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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想法又被顛覆。明燃的心像被許多細細的小鉤子拉扯,有些緊張卻又莫名興奮。既然林月生在現(xiàn)實生活中也存在,那他現(xiàn)在又在哪里呢?他還記得自己嗎?明燃問:“那你能查到他居住的地址嗎?我想見他?!?/br>霍崢表情一愣,但他卻迅速點頭:“那肯定的!這都是小事,等我查到通知你!”但霍崢心里卻嘆息,被家族除名,又被秘密抹除曾經(jīng)存在過的痕跡…消失這么多年,多半是死了。但他卻不敢這樣直接告訴明燃。對方看起來非常在意這個人,在真相沒調(diào)查出來以前,霍崢覺得,還是不要用自己的猜測胡亂傷害別人。下午,明燃又測過一次體溫,確定沒有問題后便辦了出院手續(xù)。他是在昏迷時被霍崢送到醫(yī)院,身上穿著居家服也沒帶錢包,繳費時他道:“霍崢你借我些錢,回去還你?!?/br>霍崢卻一把搶過繳費單:“你的工資都是我開的,借來還去有意思嗎?這算工傷,老子給你報銷?!?/br>司機已經(jīng)在醫(yī)院外等候,霍崢把明燃推上車,自己也跟著坐上去。沒一會車就開進霍家的大院子里,霍崢大喊一聲停車,然后拉著明燃彎腰下去,從別墅側門偷偷溜進去,明燃不太懂霍崢這個cao作,霍崢卻兇巴巴道:“你忘記自己干的好事嗎!前天舅舅因為你,額頭腫了那么大一塊!”霍崢用手在空中夸張地比劃了一大圈。剎那間,明燃回想起深夜時分那如牢籠般緊固的擁抱和兇狠霸道的親吻,他目光微微閃爍,眉毛緊緊皺著。霍崢轉頭看向明燃,發(fā)現(xiàn)對方表情窘迫又惱怒,仿佛想到了什么令他難以啟齒的事情。他微微瞇起眼睛:“為什么每次提舅舅,你都怪怪的呢?”明燃倒吸一口氣,怕被看出破綻,便抬高聲音掩飾:“是你想太多?。 ?/br>兩人躡手躡腳,像做賊一般溜進別墅,霍崢把明燃拉去自己的房間。他的房間很大,迎面便看見一個漂亮的大書架,擺滿各種書籍,書架另一側有個透明玻璃柜,柜子里有很多汽車模型和□□'模型,還有一些手辦與獎牌。墻上掛著一面很大的液晶電視,霍崢盤腿坐在地毯上,雙手舉著游戲手柄,眼睛盯著屏幕目不轉睛:“你在我房里歇會?!?/br>明燃說:“我想回自己房間休息?!?/br>霍崢卻不準:“管家一會送營養(yǎng)粥過來,你吃飽了再回去。”說到吃,明燃揉揉肚子。確實餓了,醫(yī)院的病號餐味道不好,白水煮菜加饅頭,他只吃一點點就沒了胃口。他嗯了一聲,然后坐到書桌前,單手撐臉望向窗外。從這個位置恰好能看見窗外的玫瑰花園,今個天氣好,濃密金黃的陽光下幾朵嬌嫩的花舒展開身子,展露的花瓣似紅寶石般艷麗。明燃未開窗,靜靜凝視花園里玫瑰鮮活明媚的姿態(tài),竟也仿佛像嗅到一陣花香。一個穿著花匠服,腳塔黑色靴子的高大男人突然走進花園。他正握著剪子,面向玫瑰花群修修剪剪。明燃的目光不禁隨著那位花匠的步伐緩慢移動,看著他熟練的修剪花枝,然后施肥松土,用水管澆水。花匠的動作很熟練,澆水時背對著窗戶,身形高大挺拔。明燃越看越眼熟,突然想到什么,然后猛地捂住嘴。“偷看我舅舅?!被魨橁帎艕诺穆曇敉蝗伙h過來。明燃瘋狂擺手:“我沒有!”霍崢哼了一聲,顯然把明燃的緊張當成心虛。明燃卻心情復雜。在夢中霍云霆明明不是霍家人,但現(xiàn)實生活里霍云霆卻繼承霍家。霍崢給出霍云霆的身份信息與夢中林月生調(diào)查的信息完全吻合。表面上看起來,夢里夢外他們完全都是一個人,但矛盾點是既然不是霍家人,又為什么能繼承霍家呢?明燃曾經(jīng)在網(wǎng)絡上搜索過霍云霆的信息,寥寥無幾甚至還沒霍崢給他的信息多,采訪新聞與相關照片為零,他的個人隱私信息被保護的極好。他不禁想起今早在醫(yī)院,霍崢談到林月生的調(diào)查結果。他說,因為霍家不希望林月生存在,不希望他的痕跡被人看到,所以表面上調(diào)查出來的結果就是,該人不存在。反之,霍云霆的搜索結果。那些寥寥簡單的個人信息,難道就是他希望大家看到的?他只想讓大家知道,他常年居住在國外,母親是華裔,在父親霍啟昌快要死的時候臨危受命,所以繼承了霍家。但或許并不是這樣呢?任何輕松獲得的消息,往往都是別人愿意或者說希望你看到的,但這些也許并不真實。就像隱藏在水面下的冰山,落入眼睛里的僅僅是那微不足道的一角,而他令人震撼驚詫的全貌,全部隱藏在雙眼看不見的冰面之下。明燃越想越頭疼,目光不禁落在窗外那片玫瑰園,心中突然萌生一股沖動。現(xiàn)在就沖下去,拉著花園那人問清楚,把自己心中這些疑問全部解開。但要怎么說呢?說我知道你其實不是霍家人,因為你母親給霍老先生帶了綠帽子,所以你能告訴我你是怎么繼承霍家的嗎?我是誰?哦,昨天我在水池邊被你又親又抱,出于正當防衛(wèi)我把你丟進水池順便用手表把你腦袋砸青,作案證據(jù)應該還在你手里。別激動,也別懷疑我之前說的話,因為我可以穿越時空。明燃在腦海里模擬一遍與霍云霆面對面交談的畫面,頓時痛苦的捂臉嘆息,這絕對是上趕著找死的節(jié)奏。保不齊對方會惱羞成怒,一氣之下把他剁吧剁吧沉了塘。唔,直接扭送到精神病醫(yī)院也是有可能的。突然,窗下那人仿佛察覺到什么,猛地抬起頭望過來。鋒利冷冽的目光仿佛一道利箭,能輕而易舉穿透玻璃,直直刺向那一直偷窺他的人身上。明燃幾乎瞬間彎下腰,雙手緊緊握住衣擺,心臟砰砰跳地飛快。直到霍崢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敢站直身子。明燃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那里面仿佛竄進去兩只兔子。他心有余悸地想,對于現(xiàn)實生活中的霍云霆,他總會有種詭異的慌亂與莫名的恐懼。每每想起那個陌生、高大、冰冷的身影,他總會呼吸不穩(wěn)并且腿軟。真是莫名其妙!夜里,霍崢輕輕敲打明燃的房門:“我現(xiàn)在要告訴你一件事,但你要保證不能太激動?!?/br>明燃愣了半響,心中突然像被炮仗轟了一下:“…是林月生的事?!”霍崢點頭走進屋,他把明燃按在床上:“你先坐下?!?/br>霍崢表情嚴肅,明燃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