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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三打著燈籠跑過來,發(fā)現(xiàn)謝行儉歪趟在水溝里,身下一片猩紅。 “小公子,你傷哪了?”居三慌張的蹲下身。 “怎么流這么多血?”羅棠笙淚珠潸然而下,伸手拉謝行儉起來。 水溝不深不淺,水線剛好沒過謝行儉平躺的身子。 羅棠笙探手過來時,謝行儉順勢而起,試圖笑笑安慰妻子。 “還笑呢!”羅棠笙哭的心肝欲斷,“沒良心的東西,傷成這樣還有心思笑,你若是出了事,讓我怎么辦?” 謝行儉大手輕輕揩掉妻子臉上的淚水,無奈的道:“別哭了,這血不是我的?!?/br> “不是夫君的?” “不是小公子的?” “不是大人您的?” 同一意思的話,出自三撥人的口。 謝行儉暫時不想跟小廝清算車夫中途跳車這筆賬,他忍著身上的痛意,手指往水中一指。 “水溝里有死人,血是他們的……” 謝行儉面沉如水,聲音冷的能凍人。 三撥人均驚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難道死的還不止一個? ☆、【一更】 巷口深而窄, 且這條路偏僻, 鮮少有百姓經(jīng)過, 眼下發(fā)現(xiàn)死了人,還不止一個, 在場的人頓時滿心恐懼。 崔婁秀很快帶人過來,看著水溝堆積的惡臭腐爛尸體, 崔婁秀先是一驚,隨之后背猛出汗。 水溝里的尸體很快被打撈出來,泡在水中多時, 這些人早已面目全非。 深巷一帶出了人命,崔婁秀不敢耽擱,急忙讓衙役將人裹起來抬走,還殷殷交代切勿泄露今夜的消息。 謝行儉見崔婁秀查不查死人是誰,一心不想被外人知曉,頓時面生不滿,不過考慮到腳下踩的土地是崔婁秀管轄的區(qū)域,他只能暫時閉嘴。 崔婁秀派來接他的馬車掀翻在攔路石板上, 雙輪斷軸,車身摔的細(xì)碎,不幸中的萬幸, 謝行儉中途被甩了出來, 恰好砸在水溝的尸體上,就是這些尸體幫謝行儉免了一回災(zāi)。 水溝的尸體很快清理干凈,這些尸體被丟棄在這應(yīng)該有些時日, 拉出來時臭味將整條巷道都埋沒,羅棠笙聞著氣味,捂著嘴嘔吐不止。 謝行儉連忙讓居三扶羅棠笙回馬車,他則留在水溝旁等崔婁秀的交代。 尸體一事,他不想摻和,但今夜崔婁秀讓小廝誆他走這條無人問津的小道,害他受傷這件事,他必須要討一個公道。 崔婁秀心中有鬼,面對謝行儉時莫名心虛,見謝行儉站在原地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崔婁秀眼珠一轉(zhuǎn),笑成彌勒佛,連聲道:“今夜多有得罪了,得罪了……謝大人有沒有傷著???” 還擺出一副格外大方的模樣,說不日會親自去驛站問罪,一應(yīng)傷藥他崔婁秀全包,望謝行儉消消氣。 說了大半天,崔婁秀就是半個字不提馬車誤入深巷的事。 崔婁秀故意避而不談,他又不能將這頂陷害他的帽子直接戴在崔婁秀頭上,畢竟小廝隨后站出來說是夜黑不小心走錯了路,幾句話就擺平了這件事。 明知是崔婁秀指使小廝做的,但他只能吃啞巴虧,誰叫他找不出證據(jù)呢?崔婁秀見謝行儉臉上郁氣橫生,還裝模作樣的責(zé)罰了小廝一頓。 小廝當(dāng)場被打的皮開rou綻,謝行儉見狀扶額嘆息,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夜已深,又出了拋尸的事,加之謝行儉受傷心情不佳,崔婁秀不好再強行邀請謝行儉上府做客,便喊來下人重新備輛馬車送謝行儉回驛站。 “不用了,”謝行儉從鼻子里冷哼一聲,譏諷道,“下官是讀書人,最是弱不禁風(fēng),再摔一次,下官擔(dān)心下官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著了。” 崔婁秀尷尬咳嗽,不待崔婁秀說話,謝行儉頭也不回的上了自家的馬車。 居三迅速將馬車往驛站方向趕,望著離去的馬車,崔婁秀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挨打的小廝強撐著精神,急忙解釋:“大人,小人真的不知道謝大人派人尾隨咱們的車?!?/br> 崔婁秀怒而甩袖,狠狠抬腿踹向小廝的心窩,大罵道:“本官養(yǎng)你吃屎的嗎?后面有人跟著都不知道?!” 小廝痛的趴在地上爬不起來,周圍的差役皆冷眼旁觀,崔婁秀怒甩衣袖,沖小廝呸了一聲。 “你睜大你的狗眼仔細(xì)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本官讓你溜那姓謝幾下,可沒叫你領(lǐng)他跑這邊來。” 小廝大喘著氣,睜大眼往四周察看,朦朧的燈光將周邊熟悉的房屋映照出來,小廝當(dāng)即嚇的吐血。 “大人,大人,小的不是故意的!”小廝一下?lián)涞酱迠湫愕哪_旁,顫顫的求饒,“黑燈瞎火的,小的沒注意到馬車會把謝大人帶到這里來了……” 崔婁秀滿臉陰沉狠厲,車夫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蒼白著臉正準(zhǔn)備跪地求饒時,崔婁秀手一揮,立馬有兩個人健步上前,手舉著麻袋將車夫和小廝套上綁起。 一陣哭天搶地的叫喊聲后,只剩下鐵棍落在□□上的沉悶哼聲,很快,兩個麻袋皆沒了聲響。 崔婁秀貼身侍衛(wèi)覷了眼地上兩攤血跡,冷漠道:“大人,光處置這兩人怎么行?這里是禁地,如果被京城來的人知道……” “知道又如何?”崔婁秀攏攏衣袖,皮笑rou不笑的反問,“這里是江南府城眾所周知的禁地,謝行儉知道了又如何?就算他想查,也查不出什么?!?/br> 崔婁秀說得對,下派江南監(jiān)察,事務(wù)繁雜,謝行儉根本就沒時間關(guān)注江南府的禁地,不過聽一聽倒無妨。 * 回到驛站,謝行儉聽完江南驛站守衛(wèi)將士講述江南府的事務(wù)時,忍不住心生狐疑。 “你是說江南府那條巷子住的全是無家可歸的貞潔寡婦?” 將士點點頭,正色道:“并不全是無家可歸,多半都是有家人的。江南府苛求婦人嚴(yán)守貞cao,所以一旦家中有女子喪夫,她們會迅速收拾好包裹前往孤女巷居住,以示崇尚清白?!?/br> “孤女巷因為住的都是婦人,那邊便被劃為禁地,城民不可踏入半步?!睂⑹孔詈笱a上一句。 謝行儉皺眉,回想起之前水溝里的尸體,他記得死去的都是女人,這些人會不會是那些寡婦? 思索片刻后,謝行儉問出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 “那些寡婦前往孤女巷,是自愿還是強制?” “這個……” 將士欲言又止,好半天才吶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