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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嗎?”團寶忍不住搓手,高聲喊,“小哥說淮安城比慶州好玩,到時候團寶領太子哥哥欣賞淮安美景?!?/br> 謝行儉滿頭黑線,發(fā)誓去了淮安城后,絕對不讓團寶離開他半步。 已經(jīng)馳騁老遠的太子回眸,吆喝道:“淮安城南來北往的人不比京城少,父皇說趁著先生去淮安上任,本宮出去體察民情他老人家也放心。” 太子上回在慶州似乎被謝行儉打怕了,吁停馬兒漫步在謝行儉的車轎旁,笑道:“淮安城的人販子不比慶州少,團寶想出去玩可要提前跟先生說一聲,聽說人販子最喜歡逮團寶這般大小的孩子,長的白凈又鮮活,還熟讀詩書,去了新家還能省下讀書的銀子……” 團寶滿眼怨恨的低下頭,望著錦衣?lián)纹饋淼男《亲?,氣哼一聲,悶悶的背過身去。 謝行儉笑了笑,沒理會生悶氣的小弟,看向太子:“殿下預備在淮安住幾日?” “幾日?”太子干脆利落的道,“先生在淮安城呆多久,本宮就在淮安呆多久,這是父皇的原話?!?/br> 見謝行儉不相信,太子從懷中掏出一封信。 是敬元帝的親筆信。 信上說太子想要執(zhí)掌天下,總久居深宮不妥,看不見民間的艱辛和苦難,日后怎能體恤老百姓的難處,所以便讓謝行儉在淮安上任期間,領著太子多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看完信后,謝行儉微不可查的嘆口氣。 十二歲的孩子,敬元帝能指望太子體察什么民情。 嘈多無口,此去淮安上任,謝行儉又開始了帶學生辦公的旅程。 為了避免發(fā)生慶州那樣的事,他提前和太子約法三章,太子欣然同意,按手印后,他又將團寶喊來,同樣的約法三章,后面還加了一條:做錯事后妄想撒潑打滾求放過,一旦有,他立馬就將人送回京城。 試圖用這種方法蒙混過關的團寶抖抖肩膀,顫巍巍的按下手印。 就這樣,謝行儉開啟了第二次帶娃上任的奇觀行程。 淮安城的漕營是三年換一任漕運總督,漕營將士幾乎什么大變化,很多士兵都參與過南疆那場戰(zhàn)役,因而對謝行儉的印象很深,聽說謝行儉是新上任的漕運總督,漕營將士頓時欣喜若狂。 謝行儉的人馬到達淮安城時,一群人站在岸上敲鑼打鼓的歡迎,好不熱烈。 望著面前一張張熟悉的面孔,謝行儉感動的熱淚盈眶。 一路上被團寶和太子倆小孩折磨的快禿頭的謝行儉,頭一回覺得來淮安城上任不賴。 確實不賴。 來淮安城的頭一年,謝行儉就破了一樁水匪半夜上岸只偷銀子不殺人的案子。 水匪偷銀一事并不是今年才有的,早在向景上任的時候,淮安城的老百姓就斷斷續(xù)續(xù)的發(fā)現(xiàn)家里進了賊,只是偷走的銀子數(shù)量小,官府沒當回事。 到了袁珮時期,袁珮直接帶人端了周邊水匪的窩,本以為這案子就破了,誰知謝行儉才來淮安城沒幾天,城中就有人報案水匪復出偷銀了。 謝行儉特意寫信咨詢前輩袁珮,袁珮說他下手從不留情,淮安水匪不可能還有生還的可能性。 “那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百姓家中的水匪是何人?”太子皺起眉頭,“本宮去衙門看過了,老百姓丟失的財物中不單單有銀子,還有很多女人的貼身衣物?!?/br> 謝行儉背著手立在船頭,望著江岸那邊喧囂熱鬧的淮安城,若有所思道:“淮安城不乏富貴人家,這些水匪偏偏不打劫那些人家,反而關注窮苦老百姓,可見里面有大文章?!?/br> “膽小罷了?!碧硬恍嫉溃案蝗怂麄儾桓业米?,就只能在窮人家身上下手?!?/br> 謝行儉輕笑:“殿下此話有理,不過水匪一貫索財,可殿下看看報到官府的案子,有哪家被偷的銀子超過了五十兩。” 太子回想了一下,道:“些許是窮人家的家產(chǎn)沒五十兩?!?/br> 謝行儉轉(zhuǎn)過頭,雙手環(huán)胸默了默,瞇著眼望著江上升起的水霧,淡淡道:“下官上京求學時,曾經(jīng)在淮安城和水匪有過一次交鋒。” “先生碰上水匪了?當時可受傷了?”太子焦急的問,“本宮聽說水匪性子狠毒……” 謝行儉擺擺手,想起和向景的第一次見面,不由莞爾:“幸好有向大人在,下官才僥幸逃過一劫?!?/br> 太子認真聽謝行儉講述遇匪的回憶,聽完后緊拳哼道:“先生給他們留幾十兩,他們竟然還看不上想滅先生的口,張狂至極,簡直豈有此理!” 謝行儉雙手一攤,意味深長的盯著太子:“下官見到的水匪大多愛財,然而殿下再想想淮安城的案子,這些水匪看不出半分愛財?shù)臉幼?,不止如此,還愛偷女子的衣物……” “采花大盜!”太子低喊一聲,“俗稱變態(tài),這個團寶跟本宮說過?!?/br> 謝行儉捂臉,他這個弟弟怎么什么都跟太子說。 太子的說法很快得到驗證,謝行儉鋪了不下十來個陷阱才將人逮住,嚴刑拷打下,犯人招了,果不其然,這人有著不同尋常的癖好。 謝行儉再接再厲,花了一個多月,一鼓作氣將變態(tài)團伙一網(wǎng)打盡,待清點人數(shù)時,他直接傻眼了。 淮安成的牢房滿了??! 人數(shù)高達數(shù)千人,一查身份,全是從外地逃難過來的災民,因為身上沒路引,為了防止官差趕他們走,這些人就自發(fā)的抱團組成隊伍住在山里頭,到了夜晚才出來行動,沒有路引就不能隨意出來干活掙銀子過活,為了果腹,他們只能行盜竊一事。 還真叫太子說對了,這些人膽子很小,不敢得罪富貴大戶,便專挑市井小戶下手,可能是憋得久了,隊伍中漸漸有男人忍不住順走女主人家的貼身衣裳。 謝行儉聽完衙役的回稟后,氣的嘴都歪了:“連吃飯都成問題,竟還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有這閑工夫,何不手腳勤快些,娶一房婆娘不好嗎?!” 太子忙倒上一杯清茶,還貼心的給謝行儉順氣:“先生何必為這種小事惱火,氣傷了身子不值得!” 謝行儉舉起茶杯仰頭喝盡,旋即重重的擲下茶杯,深吸一口氣后才道:“殿下,皇上讓您跟著下官體察民情,此案的突破口是殿下想出來的,不若收官就由殿下做主,如何?” 他實在不愿再面對那些看上去淳樸無知,內(nèi)心卻骯臟務必的老實人了。 太子怔楞幾下,笑著點頭。 隨后的幾天,謝行儉一直呆在船艙照顧暈船暈了一個多月的團寶,過了些時日,漕營將士傳消息回來了。 “太子殿下并沒有上書皇上,而是擅自做主命人打造了上千套脖鏈?!?/br> 謝行儉饒有興致的重復:“脖鏈?” “對?!变顮I將士伸手比劃,“鏈子很粗,就算冬天穿厚衣裳也擋不住,殿下說讓那些人戴著鏈子每日去城中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