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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苦干。 天大地大,還是朝考題最大。 …… 被關在小黑屋第十二天后,謝行儉一行人終于被放了出來,這回他有之前的經(jīng)驗,解悶小零食以及換洗的衣物都備的很充分,所以出吏部大門時,他顯得格外的神清氣爽。 吃的好睡的好,當然過的舒坦。 居三早早的駕著車侯在街口等著吏部開大門,遠遠瞧見謝行儉背著包裹出來,居三立馬跳著腳飛快的跑過來接過行李。 “小公子累壞了吧?”居三將包裹放到車內(nèi),撩開布簾小心翼翼的扶謝行儉上車。 謝行儉笑笑說還好,說不累當然是假話。 不過這回出朝考題比五月份那次要爽很多,一來他有了經(jīng)驗,二來時間寬裕,他就不用像上回那樣著急忙慌的趕稿子。 坐上車,謝行儉就著車里備下的涼水開始洗漱,隨后換上干凈舒坦的便服。 居三將坐榻下方柜子里的吃食端出來,笑瞇瞇的道:“小公子,這是家里才出鍋的糯米雞,您先嘗兩口飽飽腹,老夫人聽人說官家的伙食一向少油少鹽,吃了十來天,小公子嘴里定是沒了味道,現(xiàn)在吃幾口軟香甜糯的嫩雞rou剛好過過嘴,等會回了家,還有一大桌的滿漢全席等著您呢?!?/br> 小桌板上的糯米雞用蒸的發(fā)褐的菏葉緊緊包裹著,剪開絲線后,撲面而來的荷葉清香將車廂團團包裹住。 拿筷子撇開被雞湯染成金黃色的糯米飯,里頭藏著的嫩雞立馬顯現(xiàn)出原形。 這只雞應該只養(yǎng)了兩三個月,骨架頂多就一個半拳頭大小,上面的雞皮烤的焦香可口,雞rou鮮嫩四溢,謝行儉扯了一只雞腿給居三,剩下的雞rou,他兩三口就解決干凈了。 “還是老夫人想的周到,”居三擦擦嘴上的油漬,忍不住笑出聲:“小公子在吏部呆了幾天,都瘦脫了相,可不得好好補補?!?/br> 謝行儉將被雞rou湯汁完全滲透的糯米飯盛了小半碗給居三,居三義正言辭的拒絕:“小公子趕緊吃吧,這是老夫人特意給您準備的,我一個下人總沾小公子的光不好?!?/br> 一提下人,謝行儉微微挺了挺發(fā)懶的身子,故作翻臉:“什么下人不下人的,給你你就接著,何況你又沒賣身給謝家,算不得下人,且我娘待你如親子,有我吃一口的東西自然要分你一點?!?/br> 居三聞言臉色發(fā)紅,吸了吸泛酸的鼻子,粗糙的大手拘束的接下碗筷,顧不上說話就大口大口的扒飯。 謝行儉眼中含笑,依他娘的作風,知道他今天結束出來,肯定一大清早就讓居三過來了,居三胃口大,守在這大半天鐵定餓壞了。 居三吃完飯后,摸著暖洋洋的肚子折回車頭,顧及謝行儉還在里頭吃飯,居三便將馬車的速度放慢,一路平緩的趕向謝家。 吃了半碗滑潤可口的雞湯糯米飯后,謝行儉禁了十來天的肚子終于落了一點油腥,八月的荷葉香氣回味悠長,糯米飯浸泡了香噴噴的雞湯,吃起來開胃爽口,味道一絕。 不過糯米不易消化,謝行儉吃了兩口后就沒再繼續(xù)吃。 臨近中秋,京城的氣溫逐日下降,吃了半飽后,他照舊捧了一盞清茶,茶水略寡淡,不過拿在手里取暖挺不錯。 處理完朝考題,謝行儉現(xiàn)在是上下一身輕,百無聊賴間他掀開車簾往外探,時不時的和前頭居三聊兩句。 