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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顧笙是蛇妖化的么,怎么可以懶到這個地步。“我自己去便好,順帶查一查鬼靈殿下的殘魂?!卑缀喰胁懖慌d道。傅成蹊微微汗顏,他早該料到,這小子就是打定去尋他這個鬼靈殿下殘魂的主意……年紀(jì)小小執(zhí)念就這般重,以后可還了得?若是讓他知道鬼靈殿下日日與他同屋而寢,怕是要恨瘋了罷……“小師弟,你帶大師兄去罷,我看大師兄也挺想去的?!鳖欝咸袅颂裘技?,意味深長地瞧著傅成蹊。聞言,白簡行無波無瀾的淺色眼眸似略過一抹不同尋常的光彩,稍縱即逝。“……我就算了罷。”傅成蹊抹了抹額角并不存在的冷汗,這顧笙明知內(nèi)情,卻還將他往懸崖推,當(dāng)真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傅成蹊無法想象,自己會以何種心緒何種表情,去面對那些想將他挫骨揚(yáng)灰的故人,自己到底會不會失了理智,真不好說。畢竟情感不似窗戶,可以開關(guān)隨意受人控制。卻看白簡行微微側(cè)頭瞧了他一眼,眼里竟略過一絲……似有若無的……遺憾?看得傅成蹊心下不是滋味,于是問道:“阿簡,你希望我陪你去不?”沉默半晌,白簡行道:“隨你——”頓了頓,喝了口茶,又道:“跟來也行?!闭Z氣冷冷的,卻聽得傅成蹊心頭一熱。“……”好一個跟來也行,想讓師兄去就直說也無妨,這小子都沒有一點(diǎn)作為師弟的自覺么……好罷,那就舍命陪君子,去就去罷。“所以這事是應(yīng)下了,明日我便答復(fù)那御使大夫——”勾起嘴角繼續(xù)說道:“我與阿簡一道兒去?!?/br>白簡行淡淡的哦了一聲,垂下眼默默喝茶。傅成蹊微微側(cè)頭,看了眼白簡行云淡風(fēng)輕的側(cè)顏,心道,有這家伙在問題應(yīng)該不大,他那一臉寡淡的表情,簡直有清心鎮(zhèn)定的神奇功效,失了理智的時候瞧上一眼,什么愁什么怨都可以平復(fù)。眾人坐了一會兒,顧筠先退下去了賬房,顧笙瞟了一眼正襟危坐的白簡行,柔柔一笑道:“小師弟,我有些話要單獨(dú)與大師兄說?!痹捓锏囊馑荚倜靼撞贿^。白簡行怔了怔,看了一眼傅成蹊,淺色的眸子一派肅殺之意,片刻斂了目光,淡淡點(diǎn)了點(diǎn)頭,站起身大步往外走。顧笙微微挑眉道:“咦,小師弟好像生氣了?!?/br>傅成蹊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后,皺眉問道:“阿簡有什么好生氣的?”顧笙莞爾一笑,噙著茶悠悠道:“有吶,畢竟我霸占了大師兄嘛?!?/br>傅成蹊聞言,差點(diǎn)將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作者有話要說: 笙美人總是用這種惡趣味的法子助攻QAQ既然大家都說很甜,那我把標(biāo)簽改成甜文啦~~把好運(yùn)分給所有要考試的小天使們~~第23章進(jìn)京前夜傅成蹊定了定神,吁了一口氣道:“阿笙,你明知宮里全是我故人,為何——”顧笙瀲瀲一笑:“殿下是沒看到小師弟方才的神情,你若不去,他這一路怕是都要悶悶不樂的了?!?/br>傅成蹊嘖了一聲,道:“你就別說笑了,我整天在他眼前晃,討他嫌還來不及?!?