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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空前絕后。 平時的京雀樓對于猜謎的獎賞比較一般,大抵是猜上一個就將花燈提走,今日不同,京雀樓橫欄上貼著紅紙喜字,謝行儉眺望了一下,只見上面說能一連猜中十個花燈的,就可以領(lǐng)走樓中打造的各式珊瑚、貓兒眼、水晶等耳墜。 謝行儉望著京雀樓擺在堂中央的耳墜籠子,一眼就相中了其中一枚珍珠玉扣。 他回頭興味的問羅棠笙,“今日不如玩?zhèn)€開心,羅小姐你只管挑喜歡的花燈,我來猜。” 羅棠笙咬糖葫蘆的動作一愣,她瞥了一眼四周抓耳撓腮的人,歪著腦袋故作天真道,“你叫我只管挑喜歡的,喏,這這這、還有那幾個,我都喜歡,你可全猜的出來?” 羅棠笙指的幾盞花燈都是京雀樓的鎮(zhèn)店之謎,此話一出,一堆看熱鬧的人見狀紛紛看過來。 羅棠笙一副大人模樣搖頭晃腦的吟詠,聲音甜糯,一字一頓的道,“不著一字!店家說打一草藥名。” 這一題是最簡單的,謝行儉素來溫厚的笑容掛在臉上,淡淡道,“白芷?!?/br> 旁邊也有人猜出來了,見謝行儉脫口而出,眾人連忙笑著鼓掌。 “這迷不算什么,我都能答的出來。” 說話的是一個青年人,手中敲打著羽扇,雙眼在謝行儉和羅棠笙之間打量,眼珠轉(zhuǎn)的飛快,起哄道,“小相公,你何不再接著多答幾道,今晚京雀樓的彩頭可是大手筆,答對了十道,你便能給你身邊的小娘子奪得寶石耳墜,豈不美哉?” “是啊是啊!” “美飾贈佳人,甚好甚好!” 兩人都是十來歲的人,被周圍的人一頓調(diào)侃后,皆羞紅了臉,謝行儉一時都忘了反駁他人,他和羅棠笙并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樣關(guān)系。 反倒是羅棠笙心思細膩,見謝行儉不出言否認,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樣甜。 拽謝行儉衣袖的手愈發(fā)的用力,人來人往間,她有意無意的還觸碰到少年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少年手掌透著溫溫的熱意,不僅暖了羅棠笙的手,還暖了她的心。 因為京雀樓放的那枚珍珠玉扣吸引了謝行儉,到底年少,被大家一哄抬,謝行儉摩拳擦掌,喜得去好好表現(xiàn)一番。 所以接下來只要羅棠笙看中的花燈,不論謎底難易,謝行儉均開動腦筋,認真的想題。 古代的燈謎喜歡去頭藏尾、斷章取義的出題,謝行儉腦子轉(zhuǎn)的快,未等周圍的人回過神,他就已經(jīng)答了出來。 京雀樓歡呼聲一陣掀過一陣,羅棠笙面色發(fā)亮,嗔笑道,“不怪說你是書呆子,雖呆了些,但你書讀的好,這些小玩意一點都難不倒你,真真厲害! 謝行儉被夸的臉色緋紅,他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瓜,眼神躲躲閃閃的,羅棠笙歪著頭笑看過來時,謝行儉像是受了驚的小兔子一樣,立馬挪開眼神。 視線落在京雀樓的彩頭上,掌柜的將兩人迎進屋內(nèi),大方的任由謝行儉和羅棠笙挑選彩頭。 羅棠笙如水般的眼睛笑成兩朵花,泛著點點亮光,陪同謝行儉的唯有她一人,那么他挑選的彩頭肯定是要送給她的。 