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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窗外長空,彎唇一笑。 * 李玉華尚不習慣讓人服侍她沐浴,那些她叫不上名字的香膏香脂由侍女精心的涂抹在身上的時候,她總有說不出的害羞。 臉色赤紅的低下去,她小聲的對兩個侍女說,“你們幫我在背上搽就好,別的我自己來。” 云雁將香膏盒放在一畔的矮幾上,輕聲問,“那一會兒我進來服侍姑娘穿衣?!?/br> “衣裳我已會穿了的,云雁jiejie,你和小清jiejie去歇著吧。我穿好了就出去。” 云雁是隨鄭嬤嬤一起去接李玉華的侍女,她原是許老夫人身邊服侍的大丫環(huán),為人做事一向周全。李玉華礙于出身緣故,先前不會穿這一層又一層的輕紗軟羅做的衣裳,那些膝褲、小衣、羅帶、絲絳、玉佩、紗衣、披帛等,如何穿戴佩飾,李玉華是不懂的。一路行來,鄭嬤嬤云雁也給李玉華置辦了些可穿的衣裳,李玉華話很少,卻是個心里有數(shù)的性子,衣裳首飾穿戴這些事,她已是懂了的。 既李玉華這樣吩咐,云雁便與小清一起出去了。 李玉華望著被重新掩上的門,伸手拿起那白玉制的香膏盒子,也只輕輕挖了一小塊,這是二姑娘的東西,她不會肆意取用。所以,只是手腕腳踝頸項涂了些,李玉華就穿起紗羅衣裙,待整好衣衫,李玉華出了浴房,用二姑娘的妝鏡重梳了頭發(fā)。 待發(fā)髻梳好,李玉華沒有耽擱,起身望向鄭嬤嬤。鄭嬤嬤明白她的意思,笑著對許惠然道,“今天擾了二姑娘,奴婢這就帶李姑娘去給老夫人請安了?!?/br> 李玉華輕聲對二姑娘道謝,依舊有著揮之不去的拘謹,“今天多謝你。” 許惠然挽著李玉華的手,親親熱熱的說,“jiejie不要這樣客氣,咱們可不是外人。祖母盼jiejie久矣,jiejie不嫌棄,我一起送jiejie過去?!?/br> 李玉華垂下眼眸,掩去眼眸中的一切情緒,重復(fù)的說了一遍,“多謝?!?/br> 許惠然有心親近,看李玉華一張臉木訥的很,許惠然并不介懷,帶著李玉華一起去了胡老夫人的壽德堂。 許家侍郎府第,李玉華在路上已聽鄭嬤嬤說起過,她在鄉(xiāng)下,只聽說過縣太爺,再遠一些,聽她的朋友說過州官,侍郎是什么官,她是不知道的。只是這滿府的青磚灰瓦齊整氣派,已足夠令她眼界大開,初登此富貴府第,李玉華半垂著頭盯著腳下青磚,無人知她在想什么。 侍女撐著遮陽的油紙傘,仍是熱出淡淡薄汗,進得老夫人院中卻是陡然生出一股清涼之意,不知哪里吹來的風,抑或院中那一株冠蓋高聳的銀杏灑下的大片陰涼遮住的暑意,李玉華都不禁抬頭,樹葉間的碎碎陽光灑落在她的身上,一只不知名的鳥兒長鳴著自樹間飛射而出,凌空遠去。 樹葉娑娑而響,更添清涼。 ☆、二章 壽德院是一處三進院落,院中除卻一株合抱粗的銀杏外,奇花異草隨處可見,甫進院便有婆子迎出來,小丫環(huán)跑進去回稟,不一時,幾個頭插銀釵銀環(huán)的女孩子出來,李玉華敏銳發(fā)覺,這府里頭上插銀的多是體面的侍女嬤嬤一類,再有不如的便多是絨花打扮。 