/br>顧笙深深地看了傅成蹊一眼,含笑道:“都說當(dāng)局者迷,我看殿下一點(diǎn)兒都不糊涂,明明通透得很,卻假裝不知曉,這般狡猾?!?/br>傅成蹊被說得心下一虛,笑著搖頭道:“什么都瞞不過阿笙,阿簡這小子憋著別扭勁兒,決不會主動要求些什么的,我只有事事多上心,順著他些?!?/br>顧笙斂起笑,挑眉道:“只怕殿下順著順著,小師弟就離不開殿下了,到時候可如何是好?!?/br>到時候……傅成蹊心中咯噔一下,暗暗嘆了一口氣。是啊,總會有那一天罷,這副身子本不是屬于他的東西,終有一天白簡行會知道真相,傅成蹊略顯苦澀笑道:“總歸是我自作多情了?!?/br>顧笙不置可否,半晌,淡然一笑道:“殿下其實(shí)也想去宮里見見故人罷?”傅成蹊道:“那些人與我再也無干系了。”顧笙抬起眼簾,靜靜地看著傅成蹊,黝黑的眸子將一切看得分明,道:“殿下當(dāng)真放得下一切?”傅成蹊毫不畏怯地迎上他的目光,朗聲一笑:“我哪有這般透徹,說徹底放下只怕我自己都不信,只是——”只是有那小子在,他會盡量克制自己的情緒,畢竟這是作為大師兄的自覺,想著想著,傅成蹊嘴角揚(yáng)起了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苦甜參半。“只是有小師弟在,對吧?”顧笙似看穿了傅成蹊的心思,笑道。傅成蹊道:“要真出了什么岔子,阿簡也能制服作為鬼靈的我,還擔(dān)心什么?!?/br>兩人相視一笑,喝了一陣茶,過了戌時,傅成蹊正要起身回房。只聽得顧笙道:“此次入京,殿下還需萬般謹(jǐn)慎才好?!闭Z氣里是真真切切的擔(dān)心。傅成蹊咧嘴笑道:“放心罷,我自會十二分小心——”頓了頓,似想起什么又道:“對啦,你和阿筠有什么想要的京城特產(chǎn),今晚趕緊想想,明兒列一個單子給我?!?/br>顧笙怔了證,瀲瀲一笑道:“好啊,我和老三都好好想想。”傅成蹊看顧笙欣然答應(yīng),心下歡喜,腳步也輕快了許多。*傅成蹊抬起手正欲推門,忽而咯吱一聲,門開了,四目相對,淺色的眸子里肅殺之意未褪。看白簡行手上拿著劍,知他正欲去院子里練劍,傅成蹊道:“這么晚還練劍?早些歇息罷?!?/br>白簡行淡淡掃了他一眼,冷冷道:“睡不著”傅成蹊嘖了聲,倒也沒多說,正欲邁步進(jìn)屋。擦肩而過,卻忽然想起什么似得,突然向已經(jīng)走向院子的白簡行喊道:“阿簡,等等——”白簡行聞言停下腳步,回頭,眉頭微蹙望向傅成蹊,不知他葫蘆里賣著什么藥。趕巧今兒月色好,泠泠的光華流瀉而下,落在白簡行身上,映出一層淡淡的光暈。傅成蹊看他站住,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去,與白簡行相對而立,片刻,抬起手,在半空中頓了頓,緩緩落下,在白簡行那一頭白毛上揉了揉。這一系列動作發(fā)生的太突如其來卻又理所應(yīng)當(dāng),白簡行似沒反應(yīng)過來,微微睜大眼睛抬頭看向傅成蹊,平日里的波瀾不驚已掀起驚濤駭浪。或許因?yàn)樵律鼥V,白簡行的面上似染了層淡極的紅,嘴唇動了動,卻什么也沒說,指尖顫了顫,終究沒揚(yáng)起手將傅成蹊推開。傅成蹊似十分舒服地揉了一陣,心滿意足,收手咧嘴一笑道:“阿簡,你長高了不少吶——”才兩個月不到,原本白簡行的頭頂只能勉強(qiáng)蹭他的鼻尖,現(xiàn)在卻已長到他的鼻梁處了,真是潛力無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