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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附著在物體上,強烈的怨念甚至能融入山川河流滲入大地,如果得不到凈化,這些絕望與憤恨的情緒便會千千萬萬年流傳下去,蔓延至一草一木中,如同當年的鬼靈之域明水城。只因莫小公子是對魑魅魍魎異常敏感的體質,故只是觸碰便能感受到化于水中的‘患’。白簡行取出一張縛靈紙浸于泉水中,屏息凝神催動靈念,浮于水中的靈紙頃刻自燃,在泠泠水光中升起一團綠幽幽的火焰。火焰瞬間蔓延開來,整個醉花泉被一片幽綠的鬼火包圍,一陣陣焦灼腐爛的惡奧從水面上彌漫開來。傅成蹊被眼前光怪陸離的景象震驚得說不出話,半晌,顫聲道:“阿簡,這片土地下,怕是聚集了無數(shù)死者不能往生的怨念——”作者有話要說:殿下:“上”位大業(yè)前路一片荊棘,我仍需努力阿簡:我會好好伺候殿下,別想些有的沒的殿下捂心口暴風哭泣……關于老牌醋精阿簡,其實味柴很能理解他畢竟想到自己的人對別人坦誠反而對自己遮遮摘掩沒嫉妒憤恨到生出心魔己經很不錯啦給阿簡一個理解得眼神日常表白大天使們~來一記篇體摸頭殺你那是什么智熄cao作混蛋!第68章葉氏酒坊將醉花泉的怨念凈化完畢,傅成蹊已滿頭大汗.他抹了抹額角,重重地呼了一口氣道:“我們尋家酒肆歇息片刻,說不定還能查出些線素,畢竟地方小,沒有不透風的墻?!?/br>兩人在一家生意清冷的酒肆落了座,老板看終于有客上門,一臉褶子笑得蕩漾開來,殷勤地過來招呼,傅成蹊隨意要了一壇黃酒幾樣小菜,末了漫不經心道:“老板,你家的酒,怎么比別家的要貴上許多?"老板聞言立刻斂了笑,做出一副委屈狀.向前探了探身子道:“我家的酒都是正兒八經的醉花谷出產的酒,天地良心童叟無欺,不似別家渾水摸魚拿些冒牌貨充數(shù)?!?/br>傅成蹊聽出了些端倪,奇道:“怎么在這醉花谷中,還有售賣冒牌酒的?"老板嘿然一笑:“公子有所不知,現(xiàn)在市面上那些所謂產自醉花谷的酒,九成九是唬人的,這醉花谷一年前便產不出酒了,我家售賣的,都是酒窖里藏了好幾年的陳酒,絕對是壓箱底的好貨,怕是要絕版了。”兩人對望一眼,白簡行道:“可是泉水有問題?"老板眼睛一亮,兩手一拍道:“這位公子是明白人,俗話說水為酒之血、糧為酒之rou、曲為酒之骨,這水一旦不行了,釀酒也就無從談起了,從去年開始,用那醉花泉水釀出的酒,散發(fā)著一股子腐尸味兒,哪里賣得出去,弄不好還砸了自家招牌,毀了醉花谷的名聲?!?/br>傅成蹊來了興致道.“可有查過原因?"老板嘆了口氣,眉毛擰作一團:“怎么查?這醉花泉是從地下冒上來的,我們,總不能遁地去查罷?而且平日里飲用也沒啥問題,可一釀酒就出了岔子?!?/br>沉吟片刻,傅成蹊眼睛一轉望向老板:“可曾懷疑過是魑魅魍魎作怪?"