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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時段,什么‘妖魔鬼怪’都跑出來了,一路上,兩人可謂吃了不少苦,謝松輝給的銀子大半被搶匪搶走,就連身上穿的衣裳也被沿街的乞丐扒的精光,等兩人進了江南府后,已經(jīng)窮的半個銅板都掏不出來。 兩人赤腳露體,饑寒交迫的流落江南府街頭,寒冬臘月的,兩人凍的差點就死了。 后來男人咬咬牙,拼了一口氣去巡撫衙門找謝行儉要口飯吃。 自從崔婁秀去了南疆之后,巡撫衙門就被袁珮的漕營兵接管,如今里面暫時管事的是馮時。 馮時一聽有人打著謝行儉的旗號上衙門來,立馬將消息告訴了羅棠笙。 羅棠笙從比那兩人先到江南府的謝長義那里提前知曉了此事,王氏聽說那兩人跟著來了江南,氣的火冒三丈。 “你說說,這天底下有幾個像他們二人那樣沒皮子沒臉的人,娘嫁來謝家之前的確是那人的大嫂,但娘之前的男人死了啊,死了后那人將娘趕出了家門,現(xiàn)在倒好,跑過來認(rèn)親戚,誰給他的臉,我謝家跟他壓根就沒半點干系!” 羅棠笙仔細(xì)的理清其中的糾葛,也就是說那個在衙門口的男人其實是謝行儉奶奶前頭男人的弟弟。 這種曲折的身份,拿來認(rèn)親戚委實沒意思,便是跟皇帝告御狀,皇帝也不會站在男人那頭。 羅棠笙想清楚后,便將事情的真相和馮時交代了,馮時聽了后嘴角直抽抽,暗道這天下無恥之尤的人真的存在,毫不相干的人打著寡婦再嫁還是一家的名頭就想打秋風(fēng)占便宜,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再說了,謝行儉親奶奶是逃荒來的林水村,誰也不知道宋氏先前嫁的那家有沒有弟弟,這種親都能認(rèn)成功的話,那京華豈不是可以對外揚言他是謝大人的弟弟了?反正兩人長相俏似。 這種惡習(xí)決不能姑息,馮時說到做到,馬上喊人將千里認(rèn)親的兩人丟出了衙門,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群青深處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晉江文學(xué)城獨家發(fā)表 臨近新年的時候,謝行儉收到了羅棠笙寄來的書信, 信上說他爹娘還有大哥小弟以及大嫂侄兒都來了江南府, 包括謝松輝背后指使兩人跑到江南府找馮時狀告他不孝長輩的事情, 除此之外,何縣令在雁平干的事,羅棠笙一并說了兩句。 這封信很長,還說了孤女巷被曝光后,羅棠笙怒而砸貞潔牌坊的事,提起這個, 羅棠笙在信中小心翼翼的問謝行儉, 她這樣做會不會給他帶來麻煩, 他會不會斥責(zé)她魯莽行事之類的話。 謝行儉笑了笑,他怎么可能罵她,羅棠笙作為女人,能帶頭砸毀桎梏女人思想的貞節(jié)牌坊, 這是好事,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貞節(jié)牌坊這東西,自從他來江南府頭一天,他就巴不得天上降道雷將這些封建糟粕給劈了。 現(xiàn)在羅棠笙替他解決了這玩意, 他心中說不出的痛快。 信上還說, 孤女巷的事情陡然在民間曝光,不僅僅江南府的老百姓憤慨崔婁秀的所作所為,就連隔壁的定州以及豫州,都自發(fā)的掀起了抵制崔婁秀的行動。 