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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好在以后的路上留個幫助,畢竟郡城人杰地靈,此次來往的書生好些都是兩府的俊才,認識下不是壞事。 院試考完了,考的好的人喜歡站出來炫耀一二,考的不好的也愿意出來,來回聽一聽就當取經(jīng)積累經(jīng)驗。 而且最重要的是,好多人都在賭坊下了注,可不得出來討論討論,好看看自己有沒有投錯注。 其實不怪謝行儉不理解,他腦子一根筋,壓根就沒想通過關系往上爬,因此當然不能體會到大廳里的那些個樂趣。 關好房門后,外面觥籌交錯的嬉笑聲依然能傳進來,他無奈的揉了揉緊繃的太陽xue。 “哥,咱們明天就回家吧?!敝x行儉有氣無力的道。 小二說這樣歡鬧的宴會,要一直持續(xù)到放榜前。 若天天如此,他怕他還沒撐到放榜,精神就虛脫的不成樣。 考完院試后,他一心只想出去大吃一餐,將這幾天硬邦邦的粗糧味能從胃里抹掉,然后拖著飽飽的身子,泡一個熱水澡,最后裹著被子好好的睡個幾天。 這才是一般考生考完后的生活標配?。?/br> 宴席有什么好參加的,又吵又鬧,還吃不飽。 謝行儉閉著眼歪在床上安安靜靜的躺尸,心里的小人兒卻早已氣到變形。 不過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他還沒有蠢到跑到樓下阻止他們開席。 “咋?我還以為你會多呆幾天呢?!敝x行孝有些意外,見謝行儉滿臉疲憊,忙喊來忙碌的小二端來幾碟小菜和一碗清湯面。 謝行儉一碗軟面條下肚后,精神頭才稍稍好轉些。 吃面前,他三言兩語就跟他哥解釋了為什么不再郡城多留兩天的原因。 謝行孝也覺得下面吵的慌,便讓謝行儉吃完泡個澡好好睡一覺,他得抓緊出門將還沒買齊的貨物再打聽打聽。 兩人定好明天中午出城后,謝行孝就帶著錢袋子出了門,而謝行儉則叫小二抬了一大桶熱水過來。 被關在禮房考場三天兩夜,除了身心疲憊的很,身上的衣服也早已臭的不能聞,舒舒服服的泡了澡后,他檢查好門窗后立馬爬上床,倒頭就睡。 謝行儉卷在被窩里酣然入夢,殊不知外面已經(jīng)鬧翻了天。 他一睡就睡到第二天上午,醒來時,魏席坤竟然出現(xiàn)在房間里。 窗簾高高卷起,許是半上午的緣故,屋外的太陽并不強烈,越過窗戶打在他臉上溫溫熱熱的,很舒服。 他睡了一晚上,此時此刻神清氣爽的很,滿身的疲倦也一掃而光。 魏席坤聽到謝行儉下床的動靜后,這才移步走過來,臉上的神情嚴肅中又略帶著焦急。 “你來多久了,怎么也不喊醒我?”謝行儉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才來?!蔽合た煺Z道,“外面現(xiàn)在鬧翻了,我就是想早點過來也不行,整條主街昨晚都被官府的人封了,今個上午才解除警界,我一瞧能走人了,這才急匆匆的趕來你這。” 魏席坤面色沉沉,謝行儉聞言不由一怔。 “什么事這么嚴重,竟然能出動官差封街?”他好笑的挑了挑眉,邊問邊打開門往外探腦袋。 眼下客棧大廳里,只能看到柜臺前愁眉苦臉的掌柜和幾個跑堂的小二,整個氣氛沉悶死氣,全然沒有昨晚的狂歡吵鬧。 謝行儉頓時呆若木雞,怎么才一晚的功夫,客棧就大變樣了? 他將求問的眼神投向魏席坤。 魏席坤嘆道,“這家客棧住的一半考生都犯了事,已經(jīng)都被抓走了,剩下一些無辜的考生嚇得都躲在房里,現(xiàn)在哪里還敢出來?!?/br> 犯了事? 謝行儉心咯噔一下,心道不會又是中了美人計吧。 魏席坤突然將謝行儉拉進屋,湊在謝行儉的身側耳語了幾句。 “替考?”謝行儉驚的瞪大雙眼,沙啞的聲音都不由的拔高幾分。 上回縣試,出現(xiàn)了許家大小姐女扮男裝替考,這回院試竟然又有人替考上陣,而且入場前竟然都沒有查出來! “噓噓噓!”魏席坤急著捂住謝行儉的嘴,“這事鬧的太大,郡守大人為了徹查此事,已經(jīng)封了城門,聽行孝叔說你們等會要出城歸家,想來是不行了,怕是還要在這郡城呆上好些日子?!?/br> “哪個考生替考了?既然要關城門,豈不是還沒查出是誰,那你說的已經(jīng)抓住了人又是怎么回事?” 謝行儉真的被驚到了,連忙抓著魏席坤刨根問底。 魏席坤當然能理解謝行儉急迫的心情,當即將替考事件的來龍去脈交代清楚。 “這回涉事的人可不少,官府放出的消息說是有十人左右舞弊……” “十人?”謝行儉截住話,當即搖頭,“這說不通,院試考前要輪兩道檢查,且不說第一關要脫衣拆發(fā)髻,就算僥幸?guī)Я藠A帶小抄進去,去找考號前還要里里外外搜身一遍,這些先不論,中途巡邏的官差、書吏從不間斷,這樣嚴謹?shù)呐挪?,怎么還會有人能作弊?” “你說的對?!蔽合c頭,“可這回舞弊一事卻不是夾帶。” 謝行儉疑惑,只見魏席坤苦笑道,“若只是簡單的舞弊,學政大人只需擼了該考生的成績即可,可壞就壞在事情并不簡單。眼下,那些被爆出來的替考考生已經(jīng)被抓住,只剩下的考生,你能保證他們都清白?只不過狐貍尾巴藏得深罷了?!?/br> “你別磨蹭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你一會說舞弊,一會又說替考,到底是那樣?”他都快被魏席坤慢吞吞的性子折磨瘋了。 科舉舞弊一事,往年各郡多少都會查出一二,情節(jié)嚴重點的,學政大人會毫不留情的擼掉考生已經(jīng)取得的功名。 至于替考一說,這已經(jīng)不用考慮嚴重不嚴重的問題了,這是在藐視皇威,挑釁科舉律法,一旦替考被抓住,學政大人倘若心善些,替你往上頭求求情,但后期也會落個全家流放苦寒之地的下場。 若學政大人鐵面無私,砍頭示眾也不無可能。 魏席坤嘆了口氣,“替考耗的又不是本人的學問,也算是舞弊,至于這事嘛,我說了你別嚇著?!?/br> “快說!” “被抓入獄的不止有今年考院試的童生,還有準備考鄉(xiāng)試的秀才,據(jù)說有幾個秀才拿了錢,蒙混過關進了考棚……” “如今事情鬧大了,衙門口聚集了一大堆人,學政大人急的沒辦法,只好向京城飛書求指示,瞧這架勢,估計平陽郡今年這科院試,怕是要歇歇了?!蔽合ひ娭x行儉臉色忽變,說話音量愈來愈小。 謝行儉卻聽的一清二楚,只見他后背猛地發(fā)涼,額頭直冒冷汗,他忍不住吼道,“什么叫歇歇了?他們犯的事憑什么拖咱們下水!這不夠公平!” 魏席坤嚇了一跳,他還是第一次見謝行儉當著外人面發(fā)怒。 魏席坤咽