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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皇祖母還是更喜歡我,從來沒留她在慈恩宮用過午膳?!?/br> “真是傻話, 你是正經(jīng)孫媳婦,她不過外臣婦,如何比得過你?!?/br> 穆安之給李玉華夾些燙好的菌菇,“北疆冬日極寒,也不知如玉他們?nèi)绾瘟???/br> “能如何啊??隙ㄊ窃缟涎騬ou餅,中午燒羊rou,晚上羊rou鍋,美的要命?!崩钣袢A隨口接一句,把穆安之逗笑,穆安之說,“如玉一向喜素食菜蔬,偏偏到這樣的寒苦之地,也不知北疆冬天有沒有能吃的?!?/br> “看這話說的,酸不酸啊。有rou還叫沒吃的,書上不都說天將降大任于斯人,就得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么。我都不擔心木香姐,你擔心哪門子裴狀元啊?!崩钣袢A給穆安之夾一筷子燙好的羊rou片,笑道,“他們在北疆吃羊rou,咱們在帝都吃,人雖沒在一處,心是在一處的?!?/br> 穆安之笑,“這也有理?!?/br> 兩人一起吃了杯酒,李玉華細打聽了一回南安侯府這案子。 上次云章郡主出事,不論藍太后還是穆宣帝都非常關(guān)心,幾番賞賜,李玉華還常幫著跑個腿,到現(xiàn)在跟云章郡主的交情都不錯。 如今信安這里郡主這里,藍太后提都沒提過一句,李玉華猜也猜得出來信安郡主怕是不得皇室喜歡。正因如此,更得時時跟藍太后透露些里頭的內(nèi)情,打個預防,她家三哥這樣正直的人,斷案只看證據(jù)的。 眼瞅信安郡主不得慈恩宮喜歡,別讓皇祖母誤會了三哥才好。 穆安之與李玉華說了些案子的具體事宜,給李玉華添滿酒,“今晚杜長史連夜審訊周宜人,若無意外,明天就可結(jié)案。” 李玉華咂舌,“那這宜人是做不成了?!?/br> “她還想做誥命?”穆安之長眉一挑,手中酒盞啪的放在案上,“魘咒郡主,這是死罪!” 李玉華嚇一跳,“還真要判死罪???” “你以為這是說笑的?” “我不是想郡主其實也沒大礙?!?/br> “這是兩碼事?;始易罴芍M巫蠱之事,漢武廢皇后廢太子,都因巫蠱而起。我朝并不相信巫蠱之事,但當年明圣皇后主政之時,有微末小官請術(shù)士演算明圣皇后回壽之期,因此觸怒李文忠公。李文忠公在明圣皇后壽誕之時,奉龍袍為賀。明圣皇后心胸豁達,并未大肆追究術(shù)士之事,倘當時追究,便是一場大獄?!?/br> “沒提這事啊,史書上說李文忠公是個大大的忠臣哪,怎么會向明圣皇后進獻龍袍?” “史書不記不代表沒有。”穆安之慢慢飲了一口酒,酒液入喉,溫暖甜香,他輕聲說,“李文忠心是忠臣不假,不過,卻是明圣皇后的忠臣,而非東穆朝的忠臣?!?/br> . 侍女撤過殘羹,王嬤嬤端來兩盞梅花露,春之嫩柳般青翠可愛的玉盞中靜棲著瑪瑙色的香露,信安郡主見這杯盞便笑了,“都什么年紀了,還把這杯子尋了出來?!?/br> “這杯子是有什么典故不成?”胡安黎先取一盞奉予母親,笑著問一句。 信安郡主道,“沒什么典故,不過是我舊日愛用的杯盞。許多年不用,若不是你嬤嬤尋出來,我都忘了。” 胡安黎端起杯盞在燭光下細賞,的確精致可人。不過,他素來不在這上面留心,也只是賞鑒片刻便罷。