這些丫環(huán)親親熱熱的將許惠然與李玉華迎進往那一溜明三暗五雕梁畫棟的正房去,丫環(huán)打起湘妃竹簾,入室便是一陣清涼花香,李玉華微微半低著頭,她盯著腳下擦的幾能照出人影的青色磚石,一只手被許惠然挽住,聽許惠然清脆的聲音,“祖母,大jiejie來給您請安了。” “好,好,來了就好?!苯又俏幻黠@蒼老的聲音。一個青色鍛子面兒的跪墊放在李玉華面前,李玉華跪下,對上拜了三拜,就被云雁扶了起來。 許惠然繼續(xù)挽著李玉華的手介紹,“大jiejie,這是祖母?!?/br> 李玉華低頭上前,原本被許惠然挽住的手被一雙皺紋橫生的手握住,干燥溫暖的掌心握住李玉華粗糙的手,李玉華聽到一聲哽咽,便被擁入懷里: “我的丫頭噯,你可是來了,你受苦了啊……” 緊接著,簌簌而落的眼淚打在她的頸間。 李玉華不知從何處生出一股酸梁,眼睛竟也覺酸燙,只是,她的淚未曾流下來便已是渾身僵硬。自母親過逝,已沒有人這樣擁抱她。這位老太太的擁抱讓李玉華不知所措、不明就里,縱李玉華心中有萬千應(yīng)對,縱她明白此時最好的應(yīng)對就是陪著這位老太太一場痛哭,她卻是心臟仿佛被各種莫明情緒充斥鼓噪,一時手腳發(fā)麻,不能思考,連話都說不出,更不必說流淚了。 她如同一尊僵硬的木雕泥塑,呆呆的被這位老太太抱著,垂著眼睛,沒有任何情緒反應(yīng)。 待老太太被諸人解勸著收了哭聲,李玉華仍是垂著頭,被人引薦著介紹了“母親”。 李玉華驚訝的抬起頭,入眼是一位與許惠然十分肖似的貴婦人,與其說這位太太像許惠然,應(yīng)該說許惠然像這位貴婦人。虛眼一望,已知兩人必有血緣關(guān)系。只是,她有自己的母親,如何這位又是她的“母親”呢? 這位太太望向她的眼神充滿激動,欲言又止。李玉華懵懂的看這位太太一眼,復(fù)垂下頭去,低聲道,“我娘已經(jīng)過逝了。” 不想這位太太竟是眼圈兒一紅,驀然落下淚來,優(yōu)雅的拈帕拭著淚水,那模樣竟是有說不出的傷心。 “母親,這不是已把大jiejie接了來,以后一家子在一處,咱們好生照顧大jiejie?!痹S惠然體貼的勸慰著自己母親。 “是啊,是這話?!痹S太太又哭又笑,親自挽著李玉華的手讓她坐在許老太太身邊,關(guān)懷備致的問李玉華一路可平安順遂,可有沒有受委屈,李玉華聲音很小,“都好,謝您關(guān)心?!?/br> “這孩子,乖巧又懂事?!崩钣袢A聽到許太太這樣說,“老爺回來,見到大姑娘定然高興?!?/br> “我可憐的丫頭?!痹S老太太拍拍李玉華的手,問她,“可還記得你父親?” 李玉華驚訝的瞪大眼睛,她竟然還有父親? * 自母親過逝,依附村里人過活的李玉華一直以為自己已經(jīng)沒有近親,如今她方知曉,她還有祖母,還有父親,還有兩個弟弟兩個meimei,還有這位對她十分友善慈愛的太太。 李玉華是晚上見到的父親,許箴。 許箴相貌清俊,身量高瘦,眉宇間天生一股倜儻風流氣,一眼望去說三十歲也像,二十歲亦是仿佛。不過,李玉華從自己的年紀推斷,她這位父親必然年過而立,卻是未曾蓄須,紫色官服襯著干凈清俊的五官,便是李玉華也得說,好一位風度翩然的大官人。 許箴見到李玉華時有片刻的怔忡,望向李玉華的視線有些難言的復(fù)雜,而后,許箴微微蹙了蹙眉,說了聲,“來了?!?/br> 李玉華沉默的給父親見過禮,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