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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了,松輝叔。”謝行儉皮笑rou不笑的拒絕。 謝松輝不放棄的繼續(xù)道:“不麻煩不麻煩,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 說著,謝松輝掃了一眼院里擺放一堆亂糟糟送靈用的東西,皺眉嘟囔道:“我跟松青說多少回了,不用買這么多冥紙冥元寶,老爺子是個小氣吧啦的人,燒這么多給他,用的完嗎?” 謝松輝以為自言自語旁人聽不到,不成想謝行儉全聽清了。 謝行儉聽到這般大逆不道的話,瞬間氣息一窒,饒是他再怎么讓自己保持理智,怒氣還是像潑了油的大火一樣,在胸中不停的翻滾燃燒,越燃越烈。 謝松輝還不知謝行儉這邊已經(jīng)怒火滔天,仍在那說:“小寶,你松青叔家現(xiàn)在亂的很,這樣,我?guī)闳ノ壹?,我讓你嬸炒幾個你愛吃的rou菜,咱爺倆再瞇幾口酒……” 謝行儉看他這幅樣子,心里最后一點猶豫消失殆盡,只見他霍然繞到對面,怒瞪著謝松輝,語音森然:“松輝叔,您可別忘了今天是族長爺爺?shù)募扇眨也磺笞彘L爺爺在世時,松輝叔您能將孝敬二字做到幾分,但現(xiàn)在族長爺爺才去世半天,您就又吃rou,又喝酒,這是為人子該做的事嗎?” 他恨不得跳三丈高,大罵謝松輝一聲混賬羔子不是人,無奈他爹拽著他衣裳不讓他說。 謝松輝羞憤的臉皮漲紫,哽著脖子好老粗老粗,若不是顧忌謝行儉身上的官位,謝松輝早就要撲過來拿起棍子打謝行儉了。 用謝松輝的邏輯來說,這樣沒大沒小指責(zé)長輩的娃缺少教養(yǎng),亂棍打死都不為過。 “老爺子上了年紀,在過幾年就是百歲,如今去了是喜事啊?!敝x松輝強自鎮(zhèn)定的解釋。 謝松輝的婆娘吳氏見丈夫發(fā)窘,趕緊賠笑道:“嗐,小寶你怕是不知道吧?老爺子歲數(shù)不小,在咱們莊戶人家,這樣的白事都是按喜事辦,別說吃rou喝酒,便是唱戲劃令都要得!” “對對對。”謝松輝笑著附和,“小寶你常年在外求學(xué),不清楚這事怪不著你。” 謝行儉報以冷笑,對眼前這對夫妻采取了冷漠態(tài)度,直接不理睬揚長而去,徒留兩人愣在原地面面相覷。 * 林水村給老人辦靈堂,習(xí)慣在頭一天邀請村里的人去家中吃一餐,謝行儉被喚過去時,發(fā)現(xiàn)事情還真叫那兩人說準了,老族長的吊唁席上,有酒有rou,村民們卯足了勁吃喝,飯桌上一片歡聲笑語。 謝行儉聽著耳畔傳來的談笑風(fēng)生,面目幾乎扭曲,憋屈的跟他爹吐槽:“族長爺爺在村里的威望極高,誰見了不夸一句族長爺爺?shù)暮?,怎么人才沒一小會,這些人就能做到這么沒心沒肺?” 謝長義徐徐嘆氣:“小寶,這事你得看開,歷來村里老人沒了,大伙都是這樣歡鬧,你忘了當年你爺爺走的時候才六十多,照樣該吃該喝……” “早忘了?!敝x行儉沉著聲,面露不屑。 他那爺爺偏心偏到后背,打小就沒抱過他,他才不認那個爺爺,忌日那天他一滴眼淚都沒流。 謝長義伸頭賞給兒子一個板栗子,翻白眼道:“你剛罵你松輝叔不孝,你看看你,和他有什么兩樣?死者為大,之前再大的仇怨,死了也該翻篇了?!?/br> 謝行儉額頭吃痛,琢磨著他幼時做的確實有些過分,但事情都有對立面,誰叫他爺在世時不待見他呢? 