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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好喝?!币羯行┪㈩?,再不是往日的無波無瀾。傅成蹊怔了怔,依舊笑嘻嘻道:“你喜歡就好,哈哈~你還捧著空碗做什么,不夠喝?你若這么喜歡,以后我?guī)闳ゾ┏牵鹆S那有家老字號信榮齋,只賣烏梅湯一樣,每年只有端午后才擺攤,到中元節(jié)就收攤不賣了,那滋味,真真是地道得很。”說著說著他自己都饞了,吞了吞唾沫。“好?!毖院喴赓W,惜字如金。雖然只有一個好字,傅成蹊卻聽出了白簡行話中欣喜的意味,越發(fā)得意了起來,咧嘴笑道:“一言為定,今年夏天便去罷,琉璃廠的豌豆黃、杏仁豆腐、艾窩窩、驢打滾……誒~師兄帶你吃個遍,哈哈?!逼鋵嵾@些民間小吃傅成蹊哪里吃過,都是宮人告訴他的,向往念叨已久,故說起來才這般真切。“大師兄——”白簡行抬起眼定定地看著傅成蹊,面色蒼白透出病態(tài)的紅,神色凝肅。“啊——”傅成蹊被這雙淺色的眸子瞧得一驚,看白簡行突然正色,忙收起笑容,心中猜測是不是哪句話太放浪形骸,又惹小師弟不愉快了。薄薄的嘴唇動了動:“謝謝你?!甭曇舨桓卟坏?,鄭重得似要刻入骨子里。傅成蹊愣了愣,四目相對,片刻,像要化解尷尬般,突然咧嘴一笑道:“你跟我客氣什么,自家?guī)熜值?,以后想吃什么盡管跟大師兄說,哈哈~”說著不自在地撓了撓頭,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尷尬些什么,不就是一聲謝謝么,心里卻涌起一絲淡得膩人的甜。這種滋味,就似炎炎夏日灌了一大碗冰鎮(zhèn)烏梅湯,白瓷碗里胭脂紅的一汪,酸甜冰涼,沁人心脾,心中蕩起淡淡漣漪。*好不容易說服白簡行再躺回床上,傅成蹊替他尋來兩床厚厚的綢被,一床疊一床壓在白簡行身上。厚重的綢被下,白簡行露出腦袋瞧了瞧傅成蹊,一雙淺色的眼睛欲言又止。傅成蹊掖了掖被角,溫言道:“我知道捂著悶著不舒服,但是不發(fā)汗,燒退不掉,你忍忍罷?!?/br>白簡行難得溫順地點了點頭,靜靜地閉上眼睛,許是剛才一番折騰熬不住了。傅成蹊盤坐在地上溫習了一會兒前兩日習的心法,覺得有些力不從心,許是昨夜沒睡好乏了,便整個人攤在椅子上,攏了攏衣襟閉目養(yǎng)神。睡不踏實,半個時辰后模模糊糊醒來,睡眼惺忪地瞧了眼床榻上的白簡行,仍靜靜的躺著,臉似乎更紅了些,有些擔心,惦著腳走過去一摸,燒得更燙了。傅成蹊一著急,小跑著去拍了隔壁顧筠的門,說中午那服藥不頂用,阿簡燒得越發(fā)厲害了。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高甜→_→據(jù)說少年人發(fā)燒能長高~嘛~也是為了白傲嬌快點長高高高高嘛~看到這里的一定是真愛~~表白第16章退燒顧筠跟著傅成蹊來瞧了瞧,還是那句無甚大礙。傅成蹊有些擔憂地看了眼白簡行,燒得連眼角都染了一抹紅,卻仍然捂不出半點兒汗珠,焦急道:“這么燒下去也不是辦法,不會燒壞了罷?”顧筠淡淡一笑道:“發(fā)汗還需要些時候,小師弟扛得住,大師兄放心罷?!?