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7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的毒哥依然英俊、快穿天上白月光(系統(tǒng))、Fallen Embers、別矯情起來嗨、論一個黑粉的自我修養(yǎng)、情商低真是對不起了啊、偷情的BF(5-7部)、和離后嫁給了大將軍、我有獨特的懷孕技巧、脫韁/軍官學(xué)院(H)
偷一件留一件?!?/br> “這么說還給你留了東西?留了什么?” “留下了他的名號?!?/br> 穆安之險沒叫陳府尹閃著腰,手里茶盅重重的往幾上一撂,“一口氣把事情說明白,你還逗我是不是?你現(xiàn)在還不盼著趕緊把朱家案子審清楚,自己好脫身,我看你真是有恃無恐!” 陳府尹連連擺手,“殿下誤會了。自從證物遺失,我就從各方查找這梁君子,此人原姓梁,父母早死,就在市井長大,原為游俠兒,不知從哪學(xué)來一身絕妙輕功,就做了賊,專偷各地聲名不佳的大戶,聽說他在江湖中人緣兒還不錯,有扶危濟困之名?!?/br> “這樣說還是個君子大俠?” “不不不?!标惛B忙改口,“就算人家大戶名聲不佳,那也不該去偷人家啊,扶危濟困用的還不是贓銀,不過是糊弄些沒見識的百姓罷了。他因愛偷,又因他這姓氏,江湖中人稱他梁君子。他名聲逐漸響亮之后,每每去偷盜,總要留下他的名號。帝都府便留下了一方白綾,上面寫梁君子三字,這字跡我特意找來以往梁君子偷盜留下的字跡,確認無誤,必是他所為無疑了?!?/br> 穆安之懶洋洋的靠著椅背,“你從頭把這朱家案子給我說一遍?!?/br> ☆、六十三章 這件官司并不復(fù)雜, 不論陳府尹還是穆安之都是同樣的感覺。 不過, 陳府尹還是帶來一些新的消息。 “朱家的事還得從老一輩說起,朱景的父親, 仙去的朱老太爺就是晉中有名的糧商, 朱老太爺就朱景這一個獨生子, 朱景此人不論經(jīng)營還是為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凡人提起來,沒有不夸的。十幾年前北疆叛亂,朝廷三次出兵平判, 歷時五年之久, 朝廷軍費吃緊,當(dāng)時朱景自己砸鍋賣鐵為朝廷籌集軍糧, 更號召晉中商賈捐錢捐物,資助朝廷戰(zhàn)事。北疆平判之后,陛下親書‘義商’兩字賜予朱景。那時,他也不過三十出頭, 稱得上賈中俊才。” 陳府尹嘆道,“可惜的是他才干出眾,偏生無后, 到而立之年, 房中幾個姬妾, 連帶朱太太都無所出。朱景膝下猶空。倒是他的母親, 仙去的朱老太太四十五歲時有了身孕,生下的就是朱晚。年高有孕, 朱老太太產(chǎn)后就撒手去了。朱晚便養(yǎng)在朱太太屋里,說是小叔子,也跟自己兒子差不離。這事也奇,朱晚五歲的時候,朱太太突然有了身孕,朱景朱老爺欣喜至極,十月后朱太太產(chǎn)下一女,就是朱家這位名閱的姑娘?!?/br> “我找來朱家族人,朱家近親,還有朱家在帝都的鄰居,還有朱家常交往的朋友,都問過。朱晚朱閱平時的關(guān)系如何,都說挺好的,一個小叔叔,一個大侄女,自小一起長大,朱晚很疼這個侄女,朱閱也很敬重小叔,朱老爺臨終前,當(dāng)著朱家?guī)孜蛔謇系拿?,拉著朱晚的手說,以后這家就交給你了。說完這話才閉的眼?!标惛路疬z憾抑或感慨,“誰曉得他們竟然為了家產(chǎn)把官司打到帝都府了!” “那到底為什么爭執(zhí)家產(chǎn)?”難得阿府尹這么細致的說了一通朱家的家長里短,可要緊的打官司的原因是一句沒說。穆安之虧得是打小在廟里生活,有的是耐心,他只是懶洋洋的把話題引到癥要處,順手給自己添了碗茶。 “原本沒有爭家產(chǎn),因為朱家?guī)讉€族老也聽朱景說過身后的安排,朱家糧鋪讓朱晚經(jīng)營,畢竟,這是祖上傳下來的基業(yè)?;坌姆辉侵旒彝こ5囊患也间?,后來朱姑娘漸漸長大,朱太太想教朱姑娘一些經(jīng)營理家之道,就把這鋪子給朱姑娘玩兒了,不想一來二去,倒成帝都城有名的針線鋪。所以,朱老爺?shù)囊馑迹@慧心坊給朱姑娘經(jīng)營。另外的產(chǎn)業(yè),朱晚朱閱平分?!标惛溃爸炖蠣敵隽藲?,過了頭七,朱家族老就說朱老爺身后產(chǎn)業(yè)之事要做個分明?!?/br> “這常法,我聽說民間家族家產(chǎn)分割都會有族中老人出面,也做個見證?!?/br> “是啊。就這分割產(chǎn)業(yè)的那天,朱姑娘突然翻臉,拿出朱老爺?shù)倪z書來,必要接收家業(yè)?!标惛溃爸旒胰绾文軕?yīng),不說旁的,朱家糧鋪是老朱家?guī)状说慕?jīng)營,怎么能交給她一個丫頭?這以后她成親嫁人,朱家產(chǎn)業(yè)豈不改了姓?” 陳府尹都有幾分義憤填膺,“朱家族里商議許久,又是說又是勸,朱姑娘不步讓半分,官司才打到帝都府來?!?/br> 對于陳府尹說話永遠說不到重點這件事,穆安之已經(jīng)有了明確認知,穆安之呷口茶,不得不再引導(dǎo)陳府尹一句,“只說打官司的一方,另一方呢?朱晚如何?” “朱晚那就是另一個小朱景啊,非但生得俊,人亦豪爽大氣,交游廣闊,不論商賈界還是朱家族人,對朱晚的評價都很好。朱晚這人我也見過好幾回,比那刁鉆厲害的朱姑娘的確有人品的多?!标惛鼘χ焱聿涣哔澷p。 就陳府尹說的這些話,可真不像一個斷案之人該說的。何況又說這么堆無用的,穆安之發(fā)現(xiàn)陳府尹是個跑題高手,真不知這人當(dāng)初如何中的進士,據(jù)聞還是榜眼出身。 “我是說,朱晚對爭產(chǎn)之事的態(tài)度是什么?” “朱晚說,除了朱家糧鋪,余者家業(yè)都可給朱姑娘,但糧鋪是朱家歷代先輩傳下來的,他還是希望能由他來經(jīng)營朱家糧鋪。” 穆安之從小茶盤上另翻出一只雪白瓷盞,倒了盞茶遞過去,“辛苦陳大人跑這一趟,帝都府交上來的證物證詞,我都看過了。如果陳大人還想到什么要緊事,只管過來跟我說,這對朱家案件會有幫助。” “是?!标惛舆^茶,很認真的說,“殿下一定要給朱家個公斷,不然,可惜了朱景這樣的人物,后人竟為家業(yè)翻臉,可惜啊可惜?。 ?/br> 陳府尹連嘆三聲可惜,可見是真覺著可惜。 時下講究人家便是家中老人過逝也是分產(chǎn)不分家的,就是圖一大家子在一處熱鬧、興旺,即便分家,也多有讓產(chǎn)之德的美談傳出,哪有朱家這樣的,簡直唯利是圖。 . 穆安之在王府花園晚桂樹下的長凳上與杜長史華長史說起這樁官司,經(jīng)慈恩會一案,穆安之發(fā)覺了二位長史身上的才能,雖然杜長史身上那濃郁的龍涎香的香氣讓穆安之覺著太過香甜,華長史這都深秋還腰懸扇袋讓穆安之覺著有些神經(jīng),主要穆安之不想白養(yǎng)著這倆貨,既是吃著他皇子府的飯,當(dāng)然要供他使喚。 穆安之問,“華長史你在翰林時間長,陳府尹這人如何?” “是個高潔人,陳府尹以畫鶴聞名,他畫的白鶴,便是老朽也自愧不如的?!比A長史把弄著手中折扇,唰的展開,杜長史以為這老頭兒要深秋搖扇子,立刻側(cè)身避開,開什么玩笑,就是陽光好,也禁不起秋風(fēng)摧殘了。 華長史帶笑的視線在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