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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慈悲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2

分卷閱讀52

    ,不如咱們自己吃進嘴里。底下那些小子們,一個個瞪著眼珠子瞧外埠,也讓他們腥腥嘴,不為過嘛?!?/br>
    曹甸生意會了,笑著說是,“督主的話句句在理,那些看守珠池的官員確實忒貪了些兒,既伸手問朝廷要銀子采珠,又要昧下珍珠高價轉(zhuǎn)手蘇祿國,再由蘇祿國倒賣進大鄴來。這一進一出,多少耗費,只當上頭不知道?!?/br>
    梁遇冷笑了聲,“不說如今世道,古往今來哪朝哪代不是這樣?單憑朝廷的那點子俸祿,還不夠他們票一回戲的?!闭f著到了月徊的院子外,公事不帶進私宅,便抬了抬手,示意曹甸生在外候著。

    抬眼望,正屋里亮著燈,丫頭進去又出來,看樣子月徊還沒睡。

    昨天的事兒,如今細想起來確實是他過于計較了,原并不是什么不可轉(zhuǎn)圜的大事,結(jié)果話趕話的越說越嚴重,自己生了悶氣,也把她嚇得不輕。今天該如何若無其事地圓過去,他心里也沒底,只是慢慢踏上臺階,慢慢沿著回廊往前走。忽然靜謐之中傳來蟈蟈的叫聲,他站了站,又不大稱意了。

    里頭的月徊渾然不覺,她喂過了蟈蟈,就盤弄起那兩只棠梨肚葫蘆來。養(yǎng)蟈蟈的器皿也是有大講究的,回頭葫蘆得鑲?cè)?,她琢磨了一回,覺得拿虬角染成墨綠色,再配上這栗紅的葫蘆身子,一定又俗氣又好看。

    這頭正兀自設(shè)想,隱約聽見門外丫頭請安,她一激靈,知道是哥哥回來了。

    忙扔下葫蘆跑到門上,見梁遇正從廊廡底下過來,才回家沒換衣裳,身上還是白天的曳撒。月徊喜歡他穿公服的樣子,穿金戴銀像朵富貴花兒,看上去有權(quán)有勢又有錢。她本來還鬧著點兒小別扭,可是轉(zhuǎn)念一想,梁掌印那么大人物都肯退一步,她有什么道理不順著臺階下?

    于是她跳出門檻,萬分親熱地喊了聲“哥哥”,“您才回來?回來就惦記上我這兒來呀?”

    梁遇就著廊下燈火瞧她,她真是個沒什么心眼兒的丫頭,昨天的不愉快,過了一夜就全忘了。還是因為漂泊在外,吃了太多苦的緣故,生活沒有那么大的余地,能容一個糊口都難的孩子長出傲人的氣性兒來。

    他頷首,舉步過去,“我聽說你今兒買了兩只蟈蟈?”

    月徊說是啊,獻寶似的拉他進門看。只見一只挺大的紙盒子四周拿棉布圍著,中間兩只綠油油的蟈蟈兒昂首挺胸,因肚子還沒養(yǎng)得撐起來,背上翅膀耷拉得老長,像個年輕氣盛的小將軍。

    “您看,是不是好俊的蟈蟈兒?”月徊笑著說,“瞧這膀花兒又深又糙,我買著兩只憨兒吶?!?/br>
    梁遇卻退后了半步,對于不玩兒鳴蟲的人來說,走近點兒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他甚至聞見一種莫名的氣味,像腐爛的青草,當即抬手掖了掖鼻子,調(diào)開視線道:“你是怎么想的?為什么愛養(yǎng)這個?長得跟蝗蟲似的……”

    他才說完,那兩只蟈蟈就亮嗓子叫起來,月徊頓時愛不釋手,著急給它們正名,說:“蟈蟈會叫,蝗蟲不會叫。且蝗蟲長得瘦長條兒,一副餓死鬼模樣,哪像咱們又結(jié)實又壯,渾身透亮?!?/br>
    梁遇沒看出什么區(qū)別來,實則他連多瞧一眼都覺得糟心。有的人就是這樣,可以殺人不眨眼,卻忌憚一只小小的鳴蟲。

