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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南慬旁邊,一邊朝自己扇風一邊說道:“沒想到你打羽毛球還挺厲害的,還以為你運動方面一定不行呢,哈哈?!?/br>任憑習羽在一旁干說,南慬就是不回話,只是呼吸的聲音越來越沉重,習羽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太對勁,他推了推南慬,叫道:“喂,你怎么了?說句話??!”他強迫著南慬抬起頭,只見他臉色慘白,捂著嘴卻仍舊大口的呼吸。這可把習羽嚇壞了,他抓住南慬,轉(zhuǎn)頭去叫不遠處的柳卿華:“柳哥,快過來!”本來跟人聊得一臉開心的柳卿華立刻走了過來,他見南慬的情況,蹙了下眉,半蹲下來,扶著他的肩,問道:“能聽到我說話嗎?”南慬點了點頭,他的四肢已經(jīng)開始發(fā)麻,他努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越刻意越是不能平復,只是不停地呼吸。柳卿華抬手捂住他的口鼻,柔聲說道:“冷靜點,慢慢呼吸,沒事的?!边呎f邊用另一只手輕拍他的后背。漸漸地,南慬趴在了柳卿華的肩上,他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呼吸聲平穩(wěn)了不少。柳卿華順手就抱起他,跟習羽交代了幾句,便向醫(yī)務室走去,自然,這是免不了讓人指指點點的,尤其是一些女生,那隱忍的笑容,可謂是詭異了。看著柳卿華離去的背影,蘇臻踢了踢地面的石子,似乎自言自語的說道:“這么嬌氣,打不得,精神攻擊也不行。”“他怎么回事?”一旁有人問道。蘇臻側(cè)身,見是吳桐,愣了一下,見四周無人,于是回道:“過呼吸吧,這點小事還激動成這樣。”這時,吳桐似乎才發(fā)現(xiàn)這人是蘇臻,不禁暗罵了一聲,剛才根本沒意識到就發(fā)問了,蘇臻這人也真不自覺,居然還回了。吳桐一時有些尷尬,干咳了一聲,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抓過路過一個同學,勾肩搭背的離開了。球拍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藍天白云下,那人的笑臉顯得尤為閃耀,他張口說著什么,卻聽不清晰;隨后,一雙寬大的手掌附在他瘦弱的手上,指導著他姿勢、發(fā)球,但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在顫抖,聲音也在顫抖,眼神中流露出的是哀求,而對方滿是笑意的臉上,一雙眸子,尤為冰冷。猛然驚醒,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潔白的天花板,南慬活動了下手,仍舊有些酸痛;他看著發(fā)亮的燈,推測是到了夜晚,卻不知是什么時候,是當天?還是又過了一天?靜靜躺了片刻,南慬坐了起來,寢室很安靜,只有他一人,他看了看枕邊的表,已經(jīng)九點了,他居然睡了這么久。從cao場回來后,南慬抓著柳卿華,硬是沒讓他去醫(yī)務室,回到宿舍后,他又阻止了柳卿華要通知他父母的舉動;之后的事就很模糊了,似乎是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到現(xiàn)在怎么也有七八個小時了,別說吃飯了,他連滴水也沒喝。南慬扶著梯子慢慢的下了床,由于沒吃飯,他四肢有些發(fā)軟,腦袋也昏昏沉沉的。他在柜子里翻出一包餅干,坐下來吃著,卻嘗不出任何味道。真是晦氣啊,居然想起這么久遠的事。南慬吃著餅干,默默地想道。也許是太過專注,以至于有人推門走進來,南慬都沒有發(fā)覺。要不是來人不小心踢倒了凳子,估計他會一直低頭吃著自己的餅干。蘇臻彎腰扶起凳子,還沒直起腰,抬眼就與南慬對視上了。南慬滿嘴餅干屑,看起來有些滑稽,蘇臻本想笑,考慮到當前兩人的境況,還是憋了回去,扭過臉去,裝作什么都沒看到,坐到吳桐的床上看起了手機。見對方這幅樣子,南慬也不想搭理他,繼續(xù)吃自己的餅干,還故意咬得“咔嚓咔嚓”響,要知道,他吃東西是從來不會發(fā)出聲音的。本以為這么一小包,他三五分鐘就能吃完,蘇臻決定忍耐一下,誰知十分鐘過去了,他才吃了兩片。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不滿,他還真是幼稚!蘇臻心想道。過了一會兒,聲音逐漸小了,許是南慬也覺得自己太無聊了。便收起餅干爬上自己的床去。房間很安靜,南慬翻書沒有聲音,蘇臻玩手機也沒有任何聲響,就這樣直到下課鈴聲響起,校園悠長的鐘聲響了三聲,證明已經(jīng)十點了。在鐘聲響起時,蘇臻突然開口了:“南慬,那天的事,確實是我太沖動。”南慬沉默,裝作什么都沒聽到。蘇臻繼續(xù)說道:“但我不會跟你道歉的,你要是氣不過你可以打回來,我盡量不還手?!?/br>依舊是沉默。蘇臻見狀也不再說話了,爬上床躺了下來。放學后的學生陸陸續(xù)續(xù)回到了寢室,南慬為避免尷尬,在宿舍其他人回來之前就躺下假裝睡了。蘇臻剛才的話還在他腦袋里回蕩,之所以沒回話,是因為他沒太明白蘇臻說這話的用意,是道歉?他本人都說了不是。還說南慬是個怪人,蘇臻本身也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怪人。作者有話要說:兔兔死了,好傷心TAT還是爬上來更新了QAQ第7章07交往有件事南慬想了很久,自從他見到蘇臻就開始想,他是不是同性戀。聽說性取向是天生的,但他以前從沒覺得自己喜歡男人,準確的說,他不曾覺得自己喜歡過任何人。其實,南慬也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喜歡蘇臻,可以確定的是,他喜歡蘇臻的臉,至于他的性格和舉動,相信沒多少人能接受,南慬自然不例外。那天那句像是道歉又不是道歉的話之后,兩人之間在沒有其他對話,南慬還是回避蘇臻,與舍友的關系卻有些緩和了。也許南慬在等待一個契機,一個跟蘇臻說話卻不顯得刻意的契機。已是十月中旬,天氣開始轉(zhuǎn)涼,可不知是誰帶頭拿著噴霧瓶相互戲耍,在初秋里掀起了一陣潑水熱潮。開始是男生間打鬧,后來不知怎么,女生也摻和進去,于是課間基本沒別的事了,先往廁所跑,然后心滿意足帶著回教室,開始“大戰(zhàn)”。“小心了??!”一名男生直接擰開了礦泉水瓶,裝模作樣要往人身上潑,哪成想一溜手,真的就這么甩了出去。巧的是,剛好有人推門進來,更巧的是,進來的人是蘇臻。一瓶水,一滴不漏全灑在了蘇臻身上。水順著頭發(fā)一直流到脖頸,又滑進后背,沾濕了衣服。空間瞬間凝固了,所有人都不敢動,也不敢出聲。罪魁禍首愣在原地,心想這下死定了。就在這時,南慬默默的從書包里抽出一條不知為何會帶在身上的毛巾,走到蘇臻面前,幫他擦起頭上的水。“噗嗤?!?/br>蘇臻面前傳來一聲很細微的笑聲。“你笑什么?”蘇臻問道。接著,南慬笑得更大聲了,他干脆趴在了蘇臻肩頭,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