這頓飯他只吃了兩口就拉著他爹躲到小隔間里透氣,此刻聽著外頭刺耳的語笑喧闐,他不由仰天長嘆:他百年后會不會也是這樣的結(jié)局?人在冷冰冰的棺中躺,兒孫捧著酒杯在屋外說笑雜沓,絡(luò)繹不絕。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春、相見不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相見不見 10瓶;AA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二更】 老族長忌日當天的吊唁席, 之于謝松柏等人來說,是一場松口氣的家宴, 畢竟老族長去了, 他們這些兒孫就少一份負擔(dān)。 謝行儉被謝家旁支兄弟們拉出去說話時,謝松輝早就喝的伶仃大醉, 此時正東倒西歪的伏在桌上跟一幫爺們劃酒令呢。 謝行儉嘴角揚起的笑容頗有幾分譏諷, 想著老族長生前是何等人物,怎么幾個兒子就這么不是東西。 “松青叔呢?”謝行儉目光冷清的瞥向圍在他身邊的幾個同族小伙伴,又問,“松柏叔身子可有礙?” “松青叔帶著人去外頭報喪去了?!币粋€十來歲的男孩支吾開口, “松柏叔說他有些不舒服,剛讓嬸子端了飯菜進屋。” 男孩的話剛落地,謝松柏的房門恰時從里頭被打開, 出來的婦人雙手端著一張托盤, 托盤上擺著幾個碗,都是空的。 謝行儉轉(zhuǎn)過頭,微笑道:“嬸子, 我松柏叔沒事吧?” “好…好…著呢?!眿D人眼神四處躲閃, 心虛的不行。 “我瞧著是不錯?!敝x行儉目若寒冰,沉聲而笑:“暈了還能嚯嚯掉三大碗飯菜, 胃口能不好嗎?” 謝行儉這話說的跟直接拆穿謝松柏故意裝暈沒兩樣,端碗的婦人算是臉皮厚的人,這會子臉色都忍不住各色交加,精彩萬分。 隔壁桌的謝行孝聽到動靜, 隱隱覺得不妙,忙放下酒盅拉著謝行儉往家里走。 “適才的話我都聽到了?!敝x行孝平靜的道。 謝行儉不由自主的止住腳步,以為他哥要教育他,便咬牙恨恨道:“哥,我沒有對松柏叔不敬,是他騙人在先?!?/br> 吊唁席開時,就屬老族長的三個兒子最忙,平時謝松柏可以拿年紀大不方便做借口,但今天不行,謝松柏必須出來迎客,然而謝松柏為了逃避麻煩,竟然裝病。 這是人干的事嗎?謝松柏那三大碗飯怎么吃的下去! 老子尸骨未寒,他這個兒子倒好,連最后的體面都不愿意給。 “我指的不是這事。”謝行孝緩緩踏前一步,將衣擺往謝行儉鼻尖湊,“聞到什么味沒有?” “酒……”謝行儉脫口而出。 衣擺上有淡淡的酒漬,應(yīng)該是在吊唁席上沾到的。 “不止酒,”謝行孝看向弟弟,道:“我剛陪幾位族叔喝了小半杯,還吃了rou?!?/br> “哥!”謝行儉一驚,大叫道:“你怎么也學(xué)松柏叔,老族長可是把你當親孫子看……” “你聽我說完?!敝x行孝出聲打斷謝行儉,嘆道:“我舍不得老族長不假,但爹在閣樓跟你說的話,你得聽,你當著眾鄉(xiāng)親的面數(shù)落松輝叔孝期酒rou不忌,這話著實不該?!?/br> “怎么就錯了?”謝行儉鼓起腮幫子,傲然氣憤的反問。 “沒說你有錯,哥的意思是說你做事太欠考慮,未免有些莽撞,說到底,松輝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