羅棠笙趁熱打鐵, 立馬將南疆兵的身份公之于眾,老百姓一聽常年欺負(fù)他們的海盜竟然被崔婁秀窩藏了起來,南疆兵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比孤女巷更讓大伙震撼,宛如平地驚雷炸的江南大地抖三抖。 崔婁秀在南疆起兵的舉措,在謝行儉接到漕營兵的信號后,他就將此事八百里加急上報給了敬元帝,此事一經(jīng)傳到京城,震驚朝野。 敬元帝氣的奮袂而起,大發(fā)雷霆之威。 后得知謝行儉已經(jīng)聯(lián)合漕營總督袁珮下南疆對抗崔婁秀,敬元帝提著的心才稍稍放下。 木莊跟徐堯律早先通過信,知道在定州游玩的武英侯一并去了南疆,便啟奏敬元帝派兵支援謝行儉,畢竟漕營兵是水將,只能抵擋南疆兵一段時日。 群臣紛紛贊同木莊的說法。 敬元帝心里也清楚,袁珮的漕營兵比不上朝廷的正規(guī)軍,真要上戰(zhàn)場,還是武英侯帶的羅家將最合適。 可惜,武英侯已經(jīng)被他削權(quán)歸家了,聽說前段時間去大孫子上任的定州玩還沒回京城呢。 那么,派往南疆的羅家將該由誰掛主帥一位? 木莊搶著答武英侯,并將武英侯在南疆奮力殺敵的事告知在場的敬元帝與眾臣。 敬元帝心里五味雜陳,當(dāng)初削奪武英侯手中的軍權(quán)時,老侯爺二話不說就交了虎符,現(xiàn)在南疆有難,老侯爺又二話不說沖鋒陷陣在前。 國有此等良臣,是朝廷的福氣。 這一次,敬元帝放心的將虎符調(diào)了出來,委派兵部侍郎和御林軍曹弼做監(jiān)軍,領(lǐng)兩萬羅家將即日前往南疆,并慎重的宣布恢復(fù)武英侯主帥之位,統(tǒng)領(lǐng)羅家將攻打崔婁秀。 兩萬兵馬駛?cè)肽线叄ㄙM的時間肯定比書信慢,所以朝廷撥軍隊的事,謝行儉是第一個知情的人。 自從上次在豫州和江南交叉口,和搬運糧草的南疆兵交戰(zhàn)一回后,謝行儉深刻的體會到南疆兵的實力有多強。 那一場交戰(zhàn)持續(xù)了一個鐘頭,南疆兵死傷五十來人,而漕營兵卻沒了七八十。 謝行儉不由陷入沉思,他恍惚覺得之前被他一腳踢死的南疆兵莫非是假冒的么? 對此,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侯爺做出了解釋。 ——“軍營的人良莠不齊,你碰上的,可能是濫竽充數(shù)的蝦兵,而真正出來迎戰(zhàn)的,大多是海盜團的佼佼者?!?/br> 這種說法,謝行儉還是能接受的。 還沒等謝行儉將朝廷派出兩萬精兵來南疆的事告訴袁珮,袁珮就已經(jīng)接到敬元帝頒發(fā)的圣旨,圣旨上清晰的寫著認(rèn)命武英侯羅鎮(zhèn)為陣前兵馬大元帥,袁珮激動的找到老侯爺,鄭重的將圣旨交到老侯爺手里。 老侯爺接過圣旨端詳良久,就在謝行儉站的腿腳發(fā)麻的時候,老侯爺忽然單膝跪地,捧著圣旨痛哭流涕。 “我爹他,是開心的對吧?”謝行儉慢慢挪到徐堯律身邊,悄咪咪的問。 徐堯律點頭,“有生之年還能看到老侯爺掛帥領(lǐng)兵,想必在皇上眼里,還是信任老侯爺?shù)?,不然虎符和羅家將不可能再交給老侯爺,下發(fā)的軍權(quán)一旦放手,再想收回去,很容易引起將士寒心。” 謝行儉盯著趴在地上任由袁珮怎么拉都拉不起的老侯爺,內(nèi)心百感交集。 老將猶在,國才安穩(wěn)。 然而,這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