    他刻意閃躲,月徊再粗枝大條也發(fā)現(xiàn)了,“您怕蟲???怕它干什么,它又不會吃了您。”

    梁遇掩著鼻子又退后半步,就算是怕,嘴上絕不會承認,也不會流露半點畏懼的神情,脊背挺得直直的,還在努力維持著體面,偏頭道:“我不是怕,是覺得不干凈。養(yǎng)這種東西有什么意思,還是送到外頭放生了吧。”

    月徊說那可不成,“這種冬蟈蟈得伺候,送到外頭一會兒就凍死了。”說完覷覷他,心里明白,這皇城根兒下沒有秘密,她的一舉一動為的是什么,他早就知道了。

    與其被他套出實話來,還不如自己老實招供。月徊把蟈蟈趕回了葫蘆里,蓋上蓋兒才道:“其實這個蟈蟈是給皇上買的,深宮里頭寂寞,有蟲叫熱鬧點兒。我還有個打算,先教皇上玩兒蟲,等他玩兒成了行家,那些娘娘們?yōu)榱巳偹?,自然也跟著養(yǎng)蟈蟈。到那時候,我可以成為紫禁城里的叫蟈蟈賣主,一只是五兩還是十兩,全憑我出價?!?/br>
    梁遇聽完,對她刮目相看,“你出息挺大,打算在紫禁城里做買賣?”

    “我這是投主子所好,為主子分憂啊,有錯兒嗎?”她笑了笑,“再者您掌管著司禮監(jiān)呢,只要發(fā)話不許其他太監(jiān)出去給主子買蟈蟈,那這筆買賣我就能長長久久做下去,而且越做越大。”

    這算是有生意頭腦的,打算壟斷,還不許人貨比三家。梁遇感慨,“你是想做宮中一霸啊。”

    月徊覺得沒什么可奇怪的,“京里各行各業(yè)都有這樣的人,像拾媒核的叫煤霸,擔糞的叫糞霸。我志向不大,就在宮里做個蟲霸,一輩子也吃穿不愁了?!?/br>
    梁遇算是無話可說了,唯有點頭。

    她擅長打岔,原本預料中的尷尬氣氛沒有出現(xiàn),可月徊的心思顯見有了變化,這點讓他無法忽視。

    他暗自沉吟,踱到玫瑰椅里坐了下來,半晌才道:“我今兒回來得晚,你不問為什么嗎?”

    月徊心道司禮監(jiān)瑣事多,耽擱上一兩個時辰不是尋常嘛??伤热挥幸庖龑?,那她就不能不賞這個臉,遂笑道:“我原本是要問的,結(jié)果一打岔給忘了。那您為什么這么晚回來呀,離下鑰可有陣子了。”

    梁遇垂下眼,撫著膝頭道:“今兒延慶殿遭了賊,我上那兒處置去了。那個王老娘娘,你還記得么?”

    月徊眨眨眼,想了一圈才想起來,“延慶殿王老娘娘,不就是那個打您主意的太貴人嗎。”

    梁遇沉默下來,并不急于辯解,隔了會兒才道:“事兒辦完后,王老娘娘留我說了些體己話?!?/br>
    “什么?”月徊目瞪口呆,“現(xiàn)在的娘娘可真了不得,還時興給自己做媒呢?那她和您說了些什么?”

    梁遇道:“沒什么新鮮說頭兒,只說都是苦人兒,要在宮里做個伴什么的?!?/br>
    月徊氣不打一處來,“什么苦人兒不苦人兒的,宮里苦人兒多了,別人也沒像她似的……那您呢?您有什么想法?”

    梁遇淡淡笑了笑,“你將來終究會有自己的歸宿,我也不能孤身一輩子。宮里那些污糟事兒不就是這樣么,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百樣過得去。”

    他說得半真半假,其實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興許是期待著妹子能心疼他吧!

    他的臉上露出一點苦澀的味道,不太多,但就是那么丁點的量,正好勾起月徊的難過來。她往前兩步,蹲在他腿旁,仰著臉說:“哥哥,我回來那天說過的話,您記得吧?我說我不嫁人了,陪您一輩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