老板眼神一凜,用余光掃了眼四周,確認無人才低聲道:“去年新搬來了一戶人家,據(jù)說是京城官老爺?shù)挠H戚,靠山穩(wěn)誰都不敢惹,夜里神神秘秘走動搬運貨物,除了酒壇子還有一車車麻袋兒,從他家院子里路過,時常飄出陣陣腐尸臭味兒,他們來了不久,這泉水就出了問題,鄉(xiāng)里人有猜測他家夜里干見不得人的勾當,因罪業(yè)太重觸怒了酒靈,連累了整個酒鄉(xiāng)的人?!?/br>傅成蹊此時心中明白了七八分,淡然一笑道:“實不相瞞,我與師弟對魑魅魍魎之事略通一二,可否告訴我們是哪戶人家,我門去瞧一瞧,說不定能幫上些忙。”老板聞言將手攏進袖子里,遲疑道:“這……”傅成蹊朝白簡行遞了個眼色,白簡行會意,從錢袋掏出一錠銀子推到桌上:“酒錢,不用找了。老板瞧見銀子,立刻兩眼放光神采奕奕,眼角眉梢滿是笑意,伸手將銀子揣進懷里:“沿著街市向東走到頭,葉氏酒坊。”*行至葉氏酒坊門前,正好幾個穿著方領黑布小衫的家丁從屋內走了出來,每人肩頭都扛著一個黑布麻袋,往停在府門外的小推車上搬。“尸塊——”白簡行眉頭微蹙篤定說道,他是見慣尸首白骨魑魅魍魎的人,即使隔著一段距離,也能嗅出他們扛在肩上為何物。傅成蹊會意點了點頭,低低笑道:“阿簡你先別出手,讓我玩一會兒——”說著便將手負于身后大步走向前,吐掉嘴里的酒花閑閑一笑道:“各位兄弟辛苦了,需不需要在下搭把手?"家丁聞言齊刷刷地看向傅成蹊,面上又驚又怒:“哪兒來的閑人.滾一邊去!”抬起腳作勢便朝傅成蹊掃去,傅成蹊身形一閃,輕輕巧巧避開了,面上依舊是笑:“各位兄弟要將這尸塊送到哪里去?夜路走多就不怕遇見鬼么?"家丁互相交換眼色,將扛在肩上的尸塊卸下,紛紛掏出碗口粗的木棍朝傅成蹊揮去,傅成蹊身形躲閃幾下,隨手抬起一根樹杈,與打向自己的木棍揮舞對擊游刃有余。“大師兄,玩夠了罷——”一陣凌厲的劍意從背后襲來,挾著一股勁風將持棍之人逼退三步。傅成蹊微微側首,看白簡行依舊在原地凝立不動,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傅澎奚漫不經心道.“阿簡.你急什么——?"白簡行面不改色:“解決了好回去睡覺——”話音未落知退已出鞘,凌空一揮白光如閃電般劃過夜空,人未至劍意己到,還未等傅成蹊看清楚,家丁手中的木棒紛紛掉落在地。對白簡行來說,與這些小嘍啰過招就跟切白菜豆腐一樣,沒意思得很。傅成蹊望向倒在地上橫七豎八的家丁,咧嘴道:“阿簡,你好沒趣?!闭┥碜屑毐P問,忽而聽到一陣陰沉的笑聲——“在下不知莫公子、白公子光臨小店,有失遠迎,還請見諒?!眮砣艘簧硖烨噱\緞長袍,淺談的笑意隱在夜色中,不過十七夕侈的年紀,細眉細眼,五官纖巧端正,標志中藏若一絲妖冶。這副模樣傅成蹊瞧著倒是有幾分熟悉,只是記不起在哪里見過。那人看傅成蹊一臉疑惑,旋即淡然一笑:“莫公子自然不認識我,在下葉隨明,只是尋常的買賣人?!?/br>葉隨明……傅成蹊雖對這名字沒什么印象,可提到葉字.又仔細瞧了眼此人,雖氣質截然不同,相貌倒是和葉云燈有四五分相似,想必酒肆老板口中那位京城官老爺靠山,就是御史大夫葉云燈罷,倒也算是故人。只是他未想到,葉家一族竟也有修行之人,料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