胡安黎望向窗外,見又是碎玉瓊瑛再起,不禁上前幾步站于窗前,“今年雪真多?!?/br> “瑞雪兆豐年,這是好兆頭。時久沒下棋,你陪為娘下一局如何?” “好?!?/br> 王嬤嬤一笑,連忙下去安排。母子倆剛支起棋秤,外頭有侍女進來回稟,“世子過來探望郡主?!?/br> 胡安黎執(zhí)棋的手一滯,抬眸看向母親。信安郡主道,“太晚了。告訴世子,我有些倦乏,讓他回去吧。” 侍女道,“世子說,若郡主不見,就請大公子出去一見?!?/br> 信安郡主豎紋深重的眉心猝然一皺,胡安黎道,“原當是我給父親請安,母親,我出去見過父親?!?/br> 信安郡主深深一嘆,擲回棋子,“去吧。” . 自從上次宮門訣別,父子二人已有數(shù)日未見,其實彼此仍是舊模樣,卻又有些不同。經(jīng)過這幾日的冷靜,胡世子沒有再一上來就打長子的耳光,胡安黎請過安后垂手靜立,不發(fā)一言。 胡世子是真不喜歡這個長子,從小就不喜歡,一點熱乎氣兒都沒有,也不會說話,平時就這么一幅沉悶樣,你問就答,不問就不答,即便答了也是些套話,不如不問。 只是,今日必得要問了。 胡世子瞥這個長子一眼,淡淡道,“你母親怨我,我明白??赡阕杂滓率匙⌒?、讀書習武,我自問對你沒有半點虧待,你也是胡家血脈,乃我嫡親長子,你也恨我至此么?” “兒不敢。”胡安黎恭敬回答。 就是這種一團棉花似的無用話,這種話說來有什么用! 胡世子焦心愛妾之事,更焦心由愛妾將引發(fā)的一連串不體面,胡世子輕咳一聲,“勸你母親,明早去刑部把案子撤了。周氏那里,既然她不喜歡,也不讓周氏去聒噪她。周氏不妥,我會處置,不會讓你母親受委屈。” “父親的話,我會代為轉(zhuǎn)答?!焙怖璧?。 胡世子仿佛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他提醒道,“明天去刑部撤案!” “來不及了?!焙怖柚苯踊亟^,胡世子惱怒,“你敢不從!” 胡安黎依舊是一副溫溫吞吞的模樣,心下不禁好笑,他這位父親或許認為生他養(yǎng)他衣食周全便是莫大恩賜,便可對他發(fā)號施令,吩咐使喚,他也應畢恭畢敬,莫有不從。 胡安黎平靜的說,“非兒不從,是真的來不及了。父親過來,必然是周氏之事證據(jù)確作,刑部鐵證在手,不論有沒有咱家上告,都不會坐視?!?/br> “雖有國法,亦有家規(guī),周氏是咱家女眷,她有過有罪,咱家自行處置,方是里外周全?!?/br> 胡安黎道,“父親有意,兒明日與父親同去刑部。” 胡世子滿意頜首,看向長子的目光里浮起幾許欣賞,語重心長的說,“我就知道,你是個明白事理的。你是我的嫡長,弟妹的表率,最終家里的擔子還是要落在你這里。你也明白,你母親上了年紀,總有些糊涂,是不是?” 這席話,大概胡世子認為是欣賞,是看重,可聽在胡安黎耳中,卻是nongnong的膩歪,膩不可言。話到最后,“糊涂”二字猶也一柄玄鐵利刃,當面劈來。他一直知道父親偏愛周氏,卻不想父親竟絕情至此! 糊涂! 是要對外說母親腦子不清楚,胡作妄為,胡言亂語么! 胡安黎抬眼望向父親,目光迎漸冰冷。胡世子嘆口氣,“家族體面,比什么都重要,這也是權(quán)宜之計?!?/br> “如果父親還明白家族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