坐下說話,“原在意料之中,也不至于這般歡喜。” 王嬤嬤端來熱茶,胡安黎取來吃一口,他正當(dāng)年輕,再如何老成也有些青春少年氣,胡安黎道,“三殿下說倘母親身子使得,明兒個三皇子妃過來說說話?!?/br> “三皇子妃?”信安郡主按捺住心中驚訝,想了想,“就是許侍郎家的千金吧?” “對。是許侍郎原配所出的長女,以前都養(yǎng)在老家,陛下賜婚許家長女給三殿下為妃,三殿下與娘娘很是恩愛,帝都都有傳聞的?!焙怖枵f,“三皇子妃做事也很實誠,慈幼局、舉子倉、安濟(jì)坊、惠民藥局這幾個地方,聽說三皇子妃每個月都要親自去看上一兩遭?!?/br> “這倒是個做事的人。”信安郡主笑,“既然娘娘要過來,我讓王嬤嬤做些糕點(diǎn)預(yù)備著?!?/br> “母親……”胡安黎問,“母親并不很歡喜?!?/br> “我不是不歡喜,只是有些不敢置信,三殿下小時候是養(yǎng)在慈恩宮的,就是現(xiàn)在怕也要多仰仗太后娘娘的寵愛。你也知道,娘娘向來與我有些嫌隙。三皇子妃過來,也不過是面子情罷了?!?/br> 胡安黎搖頭,“母親,我覺著三殿下并不是在意面子情的人?!?/br> “細(xì)說來聽聽?!?/br> . 穆安之是晚膳時與李玉華說去看望信安郡主的事,李玉華說,“我瞧著,皇祖母不大喜歡信安郡主,她這事兒都這么久了,判決都下來了,也沒賞賜過什么,挺冷淡的。真要去?。俊彼€是以三哥的意見為主,信安郡主是三哥的親戚嘛,三哥叫她去,她就去。這一點(diǎn),李玉華拎得很清。 “無妨。我瞧著胡大公子為人不壞,信安郡主想來也不難相處?!?/br> 李玉華給穆安之夾筷子小青菜,順便打聽一句,“要不是有這回的官司,我都不曉得帝都還有這么一位郡主。信安郡主因何事這樣不討喜?” “都是些舊事?!蹦掳仓S口道,“信王是先帝嫡親幼弟,信王算是先帝一手教養(yǎng)長大,與先帝感情非常深厚,與先帝的長子鄭王的情分也與旁的皇子不同。最終被冊為太子,登基為帝的是今上?!?/br> 李玉華夾個丸子,試探的問,“那你還讓我去看望信安郡主?” “信王鄭王都已過逝,后人不顯,時間過去這么久了,信安郡主一介女流,受這樣的委屈,難道不該去看看?就是尋常人家,同族的兩家人不合,一家人遭了不幸,另一家也該去瞧瞧的?!蹦掳仓f,“明兒帶些補(bǔ)品送給郡主,看她那里還缺什么,別吱聲,咱們給添置上?!?/br> “成。”李玉華一口應(yīng)下,笑道,“我看全帝都都沒三哥你這樣的善心人?!?/br> 穆安之搖頭,不以為然,“這算什么心善?!?/br> 李玉華把丸子放到穆安之碗里,眸中笑意隱隱,要不是三哥心善,當(dāng)初她就不能唬住三哥,讓三哥乖乖娶她。自他們大婚以來,內(nèi)闈的事都是她說了算,三哥一句都沒問過。 或者有人說這原就是禮數(shù),主母掌內(nèi)宅,自來如此。 自來如此的事多了,看一看寵妾滅妻的南安侯府,就知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 心善的人,永遠(yuǎn)會對世界留有一絲溫柔。 這就是她家三哥吧。 ☆、一一五章 南安侯府。 白蠟垂淚, 細(xì)密柔韌的筆鋒勾勒出一行精美小楷,當(dāng)頭便是:臣祈內(nèi)闈失和之罪。 筆鋒頓住,兒女的哭聲似乎猶在耳際縈縈不去, 胡世子指間用力, 一筆不穩(wěn), 勾壞墨跡,整張折子便廢了。胡世子怒吼一聲揮落案間筆墨,噼啪落地聲傳至室外,小廝跟著一抖, 只是未聞吩咐, 他們斷不敢隨意進(jìn)去。 月光掠過屋檐的積雪透窗而入,胡世子坐在闊大舒適的太師椅內(nèi), 旁邊火爐正旺, 他的心里卻有說不出的惱怒、憤恨、或者還有胡世子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孤獨(dú)。 良久, 他恨恨的嘆口氣, 喚人進(jìn)來,重?fù)Q了筆墨紙硯,提筆在素白折頁上書一行:臣祈內(nèi)闈失和之罪。 隨著筆鋒勾勒出一字一句,胡世子內(nèi)心似被烈火焚燒,胡安黎的話不停的回響在他的耳際―― “如果我是父親,必要上表請罪,誤信賤人, 以至內(nèi)闈不寧, 險釀大錯。順帶也請朝廷以國法論處, 賜死賤妾, 方是圓滿?!?/br> 而今,胡世子所書, 正是要上請治家不嚴(yán)之罪,再請誤信內(nèi)寵之罪,三請以國家處置,以正律法,以全綱紀(jì)。 非但如此,家里的兩位先生再三請求,請他明白早朝后必要親去楚王府接回郡主與大公子。 哪怕為了名聲。 也要如此。 是啊,哪怕為了名聲呢。 胡世子長長的吁了口氣,心中煩亂未有絲毫減輕,仍是按捺住性子將明日表章寫好。 . 三皇子府。 大概是覺著三哥人品上佳,玉華meimei當(dāng)晚還多親了三哥兩下,打算加快生小娃娃的進(jìn)程。穆安之默默在心里計算,起初是親兩下,后來翻倍親四下,如今親六下,再這樣下去,一宿不用睡了。 好在,玉華meimei還是要睡的。 每次吸過陽氣,玉華meimei便全無心事的進(jìn)入夢鄉(xiāng),穆安之卻總覺著仍有柔軟馨香在唇角流連,那淡淡的馨香整夜縈繞不去,穆安之覺著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要瘋。 早飯后送三哥出門,李玉華今天要去看望信安郡主,便未一起進(jìn)宮。 李玉華吩咐素霜把家里收著的燕窩、雪蛤各取兩匣出來,再有綢緞布匹備了一些,孫嬤嬤一面檢查著禮物,一邊問,“娘娘這是要去哪兒?” “昨兒三哥說讓我去瞧瞧信安郡主,”李玉華瞧著素霜素雪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