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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他總要還回去,不是嗎? 那晚他險些命喪黃泉,讓崔婁秀坐冷板凳算便宜了。 崔婁秀養(yǎng)尊處優(yōu)多年,哪里受過冷板凳的苦,加之著急去孤女巷,車夫使出渾身解數(shù)飆車,到孤女巷時,崔婁秀屁.股摔的苦不堪言。 馬車停下后,謝行儉跳下車老半天,才看到崔婁秀皺眉扶著腰慢吞吞的爬下車。 望著崔婁秀突然外八字走路,謝行儉再也忍不住,扶著墻哈哈大笑。 崔婁秀狠狠往后瞪眼,顧不上呵斥謝行儉,就急色匆匆的推開孤女巷大門。 ‘吱呀’一聲,門竟從里邊打開了。 開門的是徐堯律。 謝行儉止住笑容,忙上前拱手作揖行禮,徐堯律沖他微微點頭,隨即對崔婁秀不悅道:“你這又不是軍機要地,設那么多鎖干什么?” 謝行儉疑惑的往前眺望,只見大門內(nèi)還有一道十幾米的長甬,最頂端果然還有一把鎖。 崔婁秀瞥了一眼謝行儉,淡淡道:“這不是因為前些天巷里遭了賊人嗎,出于無奈才追加了一道鎖鏈?!?/br> 徐堯律不買賬,幽幽道:“賊人能闖一次,必有二回,你套再多的鎖都無用,還不如直接撤了這道巷院,讓里頭的人家去?!?/br> 崔婁秀咬著牙不做表態(tài)。 謝行儉在旁煽風點火,一派天真的問:“瞧這一道又一道的枷鎖,比京城刑牢看的還嚴,難道崔大人是在關押犯人么?” 徐堯律聞言嘴角翹起,一本正經(jīng)的接茬:“何止呢,都察院都不及這里,真要論一論,大概大理寺能與之媲美。” “唔?!敝x行儉癡癡笑開,“下官在大理寺呆過一陣,那里關的是朝中重犯,徐大人拿孤女巷和大理寺相提并論,難不成孤女巷關的也是……” 話音戛然而止,他還故意伸手捂住嘴,狀作惶恐。 “崔大人還在呢,你這般說孤女巷,將崔大人置于何地?”徐堯律背著手,輕笑道,“本官瞎說說,你就隨便聽聽,里頭有沒有關押犯人,等會進去看了就知道了?!?/br> 謝行儉含笑點頭。 “大人之前不是來過江南府嗎?聽大人的意思,莫非大人沒來過這?” 徐堯律搖頭:“托崔大人的福,本官還是頭一回來這?!?/br> “那下官比大人幸運,下官剛來江南沒兩天就能進來觀望。”謝行儉頗為高興的道。 “你運氣確實不錯?!毙靾蚵尚Φ?。 謝行儉嗯一聲:“不過咱們都是第一次進來開眼,等會大人可要好生瞧著,聽崔大人說,孤女巷從不對外開放……” “哦?”徐堯律佯裝詫異,“那本官可要看仔細些,說不定下回就見不著了?!?/br> 被兩人視為透明的崔婁秀用力的跺起左腳,動作之大拉扯到屁.股上的傷口,痛的崔婁秀齜牙咧嘴,隨即喘著粗重的鼻息,臉色極為難看的吼道:“你們兩個想閑聊就滾出去說,本官這里不歡迎?!?/br> 說著就掏出鑰匙開鎖,炸毛似的往里走。 謝行儉和徐堯律相視一笑,趕緊跟上。 作者有話要說: 崔婁秀考的明經(jīng)科,在現(xiàn)實歷史中,是漢武帝時期才有的。(鑒于本文是架空,雜糅科舉系統(tǒng),所以請小可愛們別糾朝代不對的錯啦) 百度一下:射策就是以經(jīng)術為主要內(nèi)容,通常由主試者將問題書寫在策上,背放置于案頭上,由應試者選擇其中一個回答,不是射箭哈~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空空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余杭哈哈哈哈 19瓶;空空 18瓶;六六 13瓶;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二更】 謝行儉走過長甬道進入巷口門后, 恍惚踏入了新的世界。 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座擁有密密麻麻小房屋的大四合院, 院中央種著一排排高大楓樹, 猩紅的楓葉將巷院上空視野籠罩的密不透風,給人一股沉悶喘不過氣來的壓抑感。 一進去, 謝行儉就和徐堯律兵分兩路, 分別往兩側(cè)東西廂房走。 巷院面積極廣, 謝行儉腳踩的東廂房長廊足足有一百來米, 與徐大人所在的西廂房相隔大約有兩個籃球場的距離。 越往里走, 周圍的陰森氣氛愈發(fā)濃烈,光線也越來越昏暗, 腳踩在長廊木板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刮拉人的神精, 刺激的謝行儉的胳膊上瞬間起雞皮疙瘩。 院內(nèi)守衛(wèi)的全是膀大腰圓的婦人,一雙雙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勾在謝行儉身上, 謝行儉伸手準備推來一扇門,旁邊的胖婦人急忙攔住。 “這門在里頭封住了,想進門必須走到最里頭?!?/br> 謝行儉的手停在半空, 視線在面前緊閉的門上停留幾秒,發(fā)現(xiàn)繡紅的門環(huán)上涂有斑斑叩痕, 很明顯這門經(jīng)常從外邊打開。 怎么到了他這里,就釘上了呢? 胖婦人得了崔婁秀的吩咐,知道謝行儉是京城來的官員,因為不敢太過怠慢。 見謝行儉立在門口陷入沉思, 胖婦人臉色微變,笑著引謝行儉繼續(xù)往里走。 孤女巷院房屋很多,走到最頂房門需小半刻鐘,路上謝行儉一邊留心觀察東廂房里的動靜,一邊和胖婦人閑侃。 胖婦人顯然是站在崔婁秀那邊的,不論謝行儉問什么,胖婦人都回答的滴水不漏。 “寡婦們?nèi)粘6级阍谖堇锊怀鰜韱???/br> 胖婦人答:“何止寡婦不出門,平常百姓家的女人也很少出門?!?/br> 謝行儉自動忽略他在小耳山上遇到的諸多游耍少女,繼續(xù)問:“她們?nèi)粘T谖堇锒甲鲂┦裁??這里住的人多嗎?江南府的寡婦都在這?” 胖婦人細小眼睛瞇成縫,忍著不耐笑著回復謝行儉。 “衙門花一百兩銀子將她們弄到這里,自然不是讓她們過來享清福的?!?/br> “江南府再往南邊幾百里路,便是南蠻人住的南疆,那邊每年都會有幾次動亂,為了鎮(zhèn)壓南疆,咱們大人將江南府大半的官兵都留在南疆,南疆沿海重鹽濕氣重,士兵巡邏慣常最費衣裳和鞋襪,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后來大人索性就讓孤女巷的寡婦出一份力,買來絲線和織布機,讓這些閑著無事的人織布做衣打發(fā)時間,也好替衙門省下置辦衣物的銀錢?!?/br> 胖婦人身材臃腫,邊走邊說話十分費勁,說完這一串的話后,胖婦人已經(jīng)落到謝行儉后面一大截。 胖婦人氣喘吁吁的追上謝行儉,幾步路而已,愣是讓胖婦人跑出了急速馬拉松的滋味。 “大人走慢些啊,等等小人?!迸謰D人呼吸急促,有氣無力的喊。 謝行儉停住腳步,他總感覺哪里不對勁,按理說崔婁秀派兵駐守南疆,將士們消耗的銀錢可以上報至敬元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