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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握著卷成筒的劇本,一下一下地敲著腿,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場上,嘴里念念有詞。 林寒宵搬著小馬扎坐到她旁邊,“這么勤奮啊?!?/br> 冉練回過神,目光呆滯地跟他點點頭,接著轉(zhuǎn)頭繼續(xù)小聲背臺詞。 林寒宵被忽視也不惱,見她這么投入,他想了一下,笑嘻嘻地問:“冉練,要不要我?guī)湍銓ε_詞?” 冉練一聽,毫不猶豫地同意了。她這幾天把臺詞翻來覆去地背,每天除了吃飯寫題就是背臺詞和拉童童對戲,十分忙碌且充實。 童童倒是不嫌她煩,但冉練和她太熟了,每次臺詞念著念著,抬頭一看到她的臉就會出戲,前俯后仰笑個半天。 這會兒林寒宵主動幫忙,看起來又信心十足的樣子,冉練自然求之不得。 林寒宵看她一臉感激,頓時覺得肩上責任重了起來。 他拿過劇本翻開,清了清嗓子,坐直身子一本正經(jīng)地開始念:“云霜,京城就要亂了,你還是聽師兄的,回小滄山去。” 冉練:…… 這棒讀的語氣是怎么回事?你在逗我嗎?你是個演員啊林寒宵! 花路系統(tǒng)都比你有感情! 冉練不忍心指出這慘烈的事實,默默低下頭摳劇本。 實在是接不下去臺詞。 林寒宵不明白,正要開口,余光瞟到冉練背后憋笑憋到發(fā)抖的童童,頓時懂了。 他一臉受傷的表情,擺擺手,“我是怕影響到我自己的角色!反派酷仔怎么能念這種臺詞呢!” 酷仔的棒讀怎么能叫棒讀呢!那叫Bking! 冉練無語:“那麻煩你,正常念吧……” “行!” 林寒宵找了找情緒,一臉陰沉,城府極深似地開口:“云霜,你聽師兄的,師兄是不會害你的。” …… 這是什么黑化師兄俏師妹的戲碼嗎?為什么感覺背后涼涼的? 那邊場上宋盈接連著一條過,眾人驚嘆神仙演戲,好熱鬧。 這邊冉練和林寒宵蹲坐在一塊兒,氣氛十分沉重。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片場。 林寒宵忍不住了,“怎么了?你接詞?。 ?/br> “我總覺得下一句該是……”冉練頓了頓,學著林寒宵剛才的語氣,幽幽道: “不回小滄山,師兄三天之內(nèi)鯊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林寒宵好可愛哦! 章節(jié)標題苦手,太難了…… 第12章 賀歲視頻 最后還是陸臨書走過來,把冉練從林·臺詞黑洞·寒宵手里拯救了出來。 冉練看到陸臨書仿佛看到救星,也顧不上內(nèi)心兩個小人兒如何如何打架了,畢竟拍戲是正事,對臺詞還是得找陸臨書才行。 林寒宵一臉幽怨,抱著他的小板凳欲言又止地離開了。 冉練看著他孤零零的背影,想到他臨走前可憐兮兮的表情,心里忍不住冒出點兒母愛來。 害,原來酷仔露出這種表情是如此可愛。 她想得出神。直到陸臨書輕咳了兩聲,才把冉練的注意力拉回來。 “對這段嗎?”陸臨書看了一眼她的劇本,上面用熒光筆畫了很多記號,空白處也都是小字批注。 挺用心。 冉練嗯了一聲。趁著他翻劇本,不著痕跡地深呼吸了兩下,壓住心里的緊張。 冉練,淡定! 調(diào)整好狀態(tài),便開始對戲—— 朝堂上風云初現(xiàn),爭儲的皇子們紛紛出手明里暗里想拉連崢入局。連崢逐漸明白皇帝召他回京的目的所在,自知逃不過儲位之爭。 此前他已與應(yīng)玥互通心意,本打算待到朝中穩(wěn)定,便遠離廟堂,自在江湖。誰知一朝入局,沒有退路,二人便決定要在這場混局里共進退。 連崢唯一擔心的就是云霜。丞相作為朝中重臣,在爭儲中極可能自身難保,一旦到了需要權(quán)衡利弊的時候,云霜必定有危險。 于是連崢斟酌許久,在一次三人小聚后,叫住了云霜。 陸臨書入戲很快,他看著冉練,眼底是慚愧與無奈,“云霜,京城就要亂了,你聽師兄的,回小滄山去?!?/br> 冉練聞言,方才的笑容僵在臉上。她愣了一會兒,又朝著陸臨書甜甜地笑,“且不說京城亂了與我有何關(guān)系,就算與我有關(guān)又如何,不是還有師兄在嘛?!?/br> 陸臨書搖搖頭,垂下眼,“怕是連我也難以自保了,三皇子野心過盛,來勢洶洶……” 他沒有說下去,緩緩抬頭,嘆了口氣,“云霜,你聽師兄的,師兄現(xiàn)在沒有辦法護你周全。你回小滄山,至少……師叔他們……能保你平平安安活著?!?/br> 冉練頓了頓,笑了一下,“師兄說笑了,師兄是云霜心里最厲害的人,怎么可能會難以自保呢。” 她想到了什么,有些難過地繼續(xù)說:“我還沒有等到師父遠游回來呢,說好了他要來京城接我的……” 陸臨書沒有接話。 冉練拿起劇本看了一眼,她沒念錯詞呀。 她心里猜想著陸臨書不接詞的幾種可能,轉(zhuǎn)頭正對上陸臨書的目光。 那邊宋盈剛好下戲走過來,看到這邊兩人大眼對小眼,好笑道:“陸臨書又在嚇人了?!?/br> 陸臨書:“我哪有?!?/br> 他年紀不算大,少年感仍存,明明不是冷酷嚴肅掛的,卻因為有著“影帝”這個名號,讓旁人覺得遙遠疏離而不愿與他親近。 此時他看冉練一臉做錯事的謹慎表情,便盡量溫和地說:“你別緊張,沒錯詞?!?/br> 冉練松了口氣,心里石頭落地。 “就是這里不太對?!?/br> 冉練心里剛放下的石頭又懸起來。 旁邊宋盈拍拍冉練的肩,忍不住笑,“加油!” 陸臨書講得細致,不僅耐心地和冉練分析云霜的情緒,還把自己多年積累的表演經(jīng)驗和技巧傳授給她。 宋盈下戲了一時無事,也坐在旁邊時不時地指點幾句。 在兩位大佬的點撥與幫助下,冉練感覺自己的經(jīng)驗值蹭蹭蹭得往上蹦。 第二天宋盈就請假參加活動去了,也到了正式開拍這場戲的時候。 場記板打響—— “云霜,你聽師兄的,師兄現(xiàn)在沒有辦法護你周全。你回小滄山,至少……師叔他們……能保你平平安安活著?!?/br> 冉練昨晚練了很多遍這場戲,用錄音APP錄下臺詞翻來覆去地找不足,又讓童童幫忙錄特寫研究情緒。 這場戲,她準備得很充分。 云霜聞言神色一變,半晌,她扯起一個笑容,“師兄又在說笑了,師兄是云霜心里最厲害的人,怎么可能會難以自保呢?!?/br> 她頓了頓,嗓音帶著微微顫抖,“我還沒有等到師父遠游回來呢,說好了他要來京城接我的……” 連崢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不忍,他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