/br>傅成蹊看顧筠一副坦然悠哉的樣子,才稍稍放下心來,眉頭卻還不自覺蹙著,顧筠看在眼里,笑笑不言語。*顧筠守了一陣,看白簡行沒有繼續(xù)惡化的跡象又回屋去了。傅成蹊在床榻邊守了一會兒,白簡行睫毛動了動,翻了個身側(cè)躺著,呼吸有些深重,傅成蹊替他攏了攏壓在臉下的頭發(fā),一縷縷銀白得純粹。好多年前,那場雪廬大醉后,傅成蹊與二皇子傅寧遠都染了風寒,傅成蹊好得快,吃了幾副藥下去就痊愈了,傅寧遠身子本來就羸弱些,風寒轉(zhuǎn)熱癥,高燒不退,昏迷不醒,太醫(yī)們急得團團轉(zhuǎn)。傅成蹊想去看望病重的寧遠,卻被皇后禁足,說太子千金之軀大病初愈,萬一被傳染了可是大事,伺候他的人都要掉腦袋的。傅成蹊不敢忤逆只得作罷,一顆心卻始終放不下。傅遠寧燒了三日,滴水不進,宮人都暗暗傳說這二皇子怕是撐不過了,所有太醫(yī)都做好了腦袋搬家的準備。傅成蹊費大氣力托人弄來了一粒雪蓮寒玉丸,傳言能療絕癥,涼血解百毒,說得上有起死續(xù)命之功。因傅成蹊母后皇后娘娘與寧遠的生母晉妃不合,東宮眼線眾多隔墻有耳,他不放心將藥托與宮人送去,遂找了荊寧。那日大雪,荊寧站在積滿雪的庭院里,晃了晃手中的藥瓶子,爽朗一笑道:“太子殿下放心,臣下一定將這藥丸安然送到二皇子手上?!币浑p細長的眼睛微微瞇起,看得傅成蹊一愣。轉(zhuǎn)身退下,發(fā)尾松松地束著藍色發(fā)帶,銀白色長發(fā)與漫天漫地的雪色融為一體,白茫茫一片,與雪絮隨風揚起。荊寧,荊大將軍次子,十一歲上了沙場,十五歲做了副帥,驍勇善戰(zhàn),足智多謀,可最常被人拿來談論的,不是他累累戰(zhàn)功,而是他戰(zhàn)場第一美男的稱號,與他身上流著狐妖血統(tǒng)的傳聞。畢竟那一頭銀發(fā)太過耀眼刺目。兩日后,傅寧遠果然好端端的站在傅成蹊面前,他一笑眼睛就瞇成一條縫,小小的虎牙露了出來,道:“兄長的藥當真頂用。”傅成蹊也笑得歡喜,那日,御花園里的積雪已經(jīng)化盡,快要立春了。*許是捂得熱了,埋在被子里的白簡行探出手來,窸窣的聲響將傅成蹊從冗長的回憶拉了回來,低頭一看,白簡行的額角布滿細細密密的汗珠兒,傅成蹊取過干手巾替他抹了一把,松了口氣,終于發(fā)汗了。這汗一出,白簡行臉上的紅褪去不少,睜開眼,眼中還是有些許血絲,氤氤蒙著水霧。傅成蹊替他掀開被子,探手到他身后摸了摸背后的衣裳,果然濕透了,柔聲道:“把衣裳褪了罷,吸了汗容易著涼?!?/br>白簡行難得乖順地點點頭,定定地瞧著傅成蹊卻沒有下一步動作,傅成蹊頓了頓,恍悟,是了,他哪里肯在這斷袖師兄面前寬衣解帶,于是笑道:“放心罷,我不看你?!闭f著便真的沒再看白簡行一眼,徑自出了門。等他再回來時,懷中揣著一包衣裳,笑嘻嘻道:“這是我與盧少爺借來的衣裳,都是簇新的,你放心穿罷。”說著走到床榻前,白簡行嚴嚴實實地躲在被子里,露出個腦袋和一小段脖子,枕頭邊是他換下的衣裳,整整齊齊的疊成豆腐塊兒。傅成蹊看他裹在被子里一副大姑娘的樣子,心里覺得好笑,以前在宮里,他父皇有個惡俗的癖好,新晉的妃子侍寢第一晚,都要把衣服褪得干干凈凈,一絲*不掛裹在被子里,由公公扛進寢宮伺候,可不就是白簡行現(xiàn)在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