居三明白謝行儉被關在小黑屋這些時日悶得慌,現(xiàn)在肯定想聽聽京城時下的新鮮事,當即便挑了幾樣大事說了說。 “西山老百姓都已經(jīng)遷出去了,朝廷清點了人數(shù),遇害的老百姓,一家給了一百兩的撫恤銀……” “洪水退去后,不知何時,四面八方涌來一堆人跑到西山銀礦那兒拾碎銀子,皇上起先沒讓官差攔著,說今年流年不利,散點銀子抵災也好?!?/br> 謝行儉湊過來插嘴:“起先?這么說后來皇上不讓撿了?” 居三甩起鞭子往馬背上揮了兩下,回頭揚聲道:“可不是嘛,據(jù)說是因為那幫人里頭混進了貪財?shù)娜耍粌H撿山腳下的碎銀子,還偷摸著上山拿銀石,皇上一怒之下放了官差日夜守在西山,也不允許老百姓再過去拾碎銀了?!?/br> 謝行儉直接翻白眼,對這些貪心不足的人表示無語。 前頭居三很是開竅的越過這個話題,絮絮叨叨的講起其他事。 “入了八月,家里門檻都快被人踩塌了,”居三話鋒一轉(zhuǎn),笑意吟吟道:“那些上門的人都是來感謝小公子的。” “感謝我?”謝行儉坐起身,驚訝的伸手回指自己。 居三半打趣道:“對啊,前些天小公子不是請旨讓皇上廣而教授工匠手藝嘛,這些遠道而來的工匠們紛紛跑來感激您,說您的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便挑了些農(nóng)家產(chǎn)的雞鴨魚rou過來孝敬您,剛才咱們吃的荷葉糯米雞,糯米和雞都是別人送上門的。” “工匠們生活貧苦,家里怎么好意思收他們送來的東西?!敝x行儉嗓子眼往下沉,面上不悅。 居三急忙解釋:“家里原是沒要這些東西的,說旨意是皇上下的,小公子頂多塞了把火,要謝也該謝皇上,可那些工匠愣是榆木腦袋,說皇宮戒嚴他們靠近不了,只能退而求其次送到家里來,不得已老夫人才收下的?!?/br> 謝行儉蹙起的眉頭這才松開,居三吃了糯米雞無端心虛,又補了一句:“少夫人心思細膩,逮著人問這些遠道而來的工匠們上京可還有其他事,工匠們說朝廷專門送去地方的教習官手藝不中用,他們只好打包行李親自上京求學?!?/br> 謝行儉噗嗤一下笑出聲,以往總聽說書生外出求學,不成想他還能聽到工匠求學的故事。 居三撓撓腦袋,也不知道謝行儉笑什么,但跟著笑總歸沒錯,便咧嘴道:“少夫人聽說后,叫這些工匠別急著去外頭找屋子住,少夫人讓人花了些銀子包下一家客棧,隨后讓工匠們住了進去?!?/br> “京城住宿開銷大,咱們收了他們辛苦帶來的東西,幫他們解決住宿是應當?shù)??!敝x行儉贊許的點點頭,聲音晴朗明快,還不忘揚起大拇指給家里的羅棠笙比了一個贊。 很快兩人就到了家,才下車,門口等候多時的羅棠笙扶著王氏呼啦一下沖上前。 兩個女人往旁邊一站,一人拉著謝行儉一只手,從上到下細細打量。 王氏一邊看一邊還紅著眼眶嘮叨。 “瘦了瘦了……” “糯米雞吃了沒有?好不好吃?” “頭暈不暈,娘讓大夫給你把個脈?” …… 羅棠笙見謝行儉眼下黑青,好在身子骨還算康健,便放下心將位置讓給王氏。 王氏疼兒心切,恨不得將謝行儉的骨頭都檢查一番,問了一堆話后,又說起家中的事。 抱著團寶落后一步的謝長義黑臉,忍不住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