她摸摸耳垂上亮晶晶的紅寶石流蘇墜子,她本以為謝行儉會拿彩頭里最亮的那枚水晶墜子,沒想到謝行儉手一拐,執(zhí)起了角落邊的那枚小小的珍珠玉扣。 羅棠笙:“……” 所以他還是沒有好好的看她今日的裝扮對吧?? 她一身的紅寶石首飾,是個男人都能猜到她喜歡紅色飾品,怎么他偏偏選了最不起眼的珍珠玉扣。 這種類型的珍珠玉扣她都是偶爾換心情時帶著玩的,且珍珠玉扣不值錢,不過她喜歡買,一買都是一匣一匣的從首飾鋪子抬,回頭打賞下人都是好的。 前頭,謝行儉已經(jīng)讓掌柜的將珍珠玉扣包了起來,周圍的人一見謝行儉單單挑了珍珠玉扣,都替他惋惜不已,還有好心的人偷偷耳語謝行儉,讓他換中間的紅玉墜,謝行儉瞥了一眼羅棠笙通身貴氣的紅寶石,輕輕的搖搖頭。 謝行儉眉眼溫厚,俊朗的眼睛似是裝了一湖春水,柔意滿滿,羅棠笙攪帕子的動作一滯,心道罷了罷了,他送什么給她,她都會用心珍藏。 別說是便宜的珍珠玉扣,即便是田里的一根稻草,只要是謝行儉送的,羅棠笙都會如獲珍寶、愛不釋手。 京雀樓人多,呆久了悶的慌,謝行儉拿著珍珠玉扣,帶著羅棠笙去了一拱許愿池前。 池邊兩旁全是如謝行儉和羅棠笙這般的少年少女,兩人在這里顯得一點都不突兀,不像剛才在京雀樓,呆的人幾乎都是成過親的人,兩人在那,被那些臉皮厚的男女一頓說笑,臉紅的都不成樣了。 來到許愿池,謝行儉和羅棠笙大大的舒了一口氣,池邊有小情人依偎在那說著甜言蜜語,兩人站在那聽得真真的,不一會兒,臉上的紅暈才消下去,耳尖又被撩著通紅。 氣氛一下子陷入靜默之中,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下一秒噗嗤一下笑出聲。 經(jīng)過這一遭游玩,謝行儉知道了面前這位外表端莊的大家閨秀其實內(nèi)里調(diào)皮靈動的很,羅棠笙也慢慢的領(lǐng)悟到,謝行儉并非是迂腐不堪的書呆子,他心思活躍的很,不僅會讓她拉他的衣角,還送她首飾呢。 這不,瞧,謝行儉掌心向上,呈現(xiàn)在羅棠笙眼前的,赫然是在京雀樓贏來的那枚珍珠玉扣。 羅棠笙欣然拿到手上把玩,笑意吟吟的望著謝行儉,故作無知好奇的問道,“那么多珠寶,你為何選了這枚珍珠玉扣給我?” 謝行儉嘴角含笑,“當日府城地動,你迎著朝陽奔踏而至,我無意間看到,你左耳掉了耳飾,應(yīng)該是在地動中慌亂脫落的,所以我一看到京雀樓上的玉扣,便想著拿下來送給你。” 珍珠玉扣宛如一榔槌,猛地撬開了謝行儉的腦袋,他索性一股腦將話全說了出來,末了還sao包的添上一句,“你帶紅寶石固然漂亮,不過,珍珠玉扣素雅恬淡,無需華麗的妝扮,顯得你更……更好看……” 周圍有人在放煙火,歡呼聲中夾雜著啪啦的煙火聲,羅棠笙卻不受這些歡鬧氣氛的感染,她滿腦子都是——更好看。 這三個字像佛咒一般,在她腦子里不停的循環(huán)。 她靜靜的取下一邊紅寶石流蘇墜子,摸索著耳洞將珍珠玉扣戴上。 小姑娘似模似樣的點頭,“我也覺得珍珠玉扣好,你瞧瞧,我戴著好不好看?” 謝行儉呼出一口氣,許愿池光線暗淡,他看的不太真切,身子只好往前湊,羅棠笙似有感應(yīng)一般,跟著將戴著珍珠玉扣的左耳往謝行儉方向抬。 小姑娘個頭只到謝行儉的肩膀,為了讓謝行儉看的仔細,小姑娘還略略的踮起腳尖。 謝行儉微微俯身,羅棠笙忽的挨過來,兩人差點腦袋相撞。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